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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三十里才停下来,车上女子扯下面纱苦笑道:“红莲姐,就送到这里吧。白将军他们估计快到了。”声音清冷,竟然是一名男子。
红莲笑道:“萧准将,这怎么使得,我们怎么能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留在荒郊野岭呢?我说,你可记得他们刚才的样子,真真是丑极了!”
萧启垂首道:“红莲姐也取笑我。”
红莲道:“哎,我哪里取笑你了?你可记得,第一次扮好了出去,连姊夫都看呆了呢!”
话音刚落,只听萧启的坐席下传来赵开疆的声音:“红莲,我哪里看呆了?只是震惊罢了!”
红莲笑道:“震惊?是震惊我的手艺还是震惊萧准将的美貌呢?”
赵开疆道:“震惊你们怎么还不把我放出来!”
萧启忙站起身,移开坐席放赵开疆出来。见到萧启,赵开疆笑道:“七郎啊!原来只道你长得好看,今天才发现,你扮成女人简直就是绝色啊!”
萧启侧过脸,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赵开疆拍了拍萧启的肩膀,看向南方,果然一队人马缓缓而来,果然是白钺等人。
赵开疆一笑,快步迎上去施礼道:“赵宝儿见过将军。”萧启因为身穿长裙,本来便行动不便,见了兄弟,想到自己这身装扮,更是羞于上前,一时站在原地没有动。
见到赵开疆,白钺微微一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假期还有十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开疆回头看了看萧启,眨眨眼戏谑道:“启禀将军,冒州守军得一美人,特来献给将军。”
白钺顺着赵开疆的眼神看去,脸色窘得有些发红:“胡闹!告诉那帮人,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
李有才听见有美人,探头看了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将军,哪有拒美人于门外的道理啊!将军,您要是不喜欢的话送给小的好了!”
白钺看了看李有才,又看向赵宝儿,略一思索,快步走到萧启跟前,仔细打量了一阵,疑惑道:“你是?”
萧启被白钺看的面颊通红,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李有才探头探脑的说:“将军,您还没认出来?这不是我们的萧准将嘛!我说七哥,你怎么扮成这个样子了?”
白钺又仔细看了看,迟疑道:“萧启?你怎么……这幅打扮?”
众人听说是萧启,纷纷围了上来,见到萧启的装扮,都愣在那里。庞海大笑道:“七郎,你扮成女人真是好看啊!和你一比,上京的花魁也不过如此啊!”
臧乃清也补充道:“是啊七郎,倘若不是认识你,我们还真以为来了个大美人儿,呃,不对,仙女下凡呢!”
萧启脸色微红,略一沉吟,跪下道:“将军,萧启有事禀报!”
白钺弯腰搀起萧启,道:“你的伤还没好,起来慢慢说。”
萧启摇摇头,不敢耽搁,把在冒州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钺,但有意省略的自己卜算的结果。最后道:“到我离开时,还没有三叔的消息。不知道周副将他们该怎么办。”
白钺摇头道:“你别管了,我会帮忙想办法的。事不宜迟,你换件衣服和我回去见大帅。”
萧启点点头,回身便去拿衣服,却被李有才拦住了:“七哥,要我说,你还是别换了。既然李路已经封城,你却能出来,大帅不可能不怀疑。空口无凭,不若七哥你就这样和我们回去,大帅自然也就信了。”
萧启一愣。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白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有才一眼,终究没有说话。
辞别了红莲等人,再三叮嘱她们小心后,庞海等人抬起轿子,返回大帐。红莲等人乔装回冒州自是不提。
千夫营等人回到军营已是酉时,虽不是很晚,但山间已然起了一层薄雾,萧启望着整齐的军营,一时百感交集,自己终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见到千夫营带回了一个绝色女子,将士们自然很是诧异,又看到他们将女子带到齐响帐中,又很快释然,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萧启跪在齐响脚下,将对白钺说的话又讲了一遍,赵开疆也做了简短的补充。齐响一直黑着一张脸听着,待二人说完,齐响拍案道:“萧启,你身为大齐军人竟然扮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可曾想到这会有损我大齐军威?”
