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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摇了摇头道:“七郎,你不要多想了安心呆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萧启虚弱的摇头道:“我也不愿多想,可是,我真的怕这天下再次乱起来”
安平道:“七郎心系天下,可是如果天下要乱,不是你能阻止的”
“我知道安平我只是担心,齐煜一死会天下大乱,我没有偏袒任何人,我也不想无尘死我”
安平坐在萧启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犹豫道:“七郎,你没错”
“你,你们,也不会原谅他,对不对?”
安平沉默片刻,道:“安平只服从于主人。”
萧启闭目不再说话,死灰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光泽,看的安平一阵心悸。
一声轻响,萧启毫无反应,安平侧目望去,却是锦绣。
锦绣盈盈走到萧启身侧,轻声向安平道:“将军还好吧?”
安平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锦绣坐在萧启床边,端详着萧启无比憔悴的脸:“将军,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让你在这里守十年。你分明可以在上京享福的,这里的天气对你的身体不好,上京有事,你还要来回奔波”
萧启睁开眼,浅笑道:“何出此言呢?你明明知道,没有那个协议,我也不会留在上京,在这里,还要美人相伴,不是很好吗?”
“将军还在说笑”锦绣哀伤的叹口气道:“将军平叛之后,立即离去,也”
“不离去能怎样?”萧启反问道:“七将军非诏不得回京,我这样做已经是抗旨不尊,怎能在上京久留?咳咳”萧启轻轻掩口,安平离得近,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又出现一抹猩红,但又不便点破,惊惶的看向锦绣,只见她也满脸哀伤,想必也看见了。
锦绣沉默片刻道:“将军,如果,我说如果,有机会你就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无论是谁守住这边境,我都不会加害于他。”
“是我自己甘愿守在这里的”萧启坐直身子,轻轻摇头道:“皇上是不会派其他人的,除非我死了”
锦绣立刻道:“你不会死的!”
“生死有命,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
“有迷糊和旄神医在,你不会有事的!”秀郡主咬咬牙,低声道:“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启眼神迷离的看向床头的兰花,他不在的那段日子里,锦绣日日帮他浇灌,可是,五年来,这束兰花从没有开过花,伊娜,是你不肯原谅我,对不对?
也许很快,我便会到你身边陪你,到时候,你会原谅我吗
锦绣见萧启眼神哀伤,知道他有想起伊娜,也就不再说话,毕竟,这心结,只能让他自己解开。
可沉默如萧启,这个结,很可能伴随他一生。
静静坐了一会儿,锦绣起身道:“我回去做饭了,幽朵那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天天不见人影,对了,你家山河呢?也没在寨子里看到。”
安平四下看了看,也摇头道:“可能出去巡逻了吧?”
锦绣浅笑不语,转过身道:“那我走了,今天晚上我要炖鸽子,到时候给你们送一些来。”
安平点点头,天色确实不早了,便起身道:“七郎,你”
萧启侧过脸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儿的。晚饭送到屋里,明天咱们去边境看看,山河这孩子,天天鬼鬼祟祟的,他是不是和幽朵在一起?”
安平犹豫道:“我见过一次。”
“山河也十八岁了吧?哪天问问他们的意思,他们两个愿意,锦绣不反对,我也没有意见。”
第十一章 急转()
夏日的黄昏,萧启洗去一身的汗水,清爽的坐在门前,看着张樵家的小女儿牵着臧乃清的儿子,在院里跑来跑去,洛烟雨与叶雨轩也在三天前来看萧启,已经八岁的云起很乖的抱着一本书,坐在萧启身边静静的看着,而云英他们,却围着带着老虎面具的洛烟雨,跳来跳去,笑声不断。
叶雨轩抬头看了看他们父子,无奈的摇摇头,又低下头为云英缝制一条鹅黄色的外袍。
萧启也浅笑着看着嬉闹的孩子们,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们,就觉得连心都是静的。
张樵端着一碗粥递给萧启道:“天气热也不能不吃东西,喝点粥吧?”
