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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为何慌慌张张?”朱成好奇的问道,却也猜到应与其背后的女子有关。
“朱兄只管说让是不让,若让,陈某就算给朱兄当个小卒子都没问题;若不让直说,陈某另谋他处便是!”陈遥却是急急忙忙的说道,看得出来真的很急。
“诶?这不是陈遥么?你怎么慢着,这不是荀家女么?似乎是荀谌的妹妹!”辛毗见前面那么热闹就过来看看,谁知道先看到陈遥还好,看到后面的女子却是惊呼起来。
“佐治你怎么在这里?”陈遥也没有想到辛毗在这里,关键是他认得自己背后的人,这下子可麻烦了。
他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就打算策马离开,却不想杨浪却是在朱成的示意下迅速将他制服在地。理由不用说也不必猜,就那么一个‘拐带荀家女’的借口,就足够陈遥倒霉了。
“所以说你把荀家女给拐了出来?”军营里面,朱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这对男女。
“别说拐那么难听的话好不?我和采儿本来就是情投意合,奈何家父碍于荀氏的地位不敢求亲,荀氏也不打算让采儿下嫁于某,索性我们二人只能私奔了。”陈遥当即反驳道。
荀采没有多言,但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倒也说明陈遥所言非虚。只是他陈遥好歹也有二十来岁吧?荀采才几岁,看起来才十二岁左右,这样的感情真的成熟吗?!
“若没猜错,你们两个后面,荀府的人只怕已经追来了吧?”辛毗没好气的说道,“长官,不若把他们两个交出去吧!毕竟把他们隐藏起来,对我等一点好处都没有,反之把他们送出去还能卖荀家一个好!”
“好处,包庇你们有什么好处!”朱成饶有兴致的问道,谁也没有发现杨浪已经不在。
“说了,大不了陈某给你当个小兵,要是打仗了保准冲在最前面!当然这几年陈某别的不说,算账管理财务倒也还算拿得出手,给你朱校尉当个粮官不成问题,若给个主簿当当最好!”陈遥直接给出了他的价码。
“你倒不客气,才刚来就直接想当主簿,须知就算某这个杂号校尉,麾下行军主簿也有六百石的俸禄!”朱成没好气的说道,“再给你次机会!”
“广陵陈氏的友谊不知道值不值?”却不想一旁的荀采却突然说了句。
“此话怎讲?”朱成没想到男的没辙女的却顶上了。
“陈郎的家父迫于颍川荀氏的压力,明面上必然要将他抓回去。但实际上只怕已经高兴不已。以后再找机会与其联络,知道陈郎在校尉麾下任职,必然会尽力相助校尉。广陵陈氏人丁较少,除了主家便是陈郎之父,得其父襄助无异于得广陵陈氏襄助!”荀采回道。
这是要算计老丈人的节奏,这家伙真的才十二岁?他却不知道,这位小妞从小就有聪慧多艺的评价,虽然年纪的确才十二岁,但论聪慧程度应该也不下于一般谋士。
“那颍川荀氏那边如何是好?若他知道某包庇了陈遥,只怕会怪罪到某头上!”朱成笑了笑继续问道。
“简单,今晚便让小女与陈郎成亲便是。只要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最好有右中郎将做媒最好,如此父亲甚至几位族叔就算心有不满,难道还能怪罪于校尉?”荀采回道。
也是,正所谓家丑不外扬,荀采都和陈遥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还由朱儁做媒甚至是主婚。传出去若是两情相悦,或许还能说是荀氏女下嫁给了陈氏子弟。若真的要暴露出去,丢脸的不仅仅是荀采和陈遥,甚至颍川荀氏也要跟着丢脸,落得个门风不正的评价。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她真的那么喜欢陈遥?话又说回来,那么聪慧的女子,为什么历史上没有多提,关键是陈遥这家伙既然能被荀采看上那自然有其不凡之处,为何历史上声名不显?
下一刻朱成似乎明白了,或许历史上他被荀家的人追上了,然后不是郁郁而终就是被当场打死,以至于没有在历史上留名吧?
朱成其实早就想过了,历史上黄巾之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以五百万人计算,若是他的加入,使得这个死亡人数下降到二百万人,那么剩下三百万人里面有多少幸存下来的士人,又有多少幸存下来的世家?