萧启缓缓叩首道:“自从知晓李路封城一事后,萧启日夜不安,惟愿早日出城将消息报告给大帅,方出此下策。”
齐响冷哼道:“不都说你性格刚烈吗?怎么不杀出一条血路到我面前,这才不失我大齐军人本色!你倒好,扮成女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萧启听得脸色惨白,千夫营的兄弟们更是暗暗握紧了双拳。沉默了片刻,萧启沉声道:“末将只想到不要打草惊蛇,却不想给大齐蒙羞,望元帅责罚!”
齐响愣了片刻,狠声道:“来人,萧启假扮女子,损我大齐国威军威,现贬为士卒,明日押往启程押往上京受审。”
萧启闻言起身,用眼神示意兄弟们不要为自己求情,缓步走出大帐。
齐响,你以身为大帅,又何必苦苦相逼。大景秘宝,果真如此重要吗?萧启心中黯然,任由卫兵把自己关进囚车。
第二天清晨,太阳如往常一样升起,带给人间万丈光芒。夜里下了一阵小雨,所以清晨的空气清新非凡,晨起鸟儿的清鸣,草木上晶莹的露珠,都给人带来无限的生机,可萧启此时,却心如死灰。
夜间,兄弟们偷偷看过萧启几次,都被卫兵赶了回去。
第三十章 水中火,木中金()
萧启靠在囚车里,双眼微垂,脸上的装还没卸下,因为刚刚下过雨,已经有些花了,看上去憔悴无比。
在做着一切的时候,他从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结局,进京待审,不知会给自己定什么罪呢?男扮女装,有辱军威?
萧启苦笑,自从进入军营,自己就已经把这条命交给了大齐,是生是死,并非不介意,但也不会太过不甘,只是……父亲……如果自己死了,齐响他们会放过自己的家人吗?
忽然,一个银甲卫兵走了过来,萧启认出,此人是齐响身边副将郭甫义的卫兵,便努力坐正了身子。该离开了,可不甘心的是,自己竟然是以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罪名离开。
谁想,那卫兵竟然打开了囚车,淡淡道:“萧准将,大帅请你进帐一叙。”
萧启暗自惊讶,却没有说话。
到齐响帐中,只见郭甫义跪在齐响身前,低头不语。
见到萧启。齐响喝道:“郭甫义!你坚持为萧启求情?”
郭甫义道:“此事错不在萧准将,望大帅设身处地的想想,恐怕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齐响一声长叹,看了看行礼如仪的萧启,道:“你们都起来吧。郭甫义说的也有道理,萧启,你不是一直不放心临山九城吗?郭甫义恰恰要去探查,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萧启微微一愣,没想到齐响这么简单的便改变了主意,随即想到千夫营的兄弟,便叩首道:“还请将军允许千夫营和刘猛小队与萧启一同前往。”
白钺怔了怔,看向郭甫义道:“以后萧启跟着你,由你决定吧。”
郭甫义施礼道:“千夫营英勇善战。刘猛小队忠心耿耿,能有他们相助,恐怕是郭某的荣幸。”
萧启见郭甫义答得爽快,心中既是疑惑又是感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齐响无力的挥挥手道:“既然你们决定了就下去吧!”
等两人离开,齐响看着桌上明黄色的信笺久久不语。
走出大帐,萧启俯身向郭甫义道谢,郭甫义笑道:“萧兄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郭某心中佩服,更何况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萧兄弟不用挂怀。想必白将军那里还在担心着,赶快收拾收拾找白将军吧。顺便告诉他们呢?后天某时,咱们出发。”
萧启简单洗了个澡,便来到白钺帐前,今天当值的卫兵竟然是赵扩土。萧启一愣,赵扩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给萧启,便转身进去通报。
萧启刚刚打开信,就听见赵扩土叫他进去,便又匆匆折好信。
进入大帐,发现除了白钺,判官、阎王,赵开疆都在,角落里竟还坐着耿会能。
萧启以后的看了一眼耿会能,俯身刚要行礼便被判官拦腰抱住了:“老弟啊!幸亏你没事儿!要不是阎王那老东西拦着,我就去劫囚车了!”
