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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巨鹿郡的张纯和张举,都在忙着把流民迁出去,也没功夫煽动乌桓兵造反。原本在历史上出现的乌桓之乱,自然也就没有发生。
由于白波军没有起义,而是安安分分地听从朝廷的指挥,赶往西凉而去。所以,本应该被朝廷征发来镇压白波军的右贤王于夫罗,也没有理由进入中原,而是呆在自己的牙帐,鼓励自己的部众到刘范建立的五个榷场进行贸易。
从这一点上看来,朝廷的祸水东引也不是一点成效都没有。至少,朝廷通过西迁令,不过花费一些粮草,就无声无息、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地解决了困扰朝廷已久的黑山军和黄巾军。从朝廷在中平四年一月颁布西迁令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崤山以东,空无反贼。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黄巾之乱之前的岁月。只是,朝廷控制的州郡内,也因此少了数百万人。但这并不妨碍朝廷君臣弹冠相庆,毕竟流民和反贼可不会给朝廷纳税。不纳税的蛀虫,朝廷要他们有何用?还不如把他们送给刘范,让他头疼去。
但朝廷没想到,头疼的其实不是刘范,而是并州牧董卓。洛阳城里,董卓派来的使者李肃刚刚吃了个闭门羹。李肃前去拜见何进何大将军,结果刚刚跟何进的幕僚——袁绍说明来意后,却立即被袁绍赶走了。何进的面,李肃都没见到。
这其实也怪李肃不识时务。一和袁绍见面,李肃就说要和大将军商量商量,希望朝廷能安排一部分流民迁入并州去。袁绍一听,并州也想抢流民,一下就没什么兴趣了。朝廷西迁流民,是为了履行洛阳之盟。如果迁入刘范治下的流民不超过五百万这个数,刘范就不会把洛阳之盟规定的十亿钱交给朝廷。且违背洛阳之盟,势必会激怒对人口抱有执念的刘范。万一刘范挥军东进,刚刚安定一些的朝廷以何应对?
再说了,谁不知道并州牧董卓苛政待民,天下皆知。相较于刘范,董卓更是相形见绌。流民们也不傻,知道好赖,他们哪敢冒着生命危险进并州?流民中还混有昔日的反贼。如果朝廷强行把流民迁入并州,如果发生哗变,那祸水就引到朝廷头上了。袁绍作为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士子,一直在鼓动何进推行西迁。董卓的诉求,可就是和他背道而驰。难怪袁绍不让李肃见何进了。
李肃也很聪明,既然大将军不肯帮忙,他就去张让的府上去了。张让正在府中和其他中常侍在处理西迁的政务,一听到董卓使者的到来,为之一振。张让知道,董卓是何进在州郡上最强大的走狗。之所以董卓能做上并州牧,也是何进的一番运作。而这次董卓却派使者来求见,想必是董卓开窍了。
于是张让接见了李肃。李肃见到张让后,施礼道:“并州别驾李肃,奉董并州之命,特来参见张常侍。”
张让说道:“请起请起。”李肃起身。
张让傲然说道:“足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肃一脸的献媚的笑容,说道:“在下前来,自然是代表董并州孝敬孝敬张常侍您了!”
张让挑了挑眉头,董卓是他的大敌的走狗,也就是他的敌人。董卓要孝敬他,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张让疑惑不解地说道:“哦?有这等好事?不对啊,你们董并州素来和大将军走得近,怎么?这次可是在大将军那里不受待见了,方来此处寻助啊?”
李肃一听张让这话,大窘,竟无言以对。张让一看李肃那结结巴巴的样,就知道他又一次把人心读的八九不离十。张让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说道:“怎么?足下仗着你们家董并州是一州之主,就敢来蒙骗老夫?足下也不想清楚,老夫一辈子都身在宫闱之中。宫闱历来为阴谋风起之地,此中人心难测。老夫见过的阴谋奸诈之辈,何下于万人?被老夫看透的人心算计,何止是谋权篡位?若是老夫仅仅一次将人心看走了眼,今日足下还用得着来拜见老夫吗?”
