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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想,却又道:“来也奇怪,同样是外国人,我查这批西梁人时,遇到的麻烦,远远多于查君天澈。似乎冥冥之中是有股势力,在保护这些西梁人。”
云潇一愣,随即开口道:“你以为,上京或许有西梁人的帮手?”
“是帮手,还是眼线,如今都不好下定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批人,身份高贵,行事神秘,而且,在市井之中,拥有不亚于咱们璇玑宫的势力。”
“麻烦大哥了……”云潇轻轻一叹,似笑非笑,“待我在汝阳王府的事情完了,我即刻就入宫查访,势必找出这些西梁人的来历。算来凝烟也快回来了,现下应盼她在幽冥宫能查到这些人的线索,也省了咱们四处奔跑,或许还会打草惊蛇。”
“你在汝阳王府的事,顺不顺利?”他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眸子里却是无尽的关切。
“事情很顺。”云潇垂眸,修长的食指在叶子上跳跃,“但我心情不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是……”
易初寒将厚厚一叠资料重又放回怀中,柔声道:“为成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你来到上京,便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云潇了。”
无忧无虑?自从迈入宫门,她的喜怒哀乐便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些日子来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还有上阳郡主临死前那苍白脆弱的脸颊,眼中突然酸涩不已,云潇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诚然我不再是云潇,你还是易初寒么?”
他右手一动,似乎要伸手过来,却只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静道:“云潇,你放心……我,一如既往。”
注:
画院
官署名。宋雍熙元年(984)置翰林图画院,掌以绘画应奉皇帝。绍圣二年(1095)改称图画局,有待诏、艺学祗修等官,后简称画院。辽置翰林画院,有翰林画待诏。元不设,明复置,清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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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
一如既往。
云潇心里一动,眸子不自觉移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易初寒。
他面容平静,目光莹润,唇边那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如朗朗月光般澄澈。他如此淡泊高远之人,却为了她,甘于市井之中任意奔波,并且乐此不疲……
易初寒静静一笑,忽而抬头看向如水月光,冷静清澈的目光里也有了几许回味:“许久没有和云潇坐在树上了啊……从你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明明不是什么难为情的话,素来厚脸皮的云潇却觉得两颊有些发烫,喃喃道:“还不是因为大哥训我……我没有女儿家的仪态。害得我不敢爬树,就怕惹你不高兴……”
相隔那么多年,以为早已遗忘的旧事,居然这样轻易的脱口而出,她娇憨的语气,一如年幼之时。
“易大哥,帮我解发带,刚才被树枝缠到了,好痛哦!”
“易大哥,我想去后山的小溪捡石头,你带我去嘛。”
“易大哥,你为什么总跟凌寄风呆在一起,跟我玩好不好?”
一声声易大哥,纯真无邪的少年时光,还有璇玑宫最潇洒悠然的岁月,一时之间,在二人之间悄然流淌。
十几年相知相守,她从髫龄稚女,成长为杀伐决断的璇玑宫主。
他从颓废病弱少年,变为沉稳淡然的江湖公子。
经历了什么,忘却了什么,都在这一刻不再重要。
似乎,只要这样安静的,对月而坐,便已足够。
璨如星辰的黑眸,忽而闪了闪。
“大哥,”上官云潇突然开口,狡黠的笑容一闪而逝,“等上京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们一起,回璇玑宫好不好?”
少女呵气如兰,曼声低语,恰在他耳边。隐隐有檀香和木兰混合的清香,袭面而来,香气幽微,却让他霎时心头一跳。
安然抬头,看向身边嫣然巧笑的殊丽少女,不觉心中起了层层激荡,再难以开口话,只得点一点头,权作回应。
睿智无双的璇玑宫易宫主,突然感觉到了深刻的,力不从心,以及,心跳如兔。
“时候不早,我也该去了。”匆匆的着,他意乱的别过脸去。
苑柳摇青,夜风拂过。深山之巅,忽而传来几声渺远的鸦啼。
“大哥,慢走。”云潇也不多留,只是,如玉般纯净无暇的侧脸上,那一霎水波般的细微变化,却没有逃过易初寒的眼睛。
风过,月落。
易初寒静静的看着荒败的古寺,眸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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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虫上脑的王世子()
“精虫上脑啊精虫上脑,这家伙无药可救了!!”
