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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中平五年八月十一,朕观韩爱卿之子韩言勇武非凡,且胆识过人。此子于西园之内,败众豪杰而得胜归来,当可为八校尉之一。朕有命,韩言今日起封左校尉,择日上殿面君。”
说完了诏书的内容之后,张常侍满面笑容地收起了诏书,笑眯眯地看向了韩言,“左校尉,接旨吧!”
相较于身边众人的欢喜,韩言却是沉默了,听到张常侍的话,只是机械一般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拿诏书,心中想着的,却是连夜逃离这洛阳城。
西园八校尉是什么?是天子为了分大将军兵权而设立的啊!虽然说这几天韩言没有去,但是通过曹操也能知道西园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天,本来各方博弈的结果应该是骞硕、袁绍、曹操、鲍鸿、赵融、冯芳、夏牟和淳于穹。其中骞硕是宫中的小黄门,赵融和谏议大夫夏牟是天子的暗子,冯芳则是官宦曹节的女婿,这四人是天子的人。而袁绍和曹操则是均在大将军手下任职,自然是大将军的人。剩下的两个,则都是朝中散人的代表。
西园八校尉之中,本来天子占四位,大将军据两位,文武大臣的代表有两位。现在倒好,被韩言这么一搅和,天子手下只有三人了,散人则是增加到了三个。也就是说,现在韩言是天子与大将军争取的对象了,夹缝之中,哪里那么容易求活?
想明白了这点,韩言才急切地想要接过诏书,赶紧送这位张常侍走人。谁知道,这位张常侍竟然不撒手了。
只见张常侍右手攥着诏书,左手的五个指头不住地来回搓着,笑眯眯地看着韩言,说道:“左校尉,您似乎忘了点什么吧?”
“要多少。”
后世当中的韩言又不是没找过关系,自然是知道张常侍的意思,无非就是索要好处嘛。
“呦!左校尉这话可就不合适了。这不是要多少的事,这是孝敬陛下的啊!”张常侍一边辩解着,一边观察这韩言的表情,见韩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才赶紧开口,“十万钱!”
第104章 殴打中常侍()
“十万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万钱!”
听见了这个数字,韩言笑了,笑的十分开心,笑得十分开怀,但是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嘿嘿!左校尉也是觉得实惠吧?赶紧……”
见韩言大笑,张常侍还以为对方是觉得便宜,于是出声想催促着韩言交钱。
不过,韩言却是右手用力,夺过了张常侍手中的诏书,然后看准张常侍跌落下来的身子,瞅准了小腹就是一脚,直把张常侍踢得完成了一只大虾。完成了这一切之后,韩言才施施然转过了身,向着一边脸色已经涨红的黄忠,冷冷地下令道:“汉升!将他们给我乱棍打出去!”
早就被张常侍的话给激怒了的黄忠,此时听到韩言的命令,哪里还会耽搁,狞笑一声,也不找棍棒之类的,提着双拳就像张常侍等人冲了过去。
宫中的侍卫又哪里是黄忠这种人的对手,三两下之后就被黄忠全部收拾掉了,至于说张常侍,那就是惨的不能再惨了。或许面对着随行的侍卫黄忠还有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那面对着这个早就看不惯的宦官黄忠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一顿拳打脚踢之下,张常侍的脸上就像盛开了一朵鲜花一般,红的鲜艳!
