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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拖住苏哲,拖到他的易京防线修好之后,再退到防线之后,依靠坚固的城防,阻挡苏哲的进攻。
那个时候,苏哲即使渡过了易水,却要被压迫在易京防线和易水之间狭窄的地段,不利于大军展开,无法对易京防线发动有效进攻。
“楚公,看来曹操早有准备,我们想抢在他修好易京防线前渡河,只怕不易呀。”
身边的张郃眉头皱起,表示出担忧。
不用他提醒,苏哲头脑也清醒的很,很清楚曹操的实力,自然不会狂妄过头,下令大军即刻渡河。
曹操的兵马虽然不多,却基本都是辽东铁骑,速度优势明显,无论他在任何方向渡河,曹操都会以骑兵迅速奔驰到对岸,给他半渡击之。
于是,苏哲便先不急着渡河,叫十六万大军,沿着易水南岸一线,连营十里下寨。
安营已毕后,苏哲便在沮授的建议下,派出张郃率七千兵马,趁夜前往易水下游,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渡河进攻,以探明曹军虚实。
第五百二十五章 试探性进攻()
入夜,易水北岸,曹营。
大帐之中,曹操正搂着一名美妇,翻云覆雨,享受着鱼水之欢。
苏哲的大军虽然近在眼前,却有一条易水河挡着,插翅也飞不过来,何况身后的易京防线,再有几日就能够修好,到时候只需大军退到防线后面去,就更不惧苏哲十几万大军。
曹操心情好,信心足,老毛病不禁便又犯了,寻了位美妇前来侍寝放松。
正快活时,典韦却在外禀报,声称郭嘉有急事求见。
曹操不敢马虎,只得暂时从温柔乡中出来,披上衣衫,打着吹欠出了外帐。
“奉孝,可有什么军情吗?”曹操勉强打起精神坐下。
郭嘉咳了几声,拱手道:“启禀主公,我南岸的细作刚刚发回消息,那苏贼已派出数千兵马,星夜离营,沿着南岸向下游而去。”
听到这个消息,曹操脸色微变,困意顿时烟销云散。
他立刻警觉起来,沉声道:“苏贼派兵往下游做什么,莫非想偷渡易水不成?”
曹操语气间,隐约流露着深深的忌惮。
没办法,他在苏哲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了。
从兖州到徐州,从徐州到青州,他一次次的被苏哲用智谋羞辱,损兵折将无数,最后还不得不被逼到跨海夺取辽东这种偏僻之地。
现在,他终于挥师来到幽州,再次踏足中原,重燃了夺取天下的希望。
往昔种种的痛苦经历,他岂能忘却,焉能不对苏哲心存忌惮。
“易水并非是什么大江大河,算不得什么天险,我们屯兵北岸,只不过是为了给重修易京防线争取时间而已,其实易水沿岸,只要有船筏,处处可渡,主公也不必太过大惊小怪。”
宽慰过一番后,郭嘉又指向地圆,“我料苏贼此番发兵,多半是想从下游的德县一带偷渡易水。”
曹操稍稍宽心,点头道:“那依奉孝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应该即刻派兵去阻拦。”
郭嘉沉吟片刻,方道:“苏贼不过派出了六七千兵马而已,按理说就算是渡过了易水,也形不成什么大威胁,但那苏贼诡计多端,万一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就猜不准了,为了稳妥,还是不能放敌军过河。”
曹操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将夏侯渊召来。
片刻后,夏侯渊带甲入帐。
曹操便沉声喝道:“夏侯妙才,我命你速率一万骑兵,沿着北岸前往德县,阻挡敌军渡河。”
“末将遵命,主公放心,有末将在,敌军休想有一兵一卒过河。”夏侯渊慨然领命,极度的自信。
夏侯渊转身就要告退。
曹操却忽然想起什么,吩咐道:“妙才,你记住,你只需要阻挡敌军渡河便是,别的千万不要做其他的举措,以免中了那苏贼的诡计,我们在那小子身上,吃了太多的亏了。”
“主公的叮嘱,末将记下了。”夏侯渊再令应诺,曹操才放他离去。
看着夏侯渊离去,曹操稍稍宽了些心,嘴角扬起一抹阴冷。
“苏哲,你万万也想不到,我曹操还有卷土重来的时候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
次日,初晨时分。
夏侯渊率领着一万辽东铁骑,狂奔了一宿,终于赶在黎明前,抵达了德县一带。
立马岸边,夏侯渊举目远望,只见南岸岸滩上,已经聚集了数千的苏军士卒,正在扎制木符,大有渡河之势。
