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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钺警觉的拔刀看向四周,静夜如斯,没有任何异常。
焦先生上前仔细查探,长出一口气,大声喊道:“迷糊,迷糊,死哪里去了!”
喊了许久,迷糊才端着一个托盘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萧启,手中的托盘猛得掉在地上。
“怎么会……萧哥哥他忽然醒来,说要吃东西,然后我就去准备了……萧哥哥他……”
焦先生皱了皱眉头,向迷糊道:“别说了,先搭把手,把萧启抬上床。”
焦先生慢慢解开萧启的衣服,发现伤口的边缘已经微微泛白,于是又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裹你拿出一粒药丸,让萧启服下,萧启闭目摇头,似是拒绝。
白钺劝道:“这点儿伤算不了什么的,有焦先生在你一定会恢复如常,不会落下病根不用太介意,你要相信焦先生,知道吗?”
萧启闭上双目,木然的服下焦先生的药丸,不再说话,似乎又沉沉睡去。
直到傍晚,萧启才又一次醒了过来,看到一脸憔悴的众人,张了张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白钺弯腰趴在萧启身边,轻声道:“你放心,我们已经攻下中州城,洛氏皇族被送往上京,千夫营的兄弟们也都没有伤亡,他们都惦记着你,等你精神好些,就一起来看你。”
萧启看向白钺,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白钺坐在床边,道:“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了,是谁干的?”
萧启吸了一口气,吃力的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道:“将军,求您……杀了我……”
白钺一愣,一脸惊讶的看向满眼肯求的萧启,失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启缓缓点头:“杀了我……”
白钺看了看焦先生,道:“我知道这些伤很疼,可是你要相信焦先生的医术,如果疼得受不了,焦先生可以……”
萧启艰难的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再次请求道:“求您,杀了我……”
白钺回头示意赵扩土去叫伊娜,然后轻声问萧启道:“昨晚……是你自己?”
萧启闭目不答,实际上是已经承认。
白钺轻声问:“告诉我为什么?”
萧启毫无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就在这时,伊娜提着一个包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走到床前,把包裹重重放在床边的案几上,冷冷道:“你还是很想死是吧?我帮你!”
说着,把手伸进包裹里,拿出一把短刀道:“萧将军?这把刀怎么样呢?是抹脖子还是刺心口呢?你没有力气要不要我帮你呢?”说完,又拿出一个瓷瓶,道:“还有这瓶毒药,这可是上好的鹤顶红啊,喝下去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接着,又拿出一条布带,道:“服毒而死很难看的,要不,你试试上吊?哦,对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了,干脆,我掐死你吧?”
说完,伸手紧紧扣住萧启的脖子。
萧启直直盯着伊娜,眼睛瞪得很大,额头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暴了出来,秀美的脸庞一时显得略微狰狞。他想说什么,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快速抖动着双唇,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伊娜也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自己沾着斑驳血迹的手,说不出话来。
焦先生道:“你不该这样刺激他的……”
伊娜木然点头,喃喃道:“我只是见不得我男人这个样子……却忘了他……他还那么虚弱……焦爷爷,他……还好吧……”
焦先生不语,上前为萧启号脉,然后盖好棉被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
伊娜点点头,还欲再说,只见齐响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萧启醒了吗?”
焦先生淡淡道:“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过去了。”
齐响上前看了看,刺鼻的血腥味儿呛得他皱了皱眉,随即对随行的卫兵道:“你守在这里,一旦萧启醒来,立刻告诉我。还有,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萧启,否则,我诛尔等九族!”
第卌八章 舐犊深情()
本周苦逼止拼鸟,一日四更!!!!!
萧启再次醒来,已经是第八日黄昏,看到一脸憔悴的伊娜,萧启眼中满是愧疚。
伊娜紧紧握住萧启的手,哽咽道:“萧启,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我……你别担心,焦爷爷一定会医好你的,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活着!听见了吗?”
