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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峭壁两山奇。
雷霆气势来何处,
瀑布飞流过涧西。
走了半日之路,五人在河滩处休息了一刻,继续开行。
下面的路,更加难行,直到天快晚,尚在谷中走未多远,到了一个稍宽之处,却有一只大竹筏在此,龙佑、木莽子知道,是暗中保护的人先预做好。
龙佑道:“河水比前两日清澈,找些水鲜。找一块好石板,到那里生火。”
几人放下行囊,龙佑取出物资备用,道:“我去看搞得到个野东西不。四哥,你去捉鱼。”
度群芳是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的人,此时平静多了,道:“兰回,你去帮捉野胡子。”
龙佑、兰回二人挂箭离去。
度群芳又对瞫梦语道:“刚才见岸边有果子,这里也应有。我去弄点素的。如梦,你在原地不动!我离得不远,眼角之内。”
瞫梦语点了点头。
度群芳越来越不明白木莽子到底是什么人,但对他不会祸害瞫梦语还是有九分把握,对他道:“我把如梦交给你,有半分差池,明年今日,就是你祭日!”说完转身去了。
瞫梦语见木莽子准备下河,对他道:“不是可以射鱼吗?”
“你没见射鱼的箭头小多了!”
瞫梦语笑道:“只听说有个弓鱼国的专会射鱼,想不到这里也有。我去看你捉鱼。但我怕水,只在岸上。”
“你会捉到甲鱼。”
“此话怎讲?”
“它有脚,才会爬上岸,等你捉。”木莽子笑道。
瞫梦语也笑道:“有理。”
只几十步下坡,说话之间,瞫梦语跟在木莽子身后下到了河边,见河水仍旧湍急。
木莽子挽了挽本就不长的衣衫下摆,做准备工作,瞫梦语突然想到一个心中有疑问的问题:“在虎卡石,你对七花说,那就赌吧,你喜欢赌吗?为什么当时要赌?”
“赌一种石子棋,名叫关门打白虎,三战两胜为赢。”
“赌注是什么?”
“当然是赌输了,我便跟她回大洞。”
瞫梦语已经知道木莽子不是龙水峡中的人,惊道:“你赌术很高吗?敢下这赌注?”
木莽子笑道:“是必胜。”
原来,龙水峡的人原是郁水丹部族的,曾经很富有,因此好娱乐,到了龙水峡之后,没有更多的娱乐节目,便经常赌。他们什么都可赌,包括女人。他们既野蛮,又讲义气,赌输了,便是赌注是砍手砍脚,都不眨半只眼睛。
以前相赌,木莽子输得多,很少胜。他见七花既然来挡路,就不会让他轻松离开,必有一番麻烦,于是,他提出以最简单的方式来处理:赌博。
七花以以前的经验以为,木莽子必输,想都不想就欣然应了。不消说,她三盘皆输了,只得认赌服输,放木莽子走。
估计,她一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屡战屡败的木莽子会突然“逆转”——按现在的说法,简直比“黑马”还黑。
瞫梦语不完全理解,仍然点了点头,她已然开始觉得这个傻子有不少的秘密。
闲话少说,木莽子去河里石缝里摸鱼。
不多时,木莽子摸到两条一尺多长的鱼,摔到岸上,瞫梦语不知鱼名,捡来放在先前捆在大竹筏上的小竹蒌中,道:“这鱼叫什么?”
“莽子鱼。”
瞫梦语疑道:“没听说过。”
“被捉到的鱼都是莽子鱼。”
“也是,被莽子捉到的更莽了。”
木莽子未抬头,继续摸鱼,道:“吃了会变傻。”
“不吃才傻。”
突然,木莽子一个鱼跃,插入深水中。
过了一个长长的闭气时间,瞫梦语感觉自己快憋死好几回了,木莽子才从水中冒出来,短剑上有一条大头鱼。
瞫梦语惊道:“你这长时间不出水来,我以为死了,正在着急!”
“你不懂,这叫身卧水底,持剑刺鱼。”
“当真是用短剑刺的?听说獠人擅长此技!”
“濮人也不差。”
木莽子回到浅水处,又摸了一会儿鱼,伸直身道:“你不快下来捉,吃石头?”
