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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就就觉察到了气氛有异,目光迅速四下一扫。
她看到了那些紧握兵器的亲兵,也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孟获,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如临大敌一般。
“莫非,是跟苏贼那封信有关?”
祝融隐隐猜到了几分,忽然间有种落入了某种阴谋陷阱的感觉。
她却无所畏惧,坦然步上前来,大声道:“大王,你这大晚上的叫我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孟获目光死死瞪着她,沉声道:“祝融,本王听说那苏哲派人给你送了密信,有没有这回事?”
祝融眉头一皱,也不隐瞒,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怎么大王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你消息倒是灵通,莫非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不成?”
“这你就不用管了。”孟获伸出手来,“那封信在哪里,本王可否看一看?”
“我撕了。”祝融回答的干脆。
“撕了?为什么要撕?”孟获眼中疑色更重。
祝融却不以为然道:“那苏哲在信中,竟然想要招降我,我气不过,一怒之下就撕了,还能有为什么。”
“你——”
孟获一番凌厉的质问,被祝融轻描淡写的堵了回去,竟是没办法再问下去。
朵思见状,便阴阳怪气的问道:“我说祝头领,你该不会是因为信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大王看到,所以才撕了灭迹的吧。”
朵思这番话,差不多等在公开质问祝融,就差直接说她跟苏哲勾结了。
祝融立时被激怒,指着朵思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暗投了苏哲吗?朵思,你给姑奶奶我说清楚!”
“祝头领不要激动,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想让你给个合理的解释而已。”朵思并没有挑破窗户纸。
祝融气的脸蛋涨红,就差跳上来收拾朵思,但当她看到孟获的表情时,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此时的孟获,一言不发,就那么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放任朵思质疑她,显然,朵思的话,正是孟获的授意。
祝融心头一阵寒心,强压下怒火,厉声问道:“孟获,原来你找我来,竟是怀疑我投靠了苏哲,孟获啊孟获,我祝融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竟然怀疑我,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
孟获依旧一言不发,任由祝融对他的抱怨,却无动于衷。
直到祝融抱怨完,孟获才冷冷道:“眼下南广城被围,任何闪失都有可能酿成大祸,本王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才不得不时刻警惕,那苏贼无故给你送密信,你偏偏又把信给撕掉了,本王倒要问问,难道我不该对你产生怀疑吗?”
“我——”
祝融被问的哑口无言,竟不知该怎么解释下去。
语塞半晌,祝融被逼的不耐烦了,一摆手,没好气道:“随你怎么怀疑好了,总之我祝融没有背叛你,更没有背叛我们南中人,你爱信不信!”
她向来是这副脾气,自己问心无愧,根本不屑于解释,更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怀疑。
孟获眉头深皱,看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祝融,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再质问下去。
他目光落在了案几上的弯刀上,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心,就想直接宰了眼前这个臭女人算了。
就算不是因她勾结苏哲,就凭她那副暴脾气,就凭她屡屡冒犯自己,不给自己面子,杀了她也可以一解积聚心头已久的恶气。
他的目光瞟向了朵思,向朵思征询意见。
朵思却微微摇头,暗示他不可冲动。
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怀疑而已,祝融又把那封密信给撕了,撕信的理由也不是解释不通。
这种情况下,单凭怀疑就把祝融给杀了的话,实在是难以服众,没办法给那些各部头领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旦造成人心惶惶,进而影响到守城大局,那就得不偿失,后果不堪设想了。
孟获心下权衡过一番利弊,只得将杀心强行压制了下去,寻思着该说点什么才好下台面,把祝融给打发走。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而入,将一封帛书,小心翼翼的捧给了孟获,又向孟获附耳低语了一番。
孟获将那帛书仔仔一看,不由勃然变色,刚刚压制下去的杀机,陡然间重现眼中。
啪!
孟获一拍案几,厉声喝问道:“好你个祝融,本王还在奇怪,那苏贼为何知道藤甲军和象兵的软肋,原来都是你暗中透露,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没有背叛本王!”
祝融花容一变,不悦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糕,什么藤甲军象兵的软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自己看!”孟获将那道帛书,扔在了阶下。
祝融强忍着心中不爽,将那封帛书捡了起来,蓦然间脸色一变。
这封帛书,不正是苏哲写给她的那封密信么?
只是当时她明明已将之撕掉,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捡走了碎片,悄悄的又拼合粘结起来,送给了孟获。
蓦然间,祝融打了一个寒战,这才意识到,孟获竟在她身边安插有耳目,将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祝融立时怒了,厉声道:“孟获,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本王若不监视你,岂不得被你害死你!”孟获没有半分惭愧,怒喝道:“你现在怎么解释?”
