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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耳边响起了阵阵杀声,从大营方向传来。
三人眼眸一动,不由兴奋起来。
很快,斥侯便飞奔而来,报称一支魏军已冲入了营中。
刘度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得意捋起了胡须。
沙摩柯兴奋的目光看向他,夸道:“刘公宪啊刘公宪,你这条计策当真是妙,那苏贼果真中计,派人来偷袭本王的大营了!”
刘度脸上难掩得意,冷笑道:“咱们只消再待片刻,等到苏贼的人马杀入中军腹地,我们就伏兵尽出,将敌人围杀在大营里,必能重创敌军。”
沙摩柯笑的合不拢嘴,狰狞的脸上燃烧着兴奋得意,正在沉浸在一场即将到手的大胜。
这场大胜,还是击败了战无不胜的魏王苏哲,这一战之后他必下声威大震,看荆南四郡还有谁不服他。
几秒钟后,沙摩柯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
他惊异的看到,大营之中,竟然突然起了熊熊大火。
魏军没有突入腹地,而是放起了火!
“怎么回事,敌军为什么不杀入大营腹地,怎么就放起了火?“沙摩柯惊异的目光回瞪向刘度。
这突然间的变化,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魏军的不按套路出牌,同样也令刘度颇为惊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刘贤却忙道:“那苏贼跟我们约好了是杀入大营腹地,并没有说要放火,莫不是他们临时变了战术?”
邢道荣则沉声道:“大家别慌,我们只要随机应变就是,这火一放,敌军必定会退走,我们应该立刻伏兵四起,即刻发动进攻。”
沙摩柯无可奈何,急吼道:“全军出击,围杀敌军!”
话音方落,一直不吭声的邓芝却道:“大王冷静,我看敌军此举实在可疑,只怕其中有诈,还是不要轻易现身,再看看的好。”
“再看个屁啊!”沙摩柯却恼了,“再看下去,敌人烧了我大营就要跑了,到时候我白白损失了一座大营,半点好处也没捞着,本王岂不是亏大了!”
急怒之下,沙摩柯全然不听邓芝的劝说,策马扬鞭就杀了出去。
左右邢道荣等人也不多想,拍马紧跟而上。
战鼓声响起,埋伏于林中的五溪蛮军们,如潮水般卷涌而出,扑向了火起的大营。
邓芝站在树林,眉头凝成了一股绳,眼眸中流转着深深的忧惧,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看着蛮军杀出。
“希望我的提心是多余的吧……”邓芝只能暗暗祈祷。
营墙一线,韩当和他的四千将士,正欣赏着渐起的火势,却迟迟没有退走。
韩当的目光不是向四周扫望,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魏王说,沙摩柯必定会在四周埋伏兵马,只等我杀入敌营腹地就现身围杀,我这火也放了,还不见把他们逼出来,莫非魏王判断有误?”
韩当心中暗暗揣测,苍老的脸上隐隐流露出几分担忧。
就在这时,耳边野兽般的杀声震天布起,数不清的火把点燃,无数的身影如黑暗中冲出的野兽,四面八方的扑涌上来。
五溪蛮现身了!
韩当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如释重负,不由感叹道:“魏王当真是料事如神,现在我算是亲眼见识了九奇之首的智谋了,区区一帮有勇无谋的蛮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感慨过后,韩当没有一丝犹豫,拨马转身,大喝道:“传令,全军即刻退走!”
韩当拨马先走,四千早有准备的魏军将士,并无半点慌张,即刻跟着韩当转身撤走。
如果魏军突入敌营腹地,蛮人突然现身围杀,他们根本来不及撤走,就会被围困在营中。
可惜韩当只是在营墙一线放火,大军并未突入腹地,现在即刻撤走,果然抢在敌军伏兵合围之前,就顺利的撤离了伏击圈。
当沙摩柯纵马杀到时,魏军已走的一个不剩,只留给了他一座烈火熊熊的大营。
沙摩柯怒不可遏,目光急瞪向刘度,骂道:“刘度,你不是说苏贼中了你的肉苦计,相信你是诈降,会跟你里应外合偷袭我大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我……这……”刘度惊羞到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应。
那刘贤却道:“大王莫急,既然那苏贼派兵来偷袭大营,就证明他还是中了我们的诈降计,说不定只是临时有变而已,我料魏军尚未逃过,咱们现在去追击还来得及!”
