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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副将下去,于之行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萧启站在城下,听着狂风吹动战旗的声音,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必将拿下石城!”
奚正阳喉结动了动,将心中的疑惑再度压下,看着高大的石城城墙,还是有些担心。
萧启轻声笑道:“奚将军可听说过撒豆成兵之术?”
奚正阳一怔,道:“不曾听说。”
“那在下向将军表演一下可好?”
“将军你?”
萧启有唯一完好的右手从随身的粮袋中掏出一把黄豆,沉声道:“神佑大齐,天降奇兵!”
接着,一挥手将手中的黄豆洒向前方的荒草地。
片刻,只见荒草剧烈晃动,竟然真的有身穿铠甲的士兵站了起来,那些士兵一晃身上的浮土,便嘶吼着想石城冲去,人数竟然不下五万。
奚正阳惊骇的合不上嘴,而石城守军更是骇的忘记了反抗,直到大军攻到城下才想起来向下射箭,
可那些箭都轻飘飘的毫无准头。
城下不知何时已经藏好了云梯,不一会儿,就有士兵登上石城,与已将近乎呆滞的敌人斗在一处。
萧启凑近奚正阳,轻声道:“刘殊荣的人,昨夜布置在城外。”
奚正阳绷着脸点点头,心中却十分不快,心道这主帅什么事也不和自己商量,自己已经被完全架空。
萧启见他面色不快,心中也是微微一叹,继而转而看向石城巍峨的城墙。
于之行见敌军攻上城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得了萧启命令的士兵并没有将他斩杀,而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斩杀围上来的敌军。
此时,刘殊荣已经和那副将斗在一处。
那副将手持板斧,刘殊荣的兵器是一杆长枪,对上板斧,不一会儿便虎口出血,脸色惨白,身边的士兵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刘殊荣冷声喝退。
副将的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挥动板斧打得刘殊荣节节败退,刘殊荣咬牙勉力支撑,但还是被副将逼到城墙边。
刘殊荣后背死死抵住城墙,喘着粗气抵挡着副将的袭击。
这时,一只箭羽从城下射来,正中副将眉心,刘殊荣回头,只见七将军右手拿弓,面具下半部分离奇消失,口中衔着弓弦,心知是七将军救了自己,为自己的一时意气之争羞愧,于是挥枪再次杀向敌军。
奚正阳斜眼看了一眼萧启,心中震撼之余,见到萧启消瘦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薄唇,心中微微一动,可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萧启已经低下头,将下半张脸挡了起来,将头转向一边。
奚正阳叹口气,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半个时辰后,拿下石城。
于之行被缚住双手推到萧启跟前,萧启鄙夷的扫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挂在城墙上,明日凌迟处死!”
奚正阳皱了皱眉,这个七将军真不知道他的心肠是什么做成的,是铁吗?
傍晚,石城的交接已经完毕,萧启将奚正阳叫到自己大帐,奚正阳下拜行礼,萧启强忍住扶起他的冲动,嘶哑着声音道:“奚将军请起。”
奚正阳扫了一眼萧启,冷声道:“不知七将军叫末将来有何指教。”
萧启长出一口气道:“今日叫奚将军,是想商量一下何人可以守卫石城。”
“商量?”奚正阳赌气道:“七将军用兵如神,何必叫末将商量,自己决定就好!”
萧启一怔,轻声道:“奚将军”
奚正阳道:“将军,不是末将有意冒犯,只是这几次攻城,将军用兵如神,末将毫无用武之地,不若过几日将末将遣回上京去吧!”
