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鞔ΥΤ钢狻U培A和赵云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如若不趁早拉开与乌孙骑兵的距离,乌孙骑兵很有可能就可趁机避开马槊的矛头,逼近到西凉铁骑的近身来。这样对西凉铁骑大大地不利。即使西凉铁骑骁勇善战,但也不能让敌人得逞,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于是,张郃和赵云都立即下令,让各自率领的铁骑后撤。一般都是鸣金收兵,但骑兵带着笨重的金也不现实。由于西凉铁骑全都投入到了大战当中,沙场之上一片喧嚣。张郃和赵云都是解下别在腰间的号角,吹奏起来。悠扬传响的号角声,在喊杀声和长嘶声响成一片沙场之上传扬开来。西凉铁骑一听号角声,纷纷快速地摆脱了乌孙骑兵,拨转马头,双腿一夹战马的肚子,策动战马向后跑去。西凉铁骑后退的快速和整齐,就如同潮涨潮落一样,毫无滞后之感。在西凉铁骑如云退下之后,横七竖八、数不胜数的骑兵和战马的尸体,就从西凉铁骑的阵列之后慢慢地显露出来。其中大多数的尸体,都是穿着白色军服和红色盔甲的乌孙骑兵,鲜少能看到黑衣黑甲的西凉铁骑的尸体。
听闻悠扬的号角声响起,又见西凉铁骑退下了,乌爵靡和乌孙骑兵都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如果西凉铁骑再以那样如狼似虎、排山倒海的攻势步步紧逼的话,乌孙骑兵就要面临崩溃的境地了。差一点,乌爵靡也被西凉铁骑给包围起来。见西凉铁骑在明明占着上风的情况下,不思进取,相反而是退走,乌爵靡和他的乌孙骑兵都以为西凉铁骑这是体力不支,不堪再战,悬在心头的大石头悄然放下了。乌爵靡和乌孙骑兵都是愉悦不已,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是逃出生天了。但没有。
西凉铁骑在如潮水退潮一样地脱离了乌孙骑兵之后,在张郃和赵云的指挥下,重新合兵一处。乌爵靡却大意到没有趁机将他的另一部给收拢过来。赵云举目四望,发现在乌孙骑兵西面有一个高坡,太阳正西垂,十分有利于自上而下地冲锋。赵云心里有了主意。当赵云正要扭头就示意张郃的时候,发现张郃也在眯着眼看着那高坡,还自顾自地点点头,赵云就知道,他又和张郃想到一起去了。于是,两员将率领西凉铁骑,突然朝高坡冲去,试图占领坡地。
乌爵靡和乌孙骑兵喘息未定,看见西凉铁骑突然云动,吓得魂飞魄散。却看西凉铁骑不是向他们冲杀过来,而是转向朝着一个坡地冲了过去,这才又如释重负。乌孙人都以为,西凉铁骑这是要逃跑了,都不以为然。但乌爵靡看着西凉铁骑诡异的行为,却本能地感到西凉铁骑这一举动绝不平凡,内中一定是包藏祸心,另有所图。短短的距离,西凉铁骑的就登上了宽阔的坡地。这时,正好到了下午时分,太阳往西边略微落下。乌爵靡和乌孙骑兵抬起头,仰望着西坡,阳光正在西坡之上。刺眼的阳光,逼得乌孙骑兵几乎都看不到背着阳光的西凉铁骑。这时,乌爵靡才真正懂得了张郃和赵云的意图。坡地比平地高,而乌孙骑兵又在洼地里,若是西凉铁骑居高临下地冲下来,强大的重力加速度,就能帮助西凉铁骑轻而易举地再次冲破乌孙骑兵,撞得乌孙骑兵血肉横飞。西凉铁骑又是背着阳光,而乌孙骑兵却是面朝着阳光,在刺眼的阳光下,乌孙骑兵睁不开双眼,看不到西凉铁骑。
懂得了这两点的乌爵靡,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指挥乌孙骑兵合兵一处,避免被西凉铁骑逐个击破。但为时已晚。乌爵靡还没有发号施令,赵云和张郃一声怒吼,高高的坡地之上,“风风风”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在背后阳光的照耀下,西凉铁骑笼罩在阴影之下,背后是一轮骄阳,仿佛西凉铁骑就是天兵天将下凡一样的神圣。随之,赵云和张郃统率西凉铁骑,策动战马,从坡地上冲了下来。
