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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诈作惊惧之状,低声惊呼道:“原来刺史大人还有幕后指使,不知竟究是何人?竟有如许大的胆子?”
“你……”丁原怒指何白,半响都说不出说来。
何白拍拍丁原的手道:“刺史大人稍安勿躁,其实我对皇帝也是失望之极了,只要是稍对汉室有忠义之心的人,都会对皇帝失望不已。皇帝偏爱十常侍,从党锢之祸到黄巾贼乱、黑山贼乱、西凉贼乱,这天下可说是处处烽火,百姓死难无数。士人们也是历经苦难,饱受折磨。此皆皇帝与十常侍之祸也。我若有能力时,也会行此废立之事,斩杀十常侍,重立威望之主,好叫天下复归太平之日。”
丁原听见何白的惊世之语,不由大为惊讶,疑问道:“天明也是如此作想的?”
何白点头应道:“正是,只可惜何白身单力薄,空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心,却有心无力也。今见刺史大人曾与诸英豪共行废立之事,虽未成功,但此大义之举值得称赞,值得何白尾随附义。只不知敢行此大事的,又能集聚如刺史大人这般英杰人物的首领是谁,何白恨不得千里拜服于阶下。”
丁原迟疑未决,不知何白之语是真是假,何白忙问道:“我观世人能有此决断与雄心的,除汝南贵胄袁本初外别无他人了,不知可是这天下之楷模?”
丁原惊得一举推翻案几,连退数步,指着何白惊恐的问道:“你……你……你……怎知的?”
厅外立时传来吕布的声音,“义父,可有何事?”
丁原慌忙叫道:“无事,无令不许进来。”
何白拜道:“果真是他。刺史大人,天下楷模袁本初深负士人之望达二十年,名重于天下。自何白记事以来,莫不想拜于袁本初门下,虽捉刀持戟亦心满意足矣。何白这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期盼,能面见本初,一览贵颜,只可惜始终无此奇遇也。今偶然得知袁本初之计划,何白决不敢泄露半句,只求刺史大人能为何白美言数句,何白愿赶赴雒阳拜于本初面前,若能得本初半句言语,亦是何白今生之幸也……”
何白顿时化身为周星星版的韦小宝,对袁绍的仰慕之情由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充分的展视了一名追星族的疯狂来,直叫孤陋寡闻的丁原目瞪口呆,不意此世还有对袁绍如此敬慕之人。
丁原揉揉眉头道:“我可去信向本初举荐于你,但不知本初肯不肯接纳于你。”
“无妨,无妨,本初纵不接纳,只要能时时聆听本初之妙音,我便心满意足了。”
有了袁绍这一共同的追随者,又有马雪儿这一情份,何白与丁原的感情迅速升温。从相互敌视的上下级关系,到不久后便成了世交之侄婿。感情加深之速,叫人不敢置信。
何白也从中感受到了,丁原对于马仪之感情,就如亲兄弟一般,对马雪儿之感情,也是如亲伯父对待侄女一般。杀死马仪,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对于郭坚死于马雪儿之手,丁原除了叹息外,便是惆怅了。
丁原倒不怀疑何白会因为马仪之事而寻他报仇,毕竟男人共同的前途与志向,要比这区区私仇重要得多。更何况马仪与何白只是翁婿,还只是小妾之父。何白又岂会因小妾之事,而寻自已的麻烦。
何白与丁原的关系变化,叫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信。有了丁原的这层关系,又有了太原太守的帮助,对私兵部曲的家眷迁移工作顺利的进行着,还不用迁来被俘的黑山贼充数。何白又多了两万家奴,自然欢喜不已,送了太原太守不少财物,以表谢意。
只要等到开春之后,便是部曲家眷迁移之时。而新的太原郡兵,何白则重新征召了三千士兵,全部交由车靖、成齐去操练。全部是按汉军的操练法,能成什么样子,何白可不去多管。
刚刚过了新年,就有人才持阳邑县尉的举荐书前来相投,何白一听这人才之名,顿时愣住了,没想到竟有历史名将前来投奔自已了。何白望着眼前一名十八岁左右,身形雄壮的憨厚青年,心中不知是多么的欢喜。
“你名唤郝昭?是何方人氏,可曾取字?”
