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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却冷冷道:“我乃天子所封大将军,你敢对我不敬,就是对天子不敬,我本该直接斩了你的,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就留你一条狗命,却要给你点教训,休要狗仗人势。”
那信使顿时吓到腿软,先前的倨傲一扫而空,慌忙跪地告饶道:“大将军手下留情,小的错了,小的给大将军磕头了~~”
苏哲却无动于衷。
胡车儿早等着他这句话,拔刀上前,不容分说的便割下了他的耳朵和鼻子。
惨叫声响起,转眼间,那信使一张脸便被血染到惨不忍睹,捂着伤口直嚎叫。
“还不滚蛋,难道想让我再多砍你几个部位吗?”苏哲沉声喝道。
那信使吓到屁滚尿流,生怕晚了半步,指不定又要受什么折磨,匆忙抱头鼠窜,逃出了城去。
第三百零一章 请君入瓮()
苏哲虽然割了吕布信使的耳鼻,却仍难消诸将的心头怒火。
他们个个是铁血难儿,岂能容得了吕布这等狂妄,如此目中无人。
“主公,老朽愿拼上这条老命,跟吕布拼死一战!”黄忠愤慨的请战。
其余众将,无不是战意高涨,纷纷请战。
苏哲心下一阵的欣慰,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场面。
他当然知道,吕布之所以派使者前来猖狂,就是想要用激将法,诱使他出战。
而吕布想速战速决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缺粮。
苏哲便将计就计,故意让信使猖狂,正好借机机会,激起众将的怒火。
唯有愤怒,才能让他们爆发出加倍的能量。
苏哲便抬了抬手,压制住了一片愤慨之词,直到城头上安静下来。
这时,他才淡淡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吕布嚣张太久,很快,吕布就会为此付出代价,不过,要让吕布付出代价,也用不着你们来出手。”
众将彼此相视,听不懂苏哲言下之意。
苏哲却一拂手,喝道:“传令全军,今晚趁夜由南门而出,随我弃城。”
弃城!
此言一出,黄忠等众将,无不是骇然变色,一片惊愕。
“主公,博望城是宛都以北的唯一屏障,咱们就这样不战而弃,岂非把宛都拱手暴露在吕布的兵锋之下?”
徐晃不解,第一个站出来质疑。
其余众将也纷纷点头,表示了同样的不解。
苏哲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诡色,冷笑道:“放心吧,我岂会白白把博望城让给那吕布,弃城给他,就是要让他付出沉重代价。”
众将狐疑不解,完全猜不透苏哲深意,唯有一旁的庞统,笑而不语,眼神中透着几分神秘。
“好啦,尔等不必再多问了,速速去执行吧。”苏哲拂了拂手。
黄忠等众将们,只得按下狐疑,依领而行。
……
苏哲在悄悄撤兵之时,那被割去了耳鼻的信使,已经狼狈的逃回营中。
信使被割去耳鼻,毫无疑问,这是苏哲对吕布赤果果的羞辱。
吕布激将法不成,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尽起全军强攻博望城。
这一次,连陈宫也无法动住吕布的怒火。
次日天色未明,吕布便率五万多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博望北门,准备把博望城夷为平地。
吕布以为,他面对的将是苏哲拼死的抵抗,这一战,他必须付出惨重代价之后,才能攻下博望。
他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但令吕布惊异的却是,他和他的大军杀至北门前时,却看到城头苏军不见半个踪影,除了零零散散的旗帜之外,竟是不见一人。
而且,北门的城门也已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俨然已是一座人去楼空的空城。
望着空荡荡的城池,吕布眼中燃起一丝得意,冷哼道:“莫非是苏哲那小子,畏惧本侯兵威,自己吓到弃城而逃了不成?”
