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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顿时想起了蔡瑁先前种种败绩,不得不强行掐灭了心头那一丝希望的火苗。
蔡瑁一腔热血被压了回去,一时闷闷不乐,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在这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徐庶已到,正在堂外候见。
“快,快请元直先生进来。”刘表眼前一亮,精神顿时大振。
片刻后,徐庶从容入内,拱手参见。
他不等施礼,刘表便拂手笑道:“元直快快免礼,你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座,来人啊,来元直上茶。”
刘表甚是礼待热情,俨然把徐庶视为贵客,蔡瑁看在眼里,便有几分不舒服。
宾主坐下,茶也端上。
刘表还没等徐庶喝一口,便迫不及待道:“元直啊,如果你当时在襄阳就好了,本府也不至于中了苏贼的奸计,不得不弃了襄阳,退至江陵啊。”
“苏哲的计策,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州牧大人身边也不乏谋士,怎么就没能看出来呢?”徐庶说话间,瞟了蒯家兄弟一眼。
蒯家兄弟一怔,兄弟二人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尴尬惭愧。
刘表叹道:“那苏贼号称九奇之首,寻常谋士怎能看穿他的奸计,也只有先生这样的水镜高徒,才能克制他啊。”
面对刘表的吹捧,徐庶只静静饮茶,也不言语。
吹虚过后,刘表才苦着脸道:“本府退守江陵已成定局,依先生之计,本府该当如何是好?”
“苏哲夺取襄阳,但占尽地利优势,若给他足够时间扩编兵马,积聚粮草,他日必会大举南下,鲸吞整个荆州,州牧大人别无退路,必须要赶在苏贼羽翼丰满之前,将他扼杀。”
徐庶回答的截铁斩钉,语气中透着冰冷的杀机。
“那本府该怎么做,才能扼杀了他?”刘表眼眸中涌起了希望。
“四个字!”徐庶缓缓抬起手,竖起了四个指头。
第二百零二章 借刀杀人()
“哪四个字?”刘表迫不及待的问道。
“借刀杀人!”
听到这四个字,刘表神色一动,似乎领悟到了几分,却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徐庶缓缓道:“眼下苏哲已据住襄阳重镇,刘荆州就算要凭一己之力,强行夺回襄阳,必然也会付出惨重代价,根本得不偿失。”
“要知道,那苏哲的敌人,可不指我们一个,刘荆州难道忘了,他是从谁的手里抢走天子的吗?”徐庶抬手遥指北面。
“董……董卓?”刘表嘴里吐出了这个天下人生畏的名字。
徐庶点头道:“就是董卓,以董卓的暴戾脾气,如何以咽得下这口气,先前他迟迟不发兵南阳,乃是因为他被吕布刺伤,再加上长安叛乱,人心不稳,所以不敢擅自用……”
徐庶话未说完,蒯越忽然接口道:“如今半年已过,长安关中的动荡已然平伏,那董卓的伤势想必已经好了,多半也在图谋着发兵南下,董卓,就是主公要借的那把杀苏贼的‘刀’!”
被蒯越抢了话头,徐庶面露几分不悦,侧眼瞟了蒯越一下,冷冷讽刺道:“蒯大人现在倒是反应快了,怎么当日襄阳之时,反应就慢了呢。”
他是在讽刺蒯越,在襄阳没能识破苏哲计谋,如今却想抢自己的风头。
蒯越却脸不红心不跳,淡淡道:“这借刀杀人之计,本就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我早就想到,本是想向主公献上,却被你徐先生给打断了而已。”
他恼于徐庶适才对他的奚落,也不给徐庶面子,当着刘表的面来针锋相对。
刘表虽然眼下把徐庶捧在掌心,但鉴于襄阳失陷,黄祖又不怎么听话,这个时候更是要依重蒯家的时候,明知蒯越是抢了徐庶的计谋,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两头都不相帮。
徐庶却是大度,冷哼道:“计谋谁出的并不重要,只要能对付得了那苏哲就行,这计谋就当是你蒯大人出的便是,徐某无所谓。”
他这般大度,反倒让蒯越显的小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表生怕他二人争执起来,忙是拍案而起,打断了他们,欣然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当真是天助本府也,本府这是派人前往长安,邀那董卓发兵南下,借西凉铁骑之手,灭了苏哲那奸贼!”
