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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许褚领命,却又问道:“那糜家呢?”
“糜家嘛……”苏哲想起了糜贞那张楚楚可人的脸。
论罪,糜家实施诈降,还甘做刘备的死忠,该当满门抄斩,全族诛灭。
不过眼下糜竺糜芳两兄弟伏诛,糜家除了糜贞这个女流之外再无男丁,抄斩一帮女流,似乎也没有必要。
况且糜氏兄弟乃是为刘备所杀,虽然苏哲知道他们是在诈降,但世人却不知,只知糜竺是因为背叛刘备而被杀。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抄灭了糜氏一族,反倒会让人以为他杀有功降臣,到时候寒了人心,谁还敢再降他。
念及于此,苏哲便道:“糜家就算了,把糜家兄弟的尸首拼起来,送回糜家庄,再把那位糜小姐接过来,让她好好安葬他的兄长吧。”
许褚神色一变,急是提醒道:“主公,恕末将直言,那糜家乃海内巨富,家财富可敌国,这么一大笔财富,主公若是抄到了手,不知能养活多少士卒,买多少马匹,打造多少军械,主公当真打算不要了吗?”
“谁说我不要了,有钱不要,你当我是傻吗?”苏哲冷笑道。
许褚这下就糊涂了,挠着后脑壳,满脸的懵样,喃喃道:“主公你这啥意思,既不抄糜家的家,又想要他们的家财,那怎么要啊,难不成还要糜家自己把家产献上啊。”
“我就是要让他们糜家,自己把万亿家产送给我。”苏哲嘴角扬起诡秘自信的冷笑。
许褚愈加糊涂,百思不得其解。
“仲康,糜家人可没死绝,你忘了那位糜小姐了么。”苏哲点破了玄机。
许褚先是一怔,旋即恍然省悟,脸上不禁也流露出了几分嘿嘿坏笑。
他终于明白了苏哲的言外之意。
糜家只余下了糜贞一介女流,意味着万亿家财,就统统落到了糜贞手中。
而糜贞又是未嫁之身,倘若苏哲能把糜贞娶了,纳为妾室,那糜家万亿家产,不也就随着糜贞一并嫁到他苏家来了么。
这就是苏哲不消吹灰之力,不用杀戮,就得到糜家富可敌国财富的手段。
想明白的许褚,不禁笑着赞叹道:“主公既能得美人,又能得钱财,当真是一举两得,这一手妙啊。”
苏哲哈哈一笑,目光射向北面,拂手道:“传令将士们,尽快休整,养好精神,即刻北上,咱们还有曹操这个强敌要收拾。”
……
郯城东北三百里。
尘雾滚滚,一支三万人的大军,正沿着大道一路南下。
曹字大旗在风中耀眼飞舞。
身裹红色披风曹操,正拍马扬鞭,一路疾行。
一骑斥侯飞马而来,曹操勒住了战马。
斥侯拱手叫道:“禀主公,据细作禀报,那苏哲并没有回师救郯城,依旧在包围朐县。”
曹操眼色一动,脸上狐疑顿生,喃喃道:“这苏哲什么意思,他难道不知道我要去袭郯城,就不怕后路被截断不成?”
“也许,苏哲是识破了我们的围魏救赵之策?”曹仁猜测道。
曹操目光看向了郭嘉。
郭嘉手摸着下巴,眉皱道:“不该如此啊,就算苏哲知道我们是围魏救赵,但我们所围乃是敌之必救,他必须得回救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曹操神色不安起来。
“除非苏哲有绝对的自信,能先一步攻下朐县,再从容回师救郯城。”
曹操神色一震,还没开口,曹仁道:“这怎么可能,那刘备又不是废物,他至少有五千兵马,就算他再没用,坚守个把月也没问题吧,怎么可能这么快被苏哲攻破?”
左右众将们也纷纷点头,皆不信苏哲有这个能耐。
郭嘉苦笑道:“那我就猜不出,苏哲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曹操,等着他做决断。
曹操沉吟良久,冷哼道:“甭管他是什么用意,我们只管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杀奔郯城,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罢,曹操马鞭一扬,就打算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于禁飞马而来,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曹操眉头一凝,喝道:“何事这般慌张?”