郝昭深深的拜道:“回禀都尉大人,小人是本郡阳邑人氏,虽未及冠,但临行前,族老曾为昭取字为伯道。”
“郝昭郝伯道,好好好,好名字……”何白欢喜的离开案几,围着郝昭又拍肩膀,又捏手臂,仿佛是猛男见着美女一般。幸好时人质朴,没有后世人的恶心思想。不然定会被何白吓坏不可。
郝昭这家伙在历史中若无诸葛亮的衬托,充其量与侯成差不多。但是因为拒守陈仓,叫诸葛亮二十余日无计可施而退兵,所以对他的评价不由高了数分。不过从其能斩杀东吴将领陈武,看来武艺方面还是不错的。
郝昭属于大器晚成之将,也不知此世早早的就跟随了自已,将来会成长到何总地步来。自已方才失了二流的武将侯成,又得到一名一流的武将,看来老天对已不薄啊。
只是不知何时才有名将之流前来投奔自已呢?
就如后世的开公司,似三流人才,或会看重物质,二流人才便会有所挑剔,但到了一流人才这等级别的,就要拉关系、讲情份、花大投资才能求得。特别是到张辽这等可进武庙的神级大牛,他们都有着自已的想法与考量,可不单凭拉拢就能够轻易召揽得到的。
以自已目前的个人能力、官位、名望及发展前途来说,都远远的不够吸引人才。有时还有机缘一说,就像常山的赵云,自已去了两趟赵家村都没见着本人。不过自家的地盘距离真定不远,想来赵云学艺归来之后,如果对已满意,说不定会前来投奔吧。
何白细问郝昭为何会持阳邑县尉的举荐书时,这才知晓,原来郝昭本是阳邑乡间土豪,因黑山贼左髭丈八部曾入侵到太原来,杀害了郝昭之父,郝阳因此以少年之身到常山国从军抗贼。
只是常山国国尉为人怯弱,面对黑山贼始终不肯招惹,郝昭在常山从军两年余,都无报仇血恨之日。不料远在太原郡的何白,竟然领兵雪日奔袭数百里,一战就剿灭了三部黑山贼,二战更将郝昭的杀父仇人左髭丈八也阵斩了。
郝昭的血仇得报,自然不肯再在常山国中从军了,于是退了军役,回到了太原郡中。因想报答何白的大恩,所以才返乡求得本县县尉的举荐书前来晋阳投效。
原来如此,何白庆幸的连连击掌,此番跨郡远征黑山贼,不但为马雪儿报了大仇,得到了无数的钱财与田地,更得到了威镇黑山的诺大名声,此时还得到了一流武将郝昭的投效,果真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啊。
郝昭在常山国中只当任了五十人的队率一职,何白知道他后日的能力,虽然现在可能经验不足,但成长起来绝对快速。何白于是将郝昭派到车靖身边,车靖为人老成,领悟兵事极快,让郝昭当他的副手,定会有所学得。
安排好郝昭一事后,军中事物有车靖、成齐帮忙管理,何白就闲了下来。去年年关前,朝庭有意召西凉军的董卓出任并州牧一职。董卓不愿放弃兵权,于是朝庭便改任董卓为河东太守一职,领兵镇压白波贼。而并州的州军也在丁原的统领下收拾起行装,准备前往河东郡与董卓南北夹击,共讨伐白波。
太原郡东南西北都无需要何白这守备都尉的地方,郡内贼人也被扫清,何白便彻底的清闲了,于是何白就想到了上党的襄垣韩氏来。
典韦大哥曾说襄垣韩氏的枪法不错,能得典韦大哥一赞的,自然是真的不错。如能学得韩氏的枪法自然大好,就算不能,似河北一正梁这等猛将也是值得自已前去一探的。
于是何白下令购买了百万钱的礼物之后,又准备了千金的聘师礼金,先用重金来试探敲开韩氏的大门。后世常说,没有钱是办不了的事,实在办不成,那是钱没使到位。
对于张辽、赵云这等有想法有坚持之人,何白可不敢使钱。似吕布与韩猛这类没多大信念的人,钱基本好用。反正何白此时钱多得只剩下一个数字了,不用留着干嘛。
第92章 欲养羯胡()
自与丁原和睦以来,太原郡中虽无人能管何白,但何白还是低调的扮作客商越境前往上党郡去。上党郡太守可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至今郡中还有白波贼与黑山贼肆虐。
自并州兵与西凉兵南北夹击河东白波的消息传出之后,白波贼慌忙的退出了上党,准备迎接大战。而黑山贼在杨凤的约束之下,闹得倒还不是太过,因此上党郡自开年以来,总算是安定了许多。
何白领着五十骑精骑,沿着驰道,赶着二十辆大车望襄垣而去。刚刚进入上党不久,还在涅县境内,无意中竟看到有二、三十胡骑迎面奔驰而来,叫何白好一阵紧张,怎的在此地碰见胡骑了。
“来人,止步。”护兵一声厉喝,顿时一支利箭飞出,直到为首胡骑的马前三步插入地中。胡骑急勒马缰,望了望何白一行后,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只是一声呼啸,全部让开大路,在道旁停住。
何白又是一愣,这胡骑怎的这么好说话?但人家既然让路了,自已也就不客气了。何白领兵警惕的走过这支胡骑的队列,发现这些胡骑衣着破烂,羊皮麻布混合穿着,浑身肮脏,散发臭气。而且面貌各异,并非是一族人。好像其中还有几个高鼻深目的白种人,这又是什么胡?
