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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有才走了,萧启才松了一口气,呻吟着转过身,勉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左手拿刀抵住喉咙,右手抓起一把石子,甩向敌军的马头。此时的萧启,已经暗暗决定,一旦让敌军近身,就用刀自裁,绝不能落在敌人手里。
许是因为伤势过重,手也失了准头,这次只打中八匹马。被打中的马应声倒地,后面的骑兵想拉住缰绳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马被绊倒,自己也摔下马来。
但是,这次咯卫什的骑兵足有数万人,这点小小的混乱根本挡不住他们。萧启不敢耽搁,又甩出一把石头,横在颈上的刀也
紧了几分。
又甩出几次石头,准头却一次不如一次,萧启觉得自己的生命正随着**一点点流逝。
趁着自己还有力气,萧启动了动身子,靠着大石坐好,淡淡一笑,握紧了横在颈上的刀。
几乎是同时的,萧启看到李有才又跑了回来,愣了一下,只见李有才拿出别在腰上的弹弓,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珠子,用嘴咬了一下,马上用弹弓射了出去。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想必是那颗珠子在敌镇中爆炸了。李有才一边向前跑,一边连连射出红珠。等到了萧启近前,赶来的敌军大部分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少部分还有一口气,躺在地上,翻滚着,哀鸣着。
李有才扶起萧启,轻声道:“老哥,你能听到吗?”
萧启勉强睁开眼,想说什么?却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李有才流着泪把萧启搂在怀里,抱起来向回赶去。
见李有才抱萧启回来,军营里立刻乱了套,白钺马上差人去请焦先生,奚正阳也不顾伤势,跑出来问李有才怎么回事。
李有才抽泣着把萧启放在抬来的担架上,犹豫了一会儿,把事情照实说了。
奚正阳听了,刚想问些什么?焦先生就赶了过来。他蹲下扯开萧启的衣服,按了按萧启的脉搏,又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叹道:“好险!再偏一点就伤到心脏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奚正阳捂着伤口咳了几下,道:“焦先生,萧启就交给您了。李有才,你和我进来,我有话问你。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说完,转身回了大帐,李有才忙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第七二章 考核结果()
李有才走后,焦先生命人把萧启抬到专门为焦先生准备的瓦房
因为伤口接近心脏,焦先生亲自为萧启处理了伤口,白钺在一边揪心的看着。等焦先生替萧启上好药,把伤口包好,熬好的汤药也送了进来。
白钺上前帮忙撬开萧启紧咬的牙关,让焦先生把药灌进去。等都忙完了,两人才守着萧启坐了下来。
白钺看着萧启的脸,担忧的问道:“老焦,要紧吗?”
焦先生摇摇头道:“说不好,静养吧。”
白钺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身上会发热吗?”
焦先生道:“喝了我的药问题不大,毕竟年轻啊!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烈,过刚易折啊!有机会,你劝劝他。”
白钺点点头,伸手擦去萧启头上的冷汗,道:“是得劝劝他,可本性难移啊!四年前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话不多,待谁也和和气气的,就是太刚烈了,搞不好,以后会吃亏的。”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判官裸着上身,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头发上还不时有水珠滴落。想来得到消息时正在洗澡。判官一进门,就吼道:“老焦!我兄弟怎么样了?”
焦先生道:“没事,养上个把月的就好了。”
阎王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关上门,把毛巾扔给判官,道:“判官,不都说不要紧嘛,急什么?给,擦擦!”判官接过毛巾,笑了笑,一边擦一边辩解:“不是担心嘛!”
阎王道:“也够凶险的,差一点就伤到心脏了。”
判官道:“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知道了非活剐了他不可!”
阎王道:“正阳已经开始调查了,会有结果的。”说着,走到床前,看着还在昏迷的萧启,道:“今天晚上,我和判官守着他吧。进了军营后,都没和他说几句话的。”
白钺点点头,道:“那你们就多费心了。”
到底是年轻,萧启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以后的几天,阎王和判官一直都在陪萧启聊天。
这天中午,不知判官说了什么笑话,阎王趴在床上笑的几乎背过气去,萧启也靠在床上,捂着伤口淡淡的笑着。
忽然,两名卫兵抬着担架走到门口,其中一个道:“千夫营一月考核期满,奚将军和白将军请萧营长过去。”
阎王看了看萧启,道:“一定要去吗?”
