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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活腻歪了吧!”
金坊主尖锐的骂了一通,平日里的蛮横霸道,积威甚广,但是今天却失了灵,人群深处却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又一次传出了起哄的声音。
“赌场无父子!坊主耍赖了啊!”
“奥,奥!金坊主耍赖不认账了啊!”
听了人群中接连的起哄声不断,这金坊主也慌了神,平日里自己的威势气场今天怎么都不好用了。。。。。。
整个过程韩振汉都是不疾不徐的站在那里,目光轻蔑的看着眼前的金坊主。看到韩振汉的目光,金坊主的火气更大。都是这小子在捣鬼。
“来人呐!无关人等都给我清出去!”
说着完话,七八个壮汉早就等在旁边了,坊主都出来赌了,自然是出了大事,谁还会没有这个眼力见真不用混了。所以话音刚落,吵杂的人群中,就推搡了起来。
但是推搡慢慢的就变成了斗殴,结果让金坊主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赌徒们,今天却变得异常的暴虐了起来。
自己七八个看场子的护卫壮汉竟然都被人打到在地,而且变成了围殴,打人的什么人都有场面异常的混乱。
“让你打我!”
“让你赢我钱!”
“让你偷看我媳妇。。。。。”
“。。。。。。”
韩振汉把双手抬高,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大家静一静,今天金坊主,和我对赌,在场的都是见证人,金坊主兑现赌资,我韩某人,也不会亏待了大家,一人一贯钱的红利!我韩某人是说话算话的。”
这金坊主都快哭出来了,这是哪路来的煞神,什么主意都想的出来。自己这赌档。。。。。。这在场的几百人,跟赌档相比,一人一贯钱真不算什么啊。我金云也出的起啊。
只是现在金云却落了后手,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振汉身后的熟人,田老板期待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红衣胖子身上。
而田老板此刻也没了刚刚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这金家可不是只有这外城的一家买卖,非但不是,而且金云嚣张的敢开口叫他田胖子的本钱在于运城三大盐枭,金家排第一,王家排第二,第三才是田家。
这赌档虽然是金云的私产,但是金家的人被人欺负了,自然有家族里的人出面来找回场子,韩振汉要人家的赌场,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啊。
“韩兄弟。。。。。。你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
韩振汉摆了摆手,抬起头看着金云金坊主开口说道,
“这里是赌档,你我二人设赌,如果输的是我,这钱袋里果真是百两白银,金老板我这一条手臂可还是我的。。。。。。”
“这手臂自当。。。。。。是。。。。。。韩公子的。”
“哈哈哈”
“这赌档。。。。。。我今天要定了,地契何在?现在就给我拿过来!”
金云听了韩振汉校长的话,倒吸了一口气,本以为服个软此事就能罢了,但是天不从人,或者是这个姓韩的不愿从了他金云的面子。说到也是,这韩振汉怎么就跟他对上了。
世事总是有着无尽的巧合,韩振汉还真是有意就为了对付着金家,因为韩振汉也要开赌坊,而来赌坊,绝对不是单纯的玩一玩。
那一袋子的大金鱼,是韩振汉贴身之物,从家里参军之前缠在腰带里面压命的钱财。走之前的晚上,韩振汉的母亲亲手一针一线的缝在了裤子里面。真要遇到危险拿出来兴许能够救命。
换了装的韩振汉当然把这钱财拿出来放在了行礼里面,想来这钱本是准备用来租买船舶,物资供给兄弟们出海谋生的。
但今天要来着赌场踩盘子,自然要带上钱财,没成想机会出现了,韩振汉自然就顺水推舟的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金坊主还自己跳出来,跟韩振汉牟上了。
韩振汉巴不得和这样的地头蛇发生矛盾,不然怎么可能在这运城之中插上一脚,分一杯羹。
这也就是韩振汉不理会田老板劝阻,非要拿到着赌坊的缘由,但是韩振汉要拿这理由还真说得过去,只是要说想办法让韩振汉这理由说不过去也是有办法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见官,蒙古国统治占领的土地,尤其是在宋朝的土地上,沿用的法律都是大宋律法,所以这赌博,别说赌资归属了。
涉嫌金额如此巨大拖出去砍了都没问题,但是金云为什么没有底气,因为蒙古人不讲理法,尤其是本地运城的这个王爷,更是不能随便招惹的主啊。
什么事都是看心情来,如果这次真要闹到见官,不知道自己要出多少血才能把这件事情摆平,如果出的钱数都比这家赌坊要多,那还真不如给了这个眼前的姓韩的。
但是看到了韩振汉,奸笑的嘴脸,金云就变了主意,你不是要吗?这血你来出,大不了这赌档我不要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
“金坊主想什么呢?今天晚上,就给我把地契给我拿出来!不然你们金家也不用在这运城里混了。”
说着话韩振汉将手中的一个木牌扔到了赌桌之上!