这些人能提供多少子弟出仕,对整个社会甚至是历史造成怎么样的影响?其实在他到来这个时代开始,历史早就开始改变,想来不仅仅是如杨浪或者欧阳行,甚至林泽这样的存在,甚至如陈遥等历史无名之辈,说不定都能大放异彩!
用后世的说法,他们完全可以称之为‘被埋没的人才’!就如同‘李进’、‘越兮’和‘曲阿小将’这样的存在一般!这种人才就如同宝藏一样,等待朱成去发掘出来!
“这样只怕会有风险”辛毗在朱成耳边念叨了句。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想让他们分开,若两人表现不错就让他们结合。若是表现出来的价值还不如送回去的高,那么就再送回去,想来过了那么久才送回去,荀氏会更加感激也说不定!”朱成闻言低声回道。
“长官好算计!”辛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不得佩服朱成的腹黑。
“主公在上,请受陈遥一拜!”他却不知道陈遥天生听力就好,那么小声却是听了进去,然后当即直接朝着朱成拜了下来。
若是朱成答应,那么陈遥就是他的家臣,如此就算朱成把陈遥送出去,作为家主的他也免不了一个包庇的责任。不过家臣和属下是不同的概念,如杨浪和欧阳行这样,几乎是与朱成一荣共荣一辱共辱,而且若是背叛必然被天下人唾弃。
反而是辛毗这样的下属,就算挂印而去也没什么,毕竟本来只是名义上的下属,又不是家将。挂印挂得好,说不得还能给他带来不少的名气!遥想当年,田丰挂印而去,结果还挂出了个名士的称号咳,严格来说还有几年才是这样
“这可是你说的,表现不好小心我砍了你!”朱成沉吟片刻,直接接受了陈遥的效忠。
家臣和下属可是不同的概念,斩杀家臣的罪责远远小于斩杀下属。虽然会得罪广陵陈氏,但陈遥效忠是他自己的意思,就算不爽也拿朱成没有办法。反之若到时候荀采还是完璧之身,那么送回荀府依然可以获得荀氏的友谊和感激。
那么划算的买卖,自然是可以做的!而陈遥若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玩命给他干活,让他高兴,这样才能保证两人的安危,甚至是下半生的幸福!
第20章 戏志才投效()
时间稍微向前推移几个小时,就在朱成离开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戏忠也回到家中。
他并没有去青楼或者酒肆,出身寒门的他若非乡里推荐否则也没有资格就读颍川书院,就算如此他也只是旁听生,还要负责打扫书院的卫生作为旁听的代价。
什么叫做旁听生,那就是只能在一旁听别人讲课,听别人提问,他本身没有提问资格。好在戏忠才华横溢,再加上有郭嘉和荀彧几个好朋友愿意私下帮他解惑,倒也算学有所成。
今天,他便是在书院打扫完毕,这才回家。书院是关闭了,但里面的卫生还需要维护,他答应过要维护书院的卫生,除非他毕业。故而就算书院暂时关闭,他还要按时去清扫。
大清早就出门,如今才回来,忙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戏忠只想回家拿点什么将就将就着吃一顿,好歹把朝食对付过去。
和郭嘉不同,郭嘉好歹每个月还会有来自阳翟郭氏的一份补助,另外家中还有些田地可以租给佃户耕种。每年的收入,倒也还能足够他去青楼或者酒肆,只是后者并不会毫无目的的去,只有在宴客或者会友的时候才会过去,比较这是个时代的常态。
“志才,刚才有个大人来找你,还留下了名刺和礼物。你之前不在家,所以就放在了我这里,现在且拿回去吧!”邻居见戏忠回来,就把东西交给他。
戏忠也很奇怪,谁会来拜访他这个寒门士子?拿过名刺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讨贼校尉朱成,则也算是个认识的人,虽然只是在宴会上见过一面!
