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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人竟然感到不安,担心他说的是真的,但转念想到那个毫不费力的把他扔出去黄招财,也就不敢抱怨,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向后闪去。
那黄招财看了看大家,也转身离开了。
几个个卫兵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站在场中的高台上,喊道:“马上就开始考试!你们都站好了!”
大家一听,自觉地按队列站好。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李有才又不安分的叫了起来;“妈呀!这么多人啊!我还以为就我们几个呢!老哥,我都开始紧张了呢!”
萧启笑了笑,安慰他说:“别紧张,没事的。”
一个头发花白但神采奕奕的老年将军走到中间的高台,大家马上安静下来。
那将军见大家安静了,便喊道:“儿郎们,我叫白钺,你们可以叫我白营长,也可以叫我白将军。这次千夫营的考试,就是由我全权负责的。”
一听这句话,李有才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不光是他,萧启身边的很多人都面色惨白。
白钺顿了顿又喊道:“以前你们不论听到谁告诉你们说他就是这次考试的考官,都是骗人的。你们是否给所谓的考官送了银子,我不管,你们受了骗也别想我告状,你们心术不正,理应受到惩罚。我要说的就是,我以我五十年的军龄保证,我们千夫营的考试,是完全公平的!”
说到这里,白钺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全场。虽然离得远,但每一个人都觉得白钺看到了自己,那些贿赂过“考官”的,更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这次考试,一共分为武试,文试和面试。能够通过武比的才有权参加文笔,都通过的,要和我亲自测试。”
说着,一抬手,一队士兵艰难地送上了几块大石,白钺指着这几块大石道:“你们不一定学过武艺,让你们比武有失公平,何况你们以后是战友,现在打起来也有伤和气,所以武试第一轮就比你们的力气。这些石头都是特制的,最东边的那块是五百斤,然后从东到西依次增加五十斤,一直到最西边的一千斤。你们要做的,就是抬起石头,绕高台一周。凡能抬着五百斤绕台一周的,就算通过。通过的。下场到台西报一下名字。好了,现在开始。”
说着,就走下了台。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瘦高个子,他试着抬了抬五百斤的,勉强能抬起来,但走上一周就费力了,只好失望的走了下去。
第二个上去的人看着很健壮,他毫不费力的举起五百斤的大石,掂了掂,喃喃道,太轻了……就举起来很快的走了一圈,随手把石头一扔,下去了,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已近傍晚,剩下的人也不是很多了,不是进行得快,而是很多人看自己根本不能抬着五百斤的大石再绕着台子走一周,就纷纷弃权离开了。而上台的,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抬不起来。
轮到李有才上台了,这个活宝,站在台上先做了几个匪夷所思的动作,然后抬起五百斤的那块大石走了一圈,就洋洋得意的下了台。
下一个就是萧启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即使不运气,抬起五百斤的大石也毫不费力,但他还是和别人一样,抬着五百斤的石头走了一圈,然后下了台。
李有才早就等在那里,一见萧启。立刻迎上去说:“老哥,我就知道你行!你看我,帅吧!我有祖传功夫!”
萧启忍不住问道:“你那叫什么功夫啊?”
李有才一仰头,答道:“英俊神功!”
萧启立刻哭笑不得,可李有才不以为耻的追着萧启问:“怎么样,想不想学?”
萧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李有才追了上去,说道:“看在你比我英俊的份上,我就教给你吧。怎么样?”
