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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叹为观止,果然是聚全国精兵而成的精锐之士啊。只是西园军在历史中无甚大名,实在叫人万分不解。
操演完毕后,五司马领着数十军候上台拜见何白,不等何白称赞,诸将便齐齐跪地请罪道:“校尉大人所言不差,经酒色之侵后,我等的气力与韧劲早退减了三成之多。已无去年初成军时那般的精悍了,还请校尉大人恕罪。”
何白一怔,再看场下的五千士卒,只见经过大操之后,全部都旌旗倾倒,队列斜歪,有气无力的柱着长矛大口喘气,想来在起初时可不是这般的模样。然而这样已经不错了,自家的私兵体能,也不过就这般的强度。
这主要还是下军的五千兵马在去年十月间远赴豫州汝南郡战过一场,直到今年的二月份时才再度返回西园,相对堕落的时间要短一些,所以还能保有几分战力。而其他诸军堕落了七个半月之久,只恐就连原来的五成战力都没有了。今世若无自已的出现,只怕整个西园军全废了。现在还能保存下军一营,已算不错了。
既然赵峙等下军诸将主动请罪,他们自已都知道有错,身为主将当然也要更加的严格要求了。
何白沉吟道:“嗯,虽然战力有所下降,然还在我的底线之内,今次便饶过你等了。需知民间有谚,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唯有勤学苦练,才能使武艺纯熟顺畅。我等都是手持刀矛搏命之人,天下乱事未平,尔等便早早的刀兵入库,马放南山,这着实不该。趟若有一日尔等重上战场,以今日之能,尔等自问还有几人能够生还?”
“酒色虽好,也需有度,过犹不及,便坑害自已。另外,军律一事必须重新树立,体能技艺也要重新操练。日后军中不许见到女人,将之全部驱离军营十里之外,每五日准许尔等休息一日与之私会饮乐。但也只准一半兵马休息,另一半继续操练,等第二日再行调换休息。日后每三日或五日,我便会前来营中一观,若是尔等再度滞泄,可不要怪我无情了。”
诸将一凛,又再度跪拜受令。何白这才放过他们,准备回京。何白回望着整个西园,八校人马除了下军以外,其他兵马只怕都不足用了。唯有牢牢的握住下军的军权,方能在将来的大乱之中有所收获。
而汉灵帝对他们有恩养之德,想要得到他们的忠诚,需得等到汉灵帝逝后才行。而自已目前对他们无恩,却不好强自以威治军,还得跟他们拉拉关系才行。
第117章 声名雀起()
时间就在平淡的时日之中慢慢的渡过,河东卫氏的迎亲队伍尚未渡河,就接到了何白、何进以及袁绍三人的劝告书信。以何白的官位与名望,还不能使卫氏有所畏惧,但是大将军何进与士人之楷模袁绍二人,就不得不让卫氏认真的考量起来。
蔡氏并非是不肯嫁女,而是因为蔡邕突发重症,卧床不起。身为大女的蔡昭姬欲尽孝道,而希望婚期能沿后三年。此时天大地大,然孝道最大,你卫氏总不能不让人家尽孝吧。
然而卫氏也有卫氏之苦,卫仲道身体一直不好,如今更有恶化之迹象。卫氏急着迎取蔡昭姬,一是想要冲喜,希望借大喜之气冲好卫仲道的身体。二是如若卫仲道有所不测,希望蔡昭姬能为卫仲道留下一子半女来。
此事虽然她人亦可能做到,但怎么也比不了蔡邕之女的身份来。而且以蔡邕外孙或外孙女的身份,将来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只是如今既接到了何进与袁绍的劝告书信,卫氏不可能胆敢同时得罪二人,迎亲队伍也只能是怏怏不乐的重返河东安邑去了。
何白去了此事之后,日子就过得十分逍遥。太中大夫并无什么具体的政事,除了早朝之外,每日里只是在大将军府中闲逛一下,下午就自由活动了。或呼朋唤友饮宴,或四处交际,或至西园,或去司徒府接受询问。晚上时练习基础枪术,或在家中看蔡邕写史,或帮其借书,又或教授蔡氏二女与貂蝉后世音乐。一转眼间便到四月中旬了。
经过近一月时间的交际之后,何白与历史中的名人大都混了一个脸熟,至于关系怎样,就看他人对何白的观感了。反正何白自我感觉一般,没几个能交心的。主要还是他们并非何白刻意拉拢的对象,投入的功夫少了,关系自然也就一般般了。
