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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刀斧和长枪?一经短兵相接,益州军就倒下一片。西凉军越战越勇,杀得关墙之横尸遍地,上血流成河。
严颜一看关墙上,西凉军追着益州军的弓箭手打,弓箭手都是死伤殆尽,一击即溃;再扭头看看关里,益州军的有些人才刚刚分辨得出戴着赤帻的就是西凉军,虽然能分出敌我来了,但益州军又让西凉军给杀得怕了,一看见头勒赤帻的西凉军就只知一味退后逃跑,关里喊杀声震天,一片混乱。
严颜长叹一声,知道这是大势已去了。黄忠对严颜紧追不舍,严颜只得将身上闪亮的甲胄和头盔都抛弃掉。在昏暗之中,不着甲胄和头盔的严颜很难被发现。黄忠才没有发现严颜在哪里。退到了一处安全地方后,严颜立即挥令益州军逃跑。严颜知道,数万西凉军已经进入阳平关,还抢占了阳平关的关墙,他和残余的益州军是绝不可能守得住这阳平关的。这时,严颜知道,这阳平关已然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保全益州军。这一刻严颜能做的,就是在弃守阳平关之后,尽量保存益州军的有生力量,同时向阳平关以南退却,保全阳平关之后的白水关。若是白水关不保,再退守葭萌关;葭萌关沦陷,还有剑阁;剑阁之后,还有梓潼。
严颜一声令下后,益州军纷纷挣扎着向阳平关面向西川的关门逃去。但西凉军始终向一块口香糖一样粘着益州军,使得益州军退却的速度十分缓慢,还被毙伤无数。严颜也从关墙上下来,率领益州军逃跑。终于,大部益州军出了阳平关的南面关门。阳平关之所以险峻,就是因为夹在狭小的山道之间,山道两侧都是高耸的蜀山。逃出生天的益州军撒开了双腿一通狂奔,在狭窄的关道上,自相践踏而死者,不可胜数。
见益州军逃跑,将阳平关拱手奉上,只被西凉军包围住几千人,黄忠便一面喝令这些被包围在关里的益州军残部投降,一面吩咐西凉军各部全面占据阳平关。终于,萦绕在阳平关里的喧闹慢慢地消失。黄忠突然想到,如果不把严颜这一部益州军赶得远远的,难保严颜会回军来攻打阳平关。西凉军只是刚刚拿下阳平关,还没有站稳脚跟。一旦严颜回军,阳平关很有可能再次落入敌手。
而且,严颜这一部还不要紧,关键是张任也极有可能会回师杀向阳平关。此时,黄忠还没知道张任部被他打败后在哪里。万一张任部和严颜部两部益州军从南北两个方向夹攻阳平关的话,很容易会导致被益州军攻夺阳平关。
为今之计,黄忠只能先退掉严颜这一部,方可避免被夹击之危险。黄忠便留下一万人守关,其余者皆举着火把,出关南下,追击益州军。此时,严颜部益州军方才逃到三里多的距离,喘息未定。益州军没有经过西凉军对长途跋涉之训练,经西凉军这一驱赶后,长途跋涉,使得体力十分孱弱。益州军便在林中歇一歇。严颜一清点人数,发现跟着他逃出阳平关的,只有两万四千多人。丢了西川的北方门户,又损失如此之多的士卒,让严颜不禁愤愤不平,羞愧难当。严颜想的,就是等待合适时机,率军反攻西凉军,重新夺回阳平关。
这时,透过林木的重重遮挡和月色的笼罩,益州军有斥候发现有大部西凉军来追击益州军了。严颜吃了一惊。严颜不服气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严颜知道,反攻阳平关是难以实现了,又率军退走。好在此时正是夜间,又是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中行军,十分不便。黄忠又惧怕严颜会在途中设伏,于是也只是对益州军紧追不舍,不敢轻易靠近益州军。但黄忠的心思,严颜并不知道。严颜以为,黄忠这是要斩草除根。如果他这一部被黄忠追上并重创,就意味着白水关无人可守,葭萌关也无人可守。阳平关失陷,对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巴蜀之地来说,只是失去了与东川,也就是汉中郡的联系,很难将汉中郡给夺回来。但一旦白水关和葭萌关都沦陷的话,那就不仅仅是汉中沦陷的问题,西川也将处在西凉军的铁蹄之下。