粉嫩嫩的小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随即吃痛的缩回去:“唔,好痛好痛!”
上官云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叫精虫上脑?你也太早熟了吧你!”
铮儿怒目圆瞪:“当然知道!那个该死的世子,就是精虫上脑!姑姑啊,那家伙太可怕了,他他他要我跟他一床睡,这简直是侮辱我大男儿的人格……”
手脚麻利的将最后一抹腮红涂好,云潇将他转了个儿,摆在镜子前:“瞧瞧,你姑姑手艺不错吧?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啊……不过也奇怪了,我也没把你画的怎么妖艳,为何世子就是爱你爱到不肯撒手呢?”
言毕,又喟然长叹,“唉,你,倘若他发现你是个假女孩儿,该如何自处呢?一定会伤春悲秋,感觉不会爱了……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的凑上铮儿的耳朵:“要不,你们俩好了吧!据某朝某代好男风,不定你俩还能成为千古佳话……”
“你你你!过河拆桥,没心没肺!!”羞愤欲绝的小美人泫然,“再也不帮你了,臭姑姑坏姑姑……”
“好啦好啦,乖,今天咱们又要赶路,快出门伺候小世子起身……”
三言两语打发了不情不愿不依不饶的小孩子,云潇继续认命的收拾行囊。*。**/*^//^
她昨儿才知道,汝阳王妃许了愿,要走遍全上京的寺院,这项浩大的行程没有三五月是做不完的。
全上京啊!
一百多家寺院啊!
果然恶作剧是不能泛滥的,伤人伤己呢。
无奈的叹气,云潇拎了包裹,一路小跑出了院门。
今天是个难得的阴雨天气,杏花春雨紫燕舞,切莫催花留春住。再怎么有意境,碰上泥泞不堪的山路,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连小世子和他最疼爱的真儿都不得不弃轿步行,更何况是为奴为婢的上官云潇。
简陋的蓑衣根本抵挡不住淅淅沥沥的山雨,更何况山里阴冷,饶是三月末的天气,云潇还是不住的呵手取暖。是不敢运功取暖的,难保王府的守卫里,没有眼力非凡的剑。
众人都神态疲倦,一步一滑的走向深山之中的,据无比灵验的,岩居寺。
嚓——
云潇霍然抬头!
一支响箭,破空而出,赫然钉在云潇身后小厮所负的竹箱之上。
嗖——
云潇只觉白光一闪,又一支箭,准准射中汝阳王妃所乘坐的轿子的轿顶。
人群大乱,哀嚎大起。然而前后都是山路,躲无可躲,只能慌乱奔跑。云潇亦是心下狐疑,却是一个箭步上前,将铮儿一推,命他藏在滚落的竹箱之后。
附近的山峰极其陡峭,无处容身,这两支箭必是从远处射来,也有如此力道,深山之中,为何有这般高手?
这般高手,却为何只射物品,不射人马?
她心念一转,却见小世子衣袖一拂,已奔向汝阳王妃的轿子之前,随手从腰中抽出短刀,作势要保护祖母。神情紧张,动作利索,哪里还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上官云潇,安心的蹲下。这里,不是她逞强的地方!
两箭过去,却再无一箭。山间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过袭击。
容锋冷冷看着四散的仆役,怒喝:“都是如何当差的?还不快来保护王妃!”
他人虽小,话音却干脆利落,还带着果决。果真有几个忠心又大胆的,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挪到了轿子之前。
他目光如电,将一片狼藉的现场扫视一圈,视线落到神色平静的云潇身上,杀意顿浓。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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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伪装()
“是你?”
