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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内忧外患的危机已经解除,震武大捷传来,大宋朝廷举朝振奋,有说要乘胜追击彻底根除西北之患的,有说要趁机收复熙宁开边的领土的,还有的人说要调西军主力南下清除梁山、方腊的。
以至于,宋徽宗的书房内尽管只是蔡京一党的臣子,好像发生了内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喋喋不休,蔡京是他们的领袖,还要考虑到赵枢的关系,蔡京此刻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和赵枢大眼瞪小眼。
而宋徽宗也是在自己的龙案前乐滋滋的看热闹,反正西边战事稍微稳定下来了,他急什么。
不过对于赵枢而言,西军贸然反攻西夏或南下讨伐梁山、方腊对于赵枢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
西军是北宋最精锐的部队,其战斗能力即便连全胜时期的金军都感到畏惧,平定梁山方腊自然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不过这样一来,梁山的宋江兄弟就会被西军彻底剿灭,自己就失去了带明月出宫掌握军队的机会,那么自己所熟悉的七年之后的靖康之乱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而此时,尽管何灌在震武赢得震武大捷,然前文也提到过,宋军仓皇西征,西军名将刘法战死,西军损兵折将、损失惨重,自何灌取得震武大捷之后,军心大振但因兵力不足,勉强和察哥的西夏铁骑保持对峙状态,贸然出兵难保会遭致惨败。如果因此将北宋的最后一点精锐消耗殆尽,恐怕不仅是西夏会杀入中原,北方的辽国也不会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这时只怕会让靖康之乱提前七年爆发。
“殿下此话何意呀?西边战事危机没有彻底解决?莫不是殿下对何将军的才能心生嫉妒吧?”听了赵枢对自己所作的词的解释何灌前面的那名大臣问道。
“回张大人,小王虽自幼熟读四书,却对兵书知之甚少故不识战阵,小王现在亦不过十六七岁未曾掌过朝事,最大的官职也不过父皇前日所封的钦差大臣,更不要说兵事,故不识兵法。何将军之是大宋之福,我赵家之福,黎明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福,小王何来嫉妒之心?”面对那名大臣露骨的提问,赵枢当场反问道。
“哼哼,殿下此言差矣,若老臣没有记错,殿下所词之尾,曾说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殿下还记得否?”那名大臣并没有被赵枢的反问击倒,重新绕开一个话题问道。
这下坏了,赵枢曾清楚的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说过这个故事的典故的,都怪自己想都不想就乱编出一首词来叫住宋徽宗,真是失策,想了半天之后,依然没有应对之策,蔡京向他使了一个眼神,在众位大臣众目睽睽之下,赵枢只好硬着头皮一点也不回避的说道:“没错,是有过这句话!”
“这就对了。如果老臣所猜测的没有错的话,这是出自战国赵与秦连连交战从未胜绩,故,赵王想到了归隐的三朝老臣廉颇,于是遣使者去寻廉颇,寻到廉颇之后,使者竟发现廉颇,故问出:尚能饭否。殿下年纪尚轻,这等嫉妒之心也属于为国尽忠之本分,然,常言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既然殿下自己都承认不识兵事了,殿下就不要再参和西军的调度之事了。”那名老臣说道。
赵枢无言以对,刚想辩驳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的时候,竟发现蔡京已经站了出来,对宋徽宗鞠了一礼,说道:“启禀陛下,郡王殿下时下也不过十六七岁,张大人说殿下以廉颇老矣之典故自喻,怕是太牵强了吧!而何将军时下已是知命之年,若老臣所言不错,殿下词中廉颇隐喻何将军,殿下是在鼓励何将军继续荡平鞑虏,为国尽忠!”
蔡京站出身来帮助赵枢,是因为几个月来朝堂上的辩论赵枢都在支持蔡京,而蔡京早已经把赵枢当成了自己人。而赵枢对蔡京的这个看法只是明面上表示默认。
蔡京说完,只见得何灌勾着的脑袋轻轻向赵枢的方向鞠了一礼,而赵枢又赶忙上前应和道:“对对对!启禀父皇,儿臣正是此意!张大人误解小王的用意了!”
宋徽宗瞥了一眼那名大臣,那名大臣被蔡京的话说的脖子根通红,说道:“回陛下!丞相这是掩耳盗铃,指鹿为马!”
