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范挥剑斩断了一缕蜘蛛丝,问苏陵道:“此地乃张角腹地,怎会如此破败?”
苏陵道:“回将军的话,本来张角驻守有一大队黄巾贼,在此守卫。后来将军攻克邺县,又大败张宝。张角没有兵了,便调走了这里的军队。他们临走前,便将此地烧毁,以来掩盖住这里的秘密。”
刘范点点头,又道:“那钱粮到底在哪里?”
苏陵道:“将军稍等,小人这就打开。”只见苏陵点燃了一把火炬,然后带领刘范进到了青水观的大堂:堂中供奉着一座高大的老子塑像,*神圣;以及另一个塑像,刘范认不出是哪个神仙。苏陵道:“这就是南华老仙,张角感念南华老仙赠书之恩,特意供奉他的神像在老子的旁边,和老子一起享受香火供奉。”说着,苏陵上前,把火炬放下,使劲抱住摆放在南华老仙脚下左边丹顶鹤形制的香炉。好似香炉很重,苏陵虽用尽力气,但却没能抬起来。突然苏陵哼哧一声,推着香炉向右移动,瞬间香炉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石头摩擦声。刘范大喜,原来这个机关和他在王氏坞堡里发现的机关差不多。
苏陵旋转了一周后,突然,南华老仙塑像“卡蹦”一声,竟然旋转起来,背向刘范两人。刘范拿着火炬发现,南华老仙塑像后背有一个洞口,深幽不见底。刘范心“咯噔”一下,拿着火炬凑上去一看,洞中发出一阵令人炫目的金光,刘范定睛一看,确实有堆积如山的金宝。
第二十三章 杀苏陵()
刘范大喜,先叫苏陵进去探路,然后刘范跟着进了地窖,凡是火炬照亮的所在,无一不是堆满了装着金宝的箱子,最后金银珠宝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只能堆积在地上。再跟着苏陵往前走,就是一座座巨大的粮仓,用剑捅进去,一颗颗饱满的粮食就立即喷涌而出。
刘范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了,不禁笑得合不拢嘴,手舞足蹈。最后,刘范恋恋不舍地出了地窖,让苏陵关闭洞口。刘范这时才想到,他和苏陵的约定:只要带他找到张角的宝藏,便留苏陵一条性命。但是显然除了刘范之外,只有苏陵知道这个宝藏的存在,要是他泄密出去,不仅这些战利品不会属于刘范,而且他还很有可能受到其他人的攻讦,私藏战利品如此丰厚,肯定是死罪一条。而且苏陵长得尖嘴猴腮,矮小精瘦,一副贼像,又曾经侍奉过张角,刘范最后还亲手杀死了他侍奉过的主子。保不齐他为了利益和仇恨,而出卖刘范,将刘范私自藏匿战利品的秘密,告发给朝廷。要是朝廷知道了,就算是刘焉也救不了他。
刘范犯了难:一边是自己日后起家所需的丰厚资本,很有可能得而复失,况且有句话说得好:死人才永远不会泄露天机;但一边是早已许下的诺言,放过苏陵一条生路。利益和贞操,刘范不知道该看哪一方。苏陵好像看出了刘范纠结的心思,立即跪倒在地,不住地给刘范磕头求饶。
突然,刘范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刘范心想:我所担心的,不过是他苏陵会泄露天机,只要废除掉他泄密的能力,不用杀死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刘范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扔在跪倒着的苏陵手边。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冷白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道凶光,照到苏陵已经煞白的脸上。苏陵刚要求饶,刘范便阻止了他,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发了誓不杀你,就一定不会杀你。”
苏陵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地了。刘范又道:“但你侍奉过张贼,又屡次为他出谋划策,犯上作乱,其心可诛,我,实在难以信服啊。”
苏陵想了想,忐忑不安地道:“那将军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刘范道:“如果放了你,难保你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而泄密,出卖我;但我又要遵守誓言,两难之中,我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那就是,你自己废掉舌头,让你不能说出来;然后再废掉两只拇指,让你不能用笔写出来。最后一句,你没有第二个选择,你只能照做。”说完,刘范用眼神瞄了一下苏陵面前的匕首,然后眼神变冷。
苏陵看了刘范许久,眼神里全都是无奈。良久,苏陵终于抓起了匕首。苏陵用发着抖的手握着匕首,伸进了嘴里。刘范还是有些恐惧,只好闭上了眼睛。突然,苏陵爆发出一声怒吼,刘范惊得睁开了眼睛,刹那间正看到苏陵一手握着匕首,跳将起来,正要捅向刘范!
