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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人都赶回去后,正好这时王大锤射死的那名亲兵的马也已经滴溜溜地游荡过来了,何平赶紧跑上几步,一把抓住缰绳,翻身骑了上去。
契丹人大概是从来不洗澡的,整匹马都臭烘烘的让人几乎窒息,马鞍就是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潮乎乎的厚厚的毯子,一屁股坐上去,好像坐上了一堆屎似的,软绵绵湿漉漉的,让人非常不舒服。
就连手上抓住的缰绳,也是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加上马奶的酸骚味,直冲何大仙的鼻子。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抓住缰绳,转过马身,抽出那名死去的契丹亲兵挂在马侧的那根长长的马刀。
这是专门用于马战的武器,长约两米的木杆,另一头还连着两尺长的刀锋。这俩契丹亲兵看样子还是有些级别的,至少这把马刀质量不算很差。
前面的十八名契丹骑兵已经跑起来了,速度加快到五十迈以上,进入决死冲锋的状态。
轰隆隆有节奏的马蹄声连续踏在土地上,远比后世的任何超重低音的声场都要逼真吓人,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场和威势,让那些猫在地面上的唐军步卒们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何平坐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杆,左手盾,右手马刀,一起举了起来形成个大v字,喉咙里爆发出了一声尖锐响亮的呼喝:
“嗬。。。。。。。!战!”
后面的什长们连忙指挥着兵卒们来呼应。
“战!”唐兵们喊得声音不算太大,也不太整齐。
何大仙伸手拉紧缰绳,战马的前蹄凌空扬起,在连串的希律律的马叫声中,再次爆喝一声:
“嗬。。。。。。。!战!”
“战!”这一次,唐兵们的声音大了好多,也基本比较整齐了。
战马前蹄落下,何大仙马刀长长的刀尖向前指着,拱起了后背,第三次大喝:
“嗬。。。。。。。!战!”
“战!”整齐而斩钉截铁的呼应声从背后传来。
“战!”这是杜斌的大嗓门单独发出的再次鼓舞。
“战!”数百唐兵跟随着狂喊呼应,无比的整齐,发自内心,声嘶力竭。
“战!”不用长官指挥,唐兵们第三次自主地发出了最大声的吼叫,轰鸣爆裂的男声沿着湖面传出好远,惊起一群水鸟。
眼见唐兵们的士气已经起来了,何平踩在马镫上的双脚一压,马刺压在马肚子上,这匹战马也开始鼓起劲,向着跑来的契丹骑兵面对面地冲过去!
还有100米,何平左手盾稳稳地挡在自己的左胸,右手像个中世纪的西欧骑士一样,单手持杆,将马刀笔直地指向前方。
50米,何平的屁股离开马背,整个人在马镫上立定,两边膝盖轻轻地夹住马脖子,马刀的刀尖牢牢指向那名居中的契丹骑兵。
20米,那名被何平锁定的契丹骑兵的面目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是一名饱经风霜的契丹老兵,刀削般时的方形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10米,契丹老兵的长刀也牢牢锁定了何平,他右边的另一名稍微年轻点的契丹兵也将手中的马刀指向向了。
契丹老兵沧桑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挂满眼屎的眼睛瞪得大如铜钱,早已变得通红通红,右边那名年轻契丹兵为了顺手,也已经将马刀转移到左手上来了。
再过2秒钟,何平就将在他们两人中间呼啸穿过!
三把雪亮的马刀在颠簸中高速接近,在清晨惨白的阳光照耀下,一起发出摄人的死亡气息。
第十六章 我来装个逼()
那名年轻的契丹骑兵跑得稍微快了一点,比那年老的契丹骑兵快了大概一个马头,侧着身子双手紧握马刀,顺着马背的颠簸,轻轻向前一推,雪亮的刀锋就向何大仙的脑袋闪电般捅了过来!
何平左臂挂盾,向上一抬,一股大力瞬间涌了过来。
“吱。。。。。。。。嘎!”
