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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郡主请息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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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二,代家收留朝廷命令通缉的滇西天瞳,意图不轨。天瞳妖言惑众,高祖屡次下令禁止,然而代家收留天瞳落纱,意图探析天家秘闻。”

    “罪三,勾结敌国。高丽王半受其恩惠,半慑于权势,赠送金珠财物无数,藏于代家府中。此次高丽王与杜魁勾结叛乱,臣于高丽王庭,发现代氏与之通信数封。此外,西梁国主赫连穆与代太后多有往来。乾元二年秋,赫连穆受代氏之约,竟乔装来到上京,居住于大圆寺中。”

    “罪四,聚敛钱财,贪财纳贿。罪证如下……”

    “罪五,纵容亲族、奴仆杀人越货,奸。淫掳掠。罪证有七……”

    “罪六,擅用贡品。人证……”

    “臣上官绮月如实上奏,望皇上秉公论断,清册朝纲!”

    **************

    片刻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瞬息之间,铅云北铺,沉静安详的内宫之中,乍然响起铁蹄如雷。

    永福宫金碧辉煌的正殿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殿前楠柱之上盘绕曲折的赤金长龙,悄然从口鼻鳞甲喷出沉水香烟气,郁成云霞,旋绕殿阶,香海隐约。

    一个又一个青衣小婢的实时汇报,已经让代太后的长眉,郁结了起来。绛紫织锦绣五彩凤凰的长衣虽然奢华,但褪去了这层华丽的衣衫,她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

    上阳郡主耍的好手段,连自己都给瞒过去了!

    自己还当她是真的要病死了,就放松了警惕,谁曾想这场病本身就是一个计划,那个昔日茫然无知的小女孩,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心机!

    “当真,有这样一天啊……”她缓缓的开口,状似消沉,那双曾经锐利深邃的黑眸,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显得疲惫而老态,“难道……还是让那个落纱说中了,那丫头的确是我的死对头——果真是宿命如此,人力无法扭转么?”

    杨姑姑已经一脸凝重的打发了那些小婢走,她自己则沉吟片刻,忙忙的步至太后身边,轻声道:“娘娘不要这般灰心,咱们代家何等的权势,怎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给参倒?娘娘要打起精神,赶紧想个对策来。”

    咱们……代家?

    听上去颇为刺耳,太后有些古怪的望了自己的心腹婢女一眼,淡淡道:“翠钏,你对代家的事,比本宫还要上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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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容她胡闹() 
杨姑姑并未听出弦外之音,只是殷殷劝道:“奴婢自小受代家的恩惠,自然知恩图报。娘娘,上阳郡主不知廉耻,忘恩负义,您可不能再对她心慈手软了……那战场,是她能去的么?那奏折,是她该说的么?再这样叫她胡闹下去,咱们代家可真的要输了!”

    “谁输谁赢,可还真不好说。”不知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动了代太后的心,她霍然睁眼,双眸暗沉,“她如今活着,就是输给本宫!”

    杨姑姑还要再说,却听得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一声重似一声,直打在她心口。紧接着,乌木的大门被豁得撞开,温暖而静止的大殿中被灌入一股混合着硝烟与泥土的风——她正要怒而呵斥来人的不懂规矩,却被一片雪亮的剑光,震慑的面若金纸。

    来人一袭怒红盔甲,豹头环眼,魁梧高大,是个陌生的面孔。然而那鲜艳的红色,确是济南王部下的服色。

    他倨傲睥睨,似对这位金装玉贵的深宫太后,蔑视如草芥。

    “来人,将永福宫的每一处地方,都围起来!”