而在岸滩上,近五百名苏军,已经先期渡过易水,正在岸边结阵,修筑防御工事,为后续大军过河做准备。
南岸。
张郃正立马岸边,催督着他的士卒赶制伐子。
这时,身边亲兵急叫道:“张将军看,北岸有狂尘冲来,应该是曹军的骑兵到了。”
张郃凝目一望,果然瞧见狂尘遮天而来,数以千计的曹军铁骑,正从狂尘中冲涌而出。
一面“夏侯”大旗,正猎猎飞舞,彰显着霸气。
“来的还真快,楚公果然料事如神啊……”张郃暗暗点头,嘴角扬起冷笑。
张郃当即下令,命将士们抓紧时间扎筏子,加快渡河速度。
虽然苏哲给他的命令,是叫他做试探性的渡河,但若能成功渡河,击败了夏侯渊,在北岸立稳脚跟,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惜,敌军骑兵速度太快,他还是慢了一个多时辰。
北岸方向,号角声已吹响,夏侯渊的辽东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开始向已登岸的几百士卒发起了冲击。
天崩地裂的马蹄声中,曹军骑兵滚滚而来。
夏侯渊冲锋在前,大吼道:“辽东的勇士们,证明你们的时刻到了,杀光登岸的敌军——”
“杀——”
“杀——”
一万辽东骑兵,挟着震天的杀声,拼命抽打战马,狂涌而上。
不到三百的苏军步卒,如何能抵挡几十倍的敌骑冲击,转眼间便被冲破了盾墙,淹没在了滚滚狂尘中。
转眼间,惨叫声中,三百苏军全军覆没。
这一幕,南岸的张郃,看的是清清楚楚。
他很清楚,敌骑已经赶到,他再想渡河已不可能,无论送上北岸多少人马,都等于是羊入虎口。
“看来,这场功劳还是与我无缘啊,鸣金吧,把河上的将士们给我叫回来吧。”
张郃叹惜着摆手下令。
铛铛铛~~
南岸上空,金声骤然响起。
号令传下,已经在易水上的上千士卒,即刻调转筏头,又回往了南岸。
夏侯渊则喝令着他的骑兵,聚集在了北岸边,向着河中的苏军肆意的放箭杀伤。
苏军将士只得高举着大盾,顶着敌军的箭雨回撤,付出了百余人死伤后,才撤回了南岸。
夏侯渊看着败退的苏军,冷笑道:“苏贼,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么,我有辽东铁骑在手,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众曹军骑士们,聚集在岸边,向着对岸的苏军肆意喝骂,耀武扬威。
张郃和他的将士们,看着狂妄的敌军,自然是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上北岸去,跟敌军拼个你死我活。
最终,张郃却忍住了,牢记着苏哲的吩咐,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一旦作战失利,绝不可硬碰硬。
“夏侯渊,你不用得意,楚公智谋无双,早晚会有收拾你的办法,就让你再得意几日。”
张郃压住怒火,冷哼一声,遂拨马转身,下令全军向主营撤退。
第五百二十六章 攻敌之必救()
苏军主营。
张郃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步入了帐中。
“楚公,末将被夏侯渊所率骑兵半渡击之,没能登上北岸,请楚公治罪。”
张郃单膝跪地,向苏哲请罪。
苏哲却没有半分惊讶,拂手淡淡道:“本公早说过,你这一战只是试探敌军虚实而已,登不登上北岸都无关紧要,起来吧。”
张郃这才站起身来,虽然不再自责,难眉宇间却流露着不甘。
他便一拱手,慨然道:“楚公,臣的兵马实在太少,当时若有三五万人马的话,就算夏侯渊的骑兵赶到,臣也能强渡北岸。”
苏哲却没有回应他的慷慨,目光看向了沮授,问他有何看法。
沮授忙道:“曹操手下足有三万左右的骑兵,我们多派兵马,他自然也会多派骑兵,到头来还是无法登上北岸,强攻确实非是制胜之道。”
沮授显然反对强渡易水。
“现在不强渡,那就只好等到入冬,等易水河结冰之后,我们再从容踏冰渡河了。”张郃叹道。
“不可。”田丰摇了摇头,“现在离入冬还有数月,等到那个时候,曹操早就把易京防线修好,到时候就算我们顺利渡河了,也将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绝非上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时众文武们议论纷纷。
“童儿,你怎么看?”苏哲的目光,看向了庞童。
庞童沉吟良久,冷笑道:“曹操所倚仗的,无非是辽东铁骑而已,若是我们能灭了他的骑兵,还怕渡不过易水么。”
灭辽东铁骑!