“姓韩的”
第三十七章 暴力执行()
“姓韩的。。。。。。”
金云威胁恐吓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眼睛却被韩振汉扔出来的木牌所吸引住了,这是。。。。。。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金云已经被吓到了,韩振汉扔出来的正是在哪个死去的邓之春身上的令牌,和完泽达成了不平等条约以后,韩振汉终于知道了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这是手令是蒙古帝国中都颁发的令牌,可以调遣蒙古军队,可以出入中都大殿的手牌,而邓之春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邓原本是金国的谋士,投了蒙军之后,被蒙哥汗重用在王庭中地位不低。
倒霉催的让他碰到了韩振汉这个愣头青,自然不敢透漏身份,完泽再跟韩振汉说清楚之前,虽然也见过邓之春,但这家伙的卖相实在是,难以让完泽对他起到什么同情之类的情绪。
所以最后就惨死在了杨飞的乱箭之下,而死了之后完泽才跟韩振汉说出了事情。不过死了便是死了,韩振汉对于汉奸的痛恨,远在痛恨敌人之上。
一个是各为其主,一个却是卖主求荣,高下自然显而易见。而现在这个邓之春留下的木牌就成了韩振汉的靠山。
这是代表了蒙古帝国的中都,最高权力中枢,金云的表现让韩振汉知道,这里的蒙古王爷并没有和地方氏族达成一个很好的关系。
不然山高皇帝远,官商相互,韩振汉一个外来的。。。。。。就算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但是金云的惊讶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和最初在兴县时乔志勇的分析,基本一致。就是蒙古帝国的统治者暴虐,不遵礼法。
金云恐惧那韩振汉就好办了,外来的过江猛龙,我也可以在这里翻个天出来,
“金坊主,再等我的人去帮你取吗?”
“家将何在。。。。。。!”
韩振汉一改柔声细语的样子,突然一声爆喝,吓得金坊主接连倒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的荷官接住了他,非要摔在地上不可。
“在!”
“在!”
“在!”
人群里突然挤出了几十个人,将韩振汉,金坊主,田老板还有那张赌关扑的桌子都给围了起来,而且还都露出了腰间的弯刀。
这弯刀当然不用说了,韩振汉杀了多少蒙古骑兵就自然有多少蒙古弯刀了。可田老板他们可不知道这刀是哪来的,一般的山贼水匪,敢打劫蒙古人?
这几十人冲出来金坊主就明白了,平日里的那些烂赌徒怎么可能,打得倒自己养的那些个打手。
“韩。。。。。。韩。。。。。韩上差,稍后我去后院去给你取地契来,去去就回,就在后院。”
此刻金云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连连的滚落了下来,今天这赌坊怕是真的要易主了,平日里鞑子的人躲都来不及,今天撞了个正着不说,看样子还是专门冲着自己的这个小赌坊来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先躲过今晚,明天找家主来摆平此时,如果家主也摆平不了就只能奉上地契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金云想要脚底抹油溜走但是韩振汉会同意吗?
“顺子,带人扶着点金坊主,摔了碰了的,像是我们北边来人怠慢了客人似得,不懂礼数。”
“是,公子!”