阎王上前道:“没事就好,发生什么事了。”
萧启这才有机会摆脱判官的熊抱,跪下原原本本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禀告给白钺等人。
白钺叫萧启起来,喃喃道:“郭甫义?对这个人不怎么熟悉。小耿,你呢?”
耿会能也是满脸沉重之色,也往日的奸猾判若两人:“我对他也不是很熟悉。”
萧启探寻的看向白钺,白钺笑道:“耿会能不是李将军的副将,而是和宝儿一样,帮我管理千夫营的都尉。小耿,你演的可真像,历届千夫营都有人讨厌你呢……”
耿会能低头笑了笑,道:“也就是因为长了这样一张脸,要不我也做不好啊。”
赵开疆道:“耿大哥主要是负责探查千夫营的兄弟们是否团结,咱们这届还好多了,因为耿大哥,我们的队长几乎干不下去了呢。”
萧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答话。
白钺道:“我们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下李有才,庞海,林诸,张樵,臧乃清的千夫营考核问题。他们的资料我都看完了,觉得可以对他们进行考核。萧启你回来的正好,就由和你宝儿一起去吧。”
萧启愣道:“我?和贝儿哥一样引他们出来?”
白钺摇摇头:“不,我自有办法,届时再告诉你们。”
萧启道:“我们很快要巡查临山九城,有人带伤不太好吧?”
白钺笑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第二日辰时,郭甫义带着五百人马与萧启等人抄小路赶往
山路崎岖,又多山林,五百人进去,就如往**大海里撒了一把豆子,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五日后,已经来到鹤州境内。
在到鹤州的前一天,郭甫义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忽然开始上吐下泻,白钺借口要考虑其他人的千夫营考核,天天钻到大帐里不出来。指挥者五百人的职责,一时竟然落到了萧启肩上。
萧启推辞了几次,但看到郭甫义虚弱的样子,也只好勉为其难。
因为担心鹤州城内已经有了自己的画像,萧启请李有才带着几个兄弟到城中探查一番,他们天黑才悄悄潜回。第二日天刚亮,萧启便把兄弟们叫到一起,眼睛微微发红。
第三日,鹤州城中的孩童都在齐声唱着一支歌谣。
“天降奇观朝堂倾,水中火,木中金。”
第四日天刚刚擦黑,鹤州城外忽然浓烟滚滚,派出去探查的守卫惊惶的发现,的护城河竟然燃起冲天大火。
百姓们得到了消息,亦惊恐异常,纷纷躲在屋中不敢出来,胆儿大的,也只是透过窗子偷看一眼城外的浓烟。
大火烧了一个晚上,烧红了半边天。直到第五天早上,整个鹤州都可以闻到呛人的烟味儿。
护城河的水几乎少了一半儿,河面上还有散不开的烟雾,河边的草木已经烧焦,只留下黑色的枝杈,像垂死挣扎的人的手。这一切,使本来就愁云惨淡的鹤州多了几分荒凉。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出现在河边,哆哆嗦嗦的摸索着,忽然,老人身子一僵,指着一棵烧焦一半的树说不出话来。
路人看到,以为老人发病,急忙去扶,谁想顺着老人的手看去,一棵烧焦的树木中心,竟然是一大块黄金。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鹤州。人们纷纷劈开河边被烧焦的树,每棵树中都有黄金!
又惊又喜的百姓们开始法周遭的树木,连手指粗细的小树都不放过。
得到消息的鹤州守军很快赶到,驱散了前来伐树的百姓,并将发现的黄金抢夺一空。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到手的黄金被人抢去,百姓又怎能甘心,一些年轻人仗着身体强壮,毫不留情的与守军发生了冲突。
一群孩童不明就里,看着热闹,竟又齐齐的唱起那只歌谣: “天降奇观朝堂倾,水中火,木中金。”
人们登时愣在一处。童言无忌,而童言往往能预示这未来,水中火,木中金?朝堂倾?人们不禁开始思索这几句话的含义。
南景穷兵黜武,百姓自然苦不堪言,只要能过上好日子,朝堂是否倾覆又怎样呢?而鹤州守军,却没来由的感到恐惧,合力打倒几个敢于反抗的百姓,带着黄金匆匆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