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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拱手道:“大哥放心,我已命将士们严加戒备,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我们就能立刻做出反应,谁也别想破坏了大哥这场婚事。”
“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交给你办,为兄就放心了。”刘备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这时,孙乾匆匆而来,将一封书信递上,眼中闪烁着兴奋,说道:“主公,这是陈登刚刚派心腹送到的密信。”
陈登密信?
刘备神色一震,在场所有人都无不变色。
张飞第一个骂道:“他娘的,陈登这个龟孙子,都是他害老子失了下邳,转眼这小子又卖了吕布,投靠了那苏贼,这个没羞没臊的狗杂种,他现在怎么又给大哥送起密信来了,他想干什么?”
刘备抬起手,示意张飞休要聒噪,张飞只得闭上了嘴巴,闷闷不乐的盯着刘备手中的密信。
刘备看着那信上俊秀的字迹,心中想着陈登背叛他的事情,眼眸中就不禁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手中书信撕个粉碎。
半晌后,他终究还是忍了住,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密信缓缓拆开。
然后,刘备的表情就变的复杂起来。
狐疑,不解,惊喜……种种情绪一涌而上,令他那张灰白的脸变的阴晴不定。
“主公,陈登在信上说什么了?”糜竺好奇的问道。
“你们自己看吧。”刘备将书信示于了众人。
糜竺关羽等接过信来,一起围观,不由神色皆变,表情变的跟刘备同样复杂。
陈登在这一封书信中,深深的向刘备认错,说自己当初是迫不得已,才被迫降了吕布。
他还说自己原本是想助刘备夺回徐州,谁料阴差阳错,叫苏哲抢了先机。
他还说自己虽身在苏营,却心向刘备,原为刘备做内应,时机成熟就帮刘备夺回徐州。
最后,陈登还在信中声称,他为了表明对刘备的诚意,还利用苏哲对他的信任,劝服了苏哲退兵回下邳。
“陈登这小杂种,他……他这是啥意思?”张飞咧嘴嚷嚷道,满脸的惊疑。
刘备冷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么翼德,这明显是一封降书。”
众人神色一变,无不震惊。
张飞先是一震,旋即骂道:“我才不信哩,陈登这个阴险诡诈的狗杂种,当初可是他害我失了下邳,我就不信他现在会良心发现,转过头来又想归顺大哥。”
关羽也捋须道:“三弟所言极是,陈登此人反复无信,不可再信,况且他现在为苏哲信任,位居徐州别驾的高位,正受荣宠,平白无故的,他何必还多此一举,要归顺兄长。”
刘备沉吟不语,脸上也写着狐疑二字,并未信陈登的归降,但也没有完全听两位兄弟的话。
“子仲,你怎么看?”刘备难做决断,看向了糜竺。
糜竺捻着那封信,端祥许久,沉吟了许久,忽然一笑:“主公,我倒是以为,陈登这封信乃是出自于真心。”
众人又是一脸惊讶。
张飞质问道:“我说老糜啊,你啥意思,你糜家跟陈家不是对头的么,你咋还替陈登说话哩。”
糜竺却正色道:“我糜家跟陈家确实是对头,但事关主公大业的成败,我自然不能以私徇公,当然要实话实说。”
刘备摆手示意张飞不要废话,叫糜竺说说他的理由。
糜竺便道:“苏哲此人出身寒门,对世族豪门手段最是狠毒,荆州兖州不知被他灭了多少世族,这一点那陈登不可能不清楚。”
“以陈登的智谋,他应该能看得出来,苏哲现下之所以重用他,无非是因为姓苏的还没有得到徐州,徐州还有我糜氏一族存在,还有主公在。”
“那么他更应该清楚,一旦主公和我糜家被灭,他陈家就会一家独大,苏哲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到时候必定是狡兔死,走狗烹,他陈家离覆没也就不远了。”
咽过一口唾沫,糜竺最后道:“所以,以陈登的聪明,他绝对不愿看到主公和我糜家覆没,只有我们的存在,他陈家才能在苏哲那里保住地位,这就是他这封信的原因。”
刘备连连点头,恍然省悟,便道:“依子仲的意思,那陈登其实也未必是真心想归降我,只是为了保住他陈家的地位,所以才要暗中跟我结好,更在苏哲那里旁敲侧击,暗中帮我?”