邢道荣也道:“大王,这芷江一带的地形我军最熟悉不过,走山道必能追上敌人,到时候趁势掩杀,说不定还能一鼓作气冲破敌营,一举击垮苏贼也说不定!”
沙摩柯脸上的怒火熄灭,狂烈的豪情重燃而起,眼珠转了一转,当即挥刀大喝:“传令全军,随本王追击魏军,一口气破了苏贼的大营!”
号令传下,两万多的蛮军振作精神,随着沙摩柯一路向北狂奔,追着韩当的兵马而去。
“不好,中计了!”
树林中的邓芝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急是拨马追出了树林。
可惜,他还是迟了半步,数万蛮兵已如饿红了眼的野兽,一路蜂拥而过,只留给了他满嘴的灰尘。
看着远去的蛮兵,邓芝不由连连跺脚,骂道:“这帮愚蠢的蛮人,你们是要误了我主的大事啊!”
第七百零六章 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四里外。
那一座小山丘上,苏哲正闲坐赤兔,边嚼着最爱的蚕豆,边欣赏这月色风景。
他身后的阴影中,则弥漫着猎猎如狂的杀气,比萧瑟的秋风还冰冷彻骨。
山坡下,数万魏军将士静静肃立,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杀机,如同蓄势的火山,随时将要爆发。
忽然间,山丘下方隐隐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数以千计的黑色身影,正匆匆而过。
苏哲即刻动用气象卫星的实时图像,很快就辨清了那一支兵马来路。
那是韩当所部,正在按照他事先的推算,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山丘下。
苏哲嘴角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
卫星继续实时监控,很快,又一支兵马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那支兵马的数量足足是韩当所部的五倍,毫无疑问,正是蛮军的追兵。
这样规模庞大的军队,在道路上狂奔,所营造出来的声势,即使不用气象卫星侦察,也足以判断出来路。
“魏王,蛮人果然追来了,刘度那厮果然是诈降啊!”一旁的老将黄盖,兴奋的指着山下叫道。
苏哲一声冷笑。
先前根据庞童对刘贤的分析,以及苏哲自己的经验,判断出刘家父子可能是苦肉计诈降。
所以,苏哲就干脆给他们来了个将计就计,假意相信刘家父子的投降,跟他们约好了里应外合破敌营。
苏哲料定,那沙摩柯介时必会腾空大营,作为诱饵以吸引他发兵劫营,介时蛮兵伏兵四周,一举将他袭营之兵围歼。
于是,他便给韩当交待,营还是照样要劫,但却不能深入腹地,只需在外围放火,把沙摩柯的伏兵引出来便是。
苏哲更是断定,那沙摩柯不甘心大营被烧,却一无所获,必会起兵追击。
然后,苏哲便在半道上设下伏兵,给沙摩柯来个以牙还牙。
眼前种种证明,他所有的推断都是正确的。
沙摩柯已中计率军而来,时机正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宝剑出鞘,苏哲剑指山丘下方的敌人,大喝道:“大魏的勇士们听好了,敌军已经中计,全军尽出,给本王杀尽蛮兵!”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吹响,刺破了黑夜的沉寂,回荡在山谷之间。
四周埋伏的数万魏军将士,热血瞬间沸燃到爆,从山坡背面的阴影中翻涌而出,漫山遍野的朝着五溪蛮军卷杀而上。
大道上,沙摩柯还正被狂烈的杀机冲昏头脑,正拍马狂奔,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地形有异。
就在他还在作着一举击垮苏哲的春秋大梦之时,突然间,耳边响起震天的杀声,如惊雷一般,将他从美梦中震醒。
沙摩柯大吃一惊,急是举目四望,只见左右两翼的山坡上,数以万计的魏军士卒,如若神兵天降一般,正铺天盖地的滚辗而至。
“伏兵?苏贼竟然在半路上设伏?”沙摩柯一声惊呼,即刻勒住了战马。
身后跟随的邢道荣,刘家父子也无不骇然变色,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两万多的蛮军士卒,也瞬间吓破了胆,纷纷停下脚步,彼此推挤拥堵,陷入了恐慌之中。
山坡上,太史慈纵马如飞,率领着三千轻骑军团,已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当先冲下山坡,撞入了敌群。