萧启闭上眼,微微摇头,伊娜没有明白萧启的意思,便追问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启刚刚扯起一抹惨笑,闻讯赶来的齐响便快步来到萧启床前,从怀中掏出一小块玉牌,道:“这个是你身上的吗?”
萧启认出那个是李有才送给自己的礼物,便点点头,将玉牌放到萧启枕边,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齐响就急切的吩咐随行的卫兵道:“你立刻去白钺那里将萧启所有的资料拿来给我。”
十日后,中州战场基本上清理完毕,大军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撤退,萧启因为重伤,被齐响留在了中州皇城的太子东宫。千夫营的兄弟们因为担心萧启,也都没有离开,便都在皇城驻扎下来,暂时担任守城之责。
吃过午饭,萧启靠在软垫上沉思,在焦先生的照料下,萧启的身体好了许多,每天清醒的时间也超过了一个时辰,
众人皆知性格刚烈如萧启,但存死志,必定不择手段一心求死,故所有稍稍尖利的物什都被藏了起来,甚至连筷子都不留下。无论是昏迷还是清醒,白钺都命人将萧启的双手铐在床柱上,倘若不是确实他没有力气咬舌自尽,恐怕他嘴里也会被塞上东西。
白钺一直只为萧启是担心这次重伤后身体落下病根,日后不能行军打仗,于是一再劝慰,可萧启只是默默不语。
萧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让他如何回答?难道要他告诉白钺,他已经算出,阻止兄弟们身死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死去。
无力的闭上眼睛,萧启懊悔自己第一次竟然没有成功,如今,自己连求死也没有机会。
齐响来看过几次,每次都是颐指气使的交代很多事情,然后匆匆离去。
萧启看着自己被紧紧束缚的双手,只能苦笑。
这时,白钺走了进来,看着萧启,苦笑着摇摇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捆着你……可是,唉……我过来是要告诉你,皇上已经到了中州。”
萧启闻言,只是静静看着前方,不知有没有听到,白钺又道:“皇上的意思是,他到中州的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一会儿他来看你,你不必行君臣之礼,只要叫他明伯伯就好。”
萧启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白钺不放心的看了萧启一眼,又道:“明天我就把你的绳子解开,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萧启木然点头,白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坐在萧启身边,安慰道:“你别多想了,一定要相信焦先生。”
萧启点头道:“将军放心,萧启自有分寸。”
白钺点点头,又陪着萧启说了几句话,看他面露疲色,便起身告辞。
此时,齐鸣与齐响正在翻看着萧启的资料,齐鸣疑惑道:“不对吧?萧启的生日怎么会在十二月?”
齐响解释道:“这个我问过焦先生,他说了,萧启出生是先天不足,是不足八个月出生的。”
齐鸣点头道:“这样还对……他的状况还好吧?”
齐响摇头道:“不是很好……前几日,他似乎尝试过自裁。”
“自裁?”齐鸣皱眉道:“为什么自裁呢?”
齐响道:“不知道……直到现在,他还是很少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齐鸣叹道:“看他这个样子,我就想起了小蝶当年……她也是这种倔强的性子……”
齐响点头道:“开始并不觉得,现在仔细一想才觉得,他那双眼睛,和小蝶一样漂亮……”
齐鸣缓缓点头,道:“是啊,尤其是那种宠辱不惊的样子,真的很像,小蝶是一个奇女子,她的孩子,自然不一般……”
齐响道:“要不要咱们明天就告诉他真相?也许这样,他就不会一心求死了。”
齐鸣摇头道:“还是不要了,这孩子从小受了太多的苦,冒然告诉他,也许反而会让他记恨,不如……还是缓缓吧……”
齐响和齐鸣来到萧启卧房时,伊娜正在喂萧启喝药,而李有才,正拿着两个布偶在萧启眼前晃来晃去,萧启眼神定定的看着李有才的脸,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那场劫难……
见到来人,伊娜和有才均是一愣,李有才俯身行礼道:“见过大帅。”然后看了一眼齐鸣,又谦卑的低下头,看清李有才的脸,齐响和齐鸣均是一愣,随即道:“你们下去吧。我们有事和萧启单独说。”
等两人离开,齐响和齐鸣坐在萧启床前,齐响道:“我和你明伯伯过来看看你,你不要紧张。”
萧启抬眼笑道:“明伯伯好。”齐鸣看向萧启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齐响道:“萧启,我和你明伯伯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身上疼的厉害吗?”