这些胡骑大多面目麻木,少数几个则低着头面露仇恨的眼光。只是手中并无兵器,只有少量的猎弓和骨箭,何白这才放下心来,这支胡骑并非是贼人。只是感觉奇怪,怎得到了上党内郡了,还能见到胡骑。
又行了一阵,发现有汉人民居之后,何白前去询问汉人老者,这才知晓,原来那支胡骑属于南匈奴的一支附庸,是南匈奴人所俘虏的西北各族奴隶。自南匈奴内附汉朝之后,其又随之南迁,后逐渐内徙于上党武乡一带,分散居于武乡、羯室,因号羯胡。
何白一听竟是羯胡,顿时怒了,这可是百年之后屠杀得整个北方汉人几尽一空的最大凶徒之一。若非武悼天王冉闵灭了羯胡的后赵,又布下杀胡令,这才得以使北方汉人不至亡族灭种,华夏还不知成了什么呢。
何白统兵日久,横行幽并冀三州杀人无数,此时面露杀气,瞬间让四周的气温为之一降,好似又回到了冰天雪地之中,让身旁的汉人老者全身悚悚发抖,不由一阵惊惧,差点没跪下求饶。
何白反应过来后,连忙好生的安慰老者,问道:“这羯胡在上党对我汉人欺压可重?”
老者面露古怪,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何白一眼,小声道:“上党是我汉人的土地,羯胡又怎敢放肆。说来自从羯胡内徙上党以来,可没过什么好日子。因为内徙过远,本身势力又小,胡酋不管,汉官不理,反而常遭汉人豪贵的欺凌,甚是凄惨。”
何白一愣,忙问细节。原来自羯胡内徙后,汉地到处都是有主之地,羯胡放牧不成,种植不成,只能沦落到为汉人打工为生的地步。然而在此时汉人势大之时,羯胡根本没有作为人的权力。不但要交比汉人更多的赋税,还有可能会死于体力活,更是拿连吃都吃不饱的工钱。
而且有时羯胡人直接就被当做奴隶来虐待,干了许多的苦力活,不但没有半铢的工钱,还常常挨饿。若是犯错,遇到好心的汉人,一顿毒打自是免不了。遇到不好心的汉人,直接报官杀掉了事。
老者的话语,让何白明白了,百年后的汉人凄惨之状,不过是此时少数民族的投影罢了。就如俗语中说得那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时。此时的羯胡人不正是可怜之时么?若无汉人百年的肆意欺凌,羯胡人又岂会有后来的那般变态。
何白问道:“这羯胡人大约有多少户?多少人?”
老者答道:“羯胡人鱼龙混杂,四处散居,相貌各不相同,也无具体的胡酋管理,户籍不清。但千余户,七、八千人总是有的。”
何白点点头,拜辞了老者之后,又重新上路了。以前在右北平时,自已一直以大汉族人而自豪,从来没有站在乌桓等少数民族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此时得知少数民族在汉人的欺凌下,十分艰难的生活之后。对日后的五胡乱华,不由以中立的态度看问题了。
五胡乱华,只是少数民族在汉人势弱之后的报复行为而已。做为更文明的汉人都那么残酷的压迫少数民族,更别提更加野蛮的少数民族在势大之后会怎样的对待汉人了。这是汉民族对待少数民族政策的一大失误,才至使少数民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