萧启低头不语,自己的小心防备终究伤了奚正阳的心,可是,自己这些年来,声音、身形和习惯几乎没有改变,倘若被奚将军认出自己,那只会连累他。
奚正阳见萧启不言,以为自己的话惹恼了他,但天性固执的他决计不肯认输,只是抬起头,直视着萧启,目光灼灼。
萧启心中有愧,不敢抬头看奚正阳,只是垂首看着桌上的卷宗,半响沉吟道:“奚将军本帅并非不相信将军,而是这件事是本帅不对,希望奚将军见谅。”
说完,竟然真的起身下拜。
奚正阳也是一惊,急忙起身扶起七将军,慌乱中不慎抓住萧启的左臂,只觉冷如冰棍,随即想到可能弄痛七将军,便急忙撤手,可萧启几乎没有颤抖,只是淡淡道:“还望奚将军原谅。”奚正阳也是铁血汉子,见萧启如是说,也是心下感激,将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道:“将军,不要这样说,末将承受不起”
萧启浅笑道:“自己兄弟,不必如此。”
奚正阳道:“将军”
“目前本帅不便上战场,布置之事还有多多劳烦将军。”
奚将军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遗余力。”
萧启点头道:“多谢将军。”
从萧启大帐出来,奚正阳看着萧启的身影,又一次微微出神。…… by:dad856|34188|11797525 ……》
第卅四章 危机重重()
援军既至,大军势如破竹,半个月后,便攻到边境小城——僾城。
僾城守将闻听大军忽至,弃城而逃,继而,有人说,七将军会带着大军经过僾城。
那天还没有亮,便有百姓自觉地清水洒道,又在两旁的树上挂上过年才会有的红绸,僾城鞭炮坊也三天三夜赶出上万串鞭炮,免费发给城中所有人,原本打算在大军进城时燃放,却被有经验的马夫阻止,说是担心惊了战马才作罢,改成在进城前立刻点燃以示庆祝。
清晨,百姓就看到城外出现了一千左右的大齐将士。可这些将士都是守在城外,丝毫没有进城的意思。
一名少年不解道:“七将军真是用兵如神啊,就这么少人就打到这里了。”
身边的老人哂道:“什么啊!这个叫前锋!是替七将军开路的!大军还在后面!”
少年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一个大汉插嘴道:“听说那七将军用兵如神?轻轻松松的把鞑子打走了?”
“岂止是用兵如神啊?听说啊,七将军拿出一张纸,剪出纸人纸马,吹口气就可以变成真的,替他打仗呢!”
“你以为七将军是孙猴子啊?我听说啊,七将军可以随意改变天气,还可以召唤天兵天将呢!”
“不止呢!”一个黑脸大汉道:“我听说啊,七将军可以控制所有动物,连百兽之王的老虎都向他下跪呢!”
“真的?”少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道:“七将军这么厉害!”
“废话!那七将军可是天神一样的人物呢!”
“唉,没准那七将军就是天神下凡呢!”
“是啊是啊,要不他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呢!天神的容貌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看的!”
可是,百姓等到日暮西陲,依然没有见到大军的影子,终于有消息灵通的人告诉大家,七将军的大军只留下一千人守在城外。
百姓心中焦急,踮起脚尖看向南方,只希望能够看到飘扬的旌旗和马蹄扬起的阵阵尘烟。
又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人自北方踏马而来,加到翘首以盼的百姓,下马施礼道:“我是七将军帐下护卫,七将军已经经过僾城,到达边境,请诸位回去吧。本来今日中午便可以来通知各位乡亲,奈何遇到一小撮敌人,让列位久候,还望见谅。”
百姓面面相觑,七将军,走了?
一个手捧着鸡蛋的小男孩哇的哭出声来:“我要见七将军”其他人脸上也满是失望之色。
母亲弯下腰抱起小男孩,软言哄着,那护卫笑道:“七将军说,大军不便扰民,大家的心意他已心领,还请乡亲们回去吧。这一千军士便是守卫僾城的,大家放心,有七将军在,胡虏绝对不会踏进大气疆土半步!”
闻听此言,乡亲们热血沸腾,开始与人讨论七将军的少年第一个扬声道:“大哥,带我走吧,我要和七将军打仗!”
