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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奴隶也是不信,爬将起来再次朝何白扑来,然而事实与他所料想的相反,他所用的力气越大,摔出去也就越远。一连摔了七、八跤,都有些头昏脑转起来。
何白说道:“蹋顿,你是否认输了?”
蹋顿面色不善,却不接话,只是低低的用一种语言说了些什么,顿时激得晕头转向的奴隶狂呼不止,再一次爬起向何白扑来。何白眉头大皱,正想借力打力继续将他抛飞,不想这奴隶在摔了七八跤之后,似乎摸清了一点太极的规律,这一跤竟然没把他摔出,反而被他站住了腿,反手狠狠的将何白拦腰抱住。
这奴隶的气力极大,双手更如铁箍,两下一较劲力,顿将何白挤得腰腹巨痛,骨骼作响。何白疼呼之下,强自挣扎,可是双手同样被箍,根本挣扎不得。这奴隶大喜,犹如巨蟒一般,手足全都缠上了何白,死命的缠住,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这惊天的反转,顿让众人再次错愕起来,丘力居与蹋顿的神色也同时转变,蹋顿更欢喜的拍起桌几,举杯痛饮起来。
何白见挣脱不得,猛得低头用额头撞向这奴隶高仰的鼻梁,鲜血四溅,鼻血横飞,这奴隶双手松得一松,顿被何白的双臂抽出,不等他再度抱来,何白一式双峰贯耳,击得他眼冒金星,仰面倒地。何白恐他皮粗肉厚,将会再度袭来,一时心狠,上前一步举手如刀,顿时点在了他的喉结上。一声脆响后,那奴隶双手抱着脖子,在地上胡乱的翻滚,不久后就双腿一蹬毙命了。
蹋顿大怒,站起指着何白大骂:“你敢杀我奴隶。”
何白说道:“他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却强命他出战,我若不杀他,此事势必没完没了。此战事关阿诺娃的归属与幸福,我不得不下狠手了。”
蹋顿大怒,拔出腰刀就想亲自动手。丘力居拍案喝道:“蹋顿,愿赌服输,只是区区一个奴隶而已,叫你妹夫赔你一匹好马就行了,何必翻脸。”
蹋顿向来极其尊重丘力居,见丘力居发话,心中就算再恨何白,也只能恨恨的收刀转身就走。
乌桓人向来最重勇士,见何白能够战胜杀死如此高大体壮的一名奴隶,顿时钦佩不已,不再视何白为异族降人了。在蹋顿走后,纷纷涌上前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出言夸赞与敬酒,何白听了这些话语是哭笑不得。后世的胡说八道与胡言乱语两个成语,想来就是指的这个吧。
何白喝不了多少酒,看着大碗大碗的马奶酒敬来,顿时头大,当看到正欣喜万分,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阿诺娃时,立时找到了借口。何向分开众人,大步的向阿诺娃跑去,一把抱起她就狠狠亲上去。乌桓人没有汉人的含蓄之念,众人顿时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饶过何白。
在心底暗乐的丘力居主持下,部中盛大的篝火晚会提前开始了,还把一队远来的汉人马商邀请参加。在整个部落男女老幼载歌载舞的欢快氛围下,何白又被阿诺娃拉入了其中。唯有蹋顿不知躲到了哪里,暗自神伤去了。
在跳了一回后,何白坐下来喝酒解渴,正向丘力居敬酒致谢的马商,又向何白走来,举杯笑敬道:“这位何勇士是我汉家英雄么?”
何白连忙举杯应道:“在下何白,正是汉人,因故而流落在此,被我岳丈招为女婿。”
那马商大喜,连忙上前施礼说道:“小人乃是青州泰山郡人氏马仪,经常返往于乌桓、鲜卑之地贩马。日后再来时,还望何勇士能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对小人多多的关照才是。”
“这个……好说,好说。”
马仪又上前一步,借着敬酒的名头低低的说道:“有一名故人问你,此间快乐,尚思汉否?”