萧启淡淡摇头道:“谢大帅关心,并无大碍。”
齐响又道:“你放心,明伯伯带了名医过来,这里又有焦先生,你的伤一定会好的非常彻底,不会留下任何病根。”
萧启点头道:“多谢大帅。”
齐响道:“我军务在身,就先告辞了。”说完,向齐鸣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齐鸣坐在萧启床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萧启,眼神中满是慈爱。
半响,齐鸣拿起放在萧启床边的玉牌,假装不在意的看看,道:“这玉牌很是精致啊。”
萧启点点头,齐鸣又道:“据说,你是因为家境困顿才从军的?”
萧启点头道:“是,但是萧启并非见利忘义之徒,绝不会被判大齐。”
齐鸣点头道:“展邦将军忠肝义胆,自然不会惹人猜忌。嗯……刚才那个姑娘……是……”
萧启声音中微露悲泣:“倘若萧启身体能够恢复如常,必定娶她为妻。”
齐鸣点点头,问道:“很漂亮,不知是谁家千金?”
萧启道:“她是白将军的女儿。”
齐鸣没有答话,心中暗想此女出身低微,断断不可为人正妻,在看萧启,虽然仍在支撑,但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心中万分怜惜,便叮嘱他好好休息,起身告辞。
以后的几天,即使齐响不来,齐鸣也每日出现,每次都坐上许久,聊一些家常,聊天时,眼睛总是顶着那块玉牌,直到萧启疲惫不堪时才不舍的离去。
萧启虽然心存疑惑,但毕竟精神不济,也就没有细想,只觉他们的态度与这块玉牌有关。
如此,又过了十日有余,萧启的伤口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每日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可以靠在软垫上自己进食。
见萧启好转,情绪也再未见异常,白钺伊娜自然高兴,可还是丝毫不敢懈怠,除了齐鸣等人前来,还是将萧启的双手紧紧捆好。
齐鸣齐响的欣喜更加明显,重重赏赐了焦先生和随行的太医,还派人去搜罗天下名贵药材,运往中州。
萧启已经隐隐觉得,齐响等人的态度,恐怕和这块玉牌的来历有关,一直觉得应该把事情向他们解释清楚,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提,自己也不好贸然提起。
这天,萧启刚刚吃过早饭,齐鸣和齐响不出意外的一同到来,伊娜只得收拾碗筷,速速离开。
齐响坐在萧启床边,拍着萧启的手臂道:“看你这样一天天好起来,我们都非常高兴。你什么都别想,专心养伤便可。名动天下的展邦将军,自然要早日重回战场。”
萧启淡淡点头,扬了扬嘴角,低头不语,倘若兄弟们都不在了,自己即使为全军统帅,又有多少意义。
齐鸣看了齐响一眼,借口转身出去。
齐响叹口气道:“萧启啊,皇上天天过来你也不必拘谨,皇上很慈爱的。”
萧启点点头,不知如何回答,齐响又道:“皇上也是个伤心人,偌大一个江山,竟然无人传承。”
萧启一惊,失声道:“太子不是……”
齐响摇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当年,皇上打天下时,所有的孩儿都在战乱中失散,一统江山后,皇上虽坐拥天下,可后妃生下的,只有公主。而我,虽然妻妾众多,膝下却无儿无女。所以,皇上才对外宣称,太子五岁时便被方外高人接走,待学成后,归来继承大统。如今,朝中已经有很多人怀疑此事,所以……皇上秘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