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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忘了,我们还有魏王吗,也忘了我们是怎么拿下夏口的吗?”庞童俏脸上流露出几分诡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苏哲,眼珠转了几转,蓦然间省悟过来。
邓艾一脸惊喜道:“夫人的意思,是叫魏王再用仙术,把长江给冰封了,咱们大军直接踏冰过河,从陆上杀向柴桑城?”
庞童不说话。
“那也不行啊。”邓艾却又道:“咱们上次奇袭夏口,乃是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出奇不意的破城,眼下孙策六万大军皆在柴桑,就算魏王冰冻了长江,咱们大军可轻松踏冰过河,也未必能攻得下柴桑城啊。”
黄忠也道:“小邓子言之有理,咱们要是不能攻下柴桑,等到冰面一化,咱们几万大军全都被困在南岸,到时被孙策截断了长江,却当如何是好。”
众将原本还神色欣喜,想着有苏哲的仙术神奇,可以复制奇袭夏口的战绩,但当他们听了邓艾和黄忠这一番话后,激动兴奋的情绪不由又平静了下来。
“谁说一定要冰冻长江了?”
庞童却用一句反问,回应了众将的质疑,目不笑看向了苏哲。
苏哲看着自家爱妃那别有意味的笑容,蓦然间心念一动,已领会了她言外之意。
当下,苏哲便一声冷笑,摆手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多扎筏子,能造多少就给本王造多少,一个月后,本王要灭了孙策的水军。”
“一个月之后?”这回轮到庞童脸上浮现困惑,“夫君既然有仙术,为何不即刻进兵,夺下柴桑,却要等一个月后,给孙策充足的准备时间?”
即使聪明如庞童也猜想不到,苏哲所谓的仙术,与诸葛亮的仙术截然不同。
庞童更猜不到,苏哲所依赖的量子气象卫星,两次的攻击之间,必须要经过充能才能实现。
“天机不可泄露也,走,回营喝酒去。”
苏哲丢下一句故弄玄虚的话搪塞了过去,不等庞童再有疑问,拨马扬鞭而去。
庞童望着苏哲的背影,俏脸上始终写着狐疑不解。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柴桑一线的流域,两军相处的就比较融洽了。
孙策龟缩在柴桑城,每天就是加固城池,修筑沿岸防御工事,没有派一艘船来惹苏哲。
苏哲也礼尚往来,屯兵于柴桑上游二十余里,整日按兵不动,连一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发起。
苏哲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喝喝小酒,嚼嚼蚕豆,白天到江边钓钓鱼,晚上跟庞童做些没羞没臊的风流快事。
至于六万将士们,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砍树造筏。
一个月的时间里,数万棵的树木被筏倒,近三千余条木筏被扎了起来,排在水营里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庞童虽然猜不透苏哲为何要拖延一个月,但从苏哲让士卒造筏的举动,却证实了苏哲明白她言外之意,便也不再多问。
其余众将们就没那么聪明了,看着苏哲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造筏子,猜不出他到底想怎么攻下柴桑。
不知不觉,已是一月之后。
日是黄昏,距离上一次使用冰封汉水的攻击,正好过了一个月,气象卫星武器再次充能完毕。
苏哲从庞童的温柔乡中抽身而出,当即下令全军集结,准备对柴桑敌军发动总攻。
号令传下,全军振奋。
憋了一个多月的热血,终于再次沸腾,六万将士们精神振奋,赶赴岸边集结。
傍晚时,六万大军已悉数信结。
甘宁所统帅的两万多精锐水师,登上了魏军为数不多的五百余艘大小战船,将作为进攻柴桑的前驱。
其余四万步骑,则登上了上千艘没有水战能力的运输船,准备在水军攻入敌营后,他们再由运输船登陆。
至于那三千多张竹筏,上边却扎满了草人,竹筏的中央,则堆满了柴草火油等易燃之物。
看到这阵势,众将们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苏哲真正的作战计划。
他这是要对柴桑发动火攻啊。
“这火筏顺流而下,魏王再动用仙术发动北风,几千张火筏直冲南岸,不把孙策的战船和他的水营烧个精光才怪,原来这才是魏王的妙计啊。”
老将黄忠也看明白了原由,困惑一月疑团尽解,感慨的目光看向苏哲。
苏哲也不再隐瞒,看着天边残阳已落,马鞭一扬,喝道:“把竹筏统统给本王点起来吧。”
号令传下,将士们即刻点起火把,将三千竹筏上的草人点燃。
绳索一断,三千熊熊燃烧的竹筏,便顺流而下,往二十里外的柴桑方向而去。
第六百一十四章 生死存亡之时()
“我们上船!”
