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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怕是乱了礼数。”
韩言犹豫了一下,对袁绍这热情的反应很是不习惯。
“哎!这有什么的!”袁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了韩言身后的曹操,“嗯!孟德也来了啊!”
“嗯!来了!”
面对袁绍那不冷不淡的招呼,曹操自然也是平淡地回应。
平心而论,袁绍自然是不想搭理曹操,但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曹操这厚着脸皮来了,也没有跟自己摆架子,袁绍自然是没有理由去找对方的麻烦。更何况,曹操是跟韩言一起来的,不考虑曹操,总也要顾及一下韩言的想法,因此袁绍没有多说什么。
见袁绍和曹操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韩言赶紧站了出来,出声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就称呼您‘兄长’吧!和孟德兄长一样。”
“嗯!”袁绍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在称呼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一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各位,请!”
话音刚落,袁绍已经转过身去,当先向着望月楼里面走去,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韩言看看荀彧,后者耸了耸肩膀,看来是对袁绍的行为早已习惯,倒是曹操,嘴中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跟着袁绍走到了望月楼的第三层,只见已经有很多人早就等候在这里,身边美人环绕,推杯换盏地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这……”
韩言看着在场的人,觉得很是不自在,一来是没想到望月楼竟然是这等所在,二是没想到袁绍这宴会会来这许多人,倒怎么也没人跟自己提个醒呢?心中想着,韩言埋怨地看了曹操等人一眼。
放眼看去,只见当日诗文会中的一些人坐在了这里,还有一些韩言却是不认识,不过细细数来这宴会也过了十人了。
“来来来!各位,这便是我先前与你们说的,那写下《千字文》的韩千言!”
袁绍一把抓住韩言的手腕,直接将他带到了大厅的中央,高声向着众人介绍道。
“呀!原来便是他!”
“这么年轻啊!”
有一些没有参加诗文会的人,还有就是陪侍的乐伎,尽皆开口诉说着自己的惊讶。倒是有那么几个与韩言有过一面之缘的,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向着韩言打招呼。
“韩公子当面,在下泰山羊秘,这厢有礼了。”
羊秘当先站了起来,向着韩言揖了一礼。
“啊!客气了!”
被羊秘这么一弄,韩言顿时有些脸红了,赶紧回礼道。只是心中却有了那么一丝的得意,没想到自己在这些世家公子之间也有了些名气啊!
“韩公子当面,颍川陈群,有礼了!”
陈群其实不在乎韩言的名气,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才学其实也不错,但是不管怎么说韩言是被袁绍带上来的,不给韩言面子还要考虑袁绍的想法,再加上荀彧和荀谌这颍川数得上的世家子弟在韩言身边,陈群自然是客气了一些。
“啊!不敢不敢!”
一边应付着,韩言一边思索着,这人……自己似乎不认识啊?
“哈哈!这是陈群,你不认识也是正常,毕竟诗文会的时候他没参加!”看出了韩言的疑惑,袁绍在旁边一伸手,指向了陈群身边的一个少年,“这是陈彧,诗文会的时候你们聊过,他是陈群的族弟。”
“哦!”
韩言点了点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个一个地打过招呼,袁绍安排韩言等人坐定,接着就派人叫了几个乐伎上来给韩言等人作陪,却也是没有厚此薄彼。
看着韩言坐下,人群之后的史阿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他,看着韩言实在是太眼熟了!这不是当日那个在金市之中卖身葬父的那个小子吗?
史阿眼神闪烁,却是没敢开口跟韩言打招呼。一来韩言这段日子过去养尊处优身材相貌有了一些改变,气势也陡然一变,不再是那个沦落街头的落魄小子,因此史阿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二来如果这人真的是自己之前所见的那个少年,那就更不能多说!昔日落魄还没有什么,如今这少年名扬天下,提起‘韩千言’的名号来,哪个不得给上几分薄面?
心中想着,史阿突然想起,那天带着少年离去的那位老大人,听许靖说,似乎是姓‘韩’!想到这里,史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小子几个月之间有了这等翻天覆地的改变,绝非凡人!
暗地里思量着怎么明哲保身,史阿开始大力将身边的乐伎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以遮挡韩言那可能投过来的目光。
反观韩言,却是没有发现史阿。不是说没有观察众人,而是这等场所实在是头一次来,韩言感觉很是拘束,因此被领到自己的位置后就正襟危坐,连袁绍叫来作陪的乐伎都给推辞了。
曹操倒是没有韩言那么多的顾虑,跟着身边的一个乐伎喝酒聊天,好是快活。看着对方这潇洒的模样,韩言不由得恶意地揣测了一下曹操回家之后被丁氏痛揍的模样,只是想到曹操的惨状,韩言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果然,孔老夫子教导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实在是真理,孔老夫子诚不我欺啊!
“哈哈!韩言啊!”
见韩言拘谨的样子,袁绍不由得大笑了两声,然后很是热络地招呼道。
“嗯?”
韩言略带疑惑地看向袁绍,不明白对方叫自己做什么。
“还未曾给你们介绍过,倒是我的疏忽了。这几位你们都认识,”微微一笑,袁绍将手中的酒樽放下,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众人之间,朗声道:“这几位自然是不必说,陈群、陈彧兄弟,羊秘,陈琳,荀彧、荀谌兄弟,还有这是许攸,这位是华歆。”
袁绍说着,用手点指众人,等到了史阿的时候,顿了下,“而这位,则是当今剑术大师王越的高徒,史阿兄弟。”
一边听着袁绍的介绍,荀彧不由得暗中叹息了一声,再看看身边那与乐伎纵情玩乐的曹操,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样的孟德,要怎么才能跟交游如此广泛的袁绍争锋呢?
