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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出现了三个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巫女,她们手持艳丽的鲜花,挤到土气的佐佐木小次郎面前。
这是在神社的指示下专门挑选的三个姑娘。佐佐木小次郎一见,吃了一惊,连忙站住。
看到佐佐木小次郎如此反应,三个小姑娘呵呵笑了。
“武士大人,你不喜欢鲜花吗?”
“我说的不是喜欢和讨厌,我的意思是:我是个习武之人,身边只会有刀剑和别的武士,我不习惯任何女人靠近。”
细川忠兴在一边腹诽了一句: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打光棍呢。
“你说我们是陌生人。。。。。。哦对,我们出来迎接,确实是初次见面啊。若是这样,我把我们三人的名字告诉你吧。我是叫惠美,这一位是阿笑,对面那个是小云。”
都是很普通的名字。
“好了,小次郎,别坏了人家一片心意,把花收下吧。”
“少主。。。。。。与一郎,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面酸溜溜的,是不是没有人给你献花,你心里不平衡啊?”
“闭嘴。”
出云大社周围,没有大名和市民之分。如果想去逛街,只带两三个人,即可轻松而随意地东游西逛,当然,外来的人们则通过茶道、游艺等广交朋友,对于了解各地信息和获取知识饶是方便。
。。。。。。
看来喜多梨在神社中地位确实很高,在她的安排之下,两个土包子住进了一间还不错的厢房。
而安排负责招待他们的那个巫女,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更是秀丽绝伦。
佐佐木小次郎倒是一副真正醉心武道,无意儿女私情的样子,细川忠兴却是看了一眼,眼睛就移不开了。
一边的喜多梨笑了笑,“细川大人好眼光啊,阿国可是我们神社最漂亮的巫女了。”
这话有明显戏谑的意思,细川忠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再下失礼了。”
太阳已经升上中天,从屋外吹进来的风中,夹杂着潮汐的气味和波涛的声音。
阿国并没有说一句话。
“说起来,阿国跟我有差不多的经历,两年前,他应京都朝廷中纳言吉田兼见阁下的邀请,到京都去演出,不晓得怎么回事,在快要进京的时候,遇到了山贼,幸好也有个武士仗义出手。。。。。。”
“好了,喜多梨大姐,这些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你干嘛又提起来呢?真是的。”
阿国艳若桃花的脸庞在略微生气时更加吸引人,连佐佐木小次郎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哈哈。。。。。。阿国,我们关西的神社与关东的不一样,管的不是那么严,巫女和神官都是可以自由婚配的,唉。。。。。。你当初要是肯嫁给那位救你性命的武士大人就好了,现在那还用得着跟我们一起过苦日子,早就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哎呀,别掐我啊。。。。。。”
看着两个在客人面前打闹的女人,细川忠兴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声问道。
“佐佐木先生,你们关西的巫女真的都是可以嫁人的?”
“当然了!”佐佐木小次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从镰仓时代起,就有巫女嫁给神社所在地武士,像以前的尼子氏还有现在的毛利氏,家督的身边总有一两位巫女做侍妾。”
“不是吧。。。。。。巫女不应该在神社里面一辈子苦修的吗?”
“切。。。。。。那是你们关东人的想法(其实细川忠兴也算是个关西人),巫女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而且。。。。。。太平年间还好,到了乱世,谁那神当回事儿啊,就算是侍奉神的巫女,也不过是乱军发泄**的工具而已,这时候,神社如果不找个靠山,怎么在乱世中生存啊。”
“这样啊,那就好理解多了。。。。。。”
“虽然佐佐木大人你的话,说的并不好听,却也是真实情况,”叹了一口气,喜多梨打开香气四溢的白檀扇,遮住自己的眼睛以下的面庞,
“乱世之中,庶民的生存往往总是最艰难的,更何况是一群女人呢,当年神社跟尼子氏走得太近了,结果元就公征服了出云之后就像清理我们,最后还是温和的小早川大人阻止了他,作为报答,当时的阿国嫁给了他充当侍妾,后来陆续又有十几位巫女嫁给了毛利家的武士,神社才得以在这里站稳脚跟。。。。。。唉,这几年毛利家跟东边的织田家打得你死我活,关西这边也变得不安稳起来。。。。。。唉,好不容易现出了太平曙光的日本,如再次回到乱世,那可是悲剧啊。”
“当时的阿国。。。。。。”细川忠兴看着眼前的阿国,有些不太明白,“元就公政府出云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阿国姑娘。。。。。。”
“‘阿国’是神社的巫女的一种代表最高荣誉的称号,只有美貌与才华最高的巫女可以拥有。”
“这样啊。。。。。。”
细川忠兴看了看阿国,又看了看喜多梨,他仍然没有说话。
将按国家给那位不知名的京都武士?
