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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如果张郃把目标瞄准到他的脖子或者后背上,他早就像这断成两截的缰绳了。乌爵靡没有办法,又准备策马逃跑。
张郃听完后,叹口气说道:“论箭术还是子龙胜我一筹,看来今日是我输了,乌爵靡是你的了。”
赵云笑道:“儁乂兄过奖了。现在,可轮到我了!”说着,赵云熟练地从箭筒里抽取箭来,将箭尾搭在弓弦上,然后用拇指上戴着的扳指扣住弓弦,用力一拉,就把三石的强弓给拉满成一轮满月,箭头直直地瞄准着乌爵靡的后背。赵云吸取了张郃的经验,决定射中乌爵靡的后背,以防万一,让乌爵靡逃跑。正当赵云要放开弓弦时,张郃阻止道:“慢!子龙!”
赵云疑惑地说道:“儁乂兄,这是怎么了?”
张郃说道:“我猜想你定会射死乌爵靡。但相比起乌爵靡的死尸,大王想必会更喜欢活生生的乌爵靡。”
赵云说道:“可乌爵靡已然逃到了三百步,再不射死他,万一让他给逃了也么办?”
张郃笑道:“这还不简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可是大王的话。只要你射中乌爵靡的战马,战马一吃痛,自然会把乌爵靡甩下马背来。到时候,乌爵靡就是插翅难逃了!”
赵云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儁乂兄深谋远虑,到时候生擒了乌爵靡也有你的功劳!”
“功劳什么的倒不在乎。重要的是,可别让乌爵靡给逃了!他快逃到三百五十步远了,子龙还是快快动手吧!”
“好!”赵云又把强弓拉满,估算了一下今天的风速和温度,以及地形因素,将箭头瞄准了乌爵靡的坐骑,“啪”地射出一箭。赵云射完,也不言语,立即策马,朝乌爵靡追去。
张郃追上赵云,问道:“子龙射中了吗?”
赵云的箭还在飞越三百五十步的距离。赵云说道:“儁乂兄就瞧好吧,等我们追上乌爵靡时,乌爵靡早已倒地多时了!”于是,张郃不疑有他,跟着赵云追去。
乌爵靡听得一声箭响,又是下意识地低下头。但箭却不是朝他来的,而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战马的左屁股。射在马屁股上,有赵云的考虑在。屁股肉厚实,没有什么重要的内脏、筋脉和骨骼,射中了虽然很痛却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果然战马一吃痛,疯狂地嘶叫,又剧烈地摇晃,想把乌爵靡给摔下来。乌爵靡一时无备,只得双手抱住战马的脖子,双腿夹紧马肚子。但战马不罢休,突然急停住,高高地人力起来,这才把乌爵靡给摔了下来。
乌爵靡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痛不已。刚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泥,乌爵靡的脖子上就抵着两个枪头。乌爵靡一惊,抬头一看,正是张郃和赵云。
第五百零九章 贵山之战()
乌爵靡又是悲怆地大哭。张郃笑道:“恭喜子龙了,乌爵靡是三国联军最大的贼酋,这次擒拿了乌爵靡这个小贼,献给大王,大王定会重重赏赐!”
赵云笑道:“这还多亏了儁乂兄指点迷津,要不然我还真生擒不了乌爵靡这只狡猾的狐狸,儁乂兄功劳也不小。等大王论功行赏,我定会在大王面前给儁乂兄美言几句。”
张郃笑道:“好好好,一言为定,子龙可别忘了啊!”
赵云笑道:“那是当然。这乌爵靡死到临头了,倒也是聪明,还想要逃跑!”说着,赵云用枪头拍了拍乌爵靡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遭到全军覆没又被生擒的乌爵靡,欲哭无泪,内心早就是崩溃无数次了。张郃说道:“这厮历来诡计多端!不往北边的乌孙逃跑,却向着和乌孙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西南逃去,一定是想逃到贵霜那里。他到贵霜,必定是要煽动贵霜人东侵,为他的乌孙国人报仇,借贵霜之兵来复国。如若真让他如愿以偿,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麻烦呢!幸亏子龙把他给拦下来了。”
乌爵靡突然站起身来,指着端坐在马背上的赵云和张郃怒骂不止,甚至乌爵靡还往两人身上吐口水。乌爵靡不会说汉话,赵云和张郃也不会说乌孙话,在阵前交谈时,也是有翻译官在场。但张郃和赵云两人都知道,这乌爵靡一准是在骂他们。张郃大怒,一举起长枪来,就要刺死乌爵靡。赵云却看出乌爵靡的异样来,赶紧抓住了张郃举枪的手,说道:“儁乂兄冷静!这乌爵靡还不能杀!”