即使是荀攸,也因为此人一向少言寡语,又别无爱好,何白很难找到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最终去了几次荀府,二人时常相对无言,十分尴尬,之后便就去得少了。不过高度酒每日都会送去两斤,就算关系一般,何白也存了一个念想。
能够算关系不错的居然是黄祖与淳于琼二人,淳于琼生性好酒,喜欢往何白这里凑合,何白能够明了。但黄祖此人时而高洁傲慢,时而春风拂面,时而狂躁莫测,时而风流浪荡,为人性情很难把握。何白本想与其泛泛而交,不想黄祖偏偏就与何白深交,时不时的就来何府打秋风,或者醉宿府中,完全不拿自已当外人。何白无奈,只能由着他了。
因为何白的官位不小,通过宣传之后,名声日高,爱好养士与仗义疏财之名也得以广传司隶诸郡,前来投奔者日渐增多。只是多为客居之士,只有少许几人到来不久,便看好何白,拜之为主,有托身之心。这几人的才能一般,算是能治一县之才吧。年纪已到四旬左右,没有了出仕朝庭之心,这才投在何白麾下。何白用之为府中的书佐。
金钱上的求助者也不少,只要合情合理,何白一并予之,并不书写借条与收取高利贷。还不还钱只看个人的诚信。这在后世可不敢,但在重视信诺的汉末,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信守承诺的。
经过几事之后,洛阳人始信何白是真正的仗义疏财之人,前来求助者络绎不绝。幸好只是一些商借小钱的老实人,都没有超过十万钱的,一月时间也就借出了五百万钱,却让世人皆知晓了何白的仁义之名来。
加上百官对何白府中的清澈白酒十分喜爱,更把何白比作杜康那般的酒中之圣,不但为之取名唤作“天明酒”或“何白酒”,更有千金求取酿酒之方的。然而何白毫不在意千金之重,不卖酒方。只是开门迎宾前来饮酒,绝对不卖。
因此白酒的名声虽响,但市面上却欲求一斤而不可得。通过如此饥饿性的宣传,白酒的名声非但不弱,反而与何白好客的名声同时雀起。在百姓商贾们的口中,更是成为了贤士酒,唯有贤士才可以品尝的美酒。传闻市面上已经炒到了一金一石的地步,这可是粮食的百倍之利,然而却依然无酒可卖。
到了后来,就连汉灵帝也有所耳闻,命内侍前来索取。何白迫于汉灵帝的权力,只能送出了十石。却被一见心喜的汉灵帝指定为贡酒,每月都需进贡给汉灵帝三十石,用作偿还何白封爵夕阳亭侯时未交纳的政治献金。因此,短短时间内,何白与“天明酒”的名声就响彻了全国,而何白也正式与“酒祖杜康”那般,隐隐有了“酒宗”之名号了。
至于郑步对于忠义之士的召纳,因为郑步相对谨慎,寻了一月之久,也只是找到三十名义士。这决对不是普通忠义之士,而是真正的讲义气,守承诺,轻生死,重声名的忠诚义士。只要何白愿意,就是让他们自杀,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白见之大喜,全部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天明酒管够。每人一次性的就给了五十万的养家钱,日后若有所需,可只管开口。并让罗培教授他们学文,让韩荣教授他们学武,等日后何白有空之时,再教他们如何做好一名简谍来。
这日午时,太阳突然之间变暗,洛阳城满城百姓惊恐的大嚷大叫,全城都沸腾了起来。有敲锣的,有敲盆的,似乎不这样做就赶不走吞食烈日的天狗。闹剧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就连何白的府中,也有人惊慌失措的到处奔走。直到众人看见何白气定神闲的端坐胡椅在院中欣赏日全食,众人这才慢慢的平定下来。
罗培拱手问道:“主公,您博学多才,不知这日食当主何吉凶?”
何白摇头笑道:“日食虽是天下稀有之景,却不主任何吉凶。就如乌云蔽日,又能主何吉凶?”
罗培一怔,眼见太阳逐渐出现,这才醒悟过来,说道:“原来是我等一叶障目了,主公,不知这障目者是谁?”
何白笑道:“高挂天际,圆圆的,看起来与太阳一般,又还有什么?”
