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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辨的惊慌相反的,陈留王刘协却仕镇定了许多,不过双眼之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
“陛下!”韩言没有向小屁孩行大礼的打算,只是向着刘辨拱了拱手,然后便看向了张让,“你是疯了不成!怎么敢挟持天子!”
“呵!左校尉,你真的以为,我张让是那等大奸大恶之人不成?”
张让苦笑一声,没有反驳韩言的话,反倒是问起了问题来。
“自然不是!”摇了摇头,韩言对于这点倒是看得很轻,“对天下人来说你是大奸大恶,但是于天子来说你只不过一条听话到了过分程度的狗罢了!”
“听话到了过分程度的一条狗?左校尉好说辞!”面对着韩言略带侮辱的话,张让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很认同,“今日之事,自然是我等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是,天子尚且年幼,若是落入袁隗那等奸贼手中,我等死不瞑目……”
“等等!你说袁隗!”
不等张让说完,韩言直接打断了张让的话。
第138章 明悟()
原来是袁隗!一直缺少的那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整件事情一直都有一个幕后的推手,韩言一直都想不到是谁,但是今天张让一句话,却让韩言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袁隗!
“对!没错,正是此人!看来左校尉也想到了啊!”张让将韩言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多说,转过身来向着天子行礼道:“陛下!我等灭绝之后,天下必然大乱!朝中奸贼众多,我等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少师乃是王佐之才且心怀忠义,还望陛下信任并且重用于他!陛下,您要爱惜自己啊!”
话到最后,张让的眼中出现了如同父亲看儿子一般的关爱。轻轻抚摸了一下天子的脸颊,张让看向了段珪等其他的宦官,“各位,我们跑到这里已然是尽力了,但是天命不可谓,就让这滔滔黄河,成为我们最后的归宿吧!”
“是!”
宦官们应了一声,连声有悲戚闪过,但是却丝毫没有犹豫的,一个接一个地跳下了渡口,没入了滚滚的河水之中。
“哈哈哈!”
段珪看了一眼张让,仰天大笑,然后纵身越下了渡口。
韩言看着面前的场景早就震惊了,等到韩言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了张让一个宦官。韩言连忙跑上前拽住了张让,没成想却被张让一推,推了开来。
“这是我与其他几个老朋友多年攒下来的财富,如果日后有用,你便去取出来吧!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天子啊!”
张让趁机在韩言手中塞了一块锦帕,然后一推韩言,自己面朝天空向着河水落去。
攥着手中的这块布,韩言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看身边的正望着自己的天子与陈留王,韩言一招手,喊过了黄忠,“汉升!走,回城!”
“是!”
黄忠应了一声,将马车赶了过来。
带着刘辨与刘协兄弟俩上了马车,韩言的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感慨了。当然,张让塞给自己的那块锦帕已经被韩言收进了衣袖之中,不一定用得上,但是至少也算是一条后路了。
“少师,张让他们……”
看着兀自发呆的韩言,刘辨忍不住开口叫道。
“嗯?张让?陛下是想问他们为何会如此做吧?”看了看脸上仍然残留着恐惧的刘辨,再看看强装镇定的刘协,韩言轻出了一口气,“要说这个问题,就先要说我自己了。陛下,您可知道,为何我现在身为少师,却在陛下登记之后从来不去教导陛下与陈留王,甚至……我都不再入宫。”
“这……朕不知道。”
刘辨被韩言的问题所吸引,一时间忘了害怕,歪着小脑袋思考起来。
一边的陈留王刘协,听韩言这么问,神色一动,“少师,难道您是觉得朝中的情况太过混乱,不愿意投身其中?”
“嗯!这倒也是一方面的原因。”虽然这是主要原因,但是韩言却不可能承认,因为这与自己接下来要教给这两个孩子的东西不太相符,“更重要的是,身为少师,必定是要教导天子与陈留王的,这里说的教导,不仅仅是指才学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为人的道理。《管子·权修》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相比较才学能力,做人更重要的是品德。但是如果我自己不能明辨是非,我又怎么能负责教导两位呢?”
“嗯~~~,少师,我不明白,这跟我皇兄刚才问的问题有关吗?”
刘协沉吟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这跟朕刚才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见刘协开口提问,刘辨也赶紧开口附和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韩言看了一眼刘协,眼中满是惊艳之色,稍稍收敛了一下,继续说道:“身为少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导天子正确的观念,所以我退缩了。与之相比,张常侍他们生来就是没有什么本身的理念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合先帝,而且是毫无底限地迎合,因而才将这大汉江山弄到如今这幅模样。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非要说着大汉江山有奸贼的话,那在下以为,先帝便是那个最大的奸贼!”
“这……这……可是……”
听到韩言的最后一句话,刘辨是彻底的惊呆了,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与刘辨截然不同的,便是他的弟弟陈留王刘协,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韩言。
“唉!”韩言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有太多太多的原因,自己一定会选择当初的小皇子现在的陈留王来支持,因为刘辨实在是太差劲了!暂时抛开了这些思绪,韩言稳了稳心神,说道:“不管是党锢之祸,又或者是黄巾之乱,这都是与天子失德有着莫大的关系。张常侍他们只不过是为天子办事的那么一群宦官罢了,如果没有天子许可,他们能管得了谁呢?天子有德,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丰收,四海太平,有凤来仪;天子失德,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四海不宁,鬼魅横行。陈留王殿下,你可知道,当初为何我会支持天子,而放弃你吗?”