卫兵道:“我们把担架都带来了,因为要公布结果,萧营长必须到。”
“必须个屁!”判官跳了起来:“你们看看!我们伤成了什么样子!知道什么叫静养不!静养就是不能动!滚去和老白说,我们不去!”
卫兵为难的看了看萧启,一时不知怎么办。
萧启笑着看了看判官,道:“别为难他们了,我去。”
两名卫兵见状,忙把担架抬到床边。萧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的腿又没有伤到,走过去吧。”
阎王道:“这怎么行,你伤口还没有长好呢。”
萧启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穿鞋一边解释道:“我这样过去,大家见了反而担心。”
阎王没再说什么?取了衣服帮萧启穿上,判官在一边狠声道:“你就不爱惜自个儿吧!”
卫兵等萧启穿好了衣服,道:“萧营长不用着急,慢慢走,两位教头也一起去吧。”
判官哼了一声,和阎王一起护着萧启走了出去。
等萧启等人进了奚正阳的大帐,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见到萧启进来,大家齐齐看向萧启,眼中充满了关切。李有才看向萧启的眼神中,似乎还含着一些特别的东西。萧启轻咳了两声,上前施礼道:“萧启来迟,请将军恕罪。”
奚正阳点点头,打量了萧启一会儿,叹道:“气色还是不好。伤口疼的厉害吧?”
萧启斟酌道:“将军放心,还不致承受不住。”
奚正阳指着下手的软垫,道:“来,坐这里吧。”
萧启推辞道:“萧启坐在这里恐不合礼法。”
奚正阳佯怒道:“过来坐下,养好了伤口还要上战场呢!”
萧启看推辞不过,只得上前坐了下去。
等萧启坐好,白钺道:“现在,我念一下大家的战果。这届千夫营的四年考核中,共战死二十一人,七人受伤。现在,我公布一下各位的成绩。李有才,率重甲营,组织进攻三次,杀敌五千余,重甲营无折损。孙刺,率轻骑兵,组织进攻五次,杀敌一千六,轻骑兵剩余一人。刘君铭,率弓箭队,组织进攻十五次,献敌首八百,弓箭营无折损。恽离,率轻骑兵营,组织进攻八次,杀敌七百,获得敌军部署重要情报三份。贺飞虎,率轻骑兵,组织进攻八次,杀敌七百,轻骑兵折损二十三人,萧启,率弓箭兵,组织伏击九次,杀敌五百,弓箭兵无折损……以上就是你们自己上报的战果,这将是评判你们成果的重要标准。不过,再此之前我还要再问几个问题。”
说完,看向李有才道:“在你们击杀的敌人人中,有多少是看你们的指挥能力呢?一个一个回答。”
李有才恭身道:“只有三千。”
孙刺道:“全部都是。”
刘君铭道:“全是,将军。”
白钺看了看萧启,道:“你呢?”
萧启轻声道:“都是兄弟们的配合,萧启不敢居功。”
听了他的话,刘君铭不屑的哼了一声,嘟囔道:“虚伪。”
奚正阳看萧启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于是关切道:“需要躺下吗?”
萧启摇摇头,道:“不碍的。”
白钺道:“那我也就不一个一个问了。恽离,你知道陆锦衣是怎么死的吗?”
萧启听说陆锦衣死了,心中又是一痛,神情也有些恍惚。呆了一阵,见大家都关切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恽离道:“将军当时有令,千夫营兄弟不便见面,所以,我根本没见过他。”
白钺点点头,道:“可陆锦衣不是这么说的,来人,宣陆锦衣。”
第七三章 祸起萧墙()
听了白钺的话,恽离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不一会儿,就见门帘一动,却没见有人进来,接着,大帐中响起陆锦衣的声音,却未见其人:“陆锦衣参见各位将军,恕人鬼殊途不便现身。”
听到这句话,萧启的眼前一花,失声道:“锦衣,是你吗?”