左右众将,纷纷附合称是。
陈宫却道:“将军,那苏哲乃九奇之首,诡诈多端,听闻他曾摆下一出空城计退却敌军,我只怕他这是故伎重施,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啊。”
“公台言之有理,这小子极是诡诈,不可不防。”吕布点头赞同。
当下,吕布便不敢轻视,下令全军列阵,不得松懈,同时又派出数队斥侯,冒险进入城中刺探。
不多时,斥侯便传回了让吕布兴奋的消息。
博望城确实已是一座空城,不仅百姓被迁了个精光,也不见半个苏军影子,只留下了一堆带不走的军械和破损的旗鼓。
“这小子,果然是逃了。”吕布一声冷笑,方天画戟一挥,“全军入城。”
号令传下,吕布这才率领着他的大军,兵不血刃的进入了博望城头,将他的“吕”字大旗,插在了城头。
同时,吕布又派出斥侯,往博望南面侦察,很快就收到情报,苏哲果然南退二十里下寨。
这个消息,让吕布更加确信,苏哲是因为畏惧于他,才不得不退兵而去,选择背靠宛都再战。
当下吕布便放心大胆的将半数兵马,扎在了博望城中,其余兵马依城安营。
紧接着,吕布就派出诸将,深入到博望附近的乡野,去抢掠百姓,看看能不能多少抢到点粮草。
……
入夜时分。
数万吕军士卒,怀着兵不血刃拿下博望的兴奋,沉沉入睡,做起了好梦。
谁都不曾觉察,位于博望城西面的山林内,数不清的血腥目光,正死死的注视着那座城池。
如同在注视着一座坟墓。
苏哲嘴里叼着一根树叶,一双星眸,冷冷的盯着不远处的博望城,脸上写着一丝讽意。
夜半三更,天地一片黑暗。
机时正好。
苏哲呸的吐出了嘴里树枝,喝道:“时间差不多了,徐公明,随我出林。”
苏哲当先策马而出,徐晃心怀着狐疑,带着三百号敢死之士,追随着苏哲出了林子。
一队人马偷偷摸摸的,摸到了离博望城不足两百步的一处土丘后。
这个距离,已经是城头灯火所以照到的极限距离,再往前,就要被城头的巡卒发现地踪。
苏哲停下脚下,向左右亲兵示意一眼,亲兵们迅速的将土丘下的一块石头推了开来。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赫然映入眼帘。
徐晃神色一震,惊奇的目光看向苏哲,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苏哲便指着那洞口,不紧不慢道:“现在终于可以揭开秘密了,这个地道是早几天时,我就派人秘密挖掘的,由此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入博望城。”
徐晃恍然大悟,眼中不禁涌起一丝惊喜,紧接着却又顾虑道:“虽说有这条地道,但我们只有这点人马,就算是潜进去了,只怕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三百人马足矣。”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笑,“我不光挖了这个地道,还派人在城中的房舍,房顶处,四处散布了柴草,硝石和火油等物,你和你的这队人马只需潜入城中,给我放一把火就是。”
徐晃这才终于省悟,脸上瞬间涌起狂喜。
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苏哲面对吕布的嚣张,非但没有发怒,而反而主动让出了博望城。
原来,苏哲竟已在暗中把博望城变成了一座陷阱,弃城而走,就是为了给吕布来个“请君入瓮”。
到时候大火一起,吕军必定内乱,四处弃城出逃,而他们的大军却埋伏在城外,正好给敌军沉重一击。
这就是庞统给苏哲所献的妙计。
省悟过来的徐晃,向苏哲深深一揖,叹服道:“我等早该猜到必有奇谋妙计,怎么可能轻易把博望城拱手让出,原来是设了这么大一个圈套给吕布啊。”
苏哲却没有多得意,却正色道:“这条计策的成功关键,还在于公明你和这几百将士,今晚一战,我就全拜托公明你了。”
徐晃热血狂燃,忙一拱手,毅然道:“主公尽管放心吧,今晚我必把博望城烧他们天翻地覆!”