韩言也知道在场众人除了自己之外必定都很熟识了,因此也不矜持,随着袁绍的介绍跟众人颔首示意,至于史阿,韩言也没有什么表示。因为那天韩言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对史阿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只不过这种面带微笑的示意却是让史阿一阵心惊肉跳,这倒是与韩言没什么关系了。
“嗯!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也就不要太过拘束,该吃吃,该喝喝,该……嘿嘿!今天只谈风月,莫论国事!”袁绍说着话,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话到后边又像是警告一般瞪了曹操一眼,之后坐到了韩言的身边,笑着道:“怎么,兄弟这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不找两个人陪一下?”
“咳咳!明日还有事情,今日却是不合适过度放纵。”
韩言轻咳两声,含糊地解释道。
“哦!明白!明日要去蔡府是吧?”
不知道袁绍想到了什么,反正是冲着韩言露出了一个‘哥懂你’的猥琐笑容,然后不等韩言解释,起身到了自己的座位,举杯与众人喝了起来。
倒是韩言,被袁绍给弄糊涂了,待袁绍走了以后,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明日是琰儿及笄的日子,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叔父是像诗文会一样请了不少人么?”
“哈哈!韩兄写得一手的好文章啊!就是不知道,这酒量如何?”
羊秘就坐在韩言的身边,正好与韩言也是一般的年纪,自然说起说来也是亲近了许多,此时见韩言一个人闷坐,因此端起酒樽来向着韩言示意了一下。
“尚可!尚可!”
韩言点点头,赶紧端起酒樽来向着羊秘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韩言一口气喝干了酒樽中的酒,羊秘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韩兄,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出来吧?”
“这个……是。”
虽然韩言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被人这么问,却是感觉有一些羞愧的感觉在滋生,说起话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哈哈!韩兄不必拘束,只不过是私人集会,玩乐而已。”
羊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时候的表现,很是理解地劝解道。
第61章 无聊的宴饮()
“嗯!是!”韩言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诗文会的时候我记得人还挺多的啊?”
“韩兄,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们这么清闲吧?”
羊秘脸色古怪地看向了韩言,很是难以理解。
“嗯?不是吗?”
羊秘的反问让韩言一愣,让韩言开始考虑似乎有什么事情自己搞错了?
“当然不是。”长出一口气,羊秘很是无奈地解释道:“各地来的世家子弟,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才会参加诗文会。因此在诗文会过后大多都已经回家了,另外还有一些事回京述职的,办完了事情也就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没什么事情的人了,不过,再有几天我也要泰山了。”
“哦!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韩言这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蔡邕的诗文会来的人大多是京畿附近的人,至于羊秘为什么回泰山这种蠢话,韩言是不会问的。
“嗯!来,喝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羊秘的脸色暗了下去,端起酒樽来跟韩言示意了一下。
“嗯!请。”
举了举酒樽,韩言喝完了一樽酒,然后就将注意力转向了曹操那边。
坐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曹操坐在了离韩言比较远的一个位置上,中间隔着荀谌、荀彧兄弟俩。此时再看曹操,只见他已经是满面红光,与身边的乐伎动起手脚来。
“咳!”韩言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酒樽来说道:“孟德兄,我敬您一杯!”
语气很重,也没有了往日对曹操的尊重,韩言的话语,里外都在透露着对曹操的劝诫,劝诫对方莫要再胡闹下去。只是,曹操却是理都没理韩言,依旧与那乐伎嬉笑打闹,好不开心!韩言的脸色忍不住有些变了,不只是因为曹操有失仪态,更有一些少年人被无视后的恼怒。
“孟德啊!温柔乡虽好,但是也不要忘了在座的诸位朋友啊!”袁绍坐在一旁,看着曹操的放荡和韩言有些发青的脸,忍不住暗笑一声,端起酒樽来,转向了韩言,“孟德与我相交数十载,算是知己弟兄。他有什么失态的地方,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了!请!”
说着话,袁绍仰头一饮而尽,而韩言也是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只好跟着饮了一樽酒,只不过看向曹操的眼神之中就不免有一些不满了,而这一丝不满被袁绍看在眼里,反而是更加开心了。
“对了,方才您说。您与孟德兄相交数十载?”
放下酒樽,韩言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袁绍,想从袁绍这里打听一些曹操年少时候的荒唐事情,日后想取笑曹操的时候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嗯?怎么,孟德没有与你说过吗?”袁绍故作惊奇地问了一句,等看见韩言的脸色更加晦暗之后,才接着说道:“年少时候我与孟德可是时常在一起游玩,只不过这岁数大了一些以后,孟德却是不再与我这种少年时候的好友有什么来往了。就是不知道,等再过几年,孟德还能不能记得我了啊!唉!”
重重的一声叹气砸在了韩言的心上,倒是真的让韩言心中有些难过了。是啊!自己与曹操才相识半年,对方也不过是找自己诉过几次苦,除此之外也是没有什么深交,真正在两人之中维系关系的,只怕还是蔡邕的缘故。说起来,曹操又算得上是他韩言的哪门子的‘兄长’呢?
看着韩言的脸色变换,袁绍自然是开心不已,而在一边的曹操却是有苦自知。自己现在赋闲在家,最是不愿意与官场之上的旧人有交集,不然说不准就被人抓住机会整治一顿,要知道自己为官只是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人。更重要的是,袁绍这个幼年时候的玩伴,早就因为两人的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了,真要算起来,袁绍反而是曹操此时最大的‘政敌’了。
虽然同是官宦子弟,但是曹操为官,最是厌烦世家子弟借势而为,因此做事秉公执法,很是得罪了不少的世家子弟,而这其中,袁绍却是世家子弟之中的领头人物了。一方是固有势力世家的代表,一方是新生力量想要摆脱世家影响的新秀,自然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不是曹操的家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底蕴,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