“正是如此。”糜竺捋着短须,点头笑道。
刘备若有所思,沉吟良久后,冷笑道:“子仲所言极是,那陈登虽非真心归降,但他暗中帮我这件事却是真的,对我们来说,这倒也是个意外之喜。”
糜竺也笑道:“眼下苏哲既已被他说服,退兵回下邳,显然是忌惮曹操援军将至,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以安安心心的举行这场婚礼。”
刘备长吐了一口气,长久以一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苏哲,这徐州你占不了多时,等我联姻了糜家,尽得糜家的财力,就是我联手曹操,把你赶出徐州之时!”
刘备捋着短须,嘴角扬起一抹诡秘得意的冷笑。
第三百九十四章 老牛吃嫩草,没门!()
朐县以东,糜家庄。
庄门之外,数十辆挂满彩带的喜车停在门口,近八百军刘军士卒,一个个也穿着红衣,甚是喜庆。
那一匹额头挂着彩球的战马上,关羽正静静驻立,眼睛盯着庄门,赤脸上几分不满若隐若现。
他抵达糜家庄已近一个时辰,眼看吉时将近,却还不见新娘子糜贞出来,若是误了定好的良时,他没能把新娘子及时迎入朐县,该当如何向兄长刘备交待。
若隔在平时,关羽肯定已发火,一番喝斥。
不过今天乃是大喜的日子,他迎的又是自己将来的嫂嫂,自然是不敢放肆,心中有气,却也只好隐忍。
庄内。
那一间闺房房门紧闭,糜家二当家的糜芳,则站在门外不停的敲门,急到满头是汗。
“小妹,你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关将军都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了,你若还不出来,只怕他就要发火了。”糜芳巴巴的央求道。
房中无人理睬。
“小妹啊,良辰吉时就要过了,你行行好,赶紧给二哥出来吧。”糜竺只得再央求。
房中还是无人应声。
糜芳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间有了主意。
他便长叹一声,耐着性子劝道:“小妹啊,二哥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嫌那刘州牧年纪大,怕自己嫁给了他,将来会守活寡么,这你大可不必担心,那刘州牧年纪虽大,但却自幼习武,身体结实的很,活他个六七十岁绝不成问题。”
咽过一口唾沫,糜芳继续劝道:“再说了,古人云英雄不问出身,连出身都不问,更不必说年龄了。你想啊,刘州牧他可是英雄,将来是要成就大业的,说不定能象光武帝那样,做成了一个中兴之主,到那个时候,小妹你就是皇后啦!”
“不光你是皇后,咱们糜家也跟着沾了大光,一跃成了外戚,到那个时候,祖先得多为咱们自豪,看还敢说咱们糜家是商人,谁还敢瞧不起咱糜家。”
一番询询善诱这后,糜芳最后道:“所以啊,小妹你千万要相信咱大哥的眼光,他给你选中的丈夫,绝不会害你,对你,对咱糜家的未来,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外面糜芳苦口婆心的那些话,房中,那肌肤雪白的少女,听的清清楚楚。
糜贞其实早就穿好了喜服,却始终没有盖上喜帕,只是望着镜中那张绝美的脸出神。
糜芳那不厌其烦的劝说,她一句都听不讲去,反把她听的是心烦意乱。
啪!
她把手中的喜帕,狠狠的扔在了铜镜上,紧跟着抓起一只瓷瓶,恨不得也砸向那铜镜。
瓶子高举上半空,最终,她却还是没有砸出去。
就那般僵硬了许久,她一声幽幽苦叹,将手中的瓶子放了下来,无奈的走向房门,很不情愿的把门打了开来。
“我的姑奶奶哦,你可算是出来喽。”糜芳长吐了口气,“我说小妹,那位关二爷的脾气,你莫非不知道么,你让他等这么久,就不怕发起火来,一把火把咱们庄子烧干净么?”