苏哲也踏上了甘宁所在的旗舰,那是魏军中为数不多的一艘楼船。
他需要亲自跟在火筏后边,以判断什么时候发动气象攻击,改变风向。
甘宁一声令下,楼船徐徐驶出水营,五百多艘水军战舰紧随其后,悉数出营,排开阵形,尾随于火筏后边向下游驶去。
另外近千艘运输船,则载着数以万计的魏军主力,跟在主力舰队数里后。
苏哲虽然自信,却没有自信到狂妄的地步,也为失利做好了准备,万一战事不利,若是运输船离的太近,来不及回撤,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日沉月升,天地降入夜幕笼罩之中。
眼前这条长江,却被火筏照的明如白昼,两岸的景象都清晰可见。
舰队顺流而下,很快就驶近了柴桑水域,放眼望去,星火闪烁的柴桑敌营已出现在南岸。
此刻,江东水军已经出动,上千战船列阵排在水营之前,形成了拱卫。
苏哲抬头望向天空,用脑电波默默连接了太空轨道上的量子气象卫星。
“给我即刻发动暴风攻击,风向西北,瞄准敌军舰队和水营,我要把他们一把火烧个干净!”
“哔,输入坐标范围,模拟风向完毕,武器系统能量饱合,发动量子束!”
天空中,一道无形的量子束即刻发射,覆盖了相应的区域。
各舰的战旗很快就剧烈飘动起来,原本徐徐的东南风,陡然间转身,变成了西北风。
那忽变的北风,转眼就演变成了狂风呼啸,连头顶的旗杆都几乎要吹折的地步。
“起风啦!快看,起风啦!”
“是东北风啊,正好能送火筏去敌军。”
“这真是天助咱们大魏啊。”
“什么天助,那定是咱们魏王用仙术呼风唤雨。”
各船上的魏军将士们,兴奋如狂,激动的叫声响彻大江。
“这一场北风一起,孙策纵然就通天的能力也得束手待毙,今天晚上又有好戏看了。”
身边的甘宁也兴奋如狂,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苏哲也是一脸悠闲,嘴里嚼着蚕豆,远远望着铺江的火筏被狂风吹的转向,由顺流变成了朝向南岸,坐等着看一场火烧柴桑的盛况。
南岸,江东军舰队。
楼船旗舰上,孙策正肃然而立,鹰目凝视着上游而来的无数火筏。
“苏贼,你果然要用火攻……”孙策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讽刺。
孙策笑的讽刺,好似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左右的吕蒙,凌统等武将们,一个个却脸色凝重,无不捏了把冷汗。
各船的江东士卒们,无不是提心胆吊,面对铺江而来的火筏,神经紧绷起来。
那可是几千火筏,铺天盖地而来,根本没办法阻挡。
这几千火筏要是撞上了他们的战船,撞上了他们的南岸水营,一切就都完了。
“主公莫要太过担忧,这火筏是顺流而下,咱们的战船和水营都在南岸这边,火筏未必能撞的上。”
吕蒙以为孙策心头跟他一样紧张不安,便小声的宽慰起来。
孙策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
呜——
就在这时,北风呼啸而起,原本徐徐江风,陡然间被凛烈的西北风取代。
狂风吹动下,本来还在顺江东下的几千火筏,立时改了方向,向着东岸方向袭卷而来。
江东军立时群情震撼。
“快看啊,火筏朝着咱们扑过来啦。”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咋突然间就起了西北风?”