顺子一个拱手,然后像着身后一摆手,就向着金云后退的方向迎了上去,顺子的身后紧跟着就跟上了七八个人,动作身手明眼人一看就是兵丁出身,而且还都是精兵的样子。动作整齐,速度快,一下就把金云围在了中间。
左右两人受了顺治的会意伸手就给金云架了起来,顺手还搜索了一番,摸出了一把短刀顺手就别到了腰带上。
金云脸上一脸的苦相,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想要溜走,还被人架起来了,看来这个姓韩的今晚就要一个结果出来。
韩振汉当然要当机立断的把赌坊拿过来的事情变成一个既成事实了,而且冒充钦差的戏码韩振汉也准备继续做下去,就算蒙古人来了,韩振汉也想继续装下去。
毕竟现在蒙古王庭,黄金家族里面也是多是之秋,自己正好可以趁机作乱一番。赚上一笔钱财实际上要论赚钱韩振汉,可是要比打仗在行更多,从小的耳濡目染,韩振汉更能做好一个商人,在原来的世界里他不愿做,现在形势逼人强,是不得不做。
韩振汉虽然知道蒙哥汗的死,带来了蒙古帝国王庭最大的一次动荡,会持续多久,发生怎样的事情韩振汉不知道。只是敏锐的抓住了这次动荡的开端。
“我想起来了,那个地契,我前几天放在了家里。。。。。。”
金云带着哭腔的,回过头咧着嘴对韩振汉说道,
“好啊,可以我们正好一起去你家里走一趟,把字据立了。”
现在韩振汉的人马到了,当然心里有底气,兵是将的胆这句话不是白讲的。韩振汉转身就往门外走,而顺子则紧跟其后,被架起来的金云仍然没有放在他下来。也被驾着走出赌坊。
田老板整在踌躇,这事情发生的越发的不可控制,自己这个买卖做的也有点玄,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开始离去的白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拍了拍田胖子的肩膀开口说道,
“田老板。。。。。。走吧,一起同行?公子那边立字据,得有个人,旁证不是。。。。。。”
白老板一脸的诚恳,也不是威胁,而在田胖子眼中,这个白账房是韩振汉这一伙人里最不好相处的哪一个,因为田胖子总觉得这个白账房深不可测。
出了赌坊,门外一瞧,金云幸好是被人架起来的,不然非是要摊在地上不可,赌坊外此刻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赌坊门外站满了手持火把要跨弯刀的人,而韩振汉正在跟其中一人说话,明显这些人跟韩振汉是一起的,金云此时已经绝望了。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赌坊,天亮之后他可能就不在属于自己了。
几百人整齐的站在一起,声势绝对不是金云这样的一个小赌坊的坊主能压得住的,现在的状况就是家主来了,也未必好用。。。。。。
从金云家中拿到了字据还有地契以后,韩振汉看到田老板的情绪很低落,可以说是恐惧。拍着田胖子的肩膀说道,
“家中一位叔父在中都行走,田老板不用介怀,五万斤粮食今晚必到,我们的交易还要正常进行。”
第三十八章 染血的借据()
月已当空之时,一趟悠长的车队驶进了运城,车拉马驮装满了麻袋。午夜时分街上已经显得冷清了很多,王参谋骑着马,四下打量着七百年前的城市。
韩振汉田老板等人,此刻却是回到了赌档之中,还是那张玩关扑的桌上,整个赌档里仍然有近近百人在赌档之内。
只是这几百人此刻尽是鸦雀无声,几百道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韩振汉所在的桌前,因为这些人是韩振汉带来的弟兄。
金云此时也没有留在家中,而是蔫头耷脑的,坐在韩振汉的右手边。
“今晚你一共输给我三千贯,加赌坊一座,字据你也立了,我也并没有对你威胁恐吓,全屏赌局论输赢。你现在会账给我了一千贯钱,还差两千贯。。。。。金坊主,哦不现在是金老板,金老板这钱你想怎么还。。。。。。何时还啊。。。。。。”
韩振汉一只手指敲着桌面上的几张文书,其中有地契,转让契约,放在最上面的就是欠条,三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按着手印。分别是债主:韩振汉,欠债者:金云,公证人:田文杰。
金云抿着嘴巴,心里不是滋味,一夜之间,自己的家底几乎全部都败光了,就因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