宋徽宗没有搭理那名大臣,只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全场沉寂的气氛却被蔡京的话再次打破:“好了!张大人,这次陛下叫你我前来不是来鉴赏殿下的词的!不要再纠结这些鸡毛琐事了,该言归正传了!”
“。。。。。。”
那名也是无语,他是朝中少数与蔡京一党敌对的官员,但就目前宋徽宗书房的形势来看,蔡京一党明显占据优势,蔡京这些人再朝堂上可谓是只手遮天,颠倒黑白,自己就算长七八张嘴也是万万说不过他们的,当下也只好选择沉默。
“启禀父皇!”站了一个半时辰,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赵桓突然开口说话了,现在储君,未来国君的话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依儿臣愚见,这边关之事在座诸位大人皆为庙堂中人,独何将军常事边关,边关之事莫不如何将军熟悉,不知可否看看何将军有何看法?”
妈的,这个办法。。。。。。看来这小子也不算昏庸呀,赵枢心道,于是又偷偷的瞟了一眼赵桓,现在除了与蔡京敌对的势力之外赵枢任何人都不能得罪,尤其是太子赵桓,因为自己一定要牢牢掌握兵权,于是趁在场诸位大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枢抢先一步,附和道:“皇兄所言极是,儿臣也以为还是听听何将军的看法为妥!”
蔡京现在也明白,赵枢现在在这次言论中虽处于下风却依旧不甘失败,他当然知道赵枢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尽管这些事对蔡京而言都无关痛痒,没有牵扯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但毕竟赵枢是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蔡京也纠集了自己的党羽顺从赵枢的附和,附和太子赵桓。
赵桓对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尤其是包括看似有夺储之嫌的赵枢,赵桓顿时表现的更为惊讶,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复杂。
当然,赵枢支持赵桓的原因不仅是缓和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以自己现在的口才,即便有蔡京等人相助也没办法说过何灌前面的那名大臣,与其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不见得有成效还不如找人替自己说话。而赵枢在后世时对何灌的生平是有了解的,更从中懂得他的为人和思想,所以他相信何灌。
“哦?既然众位爱卿都想听听何爱卿的看法,那何爱卿你就说说吧,朕也想听听!”毕竟蔡京可是徽宗的宠臣,当然还有自己两个儿子的推波助澜。
“启奏陛下!末将不敢,末将乃武选登第,非科举出身,无资格议论朝事!”何灌向宋徽宗行了一礼,婉拒道。
何灌一生为人谨慎,从不得罪朝中任何官员,他所说的也是实话,有宋一朝便是重文轻武,武将在宋朝官场中是相当没有地位的,即便宋仁宗时期的名将狄青,官居枢密使之后因御史弹劾其非科举出身不能担任朝中要职,而被罢免,落得郁郁而终的结局。所以何灌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小心。
宋徽宗自然明白何灌心中所想,哈哈大笑道:“哈哈!爱卿不必如此,朕赦你言过无罪,更何况,众爱卿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爱卿作为武将这边事你自然有自己的看法,不算妄议朝事!”
