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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去。”
“那就好了。你去不去?”
“都去了,谁守这里?” 毛毛虫向温梦园里噜了噜嘴。
度群芳对牟诚所言并未吹牛皮,瞫庆吃过度群芳的亏,反而对他器重。
出行在外,风险更高,因此每次虎安宫主人外出,选去的大多数都是武功最高的侍卫,瞫庆试过所有虎安宫虎贲的武功,他认为盐龙、度群芳、兰回、苴蛮子、竹午排在前五位。
而盐龙不爱说话,且说话有点障碍,因此瞫庆认为他不宜随夫人去枳都,当然他不知道盐龙的心思,他本人也不愿去;木莽子则是因为瞫庆至今没敢确定他到底武功有多深,应该排在第几,反而让他一起去,又是傻有傻福。
梦语听了,道:“以为是哪样祸事。六公子妃病了好久了。”
如云道:“好好的福享不来。”
度群芳看了如烟一眼才离去。
顿时又安静下来。回到刚才下棋的地方,梦语道:“三盘棋下来,有些渴了。”
如意道:“想喝什么,我去取来!”
“去取些水果汁来。” 梦语打了个小呵欠道。
如意转到小厨房,见只有一个老女奴正在给一个年青的女子传授烹饪术,说明去意,老女奴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夫人要喝梨汁,刚做好,你先送去,我们再做便是。”
那在学烹饪术的年青女子道:“是小女主要用吗?”
如意道:“不是她,谁还敢抢了夫人的。”
那女子道:“我盛了来。”从一个小木桶里倒了一小瓦钵汁液出来,伸头闻了闻。
如意道:“你闻什么?”
那女子笑道:“我闻闻香不香。”
老女奴笑道:“才从外面来的鲜果,怎会不香?我看你是想偷偷喝。”
如意接过瓦钵,转身回走,刚转一个拐角,两个孩子慌慌张张撞将过来,如意一躲,脚底一滑,那钵儿摔了出去,落到廊道边的花园的石坎上,“哐当”一声,碎成数块。
立稳身,如意喝道:“干什么!”正要开骂,见是相胤的女儿月红和瞫鸢的女儿桐花,收住口,道:“怎么回事?”
相月红喘气道:“有一条长蛇!”
如意道:“蛇有什么可怕?”
月红道:“那蛇不怕人,反追我们!”
如意吃了一惊:“在哪里?”
看到花园边有一根支花的竹棍,如意抽了出来,提在手上,道:“走,去看看!”
如意在前,两小女孩在后,沿途寻了数十步,不见蛇影,如意笑道:“你两个眼睛看花了。同我一起再回去取汁!”
相月红求道:“如意姐姐,我们说的是真的,怕死人,你还是先送我们回温香园去吧。”
如意笑道:“好吧好吧。”
到了温香园门口,如意听见里面梦龙在与夫人说话,大约是说去枳都的事,心中一计较,对身后的两小女孩儿道:“公子在夫人处说事情,你们等一等。”
如意引两个孩儿退到一个转角处,坐在走廊的边台上,给两个孩儿慢慢讲起故事来:
“水巴山上有一只狐狸,自以为比其他狐狸聪明。
“一日,它与同伴打赌,说自己会学人说话。于是,它跟踪进山的人,学了几日,只学起一句话。
“学到一句,也比起其他的狐狸一句不能说要强,回到狐狸群中炫耀,但问它学到是什么,它故作高深,就是不说出来听。
“过了不久,几个狐狸出去觅食,一只狐狸对学了说人话的狐狸说:‘你说你会说人话了,怎么从来不说来听听?’
“会说人话的狐狸推辞不过,站到一块大石头上,大叫了一声:准备!放!
“它的话未完,丛林中飞出几只箭,将它射死。”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猎人在附近埋伏,听到叫声,发现了它,又以为是同伙在喊放箭,赶忙放了箭出去。”
两孩儿笑个不停。
如意指在相月红细嫩的脸蛋上,笑道:“这故事是说,不要像你,自作聪明。”月红笑。
瞫鸢之女桐花道:“姐姐怎么晓得这么多故事?”
“你们想听,去听若行人讲,保管肚皮都要笑翻。”
第二个故事还没讲完,如意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从轻重、速度便知是瞫梦龙说完了事,在向这边走来,神神秘秘轻轻喊了一声:“真有蛇!快跑!”起身先跑。
两孩儿听见有蛇,跟在如意后面就跑。
刚转过弯,“蓬”的一声,如意撞到梦龙身上,紧紧张张搂住瞫梦龙。
瞫梦龙吓了一跳,看清是如意,道:“怎么回事?”