刘范危急存亡之际,并不惊慌,他知道慌忙是没用的。于是刘范迅速伸出一只手,擒住了苏陵握着匕首的手,苏陵的威胁顿时消弭。苏陵大惊,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可惜刘范的手都比他的腿都还要粗,骨瘦如柴的他,怎么能成功?刘范愤怒地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正好踢中苏陵的要害之处。苏陵被踢中要害,立即哀嚎一声,然后身体像断线风筝地飞开,刘范再用力,苏陵便仰面倒地,并喷出一口鲜血。
刘范拿下了他还在紧握着的匕首,怒道:“愚蠢!我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为何还要自寻死路?!”
苏陵身体蜷缩成一个圆,双手紧紧地包着他的宝贝,全身上下瑟瑟发抖,脸色在火焰的照耀下显得惨白,额头上滴满透明的汗珠,他还在快速地呼吸空气。苏陵听到刘范的话,先是恶毒地看了刘范一眼,然后,他诡异地一笑,道:“哼哼!真要照你说的做,那我还不如死了?!”
刘范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再杀人了。刘范又扔给苏陵那把匕首,道:“我还是决定遵守誓言,不会杀你。所以你自己动手吧!”
刘范再次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匕首已经不在他手上了,而是直直地插在苏陵的脖子上,伤口处像趵突泉一样涌出血来,他全身痉挛般的抖动,后来抖动一会儿就不再抖动了。刘范叹了口气,将苏陵的尸体拖进隐蔽的所在
办好这些事后,刘范便回到了广宗城的军营里。
深夜里,刘范在榻上想着下一步动作。此时,冀州黄巾军已经被剿灭大部分了,剩下的都是小鱼小虾,无头苍蝇,不用刘范的屯骑部出手,自有其他想要建立功勋的官军去打酱油;而豫州战场上,官军和黄巾军还是相持难下,战火纷飞。刘范想着,如果去豫州,说不定还能建立一些个功绩,锦上添花最好不过
。突然,刘范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亲:刘焉!
刘焉者,字君郎,荆州江夏郡竟陵县人士,他乃是西汉鲁恭王之后,一生历任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益州牧等要职,可谓是身份显赫,位高权重。刘焉的配偶,也就是刘范的母亲是黄氏,出身江夏黄家,和刘焉家是同乡,更是故交,黄氏的弟弟,也就是刘范的舅舅是黄琬,一生忠于汉室,曾和王允一起密谋除掉董卓。刘焉和黄氏一共育有四个儿子,长子就是刘范本人;次子是刘诞,死之前担任朝廷的治书御史;三子刘瑁,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名声,因为他老婆吴氏天香国色,巴蜀闻名,才得以名留青史;四子就是有名的暗弱之主刘璋,他是刘焉最出名的儿子,但他也是最窝囊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刘焉提出了重设州牧制度,自己也出任了益州牧,这个制度,更加方便了各个军阀的裂土分疆,加快了东汉王朝的灭亡。
刘焉到任益州后,就将治所从广汉搬到了成都,并开始大力打击益州的世家大族。为此,他还专门接收了很多来自南阳郡和关陇地区的流民,并扶持流民势力,组建了一支军队,由于流民们来自东方的州郡,益州是在西边,所以那支军队号为“东州士”。比如说,益州名将张任,就是来自东州的。刘焉就依靠东州士的力量,逐渐将益州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后来,他和刘范、刘诞和马腾联合,出兵五千东州士攻打长安,准备杀死国贼李傕和郭汜。事情暴露,刘范和刘诞被杀;刘瑁侥幸被河南人庞羲救下;而刘璋则跟在他身边。刘焉听到两个儿子被杀、一个儿子失踪后,哀痛不已,痛不欲生,结果导致背上的创伤复发,并因此死去。刘焉死之前,吩咐下属们立刘璋为益州之主。后来,河南庞羲几经周折,终于带着刘瑁回到益州。因此大功,庞羲被刘璋委以重任,引以为心腹之人。
纵观刘焉此人,一生建树还是很大的;至于他提出州牧制度,刘范猜想,这很有可能是,刘焉看到了历经四百年的大汉朝气数已尽,又受黄巾、白波、黑山之乱,乌桓、羌胡等蛮族的折腾,更加使得大汉朝风烛残年,积重难返,所以,为了保全自身,刘焉选择了逃离雒阳,进入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称的益州。刘焉面对山河破碎,也进行了抗争,只是失去了两个儿子后,他就失去了继续抗争的信心,人老了,心态也会变老。