萧启接过来道:“你很快变要给艳儿添个弟弟了吧?”
“谁知道是男是女,健康康不生病就好。”
“如今没有战事,这些孩子也是有福了。”
张樵点点头道:“是啊七郎,现在让我回战场,我也是不愿的。”
“谁也不愿回到战场,可是也是没有办法。不对,你们已经没有必要回去了。”
“七郎也没有必要了,北方有〇六,〇七和瑞成,足够了。”
“当年的孩子都长大了,我们能不老吗?”
“你还不到三十五岁,怎么要说老呢?”
萧启淡笑着摇摇头道:“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了久得忘记了很多事情。”
“老气横秋”张樵拍了拍萧启的肩膀,嘲笑道。
臧乃清也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张樵的肩膀,道:“阿樵,我看上你家艳儿了,怎么办?”
张樵故意一愣,道:“不是吧?艳儿才四岁?你喜欢忻娘也不要赶着管我叫爹吧?你叫我爹也就算了,可你有妻子,我家艳儿可不做小啊!”
“滚开!”臧乃清笑骂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让你家艳儿给我家虎子做媳妇儿,怎么样?”
“你可想清楚了啊!我家艳儿今年四岁,你家虎子才两岁,足足二倍呢!等你家虎子十八了,我们艳儿就三十六了,你不嫌弃?”
“你你这是什么算法?”臧乃清一愣,不知如何接话。
萧启浅笑道:“艳儿啊,今年四岁,虎子两岁,再过两年,他们不就同岁了?”
“啊?你们俩这是什么逻辑?”臧乃清看了看二人,叹口气道:“可惜啊,可惜我家虎子命苦,连媳妇都娶不上”
张樵笑着点头道:“是啊,连他老爹都不如”
“喂,我说阿樵,说真的,艳儿给不给我家虎子留着?”
“给,为什么不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对,咱们兄弟彼此知根知底儿的,不比嫁到外面强,说好了啊,十五年后,你家虎子要是敢不要我家艳儿,我就让你家断子绝孙!”
“七郎,七郎你看看,阿樵怎么这么狠?好歹咱么也是在战场上一切出生入死的兄弟,还让我们断子绝孙?啊?你看看他?”
“后悔还来得及”
“你家艳儿一看就是美人儿胚子,为什么要后悔?我告诉你,你要是把艳儿嫁给别人,我可是要抢亲的!”
张樵横了臧乃清一眼,道:“咱们兄弟,怎么会反悔,七郎,你也作证,等孩子们成亲时,你可要为他们主婚啊!”
萧启淡淡点头,心中却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十五年到时候自己也是年纪五十的人了。
“萧叔叔,萧叔叔”沉思中的萧启忽然觉得有人扯自己的衣角,低下头正对上艳儿闪亮的大眼睛:“萧叔叔,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萧启含笑点头,看艳儿撅起小嘴,便蹲下身,艳儿将嘴凑到萧启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萧启点头道:“你看清了?”
“嗯!”艳儿点头道:“看清了,幽朵姐姐的脸都红了”
萧启摸了摸艳儿的头,让她继续去玩儿,山河,真的长大了。
睡前,萧启将山河交到自己屋中,问道:“你觉得幽朵怎么样?”
山河一愣,月光下他的脸似乎也有些红:“她很好”
“你喜欢她,对不对?”
“爹,你都知道了?”山河惊讶的抬起头,问道。
“爹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爹,喜欢还是不喜欢。”
“爹,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求爹爹成全我们。”
“怎么,你怕我不同意?”萧启作正身子,问道。
“她她曾经是朵郡主,所以”后面几个字,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那又怎样?”萧启拉着山河坐下道:“只要你们真心喜欢,爹会给你们尽力争取,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想娶她?”
山河下定决心道:“爹,如果不是她,我宁可,宁可终身不娶!”
