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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掂量了一会,便笑道:“见过你,进去吧,做买卖规矩点明白吗?”
“省得省得。”
王剀佝偻着背入了城池,但是他可以看到那侍卫嘴角的一丝笑意,那不是微笑也是不是冷笑,王凯明白那是彻彻底底的嘲笑。。。
大约申时的时候,城内的风波又渐渐起来了。
那些幸免于难与张家有牵连的家族大约有两种态度,第一种便是懦弱屈服,他们大门紧闭,甚至一只鸟儿都难以飞进他们的院子。
第二种,便是精明一点的。懦弱逃避永远不是办法,关门不出?简直就是笑话,要是高云真的秋后算账,自己家的门难道还有张从家的结实么?
所以他们选择主动,他们既然能安然度过昨晚的流血夜,自然要看看高云准备给他们多大的权限。每一家都有那么些纨绔子弟,今天这些纨绔子弟却颇受家主的喜爱。
龚都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身后却是个百十来个甲士,所谓大乱之后治安才是做为重要的,所以就连他这样的将领也亲自出来。
高云早就吩咐过他,今天如何行事。如果有一些世家子弟带着家仆前去城门人头处唾骂,那是投名状,就要记下他们的名字。若是有世家子弟招摇逛市,不是过分的行为能忍则忍。
他已经见过几个纨绔子弟在街上纵马了,他心中虽然极为看不惯,但是依旧忍了下来,直到后来他才看见了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
一个平民家的围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富家公子,穿着很好,但是后面的却是一群黑衣家仆。
本来是激烈的争吵,但是后来却变成了富家公子绝对优势,他们的声音很大,龚都大概能够听明白一些。
这家百姓是李家的细户,所谓细户无非是给世家种地的平民,这个李家龚都也知道,那是以前与张从保持暧昧关系的世家。李家公子与细户争执的问题大概就是世家税收上纠纷。
已经动手了,龚都自然不能容忍,上去就是出手,一个侧踹就将李家公子踹飞了出去。
李家人还想动手,等到龚都亮出刀子,有看到龚都身后人的打扮,才明白是太守府的人,一时间如同霜打的茄子泄了气。
“滚回去告诉李助,你们李家从此不会再有细户!”
龚都趾高气昂的走了,与之相反的却是李家那灰头土脸的公子。
王剀躲在巷弄里将这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摆摊,他已经知道张从已死,昨夜舒县也是血流成河。
剧变突如其来,但是聪慧的他已经从刚才的那一幕看出了一些名堂。这位高太守恐怕已经将手伸向那些站错位置世家的土地上了。。。
第89章 两个人,两条路()
天色阴沉。
陆府正厅的大门就这门敞着,寒风拂面,陆康的花白的发丝都被撩的老高,屋子里的炉火很旺,老人端坐其上,闭目养神,显得心事重重。
老仆已经不止一次要给陆康关上门了,但是都被他所制止,此时的陆康已经闭目是看不见门外的银装素裹,但是这一阵阵的寒风却使得老人格外的清醒。
陆逊气喘吁吁的跑来,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不注意差点摔了一跤,幸亏一旁的老仆扶了一把,不然非要摔个七荤八素不可。
“做事情要稳重,如此慌慌张张岂不是失了礼仪?”
面对陆康的责怪,陆逊这是低头吐了吐舌头,便道:“翁翁教训的是,孙儿下次一定注意。”
缓缓睁开眼睛,陆康溺爱的看了陆逊一眼,绑着的脸终于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吧,有什么事情。”
“有那么一两件。”陆逊拱手,恭敬的说道:“首先是那张从死后,县尉的位置已经空出,是由东莱人太史子义顶上的。”
“太史慈吗?”陆康听了,脑海中已经开始回忆那个将领的样子。英俊潇洒,性格严谨,勇武非凡,又与高云一同被掳去周泰水寨,可以说此人绝对是高云的心腹,能做到县尉的位置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件呢?”