五万铁骑震得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坡地上草叶缤纷飞舞。乌爵靡急了,见逃走已然不可能,只能命令乌孙骑兵张起角弓来,要朝西凉铁骑射箭。但射箭就必须要瞄准。乌孙骑兵正对着阳光,双眼根本不可能睁开,更别提瞄准西凉铁骑放箭了。赵云和张郃命令西凉军都将马槊放下在得胜钩上,取出圆形的小盾牌,抽出如月牙一样的弯刀。西凉铁骑左手举着圆盾,右手擎着弯刀,双手不再牵拉着缰绳,任由胯下的战马飞起四蹄,如飞鸟一样自由地飞向乌孙骑兵。
乌孙骑兵既不敢逃跑,因为一逃跑就又把薄弱的侧翼给暴露出来,形同授人以柄;又因阳光刺眼,而不能对同是轻骑兵的西凉铁骑放箭,十分被动。看着远处的西凉铁骑都披着阳光,整个军阵染上了阳光的金色,仿佛每一个西凉兵都披着一件黄金的战衣,显得神圣又圣洁,真如神仙下了凡一样,乌孙骑兵就提不起任何一点抵抗的心思,甚至还有顶礼膜拜的冲动。但西凉铁骑狰狞的面孔,伟岸的身材和灿白的弯刀从阴影中凸显出来,又好似是一群鬼怪从地狱中爬了出来。乌孙骑兵都胆怯不已,只得不自觉地退后。
第五百零五章 乌孙溃败()
从高坡上冲下来,到达乌孙骑兵的阵脚之前,只不过短短的一百步的距离。风驰电掣的西凉铁骑,很快就冲到了乌孙骑兵的阵前。居高临下的冲锋,使得西凉铁骑如洪水一样的势不可挡,来势汹汹,仿佛有风卷残云之势。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一步。西凉铁骑似乎只是在瞬间就从高坡冲到了乌孙骑兵的面前一样,一百步的距离在西凉铁骑的马蹄下,仿佛只是咫尺之遥。当西凉铁骑冲锋,沉重的万千个马蹄儿都猛烈地踏在草原上,让整个贵山城下的草原都地动山摇起来。当大地震动一次,乌孙骑兵的心脏就随之跳动一次。大地震动得越快,乌孙骑兵的心跳就加速。随着西凉铁骑冲锋的加速度越来越快,草原震动就越急促,乌孙骑兵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如同心脏要挣脱出胸腔一般。就在西凉铁骑跃至乌孙骑兵一步之遥,下一秒就能破开乌孙骑兵,冲进阵中大开杀戒时,就在那一步,世界仿佛冻结了。
空气中,灰尘和纤草,纤毫毕现。乌孙骑兵人人皆是呆呆地看着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瞠目结舌,双股战战,有的人还因此吓得大小便失禁,胯下的战马也吓得高高抬起前蹄,人立起来,扬起脖子嘶叫。西凉铁骑高高扬起手中的弯刀,阳光披在弯刀的刀刃上,将弯刀照亮成一片片灿白如雪的月牙儿。西凉兵都怒吼着,战马的鼻孔里重重地呼出热气来。五万片月牙儿似的弯刀,高举在西凉铁骑的头顶上,下一秒就要砍下来。而乌孙骑兵都在退缩往后,挤成一团,就连举起兵器保护自己都忘了。
赵云骑着神骏夜照玉狮子一马当先,双手紧握着银枪,他的面前是像羊群一样,缩在一起的乌孙骑兵。赵云大喝一声,双目圆睁,一脸狰狞,再也没了平时的儒雅。他背后披着阳光,双手高举长枪,银枪在他的手中被挥舞得如同风车一样,舞动之快,甚至只能看见一个银白的轮廓,而看不见银枪。赵云舞动银枪,率先冲入乌孙骑兵的阵中,他的银枪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贪婪地把距离他十步以内的乌孙骑兵都吸将进去。银枪锋利的枪头,在每一个死在赵云手下的乌孙骑兵的胸口上,都留下了一个透明窟窿,鲜血淋漓。
接踵而至的,是赵云身后的西凉铁骑。西凉铁骑超高的速度,又占据着背光的一面,一冲到乌孙骑兵之前,就把乌孙骑兵最前排的几百人马撞得四仰八叉。连乌孙骑兵的战马也都筋骨尽断,更不用说比战马脆弱得多的乌孙骑兵了。顿时,西凉铁骑狠狠地撞上了乌孙骑兵,有如一股泥石流猛烈地撞上了河坝,河坝瞬间被泥石流冲激得破碎不堪。轻骑兵不能排成像马其顿方阵那样紧密、牢不可破的阵形。因为轻骑兵最为重要的是其无可比拟的机动性,如果过于密集,就不能发挥出机动性的优势来。乌孙骑兵也是如此,彼此之间虽然因面对西凉铁骑的恐惧而缩成一团,但为了打不过了逃跑方便,所以还是比较稀疏。
西凉铁骑在把乌孙骑兵的前军撞得同齑粉一样后,便跃马扬刀,看见一个乌孙骑兵的脖子就只管挥刀过去,准能把其首级给砍下来。一时间,乌孙骑兵人头落地的“咚咚咚”声大作,听得人闻风丧胆。站在最前排的,也是最倒霉的乌孙骑兵,被西凉铁骑撞倒之后,被踩成残尸,紧接着下一排的乌孙骑兵也都沦为了马蹄下的一堆烂肉。一列又一列的乌孙骑兵,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按照先后顺序倒下,井然有序。