张郃这才消了些气,说道:“这厮被我军俘了还如此狂妄自大,不杀之,何以平怒!”
赵云说道:“乌爵靡这是故意激怒我们,赐他一死。他现在全军覆没,再过些时日,国家也会被灭掉。他什么也没有了。如果再被生擒的话,一定会被折辱。所以,他才故意激怒我们给他一枪,成全了他。”
张郃说道:“那他还算有点血性。不像毋摩,我还想杀大宛人个痛快呢,他却一开战逃进了贵山城,真是胆小如鼠!”
赵云说道:“现在战场上已没了声响,想必是令明也打败了康居骑兵。还有大宛贵山城还要处置。我们得快点回去。”张郃点点头,用绳索缚住了乌爵靡的双手,就策马奔腾,拉着乌爵靡在身后没命地奔跑。
回到了战场上,庞德正在把特缇施的首级给割下来,康居骑兵三万人阵亡了大半了,只有一千多人被俘。对三国联军的这一战就在一天之内结束了。到战争结束时,已经是黄昏了,残阳如血,关山重重,照得整个战场上蒙上一层黄色。田丰点起人马,经过这一战,西凉铁骑战死和重伤和致残了四千多人。但这换来的是乌孙骑兵和康居骑兵十万人全军覆没,一万六千人投降,一千多人被俘。几乎每个西凉士兵都有所斩获。除了张郃和赵云以外,斩获首级最多的有三十七颗脑袋。这一战,因为就在贵山城下打响,称为贵山之战。
贵山之战,又是西凉铁骑教科书式的大胜。因采用了田丰的激将法,赵云等三将才将三国联军留在了战场上,没有让三国联军逃走。三国之中,只有临阵脱逃的毋摩的大宛没有损伤。自始至终,毋摩都在贵山城上观战,不敢率军出城大战。这让好战的西凉铁骑非常看不起,鄙视胆小如鼠的大宛人。同时,失去了大宛骑兵的两万颗首级,失去了建功立业的又一个好机会,也让西凉铁骑对大宛人十分不满。
张郃、庞德和赵云命令西凉军打扫战场,先把战场上的西凉铁骑的尸体收集起来,入殓棺材,棺材之中多放防腐之物。防腐之物是华佗和张机两人配制而成,可以保证尸体数十年不腐。等战争结束,就把这些西凉铁骑的尸体送回家乡的烈士陵园下葬。然后再将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乌孙和康居的战略物资都收集起来。特别是乌孙国特有的优良战马——西极马,一经缴获,还有五万多匹。康居的战马稍微差了点,但好歹还有一万多匹。然后才把乌孙骑兵和康居骑兵的尸体集中起来,在沙漠中挖掘一个大坑,给埋起来。若不掩埋尸体,很容易在军中爆发瘟疫。一次瘟疫的爆发,能比一次大败来得更加猛烈,对西凉铁骑的损失也会比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更多。
做好了这些,西凉铁骑一拥而上,围住了贵山城。赵云说道:“田军师,这贵山城如此坚固。而贵霜大军随时会反应过来,如果不拿下贵山城作为屏障的话,我军无险可守,对于我军大大的不利啊!”
张郃说道:“不如命令铁骑下马,大举攻城!”
田丰笑道:“子龙将军、儁乂将军不必着急。我等不必攻城,毋摩必定献城归降,不费吹灰之力!”
赵云说道:“为何呢?”
田丰说道:“毋摩逃入贵山城,是恐惧被我军杀败。但毋摩又抱有侥幸心理,必定是想在城中观望。若是乌孙和康居打败了我军,那毋摩必定会出城相援,一同攻击我军。但若是我军胜出,毋摩失去了强援,困守孤城,孤立无援,必定会投降我军。他这是想坐山观虎斗,谁胜了就帮谁,这样谁也不得罪,两头获利啊!现在我军胜出,毋摩内心恐惧,必定开城投降!”