京都武士?那不就是与毛利家相冲突的织田家的武士吗?
无论是这名阿国,还是这位喜多梨,她们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啊。看来他们已深信战火将会烧到出云。
“多谢你的忠告。”细川忠兴看着二人道,“可是,你的这些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来相告?”
“不不,”喜多梨摇着扇子答道,“战争已进行了一百多年,天下百姓都渴望太平。再回到乱世,想必也非德川大人愿意看到。。。。。。虽然出云已经太平了十几年,但是。。。。。。我们刚刚听从东边来的人说,鸟取城已经决定投降织田家了。”
“投降。。。。。。”
细川忠兴先是一惊,然后一喜,他猛地跳起来。
“太好了,大哥他们打赢了。。。。。。”
“与一郎!闭嘴!”
佐佐木小次郎连忙止住他。
开玩笑!这里可不是织田家的地盘,细川忠兴的举动无疑是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
“没有关系的,”阿国淡淡的说道:“我们既然敢讲这话,就代表我们与毛利家的关系并不密切,最多只能算是相互利用而已,所以即便两位是织田家的人,我们也不会有所不轨的。”
“哦?真的吗?”
“两位大人好像对我们出云神社不大了解吧?”这次还是阿国大大方方先开口。
作为一个女子,说话如此不拘束,如此直截了当,细川忠兴还是头一次见到。
“哦,这么说,我是一个不见世面的乡巴佬?”
(阿国也只是个野史中记载的人物,到底她是不是出云大社的巫女,甚至到底有没有她这个人,都还是个迷。)
142 进击的魔王()
142
天正八年(1580年)的三月,借着融融暖意的春天,仁德撼天下的绝世伟人、非凡的军事家、伟大的人类元老、人民热爱及信赖的胸膛先进军事思想的创造者与实践者、神妙的战略战术家、完美无缺的军事家、百战百胜的作战家、将军中的将军、无敌不胜的象征、天下第一领导艺术家、不败的司令官——哦;不是金三胖,而是织田信长先生,在京都开了个大型茶会。
邀请的人很多,堺港与石山港的豪商,近畿的文化名流,茗艺高绝的茶人,朝廷的权贵(官位低于从四位的就免了),皇室宗亲都来了。
织田方面,来的人就比较少了,除了常年驻守近畿的丹羽长秀和刚刚回京的父亲,织田家的军团长们一个没来,猴子继续推进他的“因幡战略”,柴胖(我真搞不懂,网络上为啥都管柴田胜家叫“柴胖”,他只是长得魁梧了点而已,他哪里胖了?)在上杉谦信死了以后,他终于出了一口多年来被后者压制的恶气,**丝成功逆袭高富帅,他现在正兴高采烈地反攻关东,加贺一国已经全部被他拿下了,下一步就是能登了。
近畿之内也很忙碌,池田恒兴和泷川一益在大和监视着伊贺忍者众和杂贺铁炮众,而佐久间信盛则继续跟石山的和尚们打着没完没了的持久拉锯战。
不过重臣虽然来的不多,但一门众却一个不落的全都来了,包括刚刚吃了败仗的织田信雄。
总之,织田家的声望随着这一次的茶会,再一次走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不过,这场茶会的规模虽然大,但它的主角却不是作为举办者的织田信长本人。
而是织田信忠。
也不知织田信长事先又给了天皇啥好处,那个名义上的全国最高领导人当中发布诏令,任命织田信忠为正四位下左近卫中将,而织田信忠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表了一大段亢长又乏味,甚至有些啰嗦的演说,表示一定忠于革命忠于党,争取多为日本的统一大业添砖加瓦。
如果说织田信长想为自己儿子树立声望的话,那他无疑是成功的,那天在现场,没有哪个人比织田信忠更加“拉风”了。