“好,很好!”苏哲欣慰的点点头,“事不宜迟,尽快出发吧,我在城外坐看你火起。”
徐晃没有一丝犹豫,便是身先士卒,头一个钻进了洞中。
那几百敢死之士,也没有一个害怕,紧随其后,带着准备好的火把,钻入了洞中。
片刻后,三百余人尽数消失在了黑暗的洞穴中。
苏哲则翻身上马,抬头看了一眼博望城,拨马转身,欣然喝道:“城中火一起,吕布必从北门出逃,走吧,随我一起去会一会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武将!”
第三百零二章 天火碎敌胆()
苏哲翻身上马,直奔北门而去。
北门城外,黄忠,文聘,皇甫嵩等大将,已率兵马埋伏林中。
众将只知苏哲叫他们伏埋在这里,却并不知道为何,个个都心怀狐疑。
眼见苏哲前来,皇甫嵩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城头的吕军防范颇为严密,我们就算是夜袭博望,也未必能得手。”
“谁说我要袭城了。”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你们做好准备,等着敌人自己出城送上门来便是。”
送上门来?
皇甫嵩一脸狐疑,黄忠等大将也皆面色茫然,想不通好端端的,敌军为何要自己送上门来。
苏哲也不多解释,只驻马于夜色中,静观敌城。
放眼望去,博望城头火把闪烁,苏哲甚至能看清楚,城头上的吕军士卒打吹欠的动作。
这些敌军士卒,作梦也不会料到,弃城而走的苏军,此刻正藏在夜色中,死死的盯着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哲估摸着,徐晃和那三百敢死之士,应该已经顺利潜入城中,开始行动。
三百人马,就算潜入城中,也掀不起多少风浪,要知道,城中可是有近一万多人马。
但若是大火一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熊熊的大火,足以将敌军意志摧毁。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
无论是皇甫嵩这样的大将,还是普通的士卒,情绪都开如焦虑起来,时不时的看向苏哲,却又不敢多问。
唯有苏哲,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蓦然间,苏哲眼神一动,抬头望向了城头方向,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他看到,城头上原本打着哈欠的吕军士卒,突然间喧哗惊叫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与此同时,城中隐约也响起了鸣锣示警之声。
“走火啦,城东起火,快救火。”
“不好,城南也起火了。”
“那不是县府吗,也起来啦!”
转眼间,惊慌失措的叫声,便的破了夜的沉寂,回荡在博望上空。
“得手了。”苏哲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抬头望向博望上空,很快就看到,天空隐隐变成了红色,一股股的浓烟四面升起。
城中起火!
这突然而起的大火,几乎在眨眼间,便蔓延到了整个博望城,处处熊熊火起,将整个城池上空照的如白天一般。
“火?怎么突然间起火了?”皇甫嵩指着火光熊熊的博望城,一脸的惊喜。
苏军将士无不是欣喜若狂,一时间议论纷纷,斗志狂燃。
博望城内。
县府中,吕布尚在埋头呼呼大睡,沉浸在诛杀苏哲,夺回天子,收纳貂蝉的美梦。
“将军,大事不妙,起火了,有敌人潜入城中放火!”门外响起了张辽的叫声。
吕布从半梦半醒中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大半夜的,大惊小怪什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踢翻了火盆,给我军法处置!”
他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房门,睁着惺忪的睡眼向外一张望,陡然间脸色骇变。
他的视野,瞬间被熊熊火光填满,博望城的天空仿佛都已被大火烧红。
他的耳边,锣鼓声,尖叫声,火焰声震天作响,就如同博望城在他一梦之间,就变成了火海地狱一般。
吕布愕然变色,颤声惊喝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起火?”
张辽苦着脸道:“属下也不知道,这大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烧起,城中好多地方都被点着,应该是敌军细作藏在城中,同时放火烧城。”
“细作?”吕布脸色变的惊怒,“本侯不是派兵把城中搜了个底朝天吗,根本不见半个敌人的影子,这些细作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他们插了翅膀飞进城来的吗?”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为何啊!”张辽苦着脸道:“无论如何,整个博望城都已被烧起来了,根本无法扑灭,请将军速速从北门撤出城外吧。”
吕布是恼火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翻身跳上了赤兔,带着仓皇惊慌的士卒们,一路同着北门方向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