他号令传下,左右文武们,却并没有多兴奋,反而神色中多有顾虑。
蒯越似有话说,却欲言又止。
蒯良却道:“主公可要想清楚才是,当初董卓乱政,被天下人视为国贼,主公是因为天子被其握在手中,才派人往长安去进贡。”
“眼下董卓手里已经没有了天子,主公却邀他发兵进犯天子所在的南阳,这要是传扬出去,天下人会怎么议论主公呢?”
刘表哑然,一脸的兴奋瞬间消失,这才想起这条计策的弊端,目光不由又望向了徐庶。
徐庶却语气冰冷道:“我还是那句话,凡事有得必有失,刘荆州是想要名,还是想要利,全凭自己决断。”
刘表沉默。
他负手踱步,久久不语,眉宇间神情闪烁不定,显示着内心正在进行着怎样的挣扎。
许久后,刘表长吐一口气,蓦然回首之时,眼眸中已只剩下了冰冷的决毅。
“速传韩嵩前来,准备出使长安吧。”
……
关中,长安城。
华丽的金殿中,董卓正斜卧于龙座上,听取着李儒的汇报。
“根据我们从南阳传回的最新情报,那苏哲已于不久前攻陷襄阳,把刘表逼逃至了江陵,天子已下诏,分襄阳数县为襄阳郡,委任苏哲的岳丈黄承彦担当太守之职。”
这道消息念出,大殿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无不惊异。
正吃着点心的董卓,肥硕的身躯腾的坐了起来,惊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儒只得道:“禀太师,那苏哲攻下襄阳了。”
董卓神情凝固,脸色惊愕,含在嘴里的点心,半天都没咽下去。
陪在旁边的董白,冷艳的俏脸上,也涌动着震惊,口中喃喃道:“这个臭小子,没想到他还真有能耐,把刘表杀成这样……”
啪!
董卓突然间一拍案几,嘴里喝彩道:“本公果然没看错,苏哲这个小杂毛确实有些本事,本公就知道,刘表那老狗不是姓苏的对手。”
他震惊之余,竟对苏哲有几分欣赏。
大殿中,一时议论纷纷,一众西凉豪杰们,无不对苏哲奇迹般的表演而惊叹。
那李儒眼珠溜溜一转,捋着短须叹道:“近来坊间有传闻,一众隐士高人组成了一个什么军师盟,专门评定天下智谋之士,其中最强的九个人被评为九奇,据说那苏哲就是九奇之首的卧龙,如今看来,刘表不是他的对手,也在情理之中。”
“狗屁九奇之首!”
董卓呸了口唾沫,不屑道:“臭小子不过是狡猾点而已,他还妄想学本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哼,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再狡猾的智谋又如何,拳头够硬才是王道。”
董卓一开口,依旧是西凉人那种硬实力决定一切的风格,麾下的西凉武将们,纷纷附合响应。
“太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李儒也只能跟着附合,却又道:“以刘表现在的实力,估摸着已经制不住那苏哲,我料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求我们出兵对付姓苏的。”
话音方落,殿外亲兵来报,言是荆州来的使者韩嵩已至,带着厚礼想要拜会董卓。
董卓眼前一亮,冷笑道:“文优啊,你判断的可真准,刘表那条老狗,果然来求本公了。”
当下董卓便令将那韩嵩传入。
须臾,韩嵩便带着刘表的亲笔书信,以及大批的金银厚礼,进入大殿。
董卓虽然粗鲁霸道,却并没无脑之徒,刘表既然主动派人前来示好,他当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于韩嵩也是相当的客气。
韩嵩便表明刘表的意图,想要邀董卓联手灭掉苏哲,他刘表可以收复失地,而董卓则可以把被苏哲“挟持”的天子,重新迎回西都长安。
董卓没有丝毫犹豫,当场就拍板,答应了刘表的邀请,承诺克日出兵南阳。
韩嵩自然是大为欣喜,又是一番拜谢后,才被董卓客气的派人送往馆舍休息。
韩嵩前脚一走,李儒便道:“太师,正如小婿所料,刘表这是敌不过苏哲,想要假借我们之手,帮他除掉苏哲,此乃借刀杀人之策,太师当真要答应。”