萧启点头道:“去吧,爹替你去问她姐姐。”
“谢谢爹!”山河脸上难言喜色,萧启拍了拍山河的肩膀,安慰道:“去吧,不用担心的。”
第二日,吃过午饭,叶雨轩好不容易说动洛烟雨让他哄着孩子们睡了觉,洛烟雨才凑到萧启身边道:“哥,你看上我家哪个了?”
萧启一怔,道:“怎么?”
“我和雨轩商量了,把我们的儿子过继给你一个,怎么样?”
萧启浅笑道:“我已经有了山河了。”
“山河已经大了,不好玩儿了!我家的几个正是好儿的时候,给你一个,留在百越陪你玩儿,剩下的我们带走好不好?”
“看你说的,孩子又不是玩具,还留下来给我玩儿。”
“谁说的,多好玩儿啊!你看看,一个一个的,我特别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儿!”
萧启笑着拍了拍洛烟雨的肩膀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不知道雨轩天天怎么受得了你?”
“像孩子怎么了?”洛烟雨正色道:“这说明我年轻啊g,把云起给你吧,大一些,不用太费神?”
萧启摇头拒绝道:“我老了,玩儿不动了。”
“别,哥,咱们俩相差可不到一岁啊!”洛烟雨正色道:“你还年轻呢!”
萧启直视着洛烟雨的眼睛:“我在朝堂,朝不保夕,还是不要拖累你家孩子的好。”
“你是完颜家的人,谁敢动你?”洛烟雨活动着手腕道:“动你就是和完颜家为敌!”
“烟雨,你也知道,这话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哥,我知道,就是想告诉你,有完颜家在,你永远不会被逼到绝路。”
萧启点点头,侧过脸看向一边,只见锦绣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拍了拍艳儿的头,道:“将军,你一早就叫我,我收拾屋子耽搁了,所以”
萧启摇头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想问问你,你家幽朵有没有许过人家?”
锦绣摇头道:“百越的郡主,命都不是自己的,我们只不过是笼络能人的工具,怎会轻易许人家?”
萧启心下一黯,问道:“我家山河和幽朵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我想”
锦绣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你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会,两个孩子感情好,自然不会阻止,只是山河是我的儿子。”
“只是养子而已”锦绣脱口而出,然后低声道:“反正你不会接受我”
萧启仿佛没有听到:“你不反对就好,我们不讲究这些,你定个日子,是按我们的规矩来,还是按你们的规矩来,都可以”
锦绣点头道:“好只是怕拖累你”
“孩子们好,我怎会怕拖累,你订好了,告诉我就好。”
锦绣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变,道:“有马队来了。”
萧启也猛地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寨门的方向,果然,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大齐官员,带着百余名黑甲骑兵出现在寨口。
“七将军接旨!”
萧启整了整便装,俯身跪倒道:“末将接旨!”
来人愣了一下,低声问:“将军不换上官服再接旨吗?”
萧启摇头道:“百越炎热,不劳久候。”
来人只得打开手中的明黄卷轴道:“诏曰,北地小民,蜉蚍撼树,侵我大齐,特封萧启为定北将军,即可前往景北,平定边患,不得有误!”
“末将,领旨谢恩。”
萧启叩首接过圣旨,却没有说话。只听来人道:“将军,收拾一下启程吧。”
萧启站起身,点头道:“请大人稍等片刻。”
然后转身向锦绣道:“幽朵和山河的婚事,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锦绣点点头,径自进屋帮萧启收拾行李。
萧启一向简朴,除了几件贴身衣物,一把古琴,一副铠甲,几件兵器,竟然身无长物,很快便被打成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在一边,萧启全身重甲,看着突逢变故,不知所措的兄弟们,笑道:“他只叫我一人,你们不必一起”
“可是”张樵有些担心的出生道。
“这次景北叛乱,本来任何人都可以去,可他偏偏叫我,恐怕另有深意,所以”萧启笑着拍了拍张樵的肩膀道:“等我回来,给你家艳儿和乃清家的虎子证婚。”
张樵咬牙道:“我和你走!”
臧乃清也道:“七郎,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