庞童一语切中关键所在。
沮授却道:“夫人所说固然在理,但那曹操只拒守易水,不与我们正面交锋,我们又如何灭他的辽东铁骑。”
田丰等人也点头附合。
曹操在经历了跟苏哲的种种交锋后,早就心有余悸,铁定了心思要坚守,又怎么会轻易拿他最宝贵的骑兵与苏哲交锋。
何况,就算要跟曹操进行骑兵决战,也得先过了易水再说,现在连易水都过不去,又谈何决战。
苏哲却不紧不慢的呷一口酒,笑道:“童儿所言极是,所以啊,现在就是你们开动脑子,给本公想一条如何逼曹操跟我骑兵决战的计策了。”
众谋士们无奈,只得冥想苦晌。
半晌后,田丰苦笑道:“楚公乃是九奇之首的卧龙,夫人又是凤雏,连你们都想不出妙计的话,何况是我们。”
话音方落,庞童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诡秘的冷笑。
苏哲知道,她有计策了。
“童儿有何妙计,说来听听吧。”苏哲便摆手道。
“我得先问一个问题才行。”庞童目光看向张郃,“张将军,我想了解一下,跟你交手的辽东骑兵,是以轻骑为主还是重骑为主。”
“当然是轻骑了,而且我看曹军的轻骑,护甲连当初袁绍的幽并铁骑都有所不及。”张郃不假思索的回答。
庞童微微点头:“这就对了,辽东地处偏僻,虽然马多,但曹操却无财力打造足够的铠甲,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童儿的意思,莫非是想动用张文远那三千重甲铁骑?”苏哲立时悟到了庞童的用意。
当初官渡之战结束后,苏哲深感骑兵的重要性,并意识到他日与董卓的西凉骑兵作战,骑兵的精锐与否,也至关重要。
而他当时还未夺取幽并,没办法打造足够多的骑兵,便索性在质量上下功夫,花重金打造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重甲铁骑,叫张辽在暗中训练。
庞童所指,正是这支重骑兵。
庞童笑道:“夫君所说了,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骑克骑,既然曹军多为轻骑,那我们就以重骑跟他一战,他数量虽多,又岂是重甲铁骑的对手。”
“重甲铁骑确实是收拾轻骑兵的利器,只是怎么诱使曹操让他的轻骑跟我们重骑决战呢?”张郃插口道。
苏哲笑看向庞童:“童儿既然提出此计,就必定有办法,说来听听吧。”
“要想逼曹操决战,就必需要攻其必救,所以我们就要……”
接下来,庞童便将自己的计策,缓缓的道了出来。
众文武们听了,不禁面露惊奇,无不为庞童这条计策而咋舌。
“夫人的计策,实在是太过出奇,果然不愧是九奇之一的凤雏啊。”
沮授先是赞叹,话锋一转,却又道:“只是这一计,是否也太过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我们的重骑兵岂不是白白葬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庞童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道出八个字。
沮授哑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哲,等着他做决断。
苏哲沉吟许久,欣然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此计可行!不过此去幽州,却还需要一个熟悉幽州地形的大将,不知谁敢前去。”
话音方落,文丑便站了出来,拱手道:“禀楚公,当年末将曾常驻幽州有一年,对幽州地形还算熟悉,末将愿担此重任。”
“好!此战若能成功,你和张文远就是本公夺取幽州的首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