如意心惊道:“有蛇!”越搂越紧。
两个孩儿见如意与梦龙相撞,心中越慌张,也不管她,继续向前跑,跑到温香园门口,想去对夫人报告,只听身后梦龙叫道:“月红,桐花!你们还跑什么!我在这里,还怕什么!”
两孩儿听见喊声,边停脚步边回头来看,见梦龙回头在叫,如意仍搂住梦龙。
如意把头埋在瞫梦龙胸前,梦龙感觉她的身体还在轻轻抖动,也轻轻抱抱她,笑道:“看你都大人了,还没两个孩子胆儿大。”
瞫梦龙突然感觉,这女孩儿身上有一种让人心旌荡漾的香味,她的身体像丝质被子一样柔软,紧贴在自己胸腹之间的两个突出部位既温暖又饱满,随呼吸一荡一荡的。
奇妙的是,他能感觉得到那两个圆球和它上面最突出的尖部,就像水里的两只小鱼儿,随她的呼吸游过来轻轻用紧闭的嘴唇撞击自己的身体一下,退回去,又回来撞一下,退回去,又撞回来…
瞫梦龙不知道,但如果今天是风流大侠驰无畏,会从观察如意走动时双峰随步频前后平行颤动,准确说是微微抽动,而不是上下抖动的明显轨迹,早就看出她有一对世间罕见的无价之宝。
瞫梦龙感觉太奇妙了,突然间想起粮草总管苴怀之子苴垣曾对自己说过在苴氏寨中侍寝的那个美丽女孩正是如意的姐姐,那女子从实质上说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但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不由轻轻搂了搂如意。
醒过神来,瞫梦龙道:“好了,一定是你看错了,虎安宫里就算有蛇,也被鹰吓跑了。”
如意收回惊慌之间抱在梦龙腰间的双手来,面红耳赤道:“我一时吓懵了,误撞公子,请恕罪。”
“没事就好,我还有事,须先走了。你先回温梦园去。”回头对两个孩子道:“你们也快回温香园去,压压惊。”
梦龙说完离开,如意对两个孩儿道:“刚才吓死我了!我先送你们到夫人处去。”
如意永远也想不到,两个小女孩救了瞫梦语一命。
原来,那厨房的年青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盘洞中的五步妹儿盐凤。
她自进虎安宫,见天王少言寡言,心思沉重,多次劝他回心转意,离开虎安宫,均不成功,嫉妒之心越重,想到:“说来说去,都是那美人惹的事。”
盐凤生出毒计来,想要变回五步蛇去咬瞫梦语一口,又怕天王怪罪,左思右想,自愿到厨房做工,寻机暗算。
正好,今日逮到一个机会,趁闻汁之际,下了毒药。不想天王盐龙担心五妹盐凤生性歹毒,常常留意。也是瞫梦语命不该绝,盐龙今日休假,果然见到这一幕,不便当面戳穿,跟了如意出来,听到前方有两孩儿在打闹,赶紧变成一条长蛇从花草中窜了过去,追赶两孩儿,果然将那一钵毒汁撞翻。
当晚,众人睡了,天王盐龙用蛇语呼唤五妹儿盐凤出来,长叹数声,发狠道:“你进虎安宫前,是发过毒誓的,今日下毒害人,如何解说?”
第136章 苴蛮子的尴尬()
五妹盐凤哭道:“合天冤枉!”犯罪中止,死不认账,盐凤委屈的眼泪像线一样流。
女人的眼泪是掩盖罪恶的灵丹妙药,天王盐龙狠心道:“你若忘了誓言,再要害人,我让你五步蛇族从此在丹涪水灭绝!到时,休怪我无情!”
