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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洛斯看出了不利情形,他打算撤兵。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忙上前制止,他说既已来到城下,安有撤走之理?说罢带领自己的辅助军团就上。
罗马远程弓箭手站在墙上,猛射来犯之敌。色诺克带领部队一个劲往前冲,路上就倒下很多士兵。他又分兵两路,一路直接冲缺口,一路分别用直梯和攻城塔登上城墙。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马其顿军队明显吃亏。只见爬梯的士兵被罗马人用大石头砸下去的,也有被用滚烫黑油浇在头上的,攻城塔被烧毁的还有被打坏的。后面跟上来的士兵好不容易冒着箭雨冲过来,一看身边同伴五个死三个,可是还有这么高的城墙要爬,上去还得与密密麻麻的罗马战士拼短刀。
缺口处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他们遭到城头上的标枪、石头射击,前面还有大量步兵堵住进入内街的去路。
杜卡洛斯明智情况不对,却不愿看友军遭到屠戮而不去帮忙。他将弓箭手、轻步兵都派上去,掩护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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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失利()
看着友军像蚂蚁一样爬上城墙,又被碾下来。坎帕尼亚军团的将士们看不下去了,主动请缨投入战斗。
于是,杜卡洛斯派上更多主战单位去协助友军攻城,他要求自己的士兵暂时不要入城。愤怒的士兵们如脱缰野马,奔向敌城。标枪兵直接冲到城墙下,往墙头丢标枪,步弓手们始终保持箭雨覆盖。随着主力军团的投入,罗马城门守军被压制住了。
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打急了眼,一看稳住敌人就下令攻入内城。他简直是求功心切,欲望已经令他开始盲目行动。殊不知,他的士兵确实是用巨大的伤亡代价夺下了正面城门,但相邻城墙上的守军又补上来。
“看那!是卫戍团。”
“操。”
还在城墙周围的马其顿士兵遭到更加凶猛的标枪打击。杜卡洛斯的士兵还没进城就又被逼回来,罗马精锐卫戍团的凶悍士兵掷出的重型标枪十分具有冲击力。两轮标枪雨后,城下没来得及反应的方阵兵倒下一片,几乎崩溃。站在城门下的士兵更是被浇了满身的滚油,一个个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坎帕尼亚的部队只得撤出来。
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带领他的辅助军团已经打进内城,他企图直接集中部队攻占中心广场,击败那里的守军后宣城占领城市。如果城门的守军还不肯投降,那么再折回去将其消灭。
看看此时的状况,罗马军队因抵御攻城者疯狂的进攻而损失近半。进城的马其顿辅助军团也损失了一半,但战斗力还在。所以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这个决定并没有问题,如果他努力作战的话,计划可以实现,战役会胜利。
守卫亚雷提恩的是昆提斯·普劳提阿努斯,他是一员悍将,善于打硬碰硬的骑兵战。当马其顿人攻入城中后,他就下令收缩内城的力量,都集中在中央广场上,并决定从这里发动反攻。
色诺克拉提斯一路开来,觉得自己已无人可挡。但他一来到广场发现还有这么多罗马精锐部队严阵以待,顿时感觉有点心虚。敌人十分沉稳,在广场上摆开。他得进攻啊,只得硬着头皮先派了两个方阵去开路,结果被罗马禁卫军打败逃散。然后又派轻步兵去试探,结果被罗马骑兵剿灭。
士兵们有点慌神了,色诺克拉提斯心里也阵阵发憷。但是他作为将领不能先表现出畏难情绪,所以他决定全军一起前进。狭窄的街道是通往广场的唯一途径,大家拥挤着上了广场。队形还乱七八糟的时候,罗马人已发动反攻。
色诺克拉提斯和他的卫队站在靠前的位置,他正面受到罗马精锐步兵的威胁,很想往后撤撤,为时已晚。昆提斯·普劳提阿努斯从斜前方向他冲过来,是一队重装骑兵,冲锋显得势大力沉。他姑且闭着眼睛顶住了冲击,与敌人骑兵大战起来。
然而,从侧身方向又杀出一队罗马轻骑兵,这出乎他的意料。罗马轻骑兵一撞上来,身边的卫兵人仰马翻,
“啊,啊。”还有马匹哀鸣倒下的声音。