即使何平已经非常巧妙地卸掉了95%的冲击力,钢刀砸在他手中那枚“曜石盾”上,依然发出了一连串难听而刺耳的尖啸。
泛着一片耀眼的反光,刀锋险险地擦过何平的耳朵,贴住何平的肩膀相错而过。
就在这时,契丹老兵的长刀也从右边高速刺了过来。
这时,我们就可以看出何大仙心气甚高。
以他现在炼气二级的本事,那契丹老兵的刀锋哪里可能接近得到他一米范围内,半秒钟以前他就可以将手中的马刀稍微往下压两寸,那就会正好打在契丹老兵的刀杆重心上,直接将对方的长刀一击拍飞。
当然,如果真的这么干了,双方也会相错而过,结果就是契丹老兵狼狈地失去了马刀,何大仙也算装逼成功。
但是,我们何大仙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装个逼,哪能只装个5分?那必须要装到10分才行啊。
这帮蝼蚁般的凡人,岂能跟何大仙平起平坐!
何平丝毫没有去防守的意图,依然保持着全力攻击的动作。
两把长长的马刀相错而过,划破风声,各自闪电般地斩向对方。
放刀过来!杀!
何平眼前刀光闪动,他看准对方刀势,身子轻轻一歪,契丹老兵那马刀的刀锋穿入他的协下,正好顺着何平的右边肋骨擦了过去,贴着何平的腰滑了过去,刺了个空。
而与此同时,何平手上的马刀,也刺进了契丹老兵的胸前。
这时双方的马速都已经超过每小时80公里了,两马相错的瞬间,实际上何平的刀锋是以每小时160公里高速捅进了契丹老兵的身子。
刀锋入体的时候,锋利的三角形刀尖迅速破开了契丹老兵的胸膛,直接将几块前胸骨打得粉碎。坚固的刀锋继续在契丹老兵的体内推进,在鲜血还没绽放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到了后背,顶上了后背樑的脊椎。
当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契丹老兵坚硬的脊椎骨上时,连串的爆响接连响了起来。
第一声爆响,是契丹老兵的身子被顶起飞离马背时,挣断了腿上扯住的马镫带的扯裂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第二声爆响,则是何平手中马刀的木杆,受不了压力,瞬间折断的声音
再紧接着的第三声爆响,何平手中马刀的刀锋继续推进,击碎了契丹老兵的脊骨,穿出后背,翻转搅动出一个脸盆大的大血洞,鲜血和碎骨放烟火似的从老兵背后喷涌而出,惨不忍睹。
第四声爆响,却是在何平的战马左侧。
左侧那名年轻的契丹骑兵即将与何平相错而过的时候,何大仙左手突然伸直,手中坚硬无比的曜石盾一下抬了起来,正正拍在那年轻人的脸上,当场将他的下巴击得粉碎,血糊糊的一片。
第五声爆响,在何平战马的右侧,契丹老骑兵破碎的身体“呯”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在地面连续的翻滚中分崩瓦解,整个尸体断成了大大小小好几截,碎肉破骨混杂着触目惊心的大片鲜血,洒了一路都是。
第六声爆响的声音稍微轻了点,伴随着咕咕噜咕噜喘不过气来的挣扎声。
那是左边的年轻契丹骑兵也摔倒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顾不得疼痛,拼命想从被喷涌而出的鲜血不断淹没的喉咙里吸收到氧气。
然而没有用,现在根本没人理他,不到一分钟,他就会窒息死去。
六声爆响后,何平已经带着满身敌人的鲜血,与整条契丹骑兵的冲锋线交错而过。
何平勒停了战马,拨转马头,掉了个头。
满身满脸通红的鲜血,何大仙怒发冲冠,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滚滚的杀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嗬。。。。。。。!杀!”
何平大喝一声,举起手中断掉的马刀,鲜血顺着木杆流入他的袖子中。
“杀!”远处的唐兵齐声响应。
伙长李超从矮墙后面跳了起来,再次大喝:“杀!”