闻听此言,更多的男儿纷纷站出来,要求参军,那护卫推说不敢做主,可那些百姓一意孤行,威胁说如果不带他们走,他们自己也会去投军,便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消息传出,不出十日,边境各城前来参军的,不下三万。
这些人亲眼见家乡被胡虏侵略,对七将军感恩戴德,自然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守卫父母亲人,这份心意,与当初从守陵村出来的萧启,一样。
这几日,萧启白日一直忙于整编,训练新来投军的百姓,夜晚还要翻阅这几年咯卫什边境的守备,作战情况,迷糊等人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可也知萧启个性固执,始终不敢再劝。
一夜,萧启轻轻合上一本战报,摇摇头,以前只是作战,对咯卫什战场并非十分了解,如今细看,确实有着不小的问题,他虽然从不质疑奚正阳的作战能力,可是,他守卫边境的方式,有相当一部分自己不敢苟同,看来,要抽空与奚将军商量一下了。
这时,忽听安平来报:“将军,上京使者。”
“请。”
进来的是一名干练的少年,少年利落行礼,道:“末将见过七将军,皇上有密信让末将交给你。”
萧启点头接过,打开,齐煜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几眼扫完,萧启闭目轻叹,齐煜不外乎担心自己安危,想叫自己回去。
可是,此时的他,怎么能回去,咯卫什边境的问题,虽然现在并不明显,但这次咯卫什大军长驱直入,就很能说明问题。
想到这里,萧启摇头道:“帮本帅带话给皇上,就说边境未安,本帅不得擅离。”
那少年叩首道:“还请七将军修书一封,末将自会带给皇上。”
萧启略微一怔,道:“好吧。”
可是,提起笔,却迟迟不知该说些什么。
表忠心吗?齐煜会说自己疏离,可写的太过亲近,终究有违君臣之仪,踌躇了许久,也没有写下一个字。
那少年也不急,只是静静坐着凝望着萧启,只觉这七将军虽然带着狰狞面具,却独有一番让人拜服的气质,古今名将,不外如是,那少年默默想。
似乎过了许久,萧启才草草写下几个字,小心吹干封好,递给少年道:“有劳。”
“为七将军效命,是末将之幸。”
少年说完这句话,骑马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萧启无心再看卷宗,只是静静望着随风摆动的门帘。
齐煜,我究竟改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你,旧日的兄弟,如今的天子?
惟愿,叶大哥等人担心之事,永远不要发生
月光皎洁,满天繁星,夜深,千帐灯。
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列队整齐的走过,肃穆无声。
群山在夜色下,只剩墨色的剪影,他们,以他亘古不变的姿态审视着这似锦河山,见证着政权更迭,处变不惊,默默无语。
无论是所向披靡的神话,还是自毁长城的悲歌,他们,只是旁观。
青山埋忠骨,仅此而已。
那日,萧启帐中的灯,彻夜未熄。
第卅五章 天伦之乐()
月昭殿中,齐煜与奚平洛并肩斜靠在床上,奚平洛抱着已经已经快满周岁的齐暕,眯着眼睛柔声道:“暕儿啊,我是你母妃,这个呢,是你父皇。你叫声父皇给皇上听听好不好?”
小小的齐暕轻哼了一声,伸手去抓奚平洛的发髻上的珠钗,奚平洛笑着躲开道:“暕儿啊,你叫声父皇,母妃就把珠钗给你好不好?”
齐暕咧嘴一笑,前襟上满是口水,看了一眼也是一脸微笑的齐煜,猛的扑到齐煜怀里,哼哼了两声,并不叫父皇。
奚平洛又一次将他抱回来,道:“暕儿啊,叫父皇。”
齐暕扭动着身子似是要挣脱奚平洛,齐煜大笑着抱起齐暕:“皇儿还是和我亲热啊!你这当娘的不合格啊!”
奚平洛笑道:“叫父皇。”
齐暕看了一眼奚平洛,将小手放进嘴里吮着,奚平洛将他的手拿出来,他又立刻将另一只手放进去。
奚平洛知道他是故意的,便就不再管他,转而向齐煜道:“皇上,七将军那里有消息吗?”
齐煜摇头道:“没有朕已经派人去送信了,过几日应该可以回来。”
奚平洛低下头替齐暕整整裤子,小声道:“希望七将军平安无事。”
齐煜低头嗅着奚平洛的耳根:“担心你哥哥吗?”
“哥哥是大齐的将军,自然以守卫山河为己命,纵使马革裹尸,亦不言悔。”
齐煜动容道:“朕有妻子如你,也是此生之幸。”
奚平洛抬头道:“皇上,您的妻子,只能是皇后”
齐煜脸色一沉,摇头道:“别和我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