张让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久矣,甚至他和赵忠就是立皇帝,刘宏只是坐皇帝,虽然是个阉人,语气尖利,但一些气场还是有的。被看透了心思的李肃更加惶恐不安。
张让面沉如水,说道:“奉劝足下在老夫面前,收起自作聪明的那一套。勿要以为天下只你一人聪明,他人皆是可欺之辈。不然,总有一日足下要为自己的愚蠢葬送性命!”
李肃唯唯。等张让稍微解气了些,李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常侍教训的是。在下实不该欺瞒常侍。”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决绝果断()
张让在这次西迁事宜中看出,何进在州郡上的走狗实在太多。而何进又是大将军,有权调动天下所有的军队。万一哪一天何进秘密地抽调州郡上的帮凶进京,可就大事不好了。所以,这次李肃的到来,倒是让张让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朝廷已经在太尉杨彪的授意下,开始禁止了向并州迁徙流民,但董卓手里握有并州军。这对于张让来说,是个重大的威胁。张让可是曹节、王甫的继承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清楚地知道如何在权力的最顶峰安身立命。
于是,张让看着底下冷汗横流的李肃,还是萌生了一丝拉拢之意。这次李肃前来,至少证明了何进没有帮助董卓办事。不然的话,李肃也不会来求他。如果能趁着董卓和何进之间出现裂痕这一契机,把董卓给拉拢过来,何进对他的威胁就少了不少。张让想着,只要这次董卓的要求不太过分,那就帮他给办了。不仅能收一笔办事的费用,也能斩断何进的一条臂膀。但张让聪明算尽,却没有想到,如果董卓的要求不过分的话,何进又怎会不答应?何进的权力相较于张让还大一些,拥有调兵权和行政权,三公和尚书台都在何进之下。随着袁绍成为何进的幕僚,这意味着世家大多已经投靠了何进。何进尚且办不到的事,张让又怎能办到?
张让说道:“罢了!说说吧,你主董卓派足下来此,到底有何要务?如若无事,且早早退去!”
听了张让的话,李肃没有言语,而是朝身后拍了拍手,一队人就抬着几十口大箱子来到张让的面前。贿赂张让的人多了,张让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李肃说道:“这是我主董并州送给常侍的五千万钱,还请笑纳。”
对于张让来说,他最看重的已经不是钱,而是要董卓的投效。张让面无表情地说道:“笑纳不笑纳的,都不重要。你且快说,董并州究竟是要老夫帮他办什么事?如果是简单的,老夫能帮的,也就顺手帮帮他了。这钱,老夫且收下。如果是难事,老夫都帮不到的,那无功不受禄,就请足下把这些钱退还给董并州。”
李肃听出了张让的意思,说道:“常侍恕罪。若是简单事,我主怎敢劳烦叨扰常侍的清闲?不过常侍也不必谦虚,以常侍在朝廷里的地位,在陛下眼中的地位,这件事想来也非难事。总之,全在常侍考量。”
张让说道:“哦?那老夫可就来了兴致了。还有何等难事,大将军都不帮董并州办成的?”
李肃说道:“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实不相瞒,我主董并州见朝廷下达西迁令,要把天下流民都迁往西凉去。得知西迁令,我主忧思成疾,终日担心流民不奈长途跋涉。故而想请朝廷安排一部分流民,将之迁往并州居住。常侍以为如何?”
张让一听李肃这话,原本想帮助董卓、拉拢董卓的打算立即烟消云散,脸色为之一改,变得铁青铁青的,白皙得如同死尸的脸上泛着青色。
张让立即伸出了手,制止李肃再说下去。看到张让这番模样,可比袁绍要决绝果断得多。至少袁绍还是思考了一番以后,才把李肃给赶出去的。而张让想都没想,本能反应就是一伸手。这让李肃顿时心咯噔了一下,看来想让张让帮助,恐怕是难了。
张让说道:“此事免谈,足下赶紧把这些财物拿走!”
李肃急道:“常侍大人为何不商榷一下,再做决断?”
张让摇摇头,说道:“不行!其他事好说,偏此事绝非可做之事!怪不得大将军拒绝了足下,原来是因为这等事!他能拒绝足下的诉求,看来还有点理智!”
李肃看张让的态度决绝,看来这次他又要完成不了任务了,所以被逼急了就冒出了一句:“常侍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可是听说了,常侍在洛阳之盟中失去了五亿钱,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这里就有五千万钱,凭借常侍大人在朝廷之中的威望,只要常侍说动朝廷将一些流民迁往并州,这五千万钱可就是您的了!您不考虑考虑吗?”