萧启只得到:“我还是不学了,我们吃饭去吧。”一听吃饭。李有才马上忘了什么英俊神功,拉着萧启急急忙忙往回赶去。
第二天,萧启他们又早早的来到了昨天的广场。今天来的人,只是昨天的三分之二。
白钺又来了,他让士兵搬上的东西,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东西看起来像两条凳子中间搭了一根扁担,只是中间这根东西是铁制的,比扁担要细的多,也比扁担长。看起来大约十尺左右。
白钺对大家解释道:“今天我们测试一下你们的协调能力,一会你们上来,用布蒙住眼睛,原地转上三圈,然后解开布,能够走完这根平衡杆的人就算通过,和昨天一样,通过的人到台西登记名字。”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今天的考试简单一些,可真正轮到自己,才发现过关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在蒙住眼睛转了三圈以后,站都站不稳,更何况要去走那根很细的铁棍呢?见别人站在铁棍上东倒西歪,以各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姿势摔下去,都忍不住发笑,可轮到自己,恐怕也是同样的情况。
萧启特地注意了一下那个黄招财,只见轮到他时,他转了三圈以后神色从容,几乎连晃都不打的走了过去,心下暗暗赞叹道,这个黄招财,也不算是空有报国之志啊。如果有机会,萧启想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自己虽然不像他一样胸怀报国之志,不算志趣相投,但这样的人,热血而直率,按照曹明宦的说法,会是一个好朋友,好兄弟。
轮到李有才时,他被转了三圈,摇摇晃晃的上了平衡杆,看他一步三晃得样子,萧启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谁知这个家伙福大命大,快到头时,实在站不住了,就双手一撑端侧的板凳,倒翻了下来。围观的人不禁一愣,这样也行?谁知白钺点点头,竟算他通过了。
等萧启通过考试下来时,李有才又兴奋的凑过来,问道:“怎么样。老哥?我够不够机智?够不够英俊?够不够潇洒?”萧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台上忽然骚动起来,昨天那个抬起五百斤石头还嫌轻的大汉从铁杆上摔了下来。恼羞成怒的骂道:“老子是来参军的,偏要走这个破玩意!这算什么事儿?要是不愿意要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直说!何必用这些东西刁难人!”说着,又要去踢那根平衡杆,却被冲上来的卫兵按住了。
那人虽被按住,却仍在拼命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喊:“我今天还就要说了!杀了我我也要说!你们干脆告诉我们说千夫长的位置都已经安排给那些龙子风孙了,根本和我们这些穷人没有关系!妈的!什么玩意儿!”
卫兵想去堵他的嘴。被白钺制止了。白钺走上台,对卫兵说:“放开他。”卫兵放开了手,那大汉也没有再骂,跪在那里昂首直视着白钺。
白钺看着他,笑道:“好一个英勇的后生啊!我记得你,昨天就是你举起五百斤的石块还嫌轻吧?”
见他不说话,白钺又道:“不要小看今天的考试,刚才说了,今天测试的是你们的协调能力,协调能力好,招式学的就快……”
那人不服气的打断道:“你凭什么说掉下来协调能力就不好了?论打架,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白钺耐心的解释道:“我们选的不是士兵,是千夫长。千夫长不仅要武力过人,更要有过人的智谋和不急不躁的心境。当你们站在平衡杆上时,有可能会失去平衡,失去平衡心境就容易受到影响,我要的,就是这种不急不躁的心境。”
见他不说话了,白钺问道:“看你的手,平时练的是刀吧?”那人点点头。白越说:“一会你到大刀营找一下郑德都尉,就说我叫你去的。你就先从他的副手做起吧。”
说完,转身走了下去,对旁边的人说:“继续吧。”那个大汉还呆呆的站在台上,竟感动的落下泪来。
第〇五章 文试()
武试完休息了一天后后,就是文试的日子了。文试的地点竟然是在白钺暂时的将军府,这里以前是大景一位告老还乡的丞相的府邸,这位丞相位高权重,却很懂得进退,在新皇登基后不久就告老还乡,回到宋城,得以颐养天年。据说,当年丞相回来时,仅仅是黄金,就有十大箱,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丞相的府邸自然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亭台楼阁,雕栏画栋,令人目不暇接,即使一百多年后也仍让人唏嘘感叹。俗话说,盛极必衰,那丞相死后不久,子孙不肖,挥霍无度,再加上有人觊觎他家的财宝,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便渐渐衰落下去,府邸也几易其主,最后落到知州手中,白钺来宋城,知州就把这座宅院送给白钺暂住。
能够参加文试的也就一千余人,相当于昨天的一半。按照白钺的指示,他们在几名护卫的带领下从后院进来,路过后花园,绕到登科院进行考试。
一路上,大家望着各种奇珍异草,飞禽走兽,心中不停地赞叹着。
只有李有才一路大呼小叫。“哇!**!太他妈**了!你看看这柱子,花可是纯金的啊!”