色诺克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他手中的枪已握不稳了,颤抖的枪是毫无威力的。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一名罗马骑兵挥剑砍他,他本能横枪一挡。结果枪被打落。他再也受不了了,眼泪夺眶而出。。。。。。
马其顿将军他,他调头跑了。其实情况恶劣,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身后的步兵还在奋力与罗马精锐卫戍团步兵血战,实力对比也刚刚只是势均力敌。
可惜这位心里脆弱的将军受不了一点挫折,他不仅跑了,还哭了。哎!可怜的希腊贵族将军,从小就娇生惯养,虽然也颇有才华,但经不起风吹浪打。
这下好了,战士们见将军跑了,一个个傻了眼。心里犯嘀咕,士气瞬间大落。而罗马步兵在他们的将军昆图斯和骑兵的协助下,很快击溃了马其顿步兵。后边的方阵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溃散。大势已去,不论哪个方阵再想努力也无济于事,只是多顶一会儿。
眼看队友都跑了,哎,能怎么办?跑吧。辅助军团彻底溃败,罗马战士追着砍杀,好不过瘾。
城外杜卡洛斯刚刚组织好部队,准备再次登上城墙,肃清城门守卫再入城。结果看到色诺克狼狈不堪地第一个跑出城来,心里噔的一下,知道事情搞砸了。随后逃出来的零散士兵更是灰溜溜的。杜卡洛斯又气又恨,他下令敲响进军鼓,全军向前逼近。这才吓住了城里继续追击的罗马军,他们以为敌人又要攻城,就不再追赶重组队形。
接应逃兵出来,杜卡洛斯命令停止前进,开始后退。
“真是混蛋。”杜卡洛斯看着眼泪汪汪的副将军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简直哭笑不得。
“撤!”
这种情况,士气完全挫败。再打下去很不利,干脆收兵回营从长计议。
罗马人赢得这场首都保卫战胜利。马其顿方面损失惨重,坎帕尼亚军团受到部分损失,其辅助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原先十分之一的兵力。
“啊?”波达雷里奥斯听闻前线消息,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两道剑眉竖了起来,表情严肃。他立刻决定前往伊特鲁里亚军营,随即又调来两个辅助军团赶往那里增援。
波达雷里奥斯非常不满意地走出大厅,行色匆匆撞见了他的雅典娜公主。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着急?要去哪里?”雅典娜非常温柔关切地问道。
“伊特鲁里亚军营!”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话语却非常冰冷。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揪心。”还是非常温顺。
“哼!你别管。”
雅典娜有点不高兴了,她的没有表现在脸上,却感到非常尴尬。
“噢,对了。”他转过身,“你现在就去找我的弟弟西斯,让他再次代我管理这里的事务。”
脸蛋红红的雅典娜顺从的点点头,还没顾得上说句话,波达雷里奥斯转身就走。
看着他英武的背影远远离去,她傻站了半天。
“天啊,他在给我下命令么?我是他的妻子唉,这么可以这样冷酷地对我。”公主病的雅典娜才慢慢从场景中反应过来,她真的生气了。
波达雷里奥斯个人只带了卫队就快马加鞭直奔坎帕尼亚军团驻地。要知道这个年轻人向来十分重视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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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军法()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你错就错在盲目进攻这一点上。结果导致整整一个辅助军团的损失,还给所有在罗马参战的友军带来极大的消极影响。攻城不利,又给后面攻城的人带去心理压力。
此次失败,你罪责有三:
一、我曾多次强调,是凡主动进行大规模行动,必提前汇报于我。攻城之前我竟全然不知。此乃欺瞒不报之罪。
二、你身为副将,不听从主将安排。阵前擅自行动,导致严重后果。此乃违抗军令之罪。
三、你身为前线指挥官,不能勇敢作战,第一个逃跑,致使军心大乱。此乃畏战逃阵之罪,罪责当诛。
马其顿军队之所以能够横扫天下,所向披靡。皆因马其顿军令严明,军法如山。
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败军之将。这一次我无法给你开脱罪责。休怪我法令无情!