被刘范讹诈了五亿钱,差点让张让将多年来积攒的老本都赔了进去。这是张让自从洛阳之变以后最大的心结。李肃口不择言,竟然又揭开了张让的伤疤,一下就激怒了张让。张让说道:“来人!请这位使者出去!把这些金银也都给老夫扔出去!”说完,不等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李肃反应过来,张让气得一扭头就走了。接着,李肃就被张让家的家奴给拉了出去。几十口箱子也被扔了出去。常侍府门狠狠地关上了。李肃躺在府门前的地上良久,都没想明白为何张让如此决绝果毅。
张让可不全是被李肃给激怒了,才把他给赶出去。张让有自己的考量。张让清楚,现在他的大敌是时时威胁到朝廷统治的刘范。如果答应了董卓的请求,把流民分出一部分分配到并州。万一这件事让刘范的探子探查到了,刘范必定会以为这是朝廷故意地违背洛阳之盟。洛阳之盟规定了朝廷要把超过五百万的流民给安全送到凉州边界上,不能把流民安置在其他州郡。
如果答应了董卓的要求,固然是可以把董卓和他的并州军给拉拢过来,握为己用;同时削弱何进的势力,引董卓为自己的外援。但触怒了刘范,却会让朝廷陷入到危险境地中来。董卓的并州军再强,又怎能和西凉军相提并论?即使万幸之中的万幸,在关中驻守的皇甫嵩挡住了刘范,朝廷也无力将刘范打败。万一皇甫嵩都挡不住西凉铁蹄的东侵步伐,朝廷危在旦夕,洛阳之变重演。
唯有西迁流民,让刘范为之忙得不可开交,才能让朝廷赢来一丝喘息之机
拒绝了董卓的诉求,只不过是维持了以前的局面。答应了董卓的诉求,就是致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孰轻孰重,张让分得清。
第三百六十六章 李儒妙计()
朝廷之中最强势的两派:外戚派和宦官派,两个派别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董卓的诉求。这让李肃十分受伤。没有外戚和宦官之中的任意一派的属意,不论是什么事都不可能办的成。带着被拒之门外的郁闷,李肃只好回到了并州。
“什么?大将军拒绝了咱家的要求?!”董卓的暴脾气一上来,拍案而起,厉声而道。
李肃说道:“禀报主公,属下刚把来意给他的幕僚袁绍说明,袁绍立刻拦住属下。属下劝袁绍为属下通报一声,让属下拜见大将军。但袁绍一点情面也不讲,挥手就让人推搡属下出去。从始至终,大将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董卓怒道:“原来如此!袁绍这狗东西,仗着自己家四世三公,叔叔在朝为司徒,就敢如此对咱家!何进也真是的!左右不过一个卖猪肉的,妹妹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外甥是大皇子,就将朝廷大权,统统揽到自己身上!台阁大臣,无人不从。倒还真把自己当成梁冀、窦宪了!这次咱家求他帮个忙,他竟敢拒绝!终有一日,咱家要把这耻辱加倍奉还!”说着,董卓越想越生气,呼吸急促得胸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
李儒赶紧说道:“岳父且消消气,大将军此人志大才疏,终不可靠。为这般人生气,怎生值得?李肃,既然大将军不肯帮主公这个忙,你可曾去求见十常侍?”
李肃说道:“下官正想跟主公禀报此事。主公,属下知道大将军不想帮我们的忙,所以属下又去拜访了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希望他能替主公了结此事。”
董卓这一听,又来了希望,说道:“那你可曾见到张让了?”
李肃苦着脸说道:“他人是见到了,但主公您猜怎么着?张让这老阉贼竟然比大将军和袁绍更绝情,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属下刚说明来意,他就伸手拒绝。属下坚持劝他,还把五千万钱都抬进了他家里,结果张让居然使人将属下连同那些贿赂都给扔了出去。”说到痛处,李肃屁股又火辣辣的疼。
董卓的希望又一次被浇灭了。李肃说道:“属下被大将军和张让如此折辱倒也罢了,毕竟他们都是朝廷里说一不二的主。但属下好歹是代表着主公来的,他们两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话不投机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