赵云仗着自己的夜照玉狮子比张郃的坐骑神骏,率先攻入乌孙骑兵当中,大开杀戒,所以斩获的首级瞬间就超过了张郃几十个。这让张郃着急了。张郃也冲进乌孙骑兵当中,杀起乌孙骑兵来,要把赵云还卖力气。张郃知道,他必须要比赵云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弥补上他的坐骑逊于夜照玉狮子一筹所带来的劣势。
赵云也不甘示弱,也将毕生所学、全身精力都放在了挥枪刺杀乌孙骑兵上。两个万人敌,在乌孙骑兵中引起一阵大乱。一旦不幸被这两个万人敌追上,那就只有死。两杆长枪如两个大风车一样快速地旋转飞舞,风车之下,是一地的人头和死尸,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只有战死了的乌孙骑兵所乘的西极马没有被杀死,见主人惨死在两人枪下,西极马也被吓得不敢动。乌孙骑兵见到这疯狂又英勇的两员虎将,都恨不得胯下战马长有八条腿。如果将战场比喻成一片海洋,那么赵云和张郃二人就是海面上的两个漩涡。只要海水一接触到漩涡,就必定会被吞噬掉。
经过张郃的不懈努力,他终于追上了赵云的数量,再次和赵云持平。这让赵云十分无奈,因为他和张郃几乎同时将杀够乌孙骑兵五百人的指标完成了。当赵云从第五百个透明窟窿里将他被献血染成的赤枪抽出来时,回头一看,张郃正好也刚刚在把他的长枪从一个乌孙骑兵的头颅里抽出来,枪头上甚至还挂着白花花的*子。赵云朝张郃说道:“儁乂兄,我已经杀够五百人了,你呢?还顺利吗?”
张郃一听,指着地上的脑袋上有一个小洞的乌孙骑兵,大笑道:“哈哈!子龙快看,这个正是我第五百个战利品!”
赵云喊道:“也就是说,我们俩这是打成平手了!”
张郃笑着大喊道:“要不是你的战马比我的战马快一些,先我一步杀进乌孙贼子里去,那我可就赢了!”
赵云笑道:“那好!我们可以再比试比试,看谁更强!”
张郃也说道:“好!只有子龙愿意,我就奉陪到底,绝不让子龙扫兴!不过,我们俩都杀了乌孙贼一千人了,还要拿什么比呢?”
赵云说道:“这还不简单?就拿一千人来比吧!”
第五百零六章 首级诱惑()
张郃看了看如风卷残云般的西凉铁骑,又看看周围畏畏缩缩的乌孙骑兵,对这不堪一击的敌人十分不满,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子龙你看,西凉儿郎们已经杀得乌孙贼惨败了!乌孙贼也所剩无几,加上另一部分的乌孙贼,也只不过还有两三万人。要是我们俩个再这么比下去,西凉的儿郎们一定会埋怨我们的!”
赵云很纳闷,挠挠头,说道:“我军可是大胜啊,你我二将带着儿郎们一举杀得这边的乌孙贼溃败,另一半的乌孙贼只敢远远地观望,都不敢来反击我军。我军伤亡极其轻微,地上几乎看不到我军的遗体,儿郎们怎么可能埋怨我们呢?”
张郃爽朗地笑道:“对啊!乌孙贼越来越少,我西凉儿郎个个奋勇争先,卯足了劲要为大王、为西凉杀敌立功。这就是狼多肉少啊!如果我们俩再这么比下去,再杀乌孙贼个千八百的,那儿郎们能建立的军功可就变少了。到时候,他们不埋怨我们俩,还能埋怨谁?子龙你说是不是?”
赵云恍然大悟。他一扭头,果然看见西凉铁骑个个都是好比嗜血的狼一样,紧追着乌孙骑兵不放,等追上以后,一刀过去,砍下人头来,然后再把乌孙骑兵的人头挂在自己的马鞍上。马鞍上的钩子毕竟还是太少,众多西凉兵甚至砍下的人头太多了,马鞍上都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不得不把人头挂在战马脖子上。随着西凉铁骑收获的人头越来越多,战马被血淋得血红,乌孙骑兵也越来越少。西凉铁骑还嫌弃自己身上的明光铠和头上的狮头盔妨碍了他们双手,把明光铠和狮头盔都摘了下来,然后还脱掉了上衣,赤膊着挥刀杀来。乌孙骑兵逃不掉了,也会作困兽犹斗。但西凉铁骑丝毫不会躲避,像疯了一样地扑上去。
就算是从马背上跳起来,扑向乌孙骑兵,把敌人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