“老哥你看!那个那个……是叫孔雀吧?真他妈漂亮!李员外家的姨太太穿的都没这畜生漂亮!”
其他人看着李有才,自觉和他拉开一定距离,只有萧启被李有才紧紧的拽着,脱不开身。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登科院的大门,这间院子原是丞相的子孙读书所用,自然布置的清淡儒雅,院中一棵古松,树冠几乎盖住了整个院子。周围的房舍也是青砖黑瓦,门窗的材料,竟都是碗口粗的竹子。
进入院里,萧启他们被告知,白钺已经按照他们的姓氏笔画数把他们分到了十间屋子里面进行考试,每间屋子都很大,摆满了桌子能做近二百人。
萧启很快按照门口的指示找到了自己座位,刚刚坐下就发现,那个黄招财就坐在他前面不远,只是他的名牌上写的是黄定国。萧启笑笑,自己可以改名字,他也一样可以。
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卫兵,其中一个卫兵怀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那个文官把手里大白纸发给大家,让大家写下名字,然后后面的卫兵打开盒子,拿出最上面的一个卷轴递卷轴挂在了墙上萧启看到,卷轴的正中,竟还粘着一张红纸,盖住了上面的内容。
文官对大家说:“大家把题都抄在纸上,一炷香过后,收卷进行下一轮的考试。每轮考试中间休息一会,需要如厕可以排成队,我们有专人送你们去。”说着,揭开了红纸。
第一轮考得很简单,第一题是把读音一样的字连在一起,只要是识字的都可以答对。
第二题考的是字义,把含意相近的字连在一起。第三题考的是读书,把每句话和它的出处连在一起,题量本身并不大,最占用时间的事抄题。萧启在甩石子和曹明宦的指导下,识了不少字,所以答起来倒不是很困难,前面的黄定国显然进过学,更是笔走龙蛇,答得飞快。
第二轮考的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人,站在独木桥上,独木桥的一头,蹲着一只斑斓猛虎,另一头,是一群豺狼,独木桥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峭壁。文官看着这幅画说道:“你们身为大齐未来栋梁,假使各位身处图中险境,该怎样脱困。将军说了,不要求你们写文章,只要写出脱困方法就可以了。”
大家一听,全被这个题目弄懵了。都这样了,除了等死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就在大家百般思索不得其解时,前边的黄定国已经在奋笔疾书了。
萧启听到说不要求写文章时,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读过一些书,但毕竟没有进过私塾,对写文章更是一窍不通。
他盯着画想了一会儿,感觉白钺考这幅画恐怕并不是为考他们如何理解这幅画,而是在考察他们的心性和对战争的理解,那自己何不把这幅画看做一个战局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萧启并不着急,又整理了一下思路,下笔写道:“猛虎端坐,是为前有埋伏;豺狼追击,是为后有追兵;脚下独木,是为地利已失。此实为困军之图。古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身为主将,孤军作战而选择险路,是为失智;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而萌生怯意,是为失职。若我为主将,定防患于未然,尽我所能,避免我军身处困境。然一旦落到如此境地,定竭尽全力抗击敌军,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即使全军覆没,誓死不降。”
写完,放笔,微微长出一口气。才发现好多座位已经空了。萧启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拿起卷子又仔细看了两遍,觉得没有问题后,才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萧启觉得有人在看他,趁转身的机会回头一看,目光似乎来自站在文官后面的卫兵。相对于外面,屋里有些很昏暗,萧启看不清他的脸,也就没有在意。
走出登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