“你……你们都给我等……等着……”
张常侍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楚,咬牙切齿地看着看着以韩言为首的一帮人,恶狠狠地叫嚣着,只不过当他看到黄忠的双手又举起来的时候,却是再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地就逃离了韩府。
看着远去的张常侍,黄忠的心中是十分的舒坦,只不过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早几年的时候黄忠也是官场中的人,虽然说只是一个小吏,但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吃朝廷俸禄的人。打张常侍的时候黄忠兴高采烈,但是冷静下来却也是知道自己这事惹了大祸了,连忙转身,快步走到韩言的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握拳低头拱手,沉声道:“汉升给公子惹麻烦了,一人做事……”
“韩忠,你带领下人们收拾收拾,大件的东西一件不要,剩下的银钱布帛能带就带。下人里愿意跟着一起走的一起准备,不愿意的就地遣散。对了,我现在上后边找老师去,你叫人去将我岳父也请过来。”
眼看着面前黄忠还在请罪,但是韩言却是一点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转身向着一边的韩言吩咐开了。
“公子,这是……”
听着韩言的一连串吩咐,韩忠一下子就愣了,怎么自己公子这吩咐跟准备逃难似得呢?
“是个屁!打了狗,上边自然有主人家来找事,现在不跑等着人家带人来抓?”韩言瞥了一眼韩忠,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着,当然一边解释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一手就抓住了身边蔡琰的手腕,“夫人,跟我走!”
说着话,韩言带着蔡琰就向后院跑去了。
后院之中,荀靖正端坐在花园之中闭目养神,还在冥想之际,耳边传来了韩言的呼喊之声。
“老师!不好!大事不好啊!”
“什么事情!怎的如此慌张?这些日子以来的养气你都养到哪里去了!”
荀靖有些恼怒地睁开了双眼,很是不悦地看着正拉着蔡琰向自己跑过来的弟子,出声斥责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师,弟子惹祸了!”
韩言跑到了荀靖的面前,也来不及回答老师的斥责,已经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惹祸了?惹的什么祸?你难道还能把这天捅漏了不成?”
看看韩言略显焦急的脸庞,荀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气愤都压了下去,只不过,皱起的眉头却是不曾松开。
“老师!天确实塌了!”韩言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荀靖反应,接着解释道:“学生把来宣读旨意的张常侍打了!”
“打了就打了,不过是一个常……等等!你说什么?你打了张常侍!”
本来还心平气和的荀靖,在说到‘张常侍’的时候,脸色也明显变了。
张常侍那是什么人?能用这个称呼的,也无非就是当今天子身边的那位中常侍张让,而这张让在天子身边又是什么身份?天子有句话,‘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这话中的‘张常侍’便是今天来的这位‘张常侍’张让!
打了张让不要紧,但是这种天子身边的近人回去之后几乎可以确定会在天子面前进谗言,到时候天子降旨来办韩言,这事情才真是难办了。
天子下令,别说是韩言,就算是荀靖也很难说能保自身无恙,如此情况下,养气多年的荀靖又怎能不变了脸色?
深吸了一口气,荀靖压低了声音,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跑!”
面对着老师郑重的问话,韩言的回答却是简单又简洁。
“嗯!好!”
对于韩言的决定,荀靖给出了一个很是简单但是却高度赞扬的评价。
仔细想想,如今朝中形式错综复杂,而当今天子却纵欲无度,早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用人说大家也能知道当今天子命不长久了。再者,当今宦官的权势全都是来自于天子,一旦天子故去,改朝换代,不用这些被宦官排斥的人出手,大将军当先就会平了这些宦官。而韩言才多大?去年行的冠礼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一,漫说等个三五年的,就算是等个十三五年又能如何了?那个时候的韩言不过是如现在的曹操一般年纪。
深知其中关节的荀靖,自然很是赞同韩言的提议。至于说找关系帮韩言平息这件事,一来荀靖诈死埋名不方便做这些事情;二来正面对抗宦官是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非到不得已之时很少有人会像蔡邕等人那样满脑子忠心耿耿地迎面而上。
定了应对方法之后,下边的事情自然就简单多了。
蔡邕赶来,自然有荀靖帮忙劝说,加上现在蔡邕自己的处境也并不算太好,不被张让牵连到就已经是蔡邕最大的能力,再去保护自己的女婿一家,还真是很难做到。
至于说家中的下人,因为都是韩说在世的时候就在家中服侍的老人了,因此也没有个想走的。只不过,这样一来离开的人就多了,起行的时间不免也有些推迟了。
第105章 麻烦来了()
就在韩府之中众人还在满头大汗地收拾行装的时候,张让早就顶着满脸的血污跑回了天子所在的褶龙园当中。
一进了宫殿,张让直接就跪在了宫殿的门槛之内,然后拿膝盖当脚,跪着爬向了天子所在的方向,一边爬着,一边不断地哀嚎这,“陛下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老奴可没法活了啊!”