长啸声中,太史慈战戟狂卷而出,刃影过处,一排人头被斩上了半空,鲜血喷溅而起。
战马一路前冲,将挡在前边的数名蛮兵,直接撞飞了出去,摔到粉身碎骨。
太史慈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如天神般撞入敌丛,手起刀落,如切菜砍瓜般肆意收割人头。
紧接着,后续的魏军骑滚滚而至,铁蹄过处,将数不清的敌人辗碎,转眼便将蛮军从中截断。
紧接着,大批的魏军从两翼的围杀而至,将惊慌失措的蛮军冲成了分数截,分割包围,肆意围杀。
“怎么办?怎么办?”沙摩柯乱了阵脚,沙哑的大吼道。
邢道荣也慌了,急道:“大王,我们中计了,这仗根本没办法打,快快撤退,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说罢,邢道荣也顾不得沙摩柯,纵马提刀先走一步。
沙摩柯猛然省悟,不及多想,也匆忙拍马而逃。
刘家父子更是惊恐万分,紧随其后狂逃。
主将们一逃,两万蛮军更是土崩瓦解,抱头逃窜,却如蝼蚁一般,任由魏军辗杀。
“邢道荣,哪里逃!”
正狂逃中的邢道荣,蓦听到一声熟悉的暴喝,抬头一瞄,只见太史慈已向他狂杀而来。
当日败给太史慈的一幕惨烈,陡然间浮现心头,邢道荣打了个寒战,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
“挡本王路者,死!”
身后的沙摩柯不知太史慈厉害,拍马从邢道荣身边抹过,直奔太史慈而来。
邢道荣眼眸一动,便想以他跟沙摩柯二人联手,或许还有机会杀败太史慈,突出重围。
当下他便一咬牙,拍马舞刀跟了上去,大叫道:“大王,这厮武道极强,我们联手宰了他!”
前方,狂奔中的沙摩柯,离太史慈只差三步之遥,突然间,他半路上猛然拨马掉头,向着一旁的山坡冲去。
他要绕过太史慈逃走!
身后的邢道荣被挡了视线,猛见沙摩柯变向,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冲至了太史慈跟前。
“邢道兄弟,你先挡住这狗贼,我们在芷江城会合!”
沙摩柯头也不回,沿着山坡便埋头狂逃。
邢道荣这才猛然省悟过来,原来那沙摩柯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他来牵制住太史慈,好为他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沙摩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阴险,枉我竟为你出生入死——”
邢道荣惊怒万分,无尽的悲凉袭上心头。
他却已没有机会品味悲愤。
太史慈手中大戟,已挟着天崩地裂的狂力,浩浩荡荡轰斩而下,直取他头颅。
生死一线!
邢道荣也顾不得悲愤,只能一咬牙,尽起生平之力,举刀相挡。
吭!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金属嗡鸣,那垂天而下的巨力,如银河之水般滔滔而下,瞬间震到他五内欲裂,嘴角浸出一丝鲜血。
重击之下,他伤势未愈的手臂,立时创口迸裂,鲜血渗淌而出,更是痛到他一声闷哼。
“前番让你逃了,今日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太史慈一声傲啸,手中大戟狂斩而出,密如疾雨,势如雷霆的戟式,铺天盖地而下,转眼将邢道荣包裹在铁幕之中。
邢道荣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咬紧牙关,拼着吃奶的力气拼死抵挡。
可惜,他原本武艺就不如太史慈,更何况是身上旧伤未愈。
数招走过,惨叫声连连响起,邢道荣周身肩上臂上,已被太史慈斩出了道道血口,浑身被鲜血染成了个血人,惨烈之极。
“去死吧!”
一声最狂烈的吼声,太史慈戟锋拖着滚滚血色尾尘,斩破空气发出砰砰的爆鸣声,拦腰横斩而过。
咔嚓嚓!
一声清脆的骨肉撕裂声响起,邢道荣拦腰被斩成了两截,上半截身子惨叫着腾空而出,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那半截身体抽搐了几下,旋即一命呜呼。
第七百零七章 你每一步都在掌握之中()
邢道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