“这定是那个魏王又在使妖术,这可咋办呀。”
惊慌失措的叫声,很快便响彻大江,无论是船上还是岸上的江东军,无不陷入了惊恐万状。
吕蒙也脸色惊变,急道:“没想到,那苏贼又使出了妖术,主公,快快下令派出走舸小船阻拦火筏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鲁肃却叹道:“敌军的火筏有三五千之多,这么多的数量,我们哪里有足够的小船派出,只消漏了那么几百火筏,一切就都完了。”
吕蒙愕然,额头冷汗刷刷的往外冒,智计如他,到了这个时候也束手无策。
他回望一眼飞驶而来的火筏,一咬牙,拱手道:“主公,既然挡不住,请主公速速调转船头,把我们的战船撤往下游,令水营的兵马也即刻弃营,退往柴桑城吧。”
事到如今,吕蒙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是此计一出,等于是把水上的控制权,拱手让给了魏军。
介时苏哲的大军就可以从容渡江,登上南岸兵围柴桑。
甘宁所统帅的魏国水军,则可以轻易控制柴桑水域,通过设置铁锁之类的手段封锁江面,阻止他们重新西进夺回水上控制权。
那个时候,柴桑城便将成为一座陷入包围之中的孤城,凶险难测。
一旦柴桑有危,江东门户大开,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我们不能退啊,一旦退却,柴桑十有七八不保啊。”老将黄盖立时苦劝。
吕蒙却叹道:“公覆老将说的没错,可我们若是不撤,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在敌军的火攻中,到时候别说柴桑不保,整个江东也等于是拱手送给了苏贼。”
“除非,公覆老将军有阻挡苏贼火筏的手段,老将军有吗?”吕蒙冷冷反问道。
黄盖语塞,哑然无语。
他当然没有,连吕蒙都想不出破解之策,更何况是他。
“唉——”黄盖狠狠跺了下脚,满脸的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吕蒙再次拱手,正色道:“主公,火筏马上就要过来了,请主公速做决断!”
孙策的表情,却从头到尾都淡然如初,那讽刺的眼神,仿佛根本就没有把对面的火筏阵放在眼里,也对吕蒙和黄盖等人的议论,统统都充耳不闻。
他是一回头,向鲁肃做了一个眼神示意。
鲁肃会意,马上下了船舱去,不多时,便领着一位道风仙骨的白发道者,来到了楼船的顶层甲板,来到了孙策的跟前。
“孙将军,时候到了吗?”白发道长微微做揖,淡淡问道。
孙策也回敬一礼,指着前方火筏道:“于道长,那苏贼动用妖术,召唤出了西北风,要将这数千火筏吹向我水军和水营,江东百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就都在道长手中了,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吧。”
第六百一十五章 于吉的能耐()
那道长,正是鲁肃从建业请来的于吉。
孙策可是强按下了厌恶,一月以来,对于吉始终都是礼敬有加,就为了今天用到他。
左右吕蒙黄盖等武将,原本不安凝重的表情,陡然间被惊喜所取代。
他们吃惊的看向孙策,再看看眼前道风仙骨的于吉,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的主公竟然能放下成见,把这位有着“活神仙”之称的于吉请来了前线。
那于吉能中符水治病救人,还能向上天祈福,为乡民降下甘露,同样是拥有仙术的高手。
以于吉的仙术,对付苏哲的妖术,正是棋逢对手。
吕蒙等人这才恍然明白,当日鲁肃向孙策所提到的“那个人”,原来竟就是于吉。
他们看向孙策的眼神,也不由平添了几分敬意,无不佩服孙策的气度,竟能在关键时刻为了大局,放下之前的成见,硬是把于吉从牢里给请了出来。
于吉来到船前,望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火筏阵,抬手感受着那呼啸而来的狂风,深陷的眼眶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奇叹。
“这位魏王不是我道门中人,竟有这等呼风唤雨的本人,此人当真是个奇人,不知他到底师从何方神圣?”
于吉的感慨中,隐隐还流露出对苏哲的敬意。
孙策听着就不爽了,微眉一皱:“于道长,你到底有没有办法逆转苏贼的西北风,最好是把火筏反吹回去,给我烧了那苏贼的船。”
于吉摇了摇头:“看这西北风的风势,实在是太强,他的法术太强,以贫道的道行,只怕逆转不了这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