    **************

    原野迷漫、风烟迢递,溪光摇碧,山色渲青,无边原野春光尽收眼底,一袭紫衣的少年公子,随手取出一管笛子,吹起一首《虞美人》,潇洒风流之中,高贵气质尽显无疑。

    一旁的随从笑着向他打趣:“王爷这是要娶回千娇百媚的王妃了,心里高兴的很呢。”他本已经跟随主子了许多年,知道自家王爷的随性与率真,故而语气轻松,也带了两分揶揄的神气。

    紫衣公子的确没有恼怒,只是斜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本王心里的确高兴,但是——却是因为想见一位故人。”

    他的神态轻松自在,哪怕不是身着裘衣,侍从成群,他也是注定惬意而自由的游侠。或许是漠然,或许是傲然,只有一骑、一笛,再配上着旖旎似水的春光,他就不是楚国尊贵无双的七王,而是放歌天涯的侠客。

    侍从正要回答,却被路旁的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他触目远眺,忽然叫了起来:“王爷,那是济南王的大军回来了吧,早就听说大周的军队打了胜仗,没想到是今日回朝。”

    君天澈放下手里的笛子,从另一位侍从手里拿来一只西洋的望远镜,凝视片刻,沉声道:“的确是,可是有些不对。这里已是近郊,已经入了上京的地界,军队不应再佩戴武器。可是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手里都握着枪——只怕,上京城里,有大事发生了!”

    ****************

    “皇上,你这是不信任老夫了?”代镇方怒极,竟然不顾君臣礼仪,直愣愣的向着龙椅的方向走去。他斜斜地睨着这个不听话的帝王,那阴鸷的眼神,阴测测的话语,让朝臣都捏了一把汗。

    代镇方已经听懂了上阳郡主的意思。她所要求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济南王身故的真相,而是,代家的灭亡。

    一个小小的郡主,瞒天过海的上了沙场,也许还只是惊世憾俗,但她能以一己之力搜集到如此完备的证据,若说背后没有人授意,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

    容舒玄,利用上阳郡主的上奏,决定对代家出手了!

    一个年幼无知的帝王,居然玩弄一向倨傲的两朝重臣?难道他忘了,他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难道他过河拆桥,难道他不怕自己,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落出来?

    容舒玄却轻轻的冲身后的侍从摇了摇头。他安静的坐在龙椅,似笑非笑的望着代镇方步上高台。

    微胖的身躯,已经因为盛怒出了薄薄的汗。代镇方硬着嗓子,阴声阴气的笑道:“既然皇上不信,老夫唯有一劳永逸,另找一个,愿意为老夫脱靴洗足的傀儡了!”

    脱靴洗足?

    代镇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潇敏锐的扑捉到了容舒玄眼里一闪而逝的屈辱与愤恨,她来不及上前,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愣在那里。

    一柄金刀,深深的扎入了代镇方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一向高大威武的他,此刻痛苦的佝偻着身子,哀哀的呻吟着。

    而容舒玄,一向斯文儒雅淡然安闲如春日清风吹散所有阴霾的年轻皇帝,却浅浅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如此痛苦,如此古怪,他的眼底有任何人都读不懂的释然与决绝——而他的手,不染尘埃的手,正在缓缓松开金刀的刀柄。

    “代镇方行刺未遂,还不速速捆起!”

    ***************

    四个穿了嫩黄色宫装的宫女,徐徐引着一个红衣少女,步入一间小小的绣楼。

    但见房里靠墙放着紫檀螺钿长几,正中摆了一件古铜锈绿太师鼎。靠窗一排紫檀螺钿椅子,当中是青绿山水大理石的圆桌,红衣少女径自在桌边坐了下来,屋宇深处,已经缓缓行来了一个蓝衣女子。

    “妾身容佩之给六公主请安。”

    六公主一把拉起佩之,咯咯的笑了起来:“听说今明两日,七王爷就该来迎娶了,正是我闲的无事可做,来瞧瞧姐姐——啊,姐姐给自己的嫁妆准备了好些好东西呢,咦,还有剑呢。”

    说着,就起身去摸。

    那是一把仿造龙泉剑而制成的长剑,吹毛可断,是难得一见的利器。

    相传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欧冶子、干将作成铁剑三支:一名龙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这三柄剑流传至今已是传说,却被铸剑高人云霞客按照“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的古籍记载而仿造出来。

    佩之的婢女早就眼疾手快的轻轻护着了剑,口中笑道:“公主金贵,不要为利器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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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政变() 
佩之望了一眼,也含笑道:“六公主还是这样顽皮,这剑是凶器,你怎能靠近呢?回来割了手,可别哭。”