在茶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织田信忠以织田家家督的身份,向正亲町天皇发出邀请,请天皇他老人家有时间,有机会到新修建好的安土城去“临幸”一番。
安土城的七层天守阁让世人大开眼界,此后织田家显示出来的无限财力,更是让天下人震惊。
新的时代真的已经来了,此念已深植人心。由京都、伊势至堺港,无人不承认织田家乃是当之无愧的统领天下的名门。
安土城的修建,其意义还不止于此。
从某种意义上说,织田信长也好,织田信忠也好,进行一项浩大的建筑工程,是在主动出击,其效果不亚于打一场大型合战,安土城的开工兴建,京城的复兴和华丽的尊皇仪式,都是对天下那些不臣服于他的外藩大名施加的连串压力,想使其屈服,就得拿出相应的力量来。
茶会结束后的两个多月。
织田信忠频频往返于岐阜城与安土城之间,谋划出兵之事。
出兵打哪?
伊贺!
这是织田家的一贯风格,从哪里吃了亏,就从哪里下手。
作为上次战斗的失败者的织田信雄,已经回到了伊势,日夜操练军队,准备一雪前耻,而安土城的内政官们也积极准备着金银钱币的铸造,他们负责筹措军费。织田信长密令准备够十万人吃的军粮,因此向堺港,石山港的土豪巨贾们预购了今秋的米、麦、粟等。不用说,其目的便是征服伊贺。
不,不仅是伊贺的那帮该死的忍者,如果能顺便搞定纪伊的杂贺铁炮众,那就十全十美了。
春天是个忙碌的季节,不仅是外部,在近畿,也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征兵景象。
大概是因为织田信长的“战无不胜”的名望太高了。所以就连年轻的农夫和商家都拿着竹枪来加入织田军。
在他们中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一战得胜,我等皆为武士了!”
不过对此,我有些疑惑,因为征兵的速度非常快,已经突破了两万人了,这样下去,在五月结束前,想聚起一支四五万的人马并不困难,再加上自己的私兵,十万人马不在话下。
但如此庞大的军容,就拿来对付人数不过四千的伊贺忍军和两万杂贺铁炮军,这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哦不,一点也不浪费,”私下喝酒的时候,森兰丸如是跟我说道:“除了那两个‘土鳖’之外,主公已经跟四国的长宗我部元亲联络好了,相约进军阿波,瓜分三好家的领地,等那两个土鳖完蛋了,下一个就是三好家了。”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间,夏天带着泥土的芳香来到了。
天正八年七月初一,织田信长前往京都觐见天皇陛下,在获得了允许其正征伐一切不服从之势力的诏谕之后,他带领着母衣众和黑母衣众,手捧节刀,趾高气扬渡过新架设的三条大桥向东进发,消息迅速在近畿之内传开。
此次织田信长出征,比上次手取川之战更有气势,就连见多识广的京都人,都为之震惊。
出征当日,织田信长的打扮甚是吓人:头戴扁十字唐冠,身披耀眼的金片铠甲,牙齿染上黑色铁浆,两颊扑上白*粉,下颌粘满熊毛假须。手握堺港商人进贡的从大明辽东地带游牧民族那里买来的鲜红重藤弓,镀金箭袋里一箭独插。两把刀乃黄金打造,角锷上镶有五月人形的小豆。五尺七寸的马背上垂下烈火般鲜艳的红色穗子。
作为整个天下官位最高的武士,织田信长行使着平安时代宫廷贵族武士出征时所用的礼仪,肃然过了三条大桥,却让人觉得有些异常。
据民间的野史流传说,纪伊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