瞫梦语实话道:“我最最怕水,下水就发昏要命。”
木莽子暗道:“是听说过,她在三苗湖,与郑梨花、盘二姐、盘三姐落过一次水,因此非常怕水,果然是真。”
木莽子看了一眼身后,道:“你过河对面去,对面宽点,我好摔鱼。”
“我不敢去。”
“不怕,你看,下边有处浅水,有石跳凳,是常过河的地方,你踩上石头就过去了。我去帮你。”
木莽子上岸。瞫梦语提了装有两条半死不活鱼儿和一条死鱼的竹蒌,跟在他身后。
在沙石滩上向下走了三十来步,果然是一处石跳凳。
木莽子先上了跳凳,瞫梦语见水心慌,本能地把右手向他伸了去,拉住他伸过来的右手。
木莽子在前,瞫梦语在后,两人手拉手,一步一步过河。
到了河中间石上。
突然,木莽子脚底打滑,身子晃了两下,放开美人的手。
瞫梦语突然手无抓处,大惊大慌,站立不稳,跌入水中,大叫“救命!”
木莽子已经站稳,看着瞫梦语被激流带走,大叫“救命”,吃了好几口水,样子十分恐怖……
第233章 齐头水()
瞫梦语突然落水,被急流冲走,木莽子不慌不忙,下水跟去。
听到喊叫声,度群芳丢了果子,拼命回跑。跑拢一看,见瞫梦语倒在草地上,浑身湿透,昏了过去,脸色比鱼肚皮还白。
“水已吐了”。木莽子道。
度群芳弓身,用手一探落水者,尚有呼吸,心中稍安。
度群芳起身,问木莽子:“发生何事?”
“她落水了。”
“怎么会?”度群芳疑道。
“她过河。”
度群芳骂道:“傻子,让你看个人也看不住!”
木莽子道:“人不是在这里吗?”
度群芳不知该愤怒,还是应该用其他的表情。
兰回、龙佑听到呼救,不知发生何事,也急忙赶了回来。
正在此时,整个落水过程中并没有完全昏迷、而是吓坏了的瞫梦语缓过神来。
度群芳责备道:“你明明最怕水,过河干吗!”扶她坐起。
瞫梦语道:“没事了。我坐一会儿。兰回,麻烦把行囊中那件中衣衫给取来,红的件,我换件干衣。”
龙佑不悦道:“大惊小怪的!没有捉到野物,只好将就了。”
龙佑开始找干柴、取火,兰回过来帮忙,度群芳气鼓鼓坐在一块石头上生闷气,同时不忘观察有无险情。
木莽子取来竹笼中三条鱼,抽出身上的大洞主送的小青铜刀子,去了腮、内脏和两条有甲鱼的甲,用河边干净的稀泥糊满鱼的全身,放到火里。
不多时,鱼烤熟。
几人不够吃,又吃了一些大洞中那个大母准备的干粮。
然后,他们在天黑之前,找到离水岸十来丈高的一个岩洞,他们将在这个洞子里歇息一晚。
在这个洞子的对面,是一片水竹林。水竹林中,离河水面约两三人高,也有一个洞子,洞口被竹叶遮得严严实实。
以前,木莽子一个人多次进过那洞口。看着那个洞口,他发起呆来。
“四哥,你在看什么?快来帮我扎竹筏!”
听到龙佑的叫喊,木莽子醒过神来,去帮龙佑砍竹子,建造明日下行的交通工具。
今晚,特别闷热,龙水峡就像一个蒸笼一样,五人汗水不停地流。
夜色笼罩了龙水峡,瞫梦语先被安置在洞里一个草创的帐篷里,其他人就在洞口和衣而息。
兰回与木莽子一组、龙佑与度群芳一组,分别值守上下半夜。这样的分组,四人心知肚明,只不点穿。
上半夜,乌云开始堆积,格外闷热,连瞫梦语也挪到了洞外,却感觉不到一丝凉风吹来。
子夜过后,下起瓢泼大雨,气温也降了下来,全都移进洞子里面。
轮到休息的兰回,听着外面激烈的雨声和洞口落下的雨水的哗哗声,无法入睡,木莽子则倒地便睡了。
大雨下了一个通霄,天快亮时停了。
早上起来,河水变浑,河面升了两三丈,天空昏暗,乌云仍然堆集,尤其是后方虎安山顶上的一片天空,如锅底一样黑。
不多时,又下起雨来,但没有昨晚那样大。
龙佑道:“看来还要下大雨,快快收拾,离开这里,先过了龙尾峡再说。”
胡乱用过早餐,他们紧了又紧自己身上的行囊、箭袋、短剑。
度、兰、瞫三人到了河边,龙佑、木莽子早将斑竹材造的竹筏子抬了下来,拴在水边的一颗柳树上。
竹筏在大水中,上下晃晃,就像预示他们行程并不那样顺利。
度群芳扶瞫梦语上筏子,道:“怕不怕?”