    被这样一说,六公主也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姐姐,你也别藏着了,我知道,这是你夫婿送你的定情信物,怪不得不许我碰——今日我来,是给姐姐送礼物来了,忻妃娘娘知道姐姐不日就要嫁给楚国七王了,搜集了好久,方备下了一对古玉镯,她不能出宫,就托我送给你。”

    说着,便命人奉上了一件紫檀木嵌蓝宝的匣子,内里垫着上好的朱红锦缎,却是一对黑漆古水银沁的白玉镯子。

    六公主微有得色,细细道,“黑漆古水银沁表面有点点的斑块,是古玉沁变的形态,如将其迎光观察,可见其处闪闪发光。这样的镯子,方是高古的玉器,价值连城的……”

    她说了半日,有些渴了,便捡着桌上的瓜果来吃。然而佩之却对这难得一见的镯子不甚感兴趣似的,指挥着下人们,搬过了四只朱红漆木的大箱子,一字排开,又都打开来,却见一阵强烈的珠光,在日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浓厚的奢华味道。这箱子里,居然是满满的各种奇珍异宝,不乏举世之珍。

    松石绿釉雕凤凰牡丹纹梅瓶、黑漆嵌螺钿云龙纹盖碗、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莲托福寿纹楼阁式香熏……每一件都是精美绝伦。

    饶是六公主在宫中见多了珍宝,也是满目的惊讶与艳羡。

    佩之将六公主的神色收尽眼底,不禁挑了挑眉,微微得意的笑道:“这里……是楚国七王嘱咐人送来的聘礼……我想着是差不多了,妹妹帮我想下,看还短什么,我再叫七王去准备。”声音娇媚宛转,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六公主似乎是察觉到了佩之的情绪,只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低声道:“他对你真好。”

    佩之掩唇一笑,柔声道:“是呢。妹妹,姐姐我可要好好谢你,若不是你向上阳郡主求了,只怕我与王爷的姻缘,不会如此顺利。”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分彼此,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今姐姐有了这么厚重的聘礼,又嫁得这么英俊体贴的郎君,妹妹真为姐姐高兴呢。”这一番话娓娓动听,只是六公主灵动的杏仁眼中,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光。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门外一声一声的女眷惊呼,与男子高声的呵斥。高门内院,怎会有如此放肆的举动?佩之眉头一拧,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三妹妍雅已经扶着自己脸色蜡黄的母亲,颤颤巍巍的踱步进来:

    “佩之,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他和你长兄……被大理寺带走了!”

    (注:大理寺,官署名。古代的最高法庭。)

    佩之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着急,又见她哭的哆哆嗦嗦,根本问不出原委来,连忙看向二妹妍雅。妍雅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抹了一把泪,叹道:“谁能想到天降横祸,那上阳郡主在朝堂上参了代家一本,皇上下旨查办此案……又说爹爹与代家结党营私,方才来了一群士兵,把各门都看守住了!相隔不远的代府,此时也被控制住了……姐,我怕……咱们家要不好啊……”

    佩之也是熟读史书的,知道这被抄家的严重后果。男子或杀或囚,女子或流放或沦为奴婢,谁也不能避免——除了出嫁的女眷。可是自己的婚期还有一个月,她只怕无法嫁给君天澈了!

    这下子将夸耀得意的心思全都落下来了,她想了一想,只觉万念俱灰,根本就忍不住的嚎啕起来。

    妍雅是她妹妹,自然知晓姐姐的心思,勉强止住的哭声又顿时响起。

    然而,佩之身后那红衣的少女,已经理智的打断了妍雅的嚎哭:“妍雅,别自己吓唬自己,把话说明白。什么叫被控制住了?代府里驻守的,不是有训练有素的铁军么?那些人是军队出身,怎么可能被控制?”

    ************

    “兄弟们,谁能想到,咱们的王爷不是意外牺牲,而是被奸人所害?”

    罗未震如今年已四十,差不多是铁军中,资历最老的将领。他少年时追随济南王,对自己的这个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上官家的军队,招募的大部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无所归依的奴隶。签了一纸为期二十年的契约之后,就正式成为铁军的成员。二十年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愿意投戎的人络绎不绝。原因无他,服役不仅可以有月饷,还有改换身份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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