于禁勒住战马,颤声道:“禀主公,朐县刚刚传来急报,苏哲已于两日前攻下朐县,刘备兵败北逃啦。”
咔嚓嚓~~
一道惊雷当空轰下,瞬间将所有人都震到身形剧烈一震,一个个惊到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曹操更是脸色错愕,那失神的表情,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怎么可能,刘备就算再无用,如何能这么快就失了朐县,不可能!”同样震惊的曹仁,声音沙哑的吼道。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
于禁便取出情报,将糜竺如何诈降,刘备如何中计,如何杀糜竺陈登,又如何被苏哲声东击西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众将听完是一头雾水,完全没转过弯来。
曹仁不解道:“那陈登不是暗中跟我们结好,想要做内应么,他为何又要为苏哲卖命去攻打朐县?”
“是啊,糜竺不是诈降么?苏哲派陈登攻城,明明就是中了诈降计,又为何会声东击西?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于禁也茫然道。
唯有曹操和郭嘉二人,身形蓦然一震,二人对视一眼,惊悟的眼神,似是想明白了苏哲的深意。
沉吟半晌后,曹操才叹息道:“这个苏哲啊,不愧是九奇之首,竟把刘备那帮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需自己出手,就轻松收拾了糜竺陈登,还趁势破了朐县,这等智谋,实在是……”
智如曹操,竟然对苏哲的智谋,震撼到了不知该如何评论的地步。
郭嘉也苦叹一声,自嘲道:“卧龙不愧是卧龙,怪不得他无视我的魏围救赵之计,原来他是有绝对的自信,能速破朐县,再回援郯城啊。”
他主臣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慨叹之中。
其余诸将,却仍旧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苏哲是如何完成这一系例不可思议。
慨叹半晌后,曹操一扬马鞭,苦涩道:“大军即刻北退吧,我料刘备必会来投奔我,苏哲也会紧跟着杀来,这一次可不是上次争夺兖州那么一简单,而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了。”
第四百零七章 美人伤()
郯城以北,琅邪郡郡治开阳城。
城门大开,曹洪和臧霸二将飞马而出,并立城外迎接。
不远处,尘雾滚滚而来,一支大军匆匆北至,曹操策马当先而来。
“恭迎主公。”臧霸第一个上前,拱手拜于地。
曹操翻身下马,将臧霸扶起,安抚道:“宣高啊,你守城辛苦了。”
他对宗族将曹洪不闻不问,却对臧霸分外关怀,尽显厚待礼遇。
臧霸忙道:“这都是末将份内之责,哪里谈的上辛苦。”
主臣二人又说了一番客套话,众将才迎曹操入城。
进入郡府,步入大堂,臧霸被打发了去休息,曹洪却被留了下来。
“子廉,臧霸这几日可老实?”曹操问道。
曹洪拱手道:“主公去的这几日,臧霸一直安份守己,还几次提出把自己的儿子送往前线随主公征讨苏哲,就目前来看,他的归降之心还是很可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曹操微微点头,甚是满意。
臧霸也算是陶谦的老部下了,自陶谦时代起,借着剿灭黄巾贼为名,聚拢了一帮子兵马,占据了徐州最北面的琅邪郡,名为效忠陶谦,实则是处于自立的状态。
其后无论刘备坐上徐州牧,还是吕布领徐州牧,臧霸一直都置身于事外。
直到眼下,苏哲这个最强的中原诸侯杀到徐州,臧霸意识到,一旦让苏哲夺下徐州,他就将再也无法保持独立割据。
所以,当曹操率军由青州南下时,臧霸便果断的选择投降了曹操。
对于臧霸,曹操自然也不完全放心,所以在南下之时,留下宗亲将领曹洪和臧霸共同镇守开阳城,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他和曹洪刚说几句话,外面亲兵来报,拱手道:“启禀主公,刘备带着一队残兵败将前来开阳投奔,想要求见主公。”
曹操眼神一动,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刘玄德真来投奔我了,放他入城来见我吧。”
曹洪却一脸警觉道:“主公,这个刘备也是个厉害角色,先后投靠了不少人,我只怕他此番前来投奔,未必就能真心实意的效忠于主公。”
曹操却道:“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这种人当然不会轻易臣服于任何人,但这也只是将来的威胁而已,面对苏哲这个眼前最大的威胁,你的担心可以不值一提。”
曹洪默然。
不多时,一脸黯然的刘备,风尘仆仆的步入了大堂中,拱手道:“下官刘备,拜见曹公。”