第二十四章 拜见刘焉()
刘范想到这里,感到穿越成这样一个大人物的儿子,还算庆幸。尽管他知道刘焉其实并不是他父亲,但现在不是也必须是了。刘范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豫州建功立业的心思,想着先去渤海南皮见见刘焉。
汉朝,是中国第一个独尊儒术的朝代,也是第一明确以仁孝治国的朝代,上至统治者,下至平民,都非常注重孝道,将“仁孝”看做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品质。甚至于汉朝规定,不孝父母的人没有资格当官,虽然后来发生了“举孝廉,父别居”的讽刺。
如果刘范先去豫州,参与剿灭黄巾军的盛宴,就不能第一时间拜见刘焉,盯着刘范的人比比皆是;要是有人揭发刘范,这件事一定会引起人们的强烈反感。到了最后,就算刘范能当多大的官都没有用,很有可能朝廷据此给他定罪,无视他铲除黄巾,斩杀张角的功绩。这些事,在这个时代不足为奇。
于是,第二天刘范就去和卢植道别,以后便带着屯骑部和他的私房钱两千五百万钱走了。
从巨鹿郡广宗城往东行进,要穿过清河郡才能进入渤海郡。一路上,刘范一直在走马观花,欣赏这没有任何污染,没有任何破坏的神州大地。这时的气候很温和,*气也只有差不多二十度;华北大地花草丛生,森林繁茂,鸟兽飞腾,唯一缺憾的就是,辽阔的河北大地上鲜有人烟,碰到的村庄、县邑,没有一个不是断壁残垣。此时,冀州的百姓们,不是逃出了冀州这个是非之地,就是藏进了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所以刘范感觉一路走来,自己这个部人马就像是穿梭在沙漠里一样,心口有东西堵住了很闷。
寂寞沉闷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五天。五天过后,刘范终于带着屯骑部进了渤海郡地界。由于之前黄巾军没有大规模攻击渤海郡,所以渤海郡还算太平。郡中也只有几股黄巾军残部,队伍也很小。刘范一连将这几股黄巾军打败,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之后,警告他们不得再啸聚山林,落草为寇。黄巾军皆诚惶诚恐,表示顺从。虽说如此,但刘范心里清楚,他们不大可能金盆洗手。
收拾黄巾军又花了两天时间。两天后,刘范终于抵达南皮城下。
刘范举目望去,只见南皮城像一只洪荒巨兽一般,盘踞在平原之上,高大雄伟,气象万千。南皮城西城门,一队人马排成两行,几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肃立着,显然是在等刘范。
刘范知道,肯定是刘焉出城来迎接他来了。刘范不禁有些激动,忍不住打马向前,这才看清城门下的人:领头一人年有四十多岁,身长八尺,身体却清瘦;额头宽平,颧骨高耸,似乎要戳破皮肤;鼻子也高直,像一支笔插在脸上;眉毛和胡须浓密长直,两眼如同湖水一样蓝澈深沉,眼瞳墨黑而温热,身上既有一种雍容华贵的风度,更有一种身为上位者心中内敛的自信霸气。
这就是割据巴蜀大地的刘焉?这就是刘范的生身父亲——刘焉?刘范看得有些痴了,竟然愣愣地端坐在马上,端详着城下的刘焉。刘焉身后一人咳了咳,刘范这才突然醒悟,便立即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刘焉面前半跪下来,口里道:“孩儿刘范,拜见父亲!”
刘范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而正颤抖着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拱着的手,一瞬间,刘范的心湖不禁激起一丝涟漪,动脉中的血液疯狂地冲激着,仿佛两个人的心灵建立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连接,他知道,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这双手,就是刘焉的。刘焉扶起刘范,一边用颤抖的语气,道:“哎呦,我儿不必多礼,快起来!这地上都是土,多脏啊!”
刘范顺从地让刘焉扶起来。站直了时,刘范要比刘焉高半个头。刘焉笑着,两手仔细摩挲着刘范的手,又用一手摸了摸刘范柔软的乌发,眼里溢满晶莹剔透的泪水,道:“嗯!在雒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