云潇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不是。”
容锋双眸炯炯:“众人慌乱无章,只有你,安之若素。农家妇人,如何有这样的从容镇定?”
云潇轻轻笑道:“世子误会了……民妇是被吓呆了,绝非从容镇定……”
小样,早就怀疑你不是个草包,这不,不用我试探,你就露馅儿了。
果然是容琛哥哥的孩子啊,聪明的很呢。
容锋还要问话,却听远处得得的马蹄声渐近,肃然回首,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女声,宛然响起: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容锋最后凝视云潇一眼,目光犀利,傲然应道:“吾乃汝阳王世子容锋,你是何人?”
六个红衣女子,正一字排开,杀气汹涌,为首的竟是个盈盈少女,额上一颗指头大小的玛瑙石,莹然可爱,却是戴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青铜面具,手中一把银光闪闪的弓,雨幕中光芒可怖。
那少女娇声笑道:“原来是王世子,失敬。”
云潇只觉哪里不对,却也不出来,只是紧紧拉住铮儿的手,静观其变。
容锋凌然道:“你为何拦路射箭?”
少女扶了扶面具,微微一笑:“岩居山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可以随意射箭。至于拦路……”她侧了侧身,打量着瑟缩的汝阳王府随从,“路也是我家的,我当然可以拦!”
容锋眸中怒意更甚:“好个张狂女子!你若是伤了人性命,也这般胡搅蛮缠!”
少女咯咯的笑了起来,将弓稳稳举起:“你瞧,射箭的人是我,我的准头自然错不了,怎么会伤人性命呢?”
“大胆!”容锋似是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挥出短刀,直劈向那面具少女。
少女却一声娇叱,也自腰间拔出短刀,将容锋的刀一一格开。
铮的一声,双刀相交,两人各退一步,都带了几分赞许的看着对方。
雨势渐大,云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阵的两人。铮儿也从箱子后探出脑袋,直直的盯着两人。
“咦,那混蛋世子还会用刀啊……”
混蛋……世子……
人家好歹对你付出了可贵的真心,你就这样他……
云潇叹气,继续看戏。
敢声称岩居山是她地盘的人,恐怕找遍上京城也只有那么一个……更何况,年龄气度也都相似……
云潇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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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诚所至()
突然间白光闪动,面具少女回刀侧身,将刀从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
容锋也是身手矫捷,右腿微蹲,身子跟着弹起,避过一刀。
少女赞一声好,接着持刀向他左肩疾刺,容锋右肩一挺,挥刀挡住。
“呲……”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幕中格外刺耳,容锋低头看向自己被割破的长衣,眸子越发暗沉。
少女盈盈笑道:“承让。不过你才八岁,能接我十几招,已经难得。”
容锋一愣:“你为何知道我的年纪?”
少女望了望面带笑容同伴,自己也噗嗤一笑,满不在乎的伸手摘了面具下来,悠然道:“因为我就是你的五姑姑,当朝孝敏公主,容太薇!”
堂堂公主,化身山贼,拦路射箭,出手吓人。*。**/*
上官云潇觉得,这个公主确实很让人头疼。
早已从轿子里走出观战的汝阳王妃一声长叹,却是颤巍巍的俯身行礼,道:“臣参见五公主!”
太薇凤眸一眯,连忙飞身下马,也向王妃做了回礼,眼波流转,看到依然呆愣的小世子容锋,嫣然笑道:“世子,你在襁褓中时,我还抱过你呢!你睡觉打鼾,口水还流了我一手。想不到七八年不见,竟长成小伙子了!”
容锋则是皱眉看向抖搂自己幼年糗事并乐此不疲的太薇,小脸涨红,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俯身道:“臣……容锋,拜见五公主!”
太薇脆生生的笑了起来,伸手拉住了汝阳王妃,乐不可支:“王妃可别怪我,我在这山里是个山大王,难得碰见来往的人……”着,又是一阵大笑,“就想吓唬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