董卓嘴一扁,哼道:“你当本公看不出刘表那老狗想要借刀杀人么,只要能夺回天子,本公这把刀让他借一借又如何,刘表这种鼠目寸光的老狗,就算帮他夺回失地,又有什么威胁。”
李儒一怔,旋即赞叹道:“太师言之有理,天子我们必须夺回,就算没有刘表相邀,我们也势必要对苏哲用兵。”
董卓又是一拍案,传下号令,命诸将即刻做准备,他要亲自率军出武关,征讨苏哲。
“太师,小婿以为,我们不该从武关进兵,而是应该从洛阳发兵。”李儒立时提出反对意见。
“洛阳?”董卓眉头一皱,“那地方早就残破不堪,不利于就地征粮,况且大军还得先东出函谷关,再折返南下,绕了远路,哪如直接兵出武关方便。”
李儒便不紧不慢的分析道:“武关方向出兵虽近,但眼下武关已被苏哲所夺,倘若他屯以重兵防守,我军多为骑兵,不善于攻城,便不好发挥我们的优势。”
“而由洛阳南下,一路上皆为平地,并无什么雄关险隘,正适合我们骑兵奔驰。”
“再者,若从武关进兵,天子便有机会向兖豫方向逃窜,就算我们灭了苏哲,也不见得能夺回天子。”
“而从洛是南下,就等于截断了天子东逃的路线,就算天子最后迫不得已,逃去依附刘表,以刘表那种自守之贼胆量,料他也不敢接收天子,太师夺回天子必如探囊取物。
听得李儒一番分析,董卓琢磨了一会,拍案道:“好,文优分析的有道理,咱们就从洛阳进兵。”
李儒的献计得到首肯,轻捋胡须,嘴角扬起几分得意。
这时,一直沉吟不语的董白,忽然拱手道:“祖父,你此番出征,孙儿也想随行。”
董卓一怔,摆手道:“你一个女娃娃的去什么,留在长安看家就好。”
董白却恨恨道:“孙儿之前被苏哲那臭小子击败,必须要洗雪耻辱,不然孙儿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如此。”董卓点点头,欣然道:“有仇必报!不错,是我董家儿郎的风范,好,你就跟着祖父一起去收拾那个臭小子去。”
“多谢祖父。”
诸事安排已毕,出征的计议也定下,众人方才告退散去,人还没走,董卓便迫不及待的叫人,去把当初灵帝留下的几位后妃,传到金殿里来伺候。
董白告退而出,走出大殿,站在高阶之上,远远的望向了南面方向。
那清瘦俊逸的身影,不禁浮现在了眼前。
“臭小子,我说过,我这辈子就盯上你了,我董白说到做到,你给我等着吧……”
第二百零三章 天下最强!()
宛城,车骑将军府。
日上三竿,苏哲还高卧不起,正怀搂着新婚燕尔的娇妻,享受早上赖床的惬意。
自打班师宛城后,难得短暂的空闲,苏哲自娶了黄月英后,便日日云雨,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
昨晚又是一宿的快活,雨露不知几度玉门关,直折腾到大半夜方才尽快,早上自然就有些疲乏,赖得早起。
“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蜷缩在怀中的黄月英,眯着眼懒洋洋道。
“还早呢,再睡会。”苏哲眼睛都懒得睁开,却把黄月英搂得更紧了。
黄月英蜷缩在苏哲怀中,脸上弥漫着幸福的惬意微笑。
这时,门外的苏小小却禀报,说一位叫董昭的朝臣,刚刚来到宛城投奔天子,此刻已在正堂,想要求见他。
“那就让他多等一会,我饱了再见他。”苏哲困意已深,迷迷糊粗的敷衍了一句。
这时,黄月英却从他怀里爬了起来,轻轻的推了推他,劝道:“夫君,你还是起来吧,你现在正是招贤纳士的时候,既然有朝臣主动来拜会,你岂能让人家久等了。”
苏哲硬是被她给推醒,想着妻子的话极有道理,便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一抹春光就映入眼帘。
因是昨晚一宿快活,二人都是解衣而睡,此时黄月英坐了起来,也没掩被子,就那么身子正面对着他,那颈下雪景,自然是尽收眼底。
苏哲不禁就看得有些入迷,嘴角钩起了邪邪的笑意。
黄月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