“杀!”李超手下的二十多号人一起响应,纷纷跳出了土墙,端着长矛就冲了过来
这时,剩下的十六骑已经冲进了土墙前面的50米,噗通噗通,跑得最快的两匹马踩入了寰州杂兵们挖的小坑,骑在上面的两名契丹骑兵猝不及防,双双扑到在地,翻了几个跟斗,摔了个半死,躺在地上不动了。
另一名伙长葛松这时也跳了出来,大喝一声:“杀!”然后也带着身后的三十多人冲了过来。
古时骑兵作战时,如果是单纯地去攻击步卒,一般而言,以一挡十是很正常的,而且就算按照实际作战结果来看,伤亡比例与步卒相比,也基本上是一人换十人。
眼下这十八骑契丹骑兵明知对阵几百唐兵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仍然拼死冲锋,一方面主要是契丹人悍不畏死的血性起了作用,另一方面也是认为自己这边十八骑即使全亡,也能拼掉将近百来名唐兵,等到后续部队到达看到满地唐兵尸体时,也会对自己的家人和族人好一些。
这些刚才这些将死之人讨论的结果,也是支持他们奋勇冲锋的理念。
但是骑兵如此威武,却是必须有两个必备的条件,一是气势,二是速度。只有毫不犹豫地奋力冲锋,才能对步卒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和高比例的杀伤啊。
如果你骑着马跑到人家步兵阵地中停了下来,那就纯粹变成了一个靶子了。
这些契丹骑兵们本来是带着悲壮的心情,不留后路地奋力冲锋,结果发现对方的步卒竟然毫不害怕,还有人夺马反冲了过来,就在他们面前瞬杀两骑!
这种心理冲击对骑兵来说,其实是很严重的。
好吧,就算那人特别凶猛,我们也不管他了,继续往前冲,但是,特么的。。。。。。
特么的,前方居然有陷阱!
那必须减速了。
几乎所有剩下的契丹骑兵都下意识地拉动缰绳减速,却见左右两边各有三十名步卒端着长矛冲了出来,这是要合围来攻啊。
等到第三名骑兵的被踩入小坑陷阱的坐骑掀翻时,剩下的十三骑契丹骑兵的速度已经减到一半,不足30迈了。
而就在此时,只听前方王大锤一声大喊,“放箭!”
王大锤带着他的弓兵小组,齐齐从土墙后面露出了脑袋,十多支箭刷刷地一起飞了出来。
第十七章 单方面屠杀()
“蓬”“蓬”“蓬”连续不断的弓弦声响起,十几支箭就在前方五十米左右刷刷地朝着契丹骑兵们射了过来。
其中两支箭的箭速明显超过了其他羽箭。
单武的箭速根本就是一个残影,呼啸着划破空气,抢先排众而出,噗嗤一声钻入跑在最前方的那名契丹骑兵的两眼中间,带着一声闷响,强劲的箭力,使得长箭竟从那契丹骑兵的脑后对穿而出,带出一条红白相间的长长的血流。
这位不幸的契丹骑兵仰后便倒,后背狠狠地砸在马背上,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战马的屁股和尾巴。
王大锤射出的箭也准确地射中另一名骑兵的右肩,猝然爆发的疼痛让这名骑兵整个身子向左歪了过去,随后另一名唐兵射来的箭钻入了这匹战马的脖子,战马吃痛,立刻人立而起,将那名受伤的骑兵一下子就掀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十几支箭,当场造成七名契丹骑兵被掀落马下,这些骑兵或伤或死,或只是因为战马受伤掉了下来。剩下没有受伤的六骑战马也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向前跑动的速度几乎停了下来。
杜斌和王大力带着他们的长矛兵适时地跳了出来。
“杀!”杜斌喊一句。
“杀!”一起跳出来的长矛兵齐声跟着喊。
尽管杜斌他们这个十人小组是最后跳出来的,但却是离得最近的。
只见杜斌双手持矛,带头一路喊杀,一路小跑,朝着最近的那名没有受伤的契丹骑兵的马直直冲了过去。
那契丹骑兵反应也快,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的马刀已经照准杜斌的脑袋斜斜地劈了下来。
杜斌已经快四十岁了,是一名老兵。
他可是在唐军里混了超过十年的老兵了,一杆长矛常相伴,身手敏捷赛猕猴。
作为一名老兵油子,战场求生的经验早已出神入化,再加上刚刚突破了“鉴心真经“第一层,整个人的灵敏度和反应速度一下提升了两倍,哪里能被契丹兵的马刀劈到。
只见他脚下使力,突然加速一个大跨步向前跳去,契丹人的马刀顿时失去了准头,落在了他的身后。
跑动中,杜斌手中长矛稍微变了个方向,擦过战马的鬃毛,从下而上一矛便准确地捅进了那契丹骑兵的前胸,直接将这名契丹兵从马屁股后面叉了下来,摔下马去,一下就死翘翘了。
旁边另一名唐兵就没杜斌这本事了,刚刚靠近另一骑契丹兵,就被人家一刀劈下来,砍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