扔下这句狠话,盐龙也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去,丟下又恨又羞的盐凤。
却说虎安宫得知六公子巴平安正妃子病逝消息,瞫夫人在公子梦龙、行人若春沛、侍卫、侍女陪同之下,赴枳者吊丧。
一行人从旱路到达龙溪口,盘湖三河口舟师主将朴延沧、伍百长荼天尺已等侯多时,安排这一行人上了船,朴延沧、荼天尺才到夫人、梦龙这只双层楼船的主客舱正式拜见。
郑梨花等侍女先退了出去。
“末将拜见夫人、公子!”两将同时道,行拜见礼。
虎安伯夫人巴永秋坐在一张厚厚的软垫子上,瞫梦龙立在她的身后。
“免礼。”夫人道。
两将起身肃立。
“ 夫人,公子,你们一行到枳都去来,均由伍百长荼天尺率舟护送。末将这次不能亲自护送,请恕罪!”
“军中不可无主将,这是历次出行的规矩,延沧不必客气。” 夫人道。
夫人看了看荼天尺,笑道:“天尺将军,久闻大名,果然不是一般的雄壮!梦龙,你说呢?”
巴国女人视雄壮的男人为美,因此巴永秋像夸雄性动物一样夸奖荼天尺。
三个男人都没想到夫人说这话时,回过头去问梦龙的看法。
“两位辛苦了!”瞫梦龙不直接回答母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话。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天尺将军。”夫人又道。
“未敢打扰过夫人。”
“你与菊花的婚事,我已听说了。菊花曾随荼寨主到过虎安宫,我见过她,记得,是两年前的事了。今日见到你,我敢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一双的啊!”巴永秋说完呵呵笑,让人感觉是一个媒婆的口吻。
“多谢夫人。”
又说了不多时的客套话,“夫人,公子,日头已到头顶,时辰不早了,可以出发了吗?”朴延沧问。
“可以了。”夫人道。
“末将告退!”两武将道。
从始自终,瞫梦龙只说了一句话,朴延沧知道他的性情,不足为怪。
而荼天尺并不这样看,他与瞫梦龙直接接触很少,感觉他是因为自己而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一样,因为这样的情形与曾在前一次巴蜀战场二人偶然相见的情形有些相似——当时,瞫梦龙正与山师伍百长樊小虎在一条小溪边上谈得眉飞舌舞,荼天尺恰好路过,只得向瞫梦龙致礼,樊小虎留荼天尺说会话,出于礼貌,荼天尺留了下来,随后瞫梦龙就像变成了哑巴一样。
朴延沧、荼天尺一前一后从主客舱中出来,外面是站立的侍卫、侍女。
郑梨花等几名侍女见两人出来,立即又进去服侍。
十多名虎安宫侍卫肃立在舟舷边,另一边上也站有差不多相同人数的虎贲侍卫。
朴、荼通过这些侍卫的跟前。突然,朴延沧停下脚步,指着木莽子,对身后的荼天尺笑道:“天尺,这就是盘芙蓉说起过的莽虎贲。”
原来不久前,三苗寨主盘芙蓉有事到虎安宫,正事办完,夫人请她用宴,其间瞫梦语和朴延沧之女、盘芙蓉的干姐姐朴雪梅给她讲了木莽子说瞫梦语“你才是傻的”和果氏寨宝剑的阴差阳错等笑话。
巧的是,盘芙蓉离开虎安宫时,正好木莽子在守大门。盘芙蓉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物,机会来了,当场戏弄木莽子,把木莽子弄得面红耳赤,盘芙蓉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回到盘 湖,路过三河口舟师营,盘芙蓉拜访朴延沧、荼天尺,讲到过木莽子其人其事。对别人的笑话和尴尬,总是记忆深刻,朴延沧、荼天尺也不例外。
荼天尺还在打量木莽子,木莽子左面的苴蛮子道:“朴将军,我是虎贲苴蛮子!”
站在苴蛮子左边的度群芳“哼”了一声,其他的虎贲也都对苴蛮子投来鄙视的眼神,因为他们都知道,发果被山、舟两师主将看中的虎安宫中的虎贲,有调到山师、舟师中任中级军官的希望。
唯独站在最尾巴上的兰回轻轻冷笑。
虽然山、舟两师的中级军官的地位并不比虎安宫侍卫高,当然更没有虎安宫主人的侍卫地位高,但相对自由一些,还有下属的进贡,以及趁外出训练等活动,有嫖女人、摸油水的机会。因此,除了少数可以晋级给主子当侍卫的虎贲侍卫,都想走这一条捷径。
“我晓得你是苴蛮子。”朴延沧笑道,不再理会苴蛮子,向前走了。
对苴蛮子看来,一个舟师主将认识自己,就是一种荣誉和机会,面露得意之色。
他这表情还没完全绽放,却听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