“呀!张让!你这是怎么了!”正在欣赏宫人舞姿的刘宏猛然间听到了自己亲近之人的哭喊,下意识地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是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宣旨去了吗?怎么会这样满脸的血污?”
“陛下啊!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见天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张让连忙用力,跪爬到了天子的身边,抱着天子的双脚嚎啕大哭起来,“老奴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怎知出了这皇宫之内,到了那等人的家中,竟然就被打成了这样,老奴冤啊!老奴冤啊!!”
张让本来犹豫身体的原因嗓音就有些柔细,现在这么一哭起来,倒是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被张让这么抱着双脚,刘宏也是很不舒服,只不过再怎么说这张让也是赔了自己好多年的老人了,一脚踢开他这样的事情当今天子还真是做不出来。无奈之下,天子也只能是耐着性子,柔声安慰道:“张让啊!你这是到了哪里让人打成这个样子的?你别害怕,站起来慢慢说,说出来,朕为你伸冤!”
“陛下……老奴今天外出为陛下宣旨,到了那韩有信的家中,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哇啊!陛下为我做主啊!”
张让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当然那些关于自己不太光彩的事情自然是略去不说,只不过说着说着却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那个……”看着张让那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在自己的大腿上来回磨蹭,刘宏心中说不出来的恶心,连忙开口,“你去找京兆尹,传朕旨意,让他带人前去捉拿那个……那个……韩什么来着?”
“韩有信!”
看着天子没有记住韩言的名字,张让连忙开口提醒了一声。
“啊!对!前去捉拿韩有信!快去吧!”
刘宏说着,从张让的怀中抽出了自己的双脚,当然碍于情面没有拿脚去踹张让。
“谢陛下!谢陛下!老奴告退!老奴告退!”
得到了天子的首肯,张让自然是扬眉吐气,满脑子找韩言的晦气,说着话告退离去了。
一直站在刘宏身边的小黄门蹇硕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当今天子不知道那韩有信是什么人,他蹇硕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经过西园校场之后,韩言被封左校尉,而西园八校尉的统一指挥上军校尉则是这位小黄门蹇硕,对于那七位未来的同仁蹇硕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只不过,蹇硕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中的上军校尉实在是有十常侍在其中出了大力,蹇硕没有办法开口去指责张让多生事端,当然了,蹇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如果张让在韩言这事上栽了跟头丢了脸面就更好了。
且不说蹇硕怎么想,张让这边得到了天子的同意,自然也不用带着自己这满脸的血污了。先回到宫中的住处洗了把脸,换好了衣服,张让这才出发去找京兆尹。
当今的京兆尹,名叫张时,来历不是很清楚,才能也是略显一般。只不顾此人斡旋的本是实在是惊人,在洛阳这块势力错综复杂的地面上坐京兆尹的位子好几年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沾染上,不过今天,棘手的事情是找上门来了。
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张让,京兆尹张时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一声,跟在人家的身后行事了。
黄昏之时,韩府之中,众人正收拾的行礼,在前院打包装车的时候,紧闭的韩府大门一下子就被人撞开了,紧接着身贼曹掾史带领着十几个壮硕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等这些人分列两侧之后,张让才带着张时慢悠悠地从韩府大门之外走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张让急于找韩言的麻烦还是被打蒙了,差点被韩府的门槛绊倒,好一阵晃悠才站稳了身形。而这时候,韩府前院之中收拾行装的下人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就连贼曹掾史等人也是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听着韩府中人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