如今,益州军二十万,包括严颜部在内的十五万大军被西凉军打得惨败,另外五万大军又都分驻在西川各个紧要城关,如成都城、雒城、梓潼城、白帝城、江州等。唯一能把守白水关的,就只有严颜的军队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南郑有伏()
张任是生是死尚且不明,贾龙又远在成都,其余的益州军又分散在西川各地重要城池,无法快速集结起来,也无法赶赴到白水关前线来。也就是说,偌大个西川,现在只有严颜能够保护;势如猛虎的西凉军,也只有他能够抵御了。意识到自己带领的这支大军的重要性,严颜也不管这一部益州军又惊又惧,身体疲乏,催促益州军加快向白水关逃窜而去。
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今又是黑夜,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之中,益州军不断有人摔下山崖而死、自相践踏而死。而西凉军都举着火把,又不赶时间,信马由缰,十分清闲。在破晓时分,严颜这才率领他那狼狈不堪的益州军退入了白水关。白水关虽不如阳平关坚固高大,但也是雄关一座。见益州军逃入关内,西凉军又不带任何扎营的辎重来,无法在关下持久驻守,黄忠也不得不率军而还。
与此同时,张任在被黄忠埋伏之后,部众在惊慌之中四散奔逃,逃得西凉军也不见了踪影。张任花费了很长时间,费了不少力气,才聚拢到那些散兵游勇四万四千多人。但收拢到溃兵后,张任又陷入到了迷惘的境地之中。他现在有两个选择:是退回阳平关,还是继续去救援南郑城?回阳平关,固然是稳妥一些;而再援救南郑,则有可能又要与西凉军打仗。因为张任知道,这场伏击就是为了阻止益州军解救南郑的。
而中郎将吴懿却以为,阳平关险峻坚固,又有严颜率军驻守。就算他们现在被西凉军埋伏并杀得惨败,但西凉军的人数也不多,阳平关也不容易被西凉军攻下。而另一边,南郑城还被西凉军四面包围,岌岌可危。张任以为然。于是命令益州军继续向北行进,准备渡过汉水,去解南郑之围。
与此同时,文聘早就攻占了南郑城。有锦衣卫来汇报,说有大约四五万的益州军正在快速逼近,来将是张任。
文聘此时手中还有一万八千多人,守住南郑城是绰绰有余。但文聘可不想一直守城,被益州军围攻,如此被动。文聘灵机一动,心中生出了一计。文聘命令一部西凉军都穿上益州军的军服,假扮成益州军;又从牢狱之中把两个被生擒的益州军的中郎将押了上来。文聘逼迫他们俩上到城上,制造出仍然守着南郑城的假象,用来迷惑张任,引诱其率军进入南郑城,然后西凉军在城中设伏。
面对文聘的威逼利诱,俘虏雷铜坚决不答应,不愿配合西凉军的伏击,出卖益州的利益。看到雷铜的态度如此坚决,另一人冷苞也不愿合作。文聘又威逼二人,如果不从,他可以从西凉军中找出两个长得与他们二人相似的人来假扮成他们,在昏暗的黄昏中,照样可以迷惑张任。雷铜和冷苞两人都傻眼了。文聘又说,等事成之后,就把他们二人斩首祭旗。这样一来,二将就都又傻眼了。文聘威逼之后,又加以利诱,说只要他们二人愿意配合,就可以到西凉享福去,赏赐不少。这样一来,冷苞和雷铜终于屈服了,都称愿意配合文聘。
于是,冷苞和雷铜两人被押着上到南郑城的南城门上来,文聘派两个刀斧手站在二人身后,如果变卦,有阻止张任入城的行为的话,就立即斩杀。另外,文聘命军士将南郑城中靠近南门的一些百姓的房屋摧毁掉,留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用以设伏。在南门附近的房屋和街道以及城墙上,安排下五千步弓手和步弩手;在南郑城的东城门和西城门下,又安排下各自六千五百人,等到益州军逃出南门后,两相夹击,再次给张任部益州军造成重创。
设伏事毕,南郑城被文聘布置得如同一个天罗地网一样,就等着张任前来自投罗网了。
南郑城里发生的变故,张任尚未知晓。张任所想的,就是赶紧解开南郑城之围,不然伏击他的黄忠很有可能会先一步攻下南郑城。南郑城有失,周边的其他中型城池难以自保,而那些小县邑就自然顺风投降。到时候,汉中郡就很容易全境丧失。