“协儿不知,还望少师指点迷津。”
陈留王刘协一拱手,对韩言行了个弟子礼,很是恭敬地说道。
“说道聪明才智,陈留王你确实是比陛下要高出太多。不过,现在大汉朝风雨飘摇,根本就不需要一个能个开疆拓土,继往开来的圣明天子!”说到这里,韩言看向了一遍的刘辨,“大汉朝需要的,反而是一个不那么锐意进取,性格温和的天子。毕竟,天下的百姓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现在的大汉朝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啊!”
韩言一番话说完,马车之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韩言已然是感慨万千不想说话,而刘辨则是涨红了脸,刘协则是继续思考着。
就这马车之中冷下来的时候,马车之外正在赶着马车的黄忠突然狠狠地一拉丝缰,大喊一声:“吁~~~~~!来着何人!”
第139章 风波渐平()
“嗯?有人?”韩言听到马车之外的声响,眉头一皱,起身向马车外走去,临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天子与陈留王,“外面情况复杂,陛下你跟殿下两个人在马车之内好生做好,我若是不开口千万不要露头!”
“嗯!”
刘协从思索之中恢复过来,向着韩言点了点头。
至于刘辨,此时仍旧在愤愤不平,也没有搭理韩言。
撩开了马车的车帘,韩言走出了马车,站在马车之上看着来人,镇静地开口,“我是西园军左校尉韩言,韩有信。来者何人啊?”
“呀!原来是少师大人!”来人一听是韩言,连忙拱手行礼,“在下乃是河南中部掾闵贡、闵仲叔。听说有奸贼挟持天子与陈留王向这边奔逃,在下赶紧率军前来。现在见少师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相比少师已经救下天子与陈留王了吧?!”
“这个……”
听见闵贡的问话,韩言本能地就想遮掩一下,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对方还有十几个人,真要是有什么想法自己和黄忠不一定能保得住这两个小孩子啊!
就这韩言还在想法掩饰的时候,刘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马车之中扒开了车帘探出了小脑袋,看着闵贡大声喊道:“闵贡!朕在这里!”
“下臣参见陛下!”
一见刘辨露出了脑袋,闵贡赶紧翻身下马,恭敬地行礼道。
当然,闵贡自然是不认识刘辨的,不过既然这个孩子是跟在韩言身边的,那他说的自然是可信的,在这种时候想来也没人不开眼地来冒充天子吧?
“你!哎!”低头看了看伸出脑袋的刘辨,韩言的额头已经紧皱了起来,这个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不过事已至此,韩言再说别的也没用了,只能是大大方方地表示,“嗯!天子是在我这里,不过天子被挟持半夜,现在依然困倦至极,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带人在我的马车周围护持吧!”
说完话,韩言弯腰就要回马车里面,临进去之前,拍了拍黄忠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汉升,好生戒备!”
“是!”
黄忠神色一凛,连忙应声道。
就在韩言进了马车,黄忠与闵贡等人刚准备起行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一群人,看样子不下百余,正扬鞭打马快速向这边来了。
这次不用黄忠开口提醒,韩言已经从马车之中钻了出来,没办法,这群人来的声势实在是太浩大了。等来人在近前勒住了丝缰,韩言开口了,“来着何人啊?”
“嗯?原来是少师大人啊!敢问现在天子何处?”
来人竟然还是个熟人,一眼就认出了韩言,只不过言语之间却是有些轻挑。
“李儒?你怎么会在这?”
韩言仔细打量了一下,再想想刚才听见的声音,韩言也认出了对面的人是谁。
“哈哈!前将军听闻天子被挟持,特意派我前来营救,只是不知道,现在天子何处啊?”
李儒这话是问韩言的,但是眼睛已经丝毫不加掩饰地看向了韩言身后的马车,其意不言而明。
“既如此,那就请主簿在我的马车周围与闵贡闵大人一同护持吧!”
韩言用脚趾头分析都能看出来两方不是一回事,本来还有些担心闵贡会突然发难的韩言,现在反而是安心了下来,有李儒在,这一路上可就清闲了。
说完之后,不等李儒拒绝,韩言已经回了马车。马车之内,刘协正拼命地拉着自己的哥哥,见韩言进来,两人同时松劲,然后坐正了身体。
“别闹腾了!这都跑了大半夜了,好好歇会吧!天亮之时应该就能回城了!”
也不去理会满脸怨气的刘辨,韩言干脆地闭目养神起来。
韩言坐在马车上跟着张让等人跑了一夜,虽然说赶车的不是他,但是这时候的马车还不是后世的汽车,舒适性差的太多了,更何况是在马车疾驰的情况下呢?因此,这时候韩言是真的累了,也真的睡着了。而在马车的另一边,一对可怜的亲兄弟早就抱在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孩,正满目含情地看着自己。
“嗯?你是谁?”
韩言用力地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但是对方的脸上似乎是笼罩着一层迷雾一般,怎么也看不清楚。
听见韩言问话的女孩,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急切之下,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嗯?你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女孩指上指下的,韩言一下子就傻眼了,自己也没学过哑语,这都是说的什么啊?
女孩见韩言满脸的呆滞,似乎是真的着急了,不住地用手点着自己的胸口。
“我?”
看着女孩的动作,韩言猜测道。
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韩言眨眨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衣服,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裙子?”
女孩似乎是咬了咬嘴唇,然后只见女孩摇了摇头,然后拎起了自己的衣服,使劲地向韩言的面前拽着。
“白?我?白?”灵光一现,韩言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是董白!”
白衣女孩的脸上似乎有泪水落下,划过了脸颊落在了胸前。女孩抬起手,向着韩言挥了挥,似乎是在告别。
“等等!你还没说你在哪呢!我要去哪里找你啊!董白!不要走!董白!不要走!啊啊啊!”
连叫了几声,韩言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只是浑身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在韩言的身前,刘辨与刘协这对难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