第17章 生死与同()
深夜,何白早早的就把阿诺娃哄睡,独自一人坐在帐中。亥时时分,只见两个黑影左闪右避,闪进了何白的帐中。望见帐中正自斟自酌的何白,不由双双拜伏在地,唤道:“成章、付邢拜见主公,自那夜主公失踪之后,我二人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两个黑影正是多时不见的成章与付邢二人,何白本以为此后二人将会与自已彻底的脱离了关系,不想此二人竟然一路又寻到了此地。如此看来,这二人还真是忠义之士啊。一但定下了主从之义,便会不离不弃的一直追随。除非是得到了自已确实死亡的消息。
何白连忙站起,上前将二人扶起,曲身赔礼道:“哎呀,哎呀,多劳你们二人远来乌桓地寻我。自那夜我重伤被擒,还以为此生将与汉地彻底的失去了联系,不意你我主从三人竟还有再见的一日。”
成章、付邢二人都有些激动的连连称是,何白忙请两人坐下后,才把自已这几个月的经历说给二人听。
成章顿时拍腿叫道:“该死的严氏,他们竟然敢说主公临阵投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偏偏公孙太守就听信了,还布下了通缉令来,四处捉拿主公。害得我二人也差点被捉去,幸好有公孙功曹大人的庇护,这才躲藏了不少的时间。后来我二人又遇到这位名叫马仪的马商,这才想到随他前来乌桓地寻找主公。所幸运道不差,才两月时间就寻到了主公。”
何白挠着脑袋十分不解,问道:“我不在右北平,却不知那严纲严纪是怎样污陷我的?”
付邢不屑的说道:“还能怎样,不就是说亲眼瞧见主公您临阵投敌的。那公孙太守也不去察实,立即就听信了。”
“这么奇怪?我好歹帮他冲杀了一天,杀了不少的乌桓人。大破三万乌桓大军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才是,他怎能这样卸磨杀驴?”
付邢摇摇头,说道:“我与成兄商议多次,后来又细细的思量了许久,这才想到了一事。主公您不是给白马义从立下了一个誓言吗?我想公孙太守就是因为这个,对主公有所忌惮,才针对于您的。”
“是白马义从,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么?”
“正是。”付邢细细地解说道:“公孙太守原意是想要让白马义从们成为他手中的利器,想让义从们发誓生死相随,紧紧的追随于他,为他冲锋陷阵,建功立业。而主公的誓言,却叫义从们一起拼搏奋斗,就连生死都要一起。如此一来,只要主公有笼络之心,久而久之,那白马义从的军心自然会向主公慢慢靠拢。如此,公孙太守他又岂会容你?”
何白听了不禁莫名其妙,问道:“就这么一个小问题?他若不喜,大可改过来就是,谁要夺他的军心了。”
成章却连连点头应道:“主公,您认为此是小事,可在公孙太守眼里,此却是大事。为主之人,最忌部下有异心,就因您那一句誓言,白马义从才只跟您打了一、两战,就差点把他们的军心给抢了过来。”
付邢接口说道:“后来严纪被任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当日就更改了您的誓言。然而就因为这么一改,使得不少的白马义从不满,更有几名白马义从提出了异议,当场就被严纪斩杀。因而惹恼了不少的人,当夜就有三、四十名白马从义逃亡了。”
何白惊问道:“什么?以忠诚而著称的白马义从逃亡了?”
成章应道:“正是,就是因为这样,公孙功曹才不能再庇护我等了,我等无奈之下,只得逃离了右北平郡,一路来到了乌桓地。”
何白暗叹一声,没想到只因一句誓言,就使得自已被公孙瓒所忌弃,使得白马义从为自已而逃亡。何白自来到此世后,原本事事都看着有些不顺眼,现在看来,这个时代也自有他的可爱之处啊。
付邢沉声问道:“主公,您不会是想就在这乌桓地当这丘力居大人的贤婿吧?”
何白双手一摊,说道:“不行么?有如此一个大美人做爱妻,又有八百余落近八千人的奴隶使唤。这种腐朽的奴隶主生活,怎么想都是无比美妙呀。”
付邢叹息一声,说道:“原以为主公心存大志,不意这乌丸区区的富贵就消磨了当日主公的志气……”说着,付邢拜伏于地说道:“主公,既然您在此处安乐,那邢便就此拜谢吧,希望他日还有再会之日……”
付邢要走?何白一惊,这可是自已部下唯一一个有统军经验之人啊,立即前倾扶起他,笑道:“方才之言不过是戏言尔。我当日所言之志向,又岂会忘却。想我何白于世间可说是举目无亲,欲要干出一番大事来,不需要钱粮兵马么?那公孙瓒为了区区三百白马义从可以与我翻脸。难道我为了这三百余落的乌桓突骑就不可以暂做丘力居的女婿么?”