“感觉,昨天落水之后,反而不如之前怕水了。”
兰回在岸上,准备登筏,道:“让她趴下,抓紧上面的小竹竿”
龙佑也上了筏,道:“水势怪异,你二人也趴下,无论筏子如何乱动,也不要放手!若是放手,落入水中,休怪我没有交待!”
兰回道:“你们不怕,我们便不怕!”
龙佑“哼”了一声。
木莽子解开拦缆绳,轻轻一跃,上了竹筏,那筏子上下颠簸了几下。他将绳子收过来,捆在一根竹竿上。
龙佑、木莽子一前一后,撑开竹竿,那筏儿进到河中心,漂漂荡荡顺流而下。
度群芳、兰回都站在龙佑身后,稳定住自己的重心,不想让龙水峡中人小看自己的“舟”上功夫。
瞫梦语当真爬在竹筏子中央,头朝前,双手紧紧抓住连接“筏底”大斑竹的一根小斑竹,抬起头,见龙尾峡两岸,植物没有上中段多样,但石头比上、中段更奇怪。
行约两里,度群芳对兰回道:“龙尾峡的水,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十分急乱。”
兰回道:“应是涨了水”。
过不多久,黑云压顶,狂风乱舞,雨也渐大。
五人被淋成了落汤的鸡。
瞫梦语、度群芳、兰回都感觉,水面在以明显加快的速度上升。不是筏子前方的水,而是后面的水,向追赶他们一样,时而涌上竹筏来。
又行数里,只听后边传来“隆隆”之声,就像龙水峡两面的高山倒塌了一样。
“隆隆”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龙佑大惊道:“不好了!齐头水来了!”
他们哪里得知,从昨晚至今天上午,虎安山上降了倾盆大雨,这个方向的所有山水向龙峡集中。
木莽子大叫:“两岸悬崖,无法靠岸!全都俯下身子,抓紧竹子……”
“听天由命”这一句,木莽子没有喊出来,但水性极好的他,也完全相信,包括自己在内,已经应验了大洞主的“听天由命”之说,虽然大洞主显然没有预计到这场滔滔洪水。
性命悠关,无人不照办,爬在竹筏子上,任流水冲走。
水越来越浑,“隆隆”声越来越大。
突然,一股洪流奔腾而来,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五人都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
恰好此处正是整个龙水峡中最峡窄之处,称为“细线天”,河面猛然上涨三十多丈。
惊涛骇浪如龙卷风一样卷过,瞬间,巨浪将龙尾峡吞没。
瞫梦语感觉那洪水就像岩蹦的乱石一样压了过来,很快,失去了知觉……
第234章 无名死亡谷()
“齐头水”,就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更加浑浊的河水和仍在颤抖的树木花草、河岸山石,似乎一切都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复本来面目,脱险的山麻雀、松鸡等鸟类又开始欢快地歌唱。
不知过了多久,洪水退去,精疲力竭的木莽子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斜坡之上。
想到其他人随洪水冲走,多无生还之理,木莽子心中痛了一回,起身查看行囊,东西尚在身上,更重要的是,大洞主的宝衣完好无损,又有气无力倒在小草上。
木莽子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落的水,又怎么活了下来。
仰卧草上,看着两边高高的断崖,他在绝望中胡思乱想一通,体力渐有恢复,起身,仰天怒吼一声,鸟兽乱窜!
随后,他观察环境,发现这里地形较平缓,满是鲜花绿草,尚带有泥水;水势也平稳,但河水混浊,自己离河水面约六七丈远。
木莽子根本没有心思看风景。
再看两边,他们所在的这一面,仍然是与云相接的悬崖,对面的断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