带下去,立斩无赦!”波达雷里奥斯冷酷地执行军法。
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哭得瘫软在地,连申诉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年仅31岁的将军,就要被军法处置。娇生惯养的他就是为了跟着来到罗马战场增长资历功勋的,结果因不称职丢掉了性命。
众人开始也是觉得主帅波达雷里奥斯句句在理,义正辞严。可是后来大家一听说要斩色诺克拉提斯,身为同僚,又一起上过战场,纷纷上来求情。
况且色诺克拉提斯也是个关系户,他的家族在科林斯地区相当有影响力。而且与西西里岛上的克里帕特腊家族有亲属关系。克里帕特腊是阿洛尤斯的岳父,也正是波达雷里奥斯自己的外祖父。所以,大家也是极力劝阻。
然而,波达雷里奥斯铁青着脸,完全不为所动。
“身为将军,不称职。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本可酌情体谅;但临阵脱逃,不顾自己的兵将拼命努力,此罪难逃。
不就此斩他,难负众望。”完全没有回旋余地了。
波达雷里奥斯一摆手,执法者将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带走。
处斩了败将,军营里一下气氛严肃起来。悲观、沮丧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尽,再不提撤退二字。
杜卡洛斯见状,上前跪在侄儿波达雷里奥斯面前,说:
“身为中路主将,治兵不严,号令不齐,导致攻城失败。我甘愿受罚,请统帅定罪。”
波达雷里奥斯连忙起身上前,扶起叔叔。
“三叔在罗马追随父王,兢兢业业,功劳多得数不清。亲手建立的坎帕尼亚军团更是助我打败弗拉维斯大军的主力之一。所以说三叔功大于过,怎可给三叔治罪?
只是三叔您听信部下一面之词,缺乏主见又不及时找我商量。中路战败,您为总指挥,责任定是有的。我若视而不见,就成了袒护亲贵,难以服众。
对您的处分是暂时调离军职,回到坎帕尼亚担任总督。”
“感谢统帅从轻发落。你治军英明有序,我完全服从。”
波达雷里奥斯抱抱三叔,又回到座位。面对大家讲话,
“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跟来罗马,没有功劳但有苦劳。好好安顿他的家小。关于他的事情,虽不情愿,但实属无奈。
马其顿人向来热爱荣誉,我们的信念是从不打败仗。即使对战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毫不畏惧。在确实无法撤退的情况下,必须面对敌人而死,而非背上扎一枪。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临阵逃跑的行为,是我深深痛恨的。
我的部队不准有逃兵,何况是将领。所以,这次色诺克拉提斯·摩根提那就是反面教材,以儆效尤。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波达雷里奥斯又回来亲自坐镇前方,调兵遣将。他把坎帕尼亚军团和第二罗马军团调换位置,即这一次让帖萨罗斯的王牌师去攻占亚雷提恩,让士气遭受挫败的坎帕尼亚军团去盯住加强军团。此外,调来的两个额外辅助军团也已经到达。作为攻城预备兵力。石弩和弹药补充到位,这一次足够打塌半边城墙。
波达雷里奥斯亲自询问有关人员,搜集了解城内情况。当他确认下一轮进攻有了十足的必胜把握时,再次决定把攻城事务交给手下将领来完成。这个人选是他非常信任的老将,帖萨罗斯。
“无论如何,必须破城。届时,万炮齐发,不要吝惜弹药。首先把城墙砸毁,彻底破坏敌人城防工事。然后你们作为精强战力,要力争一举攻克敌首都。如果还有其他情况的话,剩余的预备兵力,辅助军团就干脆一齐入城,堵上所有。关键问题是士气,不能因上一次的失利就没有足够的信心。
罗马首都怎么样?不是人建的么。肯定有薄弱之处,肯定能被攻克。
总之,你要明白,将军。战斗结束,只有两种结果,一我们占领首都,二攻城部队全部倒下。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最有趣的是中路辅助军团,波达雷里奥斯要调他们走。但是他们坚决不离开,无论如何要参加第二次攻城战役。
“你们只有原先十分之一的兵员,建制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