他身为徐州牧,按理与曹操这个曾经的兖州牧平起平坐,但现在要寄人篱下,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尊称对方一声曹公。
曹操赶忙起身,亲手将刘备扶起,笑呵呵道:“玄德真是客气,我早久仰玄德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啊,来来来,快坐。”
他亲手拉着刘备坐下,又叫上酒,又叫上点心,极尽礼遇客气。
刘备受宠若惊,心下也暗松了一口气。
喝过几杯压惊酒后,刘备一声苦叹,自嘲道:“备被那苏哲夺了徐州,如此狼狈的前来依附曹公,当真是惭愧之极,哪里当得起英雄二字,曹公莫要再折煞我了。”
曹操却哈哈笑道:“玄德莫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虽败,他日夺回徐州,击败了那苏哲就是了,英雄二字,你还是当的起的。”
刘备见曹操如此给他面子,心下不禁暗暗庆幸,之前的担忧也烟销云散。
几杯酒下肚,刘备表情严肃起来,正色道:“那苏哲有鲸吞天下的野心,我料他夺了朐县后,必定会挥师北上杀奔开阳,曹公还得早做提防才是。”
曹操长饮一杯酒,冷哼道:“苏哲挟天子以令诸侯,野心天下人皆知,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他要来犯我开阳,尽管来便是,我正还等着找他一雪当日兖州兵败之耻。”
曹操的豪气稍稍感染刘备,令他心安几分,便又道:“但不知曹公打算如何对付那苏哲。”
曹操反问道:“我与那苏哲交手不过一次,玄德你却跟他多番交手,你应该对他最了解不过,你觉的我们该如何对付他?”
刘备沉吟片刻,说道:“这个苏哲啊,他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制胜,此人极为诡诈,每每用计都往往是我们想象不到,所以曹公若与其交手,千万不可与其比拼智谋计策。”
曹操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片刻,拍案道:“我明白了,对付这苏哲,就要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坚守开阳不战,就算他有通天的智谋,就算他是九奇之首,我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曹公英明。”刘备拱手恭维道。
曹操哈哈一笑,便举杯道:“咱们便齐心协力,在这开阳城好好会一会那苏哲,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破了他战无不胜的不败之名!”
刘备也举杯,慨然道:“备愿为曹公效犬马之劳。”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
数百里外,糜家庄。
大队人马已离开朐县北上,开赴开阳城,苏哲却暂时没走,而是来到了十几里外的糜家庄。
他在等一个人。
不多时,大道西面微尘扬起,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辆徐徐而来。
马车停于庄门前,车帘掀起,一脸憔悴的糜贞从马车中匆匆钻了出来。
苏哲上前几步,向她伸出了手。
糜贞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素手放在了苏哲的怀中,任由他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我的哥……哥呢?”糜贞声音沙哑,眼角已盈起了泪珠。
“在里边,我扶你进去吧。”苏哲牵起她冰凉的手,一步步和庄内而去。
当糜贞踏入满是白幡的灵堂时,偌大的堂中,两具棺木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糜竺和糜芳的棺木。
刹那间,糜贞眼角泪水夺眶而出,腿下无力,整个人如虚脱一般软倒下去。
苏哲忙是伸手一接,那柔若无骨的身儿,便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大哥,二哥,你们……你们怎么能丢下小妹啊……”
悲伤之极的糜贞,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防,就那么瘫倒在苏哲的怀中,泣不成声,极尽伤感。
苏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落下,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用无声的动作,安慰着这个伤感可怜的美人。
第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