陆逊眼珠一转,便道:“第二件便是听他人说的,今天太守府龚校尉已经在街上巡视。若是按常理来说,大乱之后加强治安也是正常,亦有些模棱两可的世家想试探试探高太守的态度。这不,李家那个纨绔上街刚刚问自己细户讨要税收,就被龚校尉当场抓住。”
“然后呢?”陆康明显对这件事情毕竟在意,他也知道与张家暧昧的世家是不能全杀的,如今高云给这些世家的权限还是他关心的问题。
“被龚校尉当街毒打了一顿,还说什么他们李家有生之年再也不能拥有细户!”陆逊说完向火炉靠近了一些,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烤了一下火,就对陆康说道:“翁翁,依照孙儿所见,高太守已经着力于兼并这些世家的土地了。”
陆康的眉头已经挑的老高,这些中小世家一旦没有了土地,就等于断了他们以后的生计。土地是一个世家的重中之重,虽然这些世家长年累月都积累不少财富,失去土地一时半会也不会饿死,但是时日一长只出不进就不好说了。
但是陆康也明白,在高云的雷霆手段之下这些世家也只能屈服,对于他们来说先安稳度过这一段时间已是再好不过,哪里还敢跟锋芒毕露的高云争锋?这些世家不是想试探高云的态度吗,现在试探到了,只不过是失去了土地。
“伯言对此事怎么看?”
“高太守手段强劲,行事果断,这么一来兼并了这些世家土地,他就成为庐江最大的士族,可谓是一手遮天。”
陆康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下来,摸了摸孙子的脑袋,说道:“伯言错了。”
“太守他毕竟是世子的人,世子让太守来庐江巩固实力,但是并不代表太守要在庐江常驻,庐江虽好,但是江淮的中心还在寿春。”
看到了陆逊的不解,陆康继续开口:“若是俺老夫所料,太守一定会将这些土地的所有权分给我们陆家与他贺家,扶持我们两家一跃成为江淮之大士族。然后在让我们两家互相争斗,他好高枕无忧继续在庐江发展自己的实力,这就是所谓的平衡。”
陆逊对着陆康眨了眨眼,被陆康这么一说已经明白了许多,但是不了陆康又说出话来。
“但是我们陆家之心可不限于此啊,太守答应过我书院之事,只要世子大计一成,我也会迁徙寿春做书院院丞。你公纪叔叔也是一个做学问的,常年在官场上也不是个事情,等到那时候,我也会向世子请示,将他调去书院。”
“但是陆家还要传承,陆家仕途不能阻断,伯言你是我陆家百年以来最为出色的子弟,这陆家迟早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啊。”
“你还是少年,本应该专攻学问,饱读诗书,可是时局不得不让你在不久的将来陷入权势的争夺,所以对于伯言来说你必须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
陆逊死死看着自己的爷爷,其实这些事情他心里也有打算,但是没想到陆康会如此之快的说了出来。
“高太守者,乃是温侯之后,又有救援孔北海之功,手下郭嘉祢衡都是当世一流谋士,麾下太史慈阿怪周泰又是一时猛将。年不及双十已坐稳庐江太守之位,又备受袁世子青睐,兵强马壮,听说如今又忙于着手重建其父之陷阵营,相信不久那让天下诸侯胆寒的八百陷阵又会重现人间。”
陆康也深意的看了陆逊一眼,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聪明人,说完这段话后也不再点明。大厅之中,爷孙两就这般对视了许久。
良久,还是陆逊有了动作。
他恭敬的给陆康作揖。之后又双膝跪下,重重磕头,如此循环反复三次,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翁翁放心,孙儿愿意拜高太守为师。”
。。。
“拜师?”贺辅看了一眼贺齐,便是说道:“公苗你要想清楚,此时我等要与张从那些残留世家争,要与陆家争,已经没有经历在插手太守府之事。”
“再说那高云乃是袁世子的心腹,我听你仲真叔父(贺纯)所言,袁公路称帝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袁公路此时称帝必然会是众矢之的,到时候袁耀势力也会土崩瓦解,高云自然是身败名裂!”