张郃感叹道:“没想到这毋摩看似愚笨,肚子里还有这么多阴谋诡计,想的这么深啊!”田丰闻言,眼含笑意,笑着看了张郃一眼。
张郃会意,立即告饶,说道:“田军师误会,误会,某可不是说你啊!他毋摩是阴谋诡计,您田老军师那是老谋深算,足智多谋啊!”众人皆笑。
正在这时,贵山城东城门忽然大开,门分左右,毋摩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
第五百一十章 开城投降()
田丰、赵云、庞德和张郃抬眼望去,只见垂头丧脸的毋摩披头散发,换上一件十分普通的衣服,也不骑着他的国家最引以为傲的大宛马,而步行着缓缓地从贵山城中走出来,脸上挂着的表情十分沮丧,十分绝望。出降的毋摩,大概也知道了他的国家的前途,也知道他的命运会是怎样的灰暗。毋摩好像一天之间变得更老了,背也更驼了,须发灰白,面如死灰,死鱼眼一样的眼睛里看不见半点生气,脸上似乎变得更为消瘦,颧骨如刀刃一样在脸颊上凸显出来,干裂的嘴半张着,臃肿的眼袋和他整个身体一样都在耷拉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走动时也不会摆动。
田丰等人突然有些同情他了。赵云感叹道:“这毋摩也是挺够可怜的,国王之位说没就没,国家也要易号改姓了。”
张郃说道:“此言差矣。和大王作对的人都该是这般下场。”
田丰说道:“大宛夹在大王的西州之地和贵霜的大夏之地以及安息的花剌子模之地之间,群敌环伺,独有他是小国寡民,岂能长久?大宛又出产天下第一的良马,一匹大宛马可比得上十匹漠南马。更是处在丝绸之路的关键点上,我们西州的赋税就靠这条路,岂能让大宛掣肘?大宛的地理位置,早就给大宛的灭亡埋下了伏笔,就算大王不取大宛,迟早也会被其他国家部族吞并。这可怪不得大王。”
赵云说道:“可惜了,这大宛所在之地虽然紧紧地扣着丝绸之路,但国土未免太小,不过是第二个疏勒郡而已。”
庞德说道:“没错,大宛地狭民少,恐怕不对大王的胃口。大王想要的,可是整个天下!”
田丰笑道:“令明将军且不要心急。大半个康居和大半个乌孙,这将近一个天州的土地,还要有劳三位将军拿下呢。”
赵云、庞德和张郃这才高兴起来,齐声说道:“义不容辞,等收拾了大宛人,便立即拿下!”
这时,就在西凉军的四人在交谈着,毋摩灰头土脸地从昏暗的城门洞里走了出来。跟着他走出来的,还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宛国的大小贵族、官吏、商人和骑兵。贵族们、官吏们和商人们都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手捧着帽子,按照各自的身份年齿排的整整齐齐的两队,骑兵们都牵着一匹一匹的大宛马从门中走出来。漂亮的大宛马,牵动着西凉铁骑从上到下所有人的心。直到大宛最后的守备力量——两万骑兵从城中都走了出来,这两万骑兵都按照毋摩的命令,齐刷刷地排着队把兵器集中起来,刀枪剑戟都扔在堆,向西凉铁骑表示不敢抵抗。
赵云、张郃和庞德于是率领着西凉铁骑一齐上前。田丰策马到毋摩跟前。田丰坐在高头大马上,毋摩则是站在地上。田丰说道:“大宛王率城中之众出城缴械,这是要投降我家凉王吗?”
毋摩有气无力地说道:“正是。下国不敢再与上国争斗情愿献上贵山城,以及大宛疆土。”
田丰说道:“既然如此,大宛王应该知道,我们汉人在受降时的礼节是怎么样的。若要投降我家凉王,赢得平安,大宛王应该显示出投降的诚意来。”
毋摩听罢,知道田丰的意思,回头看了看身后都在无奈地望着他的贵族大臣们。那些贵族们的眼里都带有哀求之意,不知是暗示毋摩不要屈服,还是哀求他赶快屈服。毋摩没有心情再去揣摩他们的心思,低着头思考片刻,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跪下了。双膝一倒地,就激起地上的沙粒四处飞溅。随着毋摩跪下,他身后的大宛人也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是没有其他选择,于是都齐刷刷地跪下了,卑微地低垂着头。毋摩说道:“下国小王正式向凉王殿下请降,愿自去王位,奉上国土,还望凉王殿下接受,不计前嫌,放过我等。”
田丰点点头,扭头看了看赵云、庞德和张郃,用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三将都是微微颔首。田丰说道:“凉王殿下此刻正远在中土,征讨群凶,攻伐大臣,无暇亲自受降。在下忝为凉王帐下右军师,权掌三州军政,凉王殿下将西线委托于在下,那在下就暂时代替凉王殿下正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