“今天丘力居又助我夺了他侄子蹋顿的五百落奴隶,如此一来我便有了八千之众的奴隶了。这八千人的奴隶,至少有八百骑的精骑。若是以五挑一的比例,那就是一千五、六百骑的乌丸突骑。你也是与这乌丸突骑交过战的,应当知道这乌丸突骑要远比普通的汉骑悍勇。”
“而且他们还是没有经过专门的操练,若是以汉军骑的方式来操练他们一下,加上精良的器具装备,应当不会比白马义从差上多少,这便是我奋起的本钱了。你现在还觉得我在这当奴隶主不好么?”
付邢听了欢喜的连连搓手,叫道:“好好,真的好,原来主公一直没有忘记当初之志向啊。不过……主公,您将何时才欲回归中原去?”
何白摇摇手道:“不急,不急,这丘力居对我如此之好,我怎么也要有所报答才是。唔……另外我观大汉与乌丸之间的龌龊不断,这乌丸人叛心依旧,只怕近来还会有反复。我曾说过不帮助丘力居入侵汉土,他若反叛,我便会以这个理由离开他,量他也不好怪我。”
付邢问道:“如此甚好,只是我等要如何前来相助主公才好?”
何白笑道:“这需什么麻烦的,你们本就是我的部众扈从,明日直接点明便是。有忠义之臣从汉地前来寻主,这无论是放在何处,都是一番美谈。明日,我再让你们主母挑选几名美艳的女奴赏予你们,其他人也人人有份,让你们早早的生下一些子女,去了后顾之忧,好安心的为我征战。”
付邢、成章二人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二人起初因为家贫,没能成家。后来又没空闲,所以直到现在方才有何白做主赐女成家。二人终于扭扭捏捏的应下了何白赠送女奴一事,并再三的拜谢。
第二日,何白就将他们从马商马仪的队伍之中召来,加上一同寻来的,没有战死的十一名原黄巾出身的扈从,一并介绍给了阿诺娃。加上十几个阿诺娃自小得用的护卫,刚刚好组成了何白治理自已部落奴隶的基本统治阶层。
又两日,蹋顿捏着鼻,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部属五百落奴隶拔给何白。对于只有两千余落部众的蹋顿来说,可是个极大的割肉之举。不知要从其他的部落手里强夺多少落奴隶,才能得到这一个数来。
又两日,何白与付邢、成章等人在整理完麾下的八百余落奴隶后,向丘力居请命道:“岳丈大人,何白数月来久受岳丈大人的厚恩,无以为报,意欲率领八百部民为岳丈大人征讨不从的敌部,不知可有何目标值得何白出手的?”
丘力居笑抚何白的背,说道:“贤婿能有此心,吾心甚慰。只是雪季眼见来临,只恐道路难行,还是休息到明年夏秋之季再说吧。”
何白摇摇头道:“小婿不怕道路难行,只怕无功可立。况且眼见公孙瓒就要来临本部,我也不欲与他会面,免得有什么不便之处。所以想向岳丈大人讨得征讨不从的部落,有些闪避之意。”
“这样啊!”丘力居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唔,半年前的右北平之战,桑马哈、可锁儿、索罗三部无故退兵,使得本部遭到公孙瓒的偷袭,损失不小。此三部在意欲远遁之际,桑马哈部被我所击灭,索罗部也被蹋顿所败,但其逃入了辽东属国的地界,托庇于汉,一时不便征讨。而可锁儿部则在西去上郡投奔护乌桓校尉麾下时,被渔阳的乌延部所阻,贤婿可去渔阳助乌延一臂之力。”
何白沉思了一会,这一路大约有五、六百里地,刚刚好,于是问道:“不知这乌延部与岳丈大人是何关系?小婿去了是听他的,还是他听我的。”
丘力居笑道:“那乌延部与东北六百里外的苏延仆部,还有上郡的难楼部,都与我部有亲,算是我部前几代分家出去的兄弟部落。我与这四部关系一向不错,相互间引以为援。那乌延年长于你,你可听他之命行事。”
第18章 借口远离()
“是,岳丈大人。”何白又说道:“小婿还有一事,因小婿自幼是在汉地长大,不太懂得四处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此次出战,想带着部民一同前往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