张任就催逼益州军快速向南郑城行去。至汉水之畔,张任变得十分警觉。如果西凉军在汉水北岸布置着重兵的话,那即将渡河去支援南郑城的益州军就极有可能会被西凉军半渡而击之。半渡而击之,这是兵家大忌。以前宋王就是不肯在楚军渡河时半渡而击之,所以才被楚军打得大败。但要救援南郑城,渡河不可避免。
张任只能冒着被半渡而击之的危险,先遣一部人马为先锋渡河。先锋军在忐忑不安中发现,汉水北岸并没有西凉军。船只靠泊之后,先锋军四处打探,都到了南郑城下,也没看到一个西凉步卒的身影。先锋军高高兴兴地回来报告张任,说对岸没有埋伏,围城的西凉军似乎都撤了。张任没有思虑,反而是大喜过望。中郎将吴懿问为何。张任答曰,西凉军都是北方人,旱鸭子不识水性。就算西凉境内有黄河,但西凉人渡河,也只会使用羊皮筏子,不会坐船,西凉人一旦坐上颠簸的船只,定会上吐下泻。所以,西凉军当然不会趁着益州军渡河时半渡而击之。而西凉军退开围城之势,一定是得知了他率大军赶来支援,不得不退走。吴懿也以为然。
张任便放开手脚,传令让益州军全都伐木来打造船只,不一会儿就造好了足够的船只,全军渡过汉水。果然如同张任所料,西凉军果真没有在益州军渡河时趁机攻击益州军。渡河时的军队,要驾驭船只,船上又十分颠簸动荡,无法应对岸上的敌军的进攻。假使西凉军在岸边布置着弓弩手,朝正在奋力渡河、无心应战的益州军放箭,益州军一定是大败,而且还不一定能在付出众多伤亡之后渡过汉水,再解救南郑。
终于,益州军全数靠泊,张任挥军向南郑城行进。
第五百五十二章 引君入瓮()
与此同时,文聘已经给张任布置好了陷阱,准备引君入瓮。南郑城的南城门楼上,雷铜和冷苞两人战战兢兢地站着,因为各自有一把尖刀顶在他们的后背上。远远的望见张任率领益州军一步步向南郑城赶来,两人的愧疚感越来越浓。文聘就站在两人身后,扮作一个益州军小校的模样。见二人都有些紧张,文聘宽慰道:“二位将军不必紧张,待会等张任到了,你二人只需听某吩咐,某说一句,你二人答一句便可。事成之后,二位将军就可重获自由,安享荣华了。”
雷铜和冷苞二人唯唯诺诺,擦了擦一额头的汗水。张任到了南郑城下,与雷铜和冷苞二人隔着护城河远远相望。见雷铜和冷苞二人还在城头上,城墙上也是一队队的益州军,再向左右张望,也看不到西凉军的踪迹,只有西凉军一个废弃的营寨,张任的心安定了下来,南郑城幸亏没有陷落。张任大声地喊道:“雷铜、冷苞,西凉军何在?他们不是围城吗?”
冷苞和雷铜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满身大汗。二人往后望去,文聘说道:“你二人就说,听闻他张任率军赶到,西凉军自知不敌,所以在昨日就撤退了。”
雷铜和冷苞立即传达文聘的话给张任听。张任听后,也没有生疑,说道:“那西凉军往何处撤退?是撤回大散关,还是向南渡过汉水?亦或是向东行进,进取成固、西城?”
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冷苞和雷铜二人都是浑身发抖,汗涔涔的,嘴唇都快要发紫了,说不出话来。文聘心想,若是欺骗张任,说西凉军向东及向南撤退,难保会让张任得知大散关之虚实。如果张任知道大散关无人驻守,未必不会冒险去偷袭大散关,抄西凉军的后路,甚至破关进入凉州。这可就大事不妙了。于是文聘说道:“快说我军已经撤往大散关!”
突然被文聘呵斥,雷铜吓得不轻,抖了一个机灵,下意识地说道:“额,我军已经撤往大散关!”一说完,雷铜就后悔了。
文聘大惊!万一张任怀疑起来,他精心布置的伏击圈可就付之东流了!张任一听雷铜的话,诧异地说道:“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冷苞较为机智,快速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雷铜的意思是,西凉军已经撤往大散关了,不是我军!”
文聘闻言,暗暗地点点头,庆幸冷苞及时救场。但张任毕竟是蜀中名将,万一仍然看出雷铜和冷苞二人的不对劲,那可就坏事了。文聘紧张地看着城下的张任。张任望着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