糜贞不说话,只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糜芳也没功夫再教育她,赶紧进屋捡起地上的喜帕,往她头上一戴,催促左右的婢女,赶紧扶着小姐们出门上路。
糜贞便被婢女们连推带搡,不情不愿的离了闺房,出了庄门。
庄门外,关羽等了许久,终于要沉不住气,打算要发火。
就在这时,却见一群婢女们已拥着他的新嫂嫂出了来,他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到嘴边的不爽硬是咽了下去。
“小妹一直在化妆,让云长将军久等了。”糜芳陪着笑道。
关羽懒的跟他多说,只拂手道:“吉时就要到了,赶紧出发吧。”
说罢,关羽拨马转身,下令迎亲的车队转了方向,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往朐县。
糜芳也跳上马来,喝斥着他糜家的陪嫁车队,押送着百余辆马车,载着丰厚的嫁妆,跟在迎亲车队后,一路向北而行。
“父亲,这糜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竟然陪了这么多的嫁妆。”义子关平望着身后不见尽头的陪嫁车队,不禁啧啧感叹道。
关羽回望一眼陪嫁车队,心中却在计算着,这些牛羊,这些布匹,能为他的大哥养活多少士卒,购买多少战马军械。
然后,他却冷哼道:“糜家乃商人,他们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别看现在他们陪嫁这么多,将来他们必会从大哥这里十倍百倍的赚取。”
关平一怔,一时神色茫然,听不懂关羽言下之意。
关羽却回望朐县方向,轻叹道:“听闻糜家小姐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只盼大哥莫要被她美色迷了心志,丧失了英雄志向……”
关羽在算计,车队后方的糜芳,也在暗暗算计。
“现在我们连小妹都嫁给刘玄德了,可以说我糜家已经赌上所有的身家性命,只希望大哥这笔买卖做对了,将来刘玄德若能成帝业,我糜家就成了后族,回报何止百倍千倍,嘿嘿……”
关羽和糜芳,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却浑然没有觉察到,斜向方向,一股遮天狂尘,正狂袭逼近。
里许外,高顺正策马狂奔,身后跟随的是一千五百余骑兵。
陈登那一道密信,已成功的迷惑了刘备,令其放松了警戒,一门心思忙于婚事。
正是因此,高顺才能仗着骑兵速度,再加上沿途敌军的防备松懈,直入朐县腹地,杀到糜家庄外。
高顺举目远望,却见大道尽头,一支披红的车队正迎面而来,不用说,定是刘备的迎亲队。
“主公当真是料事如神,看来我赶来的正好,大耳贼,徐州第一美人你是娶不成了!”
高顺一声冷笑,手中大枪一扬,喝道:“弟兄们,随我杀上去,除了新娘之外,所有人杀尽!”
一千五百铁骑将士,一声怒吼,拍马加速,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杀上。
前方,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终于反应过来,抬头向前张望,惊见数不清的苏军铁骑,正迎面杀来。
关羽脸色骤变,惊道:“怎么回事,苏贼不是撤回下邳了么?他的骑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万万没想到啊()
糜芳也一头雾水,惊道:“苏贼的援军怎么会杀到这里,我们的哨卡为何没有预警?”
他却忘了,因为陈登的那一封信,令刘备认为苏哲确实是撤兵回下邳,才撤消了半数的哨卡,以节省钱粮。
正是这撤掉的半数哨卡,才使苏军铁骑能畅通无阻的杀到这里,使他们没有任何警报。
关羽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青龙刀一横,厉声喝道:“不得慌张,各军结阵,阻击敌寇!”
千余刘军士卒,只能在他的喝斥下,匆匆忙忙的结阵,将载着新娘子的喜车保护在其中。
他们动作再快,却终究还是晚了半步。
苏军铁骑来势太快,快到他们连军阵还来不及结成之时,便已如风撞至。
高顺一马当先,头一个撞入敌军阵中,大刀舞动如风,瞬间将数名敌卒点倒在地。
千余苏军铁骑随后跟至,轰然撞向敌阵,瞬间将敌阵冲出无数缺口,如潮水般漫涌而过。
千余步军结阵不及,在这旷野之上,如何能抵挡得住一千多铁骑的冲击。
眨眼间,敌阵瓦解,陷入了崩溃境地。
被冲到四分五裂的敌卒,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纷纷抱头而逃。
车队后方,糜芳眼见大势不妙,立马掉头而逃,喝斥着家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