罗培一禁拍额大笑,说道:“不想我等世人竟被明月欺骗了无数年啊,哈哈哈……”说完,又与众人解说开来,众人似懂非懂,还欲拜问何白之时,突闻宫城的登闻鼓大作,这是皇帝要召集众臣入宫之讯息。众人这才放过何白,何白急急换上朝服,由耶荀驾车朝宫门而去。
南宫侧门大开,无人阻拦,任由百官涌入。等何白入德阳殿时,百官们已来得差不多了。百官们满面肃容,仿佛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发生。汉灵帝高坐帝位,手扶额头皱眉不已。
直到百官到齐,汉灵帝这才开口问道:“太史令何在?今日妖犬食日,当主何吉凶?又是哪里有兵灾?又或者是谁失德么?”
一名六旬有余的官员出列拜道:“仆臣不敢,此灾异之事,太中大夫何天明见识颇多,可唤他出列作答。”
百官之中顿时有不少的轻笑声发出,自从何白来后,满朝文武虽然奇讶灾异之事,但是无人敢于轻易开口说明原由。因为至从那日之后,无人再敢以灾异问皇帝罪责了。所以平素早就开锅的论灾异朝议,此时却鸦雀无声,只等何白前来解说。
何白整整衣襟,步出朝列,朝汉灵帝拜道:“日食者,乃天上之明月与日行之轨迹相合,属一叶障目,乌云蔽日之效也,无主吉凶祸福,皇帝陛下大可不必担心。”
说着,何白把日食之原由大至说给汉灵帝与百官们听,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般回事。有时日月同时临空,正是它们的轨迹逐渐重合之故。有时天上出现双日,而大地却不见温度上升,则是因为月亮反射太阳光的原故。
日食之事解说完毕,汉灵帝本还有些隐忧的心情顿时舒展开来,有些玩味的看着百官。百官又没了一项乘灾异之事上疏劝告皇帝的理由,不免对何白有些不爽。只是如今何白的名声雀起,有皇帝的看重,还有大将军何进莫名的帮助,百官们也无可奈何了。
汉灵帝想了想后,又问道:“前数年,洛阳有女子生兒,两头四臂,又有女子生兒,两头共身,此事又作何解?”
天地异象可以用时间来验证,而这异事不属于天地异象,百官都以为何白不知。因为世人常说,最难测的是腹中胎儿的左右上下。在商纣王时,就有妖后妲已与纣王打赌,猜测孕妇胎儿的方位,而纣王不信,强自杀人取胎验证,而被世人传为暴君的佐证。
这不同于天地异象,可以通过时间来证明。任何白的知识面再广,学识再博,也无法验证胎儿之事。如果这都能验,那岂不是就连传说中,女娲是如何造人的都能够知晓。那可算得上是神仙之才了。
这是卵子变异的原因,但古人不知,却不好回答。而且此类变异儿多数难以存活很久,又十分的可怜。何白想了又想,这才组织了一番言语之后,说道:“有两种原因,一是亲缘很近的男女成婚,比如表兄妹,表叔侄,表姑侄等,因血缘太近,胎儿于腹中产生了异变之故。因此在曾祖以下世代有共同祖先者,三代之内不可以成婚,三代之后倒也不妨。”
“另一种原因,则是先辈之中有人无良,受坑害者纷纷投胎以作报复。故使胎儿有两头四臂,两头共身。此类异胎通常有怨气在身,只要父母家人给予无私关爱,便可消除他们的怨气。怨气消解之时,便是他们命丧重生之时。趟若父母家人继续无良,将之弃之杀之,必使怨气加重。到时就不是异胎作警,而是血仇临身了,恐有败家之祸。”
第118章 乱事临近()
汉灵帝与百官大叹,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汉灵帝又问道:“浮屠教自明帝陛下时传入汉境,然浮屠僧常言人死后当入十八层地狱。《礼记·祭义》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中庸》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然王仲任之《论衡》又言世间无鬼……何太中,这天地之间的鬼……是否存在?”
何白一怔,怎得又论鬼了?是了,汉灵帝将在农历的四月份去逝,可能他隐隐有所感应了,所以担心死后之事。
何白说道:“鬼,乃是人体死亡之后,精神所存在世间之物。碌碌庸者,普通的黎民百姓,死亡如灯灭,并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