不过那晚上,朱成的两首诗倒是有点让他感到震撼,尤其是男儿行,字里行间都有浑厚的杀意。和朱成爆发出来的杀意混合之后,念出来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整个大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一些。
“倒是个人物!”当时他和郭嘉这样评价道。
打开礼物之后,戏忠也不免稍微楞了一下。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俗物,而是六七本书籍。从基本的论语到管仲,甚至孙子兵法都有。尤其是孙子兵法,兵书向来被朝廷严格管理,民间绝对不允许私下出售,否则是要夷三族的。
兵法典籍,大多放置在兰台,为有功者才有资格前去翻阅,但也只是翻阅,不允许抄录或者取回。是故到兰台看兵书,是所有将领最大的荣耀。
其实一般世家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兵书,哪怕是残卷。如荀氏这样的家族,兵法书籍自然不会少。当然他们只要不传出去,那谁也不能找他们的麻烦。每个类似这也的大家族,都会专门有人研究兵书,并且传授给家族中的子弟。
如此培养出来的子弟在兵法上面的造诣就比一般寒门出身的官兵不知道高出多少,再加上有本族或者同盟世家的帮助,升迁之路自然也变得更加简单。
是故如今朝廷的军队里面,世家将领占据绝大多数,如朱儁这样的异类就少得可怜。孙坚若非受到朱儁提拔,在讨伐黄巾和日后讨伐凉州羌人叛乱中立下功劳,只怕也当不了长沙太守。须知在这之前,孙坚也只是当到了县丞的程度。
“那大人是否留下什么话语?”戏忠着急的向邻居问道。
“似乎也没留下什么话,不过在把这些东西留下来的时候,感慨了句‘志才也是当世少有的俊杰,却不想错过了’,感觉他当时真的挺惋惜的。”邻里见状也只能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情况,然后学着朱成的语气说了出来。
那邻居不明所以,戏忠却是听出来了,朱成显然是来征辟他的,谁知道错过了。
只是自己愿意投靠朱成吗?或者说他值得自己投靠吗?戏忠这样询问自己!
摸了摸手中的书册,戏忠觉得不管朱成是否有能力值得自己投奔,但他却是真心看重自己,否则不会把兵书这样的东西都送给他。
其实戏忠不知道,朱成就是了解到他是曹操麾下的谋主,所以这才想着把兵书送给他,谁知道这无心之举却造成这样的错觉。
不过戏忠如今真的有点激动,毕竟首先愿意看得起他这个寒门子弟的人本身就值得交往。二则朱成不是白身,据说已经举了孝廉,同时还是大汉讨贼校尉,虽然是杂号,好歹也是二千石的大官。
走军旅路线对于士人来说似乎有点捞偏门的意味,不过对于寒门子弟来说未必不是一条出路。戏忠显然此刻已经动了心,于是把东西放在家里之后,便是出去寻找朱成。
谁知道好不容易找到军营,才发现别人已经开拔。失魂落魄之中下意识的路过郭家,被刚好回来的郭嘉看到。见好友如此沮丧,郭嘉自然要询问其缘由,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却是沉吟起来。
“志才觉得朱成可以投效否?”郭嘉今年才十四岁,不过才华而言却毋庸置疑。说起来也正因为十四岁就开始逛青楼,所以也得了个‘颍川浪子’的称号。
“奉孝以为如何?”戏忠也没有主意。
“此人几月之间就升到了校尉,应该有其不凡之处。只是郭某想不明白,他既然有才华,为什么不走仕途反而要从军,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郭嘉却是通过朱成的事迹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以朱成的才华,虽然没有直接考校过治政的能力,但诗词方面的才华,其实也能表现出他在临场应变和文化底蕴上的功底。这样的人才,就算是担任县丞,有朱儁相助以后必然也可以位列朝堂,但为什么他宁可从军也不去当郎官?
而且刚好当了军官没多久就爆发了黄巾之乱,他借机直接升为讨贼校尉,真的可谓一步登天。普通人举孝廉,先要当一年郎官,然后才能安排职位。他却是三个月不到就成为了秩比两千石的校尉,真的是匪夷所思。
感觉,就如同未卜先知,预料到太平教会在几个月后会造反一样。当然一般来说这也可以用眼光或者判断力来解释,不过郭嘉却觉得朱成身上显然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奉孝不赞成某投效他了?”戏忠反问道。
“哈哈,既然志才已经打算投效他,郭某反不反对又能如何?只是觉得朱成不简单,所谋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