“如此豪赌,可不明智啊。”贺辅将贺齐按在了蒲团之上,说道:“再说,公苗已经看到那高云之大弟子郝昭,乃是处变不惊,少年英才之辈。听说此人与高云北行之时已经跟随,亲密无间,公苗要是此时硬入高云门下,先不说高云是接纳,能不能受待见也是个问题!”
“父亲。”贺齐稚嫩的脸上一脸严肃,“孩儿认为父亲此言不妥,郝昭能力虽有,但是毕竟还是武将,此人与宴会之上已经有冲动之像,实为不智。孩儿若是入了太守门下,学习的只是智谋,与郝昭也不会相干。
再说如今太守已经打算将我贺家与陆家扶上台面,两家必然会有利益纠纷,指不定季宁公已经将伯言兄长送入太守府,若是父亲还是按兵不动岂不是被动?”
“够了!”
贺辅瞪了一眼贺齐,他承认儿子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心中也有一个过不去的坎。袁术称帝必亡,高云也会成为袁术的陪葬品,高云却是良师,但是他不想自己儿子也陪着高云一路走到黑!
越是知道儿子优秀之后,他越要为儿子的生命安全招降,他自己可以去拼去赌,但是他贺家的希望——贺齐绝对不行!
“此事休要再提!”
贺辅甩袖而去,已经将此事盖棺定论。
他不知道袁耀与高云其实是要阻止袁术称帝那一股势力,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儿子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路。。。
第90章 收复夷洲,何须208年?()
今日的风很大,天色也阴得紧,高云将自己书房的火盆烤的很旺,吩咐潘冉将房门关紧,一头扎在里面,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谈。
“公纪兄可研究出什么名堂了?”
高云已经将自己的书桌让出,看着死死盯着那半张羊皮图纸的陆绩,显得有颇为焦急。
今天一早他就派人将还在官署任职的陆绩叫到了太守府,二话不说也就将周泰给自己的那张图纸给了陆绩去看。
陆家可以说是江南一带最大的造船世家,陆康老了很少负责家族生意方面的问题,而快要到而立年纪的陆绩理所当然成了造船规划方面的好手。
而就算他这样的好手,面对这个超越时代的工艺,依旧是愁眉不展看了将近一个时辰。
“敢问太守大人如何得到此张图纸,又为何只有一半?”
陆绩微微抬头,看着高云问道。
“哎呀,我说公纪。你还有心思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是幼平他们从江中打捞上来的,还有一半在那锦帆贼甘兴霸的手里!”
高云走到陆绩身边,也不理会陆绩的惊讶,继续问道:“公纪兄可否还原此图?”
“难,很难。”陆绩揉了揉额头,便道:“此图毫无疑问便是那造船图纸,此种造船方案也是闻所未闻。不知道大人可知这所绘称为何物?”
看着陆绩指着龙骨,高云也不犹豫,立刻将自己的前生可怜的造船知识翻了个遍,才回答道:“此物名曰龙骨,如果我没猜错,便是在船体的基底中央连接船首柱和船尾柱的一个纵向构件,从图上不难看出位于船的底部。”
又指了指龙骨上面的横向木桩,便道:“在物应该是船肋,与人体一样,它横向分布在龙骨之上,想来也是用于巩固船体的作用。”
高云说道这里,图纸已经噶然而止了,其他的一些排水加速设备特说不上来,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与陆绩听。
龙骨,船肋?
陆绩又揉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就开口说道:“想我陆家造船百年,多数也为小船,艋牛佣啵蟮囊仓皇撬悄芄坏值驳米〗系姆缋耍徒系偷某运�
楼船我也们也造过,工程量巨大,但是大人你也应该明白,越大的船稳固问题就越发困难,在船身的方面我们选择整木,但是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大的整木可言?多为反复固定,反复修补,才能勉强让他们经受江上的风浪。”
陆绩说的似乎是他们家的造船的辛酸史,脸色尤为凝重,“此前造船,因为江上风浪相对较小,求得都是减轻船身重量,降低吃水位,节约木材,但是直到今天看见龙骨此为,属下才明白过来,若是以后能按此图成舟,必然是向一个新的领域发展开来。”
“什么领域?”高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船身更重,更为坚固,载人量更大,比以前的楼船更能承受风浪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