“何将军!不如卖老夫一个面子,今天谁要敢弹劾于你,老夫以性命担保将军无事!”宋徽宗说完之后,蔡京浑浊的老眼看向何灌。
“既然如此!那末将恭敬不如从命!”何灌向宋徽宗行了一礼,说道:“启禀陛下:正如郡王殿下所言,尽管我军在震武大破西夏,但未予敌重创,双方只是在黄河两岸对峙,何况我延州路诸州亦未彻底收复,西夏对我也是蠢蠢欲动,大宋在西边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如若贸然调西军南下,只怕陕西诸路从此不得安宁!故,以末将之见,应于陕西诸路选募善射、善骑、善战之民为兵,现今之兵屯田于边,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待我军元气恢复之后即可反攻西夏,除此,关外诸路兵马应速速平定梁山、方腊诸贼,以调兵马维持西边战局!而贸然调西军南下亦或立出西军反攻西夏皆万万不可取之。”何灌说道。xh:。254。201。186
第十八章 要兵上()
何灌言毕,只看见他前面的那名大臣脸上一阵抽搐。按理说,何灌是自己举荐给宋徽宗的,对自己好说歹说多少都应该有点知遇之恩吧,可何灌不帮自己说话竟然帮着别人说话,于是那名大臣眼睛余光狠狠瞪了一眼何灌。
不过何灌的回答却是大大出乎赵枢的预料的,何灌身为沙场宿将,其秉性耿直,在后世的文献当中可见一斑。何灌在西边与西夏交战多年,西边的局势他最清楚不过,赵枢只是想让宋徽宗给他一个实话实说的机会,不至于让西军主力尽数南下,未曾想这家伙居然建议宋徽宗将西军主力留在西北屯田,又要速速平定梁山、方腊,还要在此之后调兵入关反攻西夏。
这似乎与自己的打算已经差不到哪儿去了,以至于赵枢现在认为何灌是不是会读心术,不过话说回来,何灌虽然秉性耿直,但其人也不傻,那名大臣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既看懂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反而还要帮自己说话,这实在说不过去。
看来,何灌的话也确属实情,赵枢不禁为他赞了一个大拇指,这特么也太有职业道德了。在场的人都看得明白赵枢现在的想法,唯独何灌却还要这样做,真是彰显了一名沙场宿将的风度。
“启奏陛下:既然连何将军都如此说了,那这西军万万是调动不得的。所以,正如何将军所言,要速速处理梁山、方腊贼寇,而前些日子殿下所说的招安梁山以克制方腊之法,虽为上策,但招安旷日持久,无法达成从速之效,只怕届时梁山还未招安,这西边又要告急了!加之,梁山贼寇向来彪悍,不服朝廷官府,招安之后怕是养虎为患,再者,梁山贼寇向来吃硬不吃软,只怕招安难以成效。故,微臣建议,从河东、河北诸路调集官军弹压梁山,剿灭方腊,而后增援西北官军!”众人沉默了些许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高俅突然站出身来咬牙切齿一口一个梁山贼寇的说道,说着,眼神不由得瞟了一眼赵枢。
高俅说完,赵枢顿时感觉心累,这简直就是赶走豺狼又来虎豹。不过仔细想来,这也无可厚非,就像水浒传故事里面所陈述的那样,梁山宋江兄弟跟童贯都有莫大冤仇,尤其是林冲这些人,被逼上梁山之后的每一次行动几乎都是在针对高俅,尤其是不久之前梁山军攻破高唐州,杀高俅之侄高廉,让高俅大为光火,于是更加坚定了双方的对立局面。
现在高俅对梁山是欲除之而后快,但凡有一点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而赵枢原先的计策跟高俅的意愿多少是有一些违背的。
赵枢也不能示弱,至少他觉得蔡京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在自己苦想对策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后世自己钟爱的电视剧亮剑中,曾有这样一个对白:李云龙团部与日军联队遭遇之时,后方****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就打算用炮兵支援李云龙,却被其参谋以国共殊途为由制止,楚云飞叹道:“这样损失的只是中国自己的国防实力!”
想起这段对白之后,赵枢也如法炮制,站出身来,说道:“启禀父皇!梁山贼寇素来凶悍,前几次官兵围剿都是大败亏输,若要再调官兵围剿,就算攻破梁山,到时候也只怕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千里白骨再加上官军还要从平方腊,只怕这两拨贼寇一灭,我官军也是元气大伤,没有任何能力支援西军反攻西夏了!只有以贼制贼,方能保存我官军之最大实力而使贼寇皆同归于尽!”
宋徽宗静静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一直都没有说话。在赵枢把话说完之后,蔡京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发表任何看法,摆出一副既不支持赵枢也不支持蔡京的态度。赵枢根本弄不懂这条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而何灌前面的那名大臣,尽管现在和赵枢已经不对付了,但跟高俅等人更是死敌,在他看来赵枢跟高俅本来就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现只不过是双方出现某些利益上的争端而搞出现在这种局面。赵枢和高俅狗咬狗一嘴毛,他倒是在一旁看得乐呵呵的,恨不得两人在朝堂上吵个你死我活最后打起来才好。
倒是何灌,在赵枢说完之后对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惊叹,不过转瞬即过,自从宋徽宗赦了他言过无罪之后,在赵枢和高俅吵得喋喋不休的时候,突然进言道:“启奏陛下!殿下所言甚是,若以官军强征梁山、方腊,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