那声音接道:“营长,是我,你要好好养伤,我现在很好,不用伤心。上来的时间有限,恕不能和各位兄弟寒暄了。”
白钺道:“说吧!你怎么死的?”
“那日,我带我们队的弓箭兵准备偷袭咯卫什的巡逻兵,意外射杀了敌方的一名暗探,结果在他身上搜到了几份关于敌军部署的重要情报。这时,我们碰到了带骑兵的恽离,他为争夺情报,杀了我们全队的人。”
恽离忙道:“不是我,将军,真的不是我!”
“你一刀砍下我的左臂,好疼啊……”
恽离道:“胡说,不是我砍的,是……”说到这里,恽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呆在那里。
奚正阳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吼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来人,把恽离带下去,仔细审问!”话音刚落,就上来两名卫兵,把一脸呆滞的恽离带了下去。
白钺含笑道:“锦衣,你可以安心的走了。”果然,门帘又动了一下,想来是陆锦衣离开了。
白钺咳嗽了一声,接着道:“刘君铭,你上报的人数准确吗?”
刘君铭结结巴巴道:“准,准确。”
白钺道:“那你告诉我,你斩杀的敌军,都是那些兵种?”
刘君铭愣了一下,眨眼道:“容属下想想。”
“想想?”白钺冷笑道:“还是我替你说吧!你带人射杀咯卫什和大齐的平民,斩下他们的头颅,冒充士兵。”
刘君铭扣首道:“将军明鉴,决无此事。”
白钺道:“那你听听你的人是怎么说的吧。谭震,进来。”
一名小个子士兵走了进来,刘君铭见到来人,登时一愣,随即叫道:“甄谈,你想干什么?”
谭震没有理他,上前施礼道:“属下谭震,见过各位将军。”
白钺点点头,道:“起来说吧。”
谭震起身道:“谢将军。这个月的上半月,刘君铭一直没有行动,到了下半月,刘君铭命令我们袭击边境的大齐和咯卫什平民,射杀后,割下头颅当做敌军首级。”
白钺又看向刘君铭,道:“你还有没有要解释的?”
刘君铭看了看白钺,又看了看谭震,一时语塞。
白钺道:“不怕告诉大家,你们每队我都查了暗探。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刘君铭!你指使士兵射杀平民,以平民首级伪报战功,你还有何话说?”
刘君铭愣了一下,冲上前去,不停的磕头。口中道:“将军,小的太想留在千夫营了。将军,您看在小的一片忠心的份儿上,饶了小的吧!”
白钺看了看他,冷冷道:“身为军人,对百姓没有一颗仁爱之心,怎堪在军中任职?来人,带他下去听候处置!”
刘君铭挣扎着哀求道:“将军,小的太想留在千夫营了,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白钺皱了皱眉头,道:“带他下去!”
刘君铭狠狠的咬了上前的卫兵一口,冲到萧启面前,死死抓住他的手,哀求道:“营长,你替我求求情吧!”
萧启看了看他,叹道:“射杀平民伪报战功,与胡虏何异?我不会帮你的。”
刘君铭狠狠的盯着萧启,猛的推了萧启一把,口中道:“你只会满口虚伪的仁义道德,把上面下面都哄的开开心心的!杀了杜加官也没人治你的罪!现在好了,我倒霉了,你高兴了是吧?”
萧启伤口没有愈合,自然无法躲开,被他一推,猛的向后倒去。奚正阳快走几步,把萧启搂在怀里,吼道:“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
低头看向怀中的萧启,萧启伤口崩裂,胸前一片鲜红。眼睛虽睁着,气息却渐渐微弱下去。奚正阳嘶喊“还愣着做什么?叫焦先生来!”一名卫兵忙答应着跑了出去。
奚正阳抽出压在萧启身下的左手,想去探萧启的脉搏,却看到自己左手上也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