祝融不屑冷道:“不就是一封招降书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赶明那苏贼若是也给你写一封招降书,我们所有人是不是也要怀疑你背叛了你自己?”
“还在狡辩!还在狡辩!”
孟获恼火万分,腾的跳了起来,指着她手上帛书吼道:“本王问你,苏贼信上所说,破藤甲兵象兵全是你之功劳,你怎么解释!”
祝融一怔,低头再次仔细看这封信,才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发现果然有这么一段话。
只是她这个人向来粗心,苏哲写了那么一大堆字,她根本没有耐心全部仔看,只看了个大概便直接撕掉,若非是孟获跟他提起,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段话。
一旁的朵思瞬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冷哼道:“我当初就说过,我们当中必定有叛徒,把藤甲军和象兵的软肋暗中泄露给了那姓苏的,否则,那苏哲一个中原皇帝,怎么可能知道破解我象兵和藤甲军的法子。”
说着,朵思愤慨的目光射向祝融,“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叛徒,竟然会是你祝融!”
第七百九十五章 彻底失望()
“就凭你,也敢抵毁我祝融,你找死吗!”
祝融花容大怒,手往腰间佩剑上一摸,冲着朵思一声怒斥。
朵思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半步,躲在了孟获身后。
毕竟那可是祝融啊,发起怒来对他动杀手,不出一招只怕就能取他性命。
啪!
孟获一拍案几,骂道:“祝融,你休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今天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话音一落,大堂两翼的亲兵们,纷纷握紧了刀柄,作势就要动手。
祝融却无所畏惧,脸上是深深的讽刺,将手中帛书一扬:“孟获啊孟获,你是真蠢呢还是装蠢,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封信分明是苏哲要挑拨离间我们,你怎会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孟获神色一震,满腹的怒气被压了回去几分。
祝融将手中书信一扔,又反问道:“我再问问你,我身为南中人,暗通那苏哲能有什么好处?”
孟获沉默。
“还有,你如果赢了,我还可以当大蜀皇后。我若是帮那苏哲赢了,能有什么好处?他难道还能封我一个女人做南中王不成?”
祝融一席话,倒也不无道理,说的孟获渐渐冷静下来,没有先前那么亢奋激怒。
这时,祝融却昂然挺胸,傲然道:“我祝融坦坦荡荡,并没有半点背叛南中之心,你若果真不信,尽管动手,今天我祝融就算死在这里,也要拉一群垫背的,就看你们谁运气不好吧!”
她语气中洋溢着南中第一猛将的傲气,目光向四周的亲兵一扫,赫的那些士卒们心中一寒
局面陷入了僵持。
孟获看着坦荡无畏的祝融,琢磨着她方才自辩的那些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若果真是苏哲的离间计,他杀了祝融这第一猛将,岂不是自毁长城,动摇军心?
况且,以祝融的勇猛,动起手来结果如何还尚未可知,万一给祝融杀了出去,带着本部人马造起兵来,后果不堪设想。
思前想后,孟获陷入纠结,只得又望向了朵思。
朵思聪明,祝融的自辩,孟获都能听出门道来,他岂能听不出来。
眼见孟获看他,他便微微摇头,示意孟获不要冲动。
死一般的静寂。
左右士卒,每一个人都紧张到几乎窒息,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半晌后,孟获脸上的阴沉已烟销云散,却是哈哈一笑:“火妹,你也太认真了,本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眼下这种局面,本王得多个心眼嘛。”
所有人暗松了一口气。
祝融紧握剑柄的素手也重新垂下,表情也缓和许多,却是叹道:“大王,那苏贼的奸诈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三番几次的中他的奸计,这一次绝不能再被他戏耍,自相残杀了。”
“火妹言之有理。”孟获重重点头,“现在这种时局,更需要我们精诚团结,火妹呀,这守城之事,还要多多劳你费心呢。”
“你自然会尽我所能!如果大王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祝融拱手告退。
孟获也不好阻拦,只能笑脸相送
祝融前脚一走,后脚孟获便瞪向朵思:“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让本王放她走?”
朵思叹道:“祝融所言在理,那苏贼奸诈,若这一封信,果真是他的离间计,想借大王之手除掉祝头领这员猛将,岂非正中苏贼下怀?”
顿了一顿,朵思又道:“再说了,祝头领虽然部族兵马死伤大半,但手中尚有一两千人,咱们若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杀了她,她的部卒造起反来,我们就算最后能镇压下去,也必定会付出不少代价。现在这种局面,实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机呀。”
孟获彻底被说服,叹道:“这样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就此就信了她,你多多安插人手,密切监视她的动向,但有异动,立刻向本王禀报。”
“属下明白。”
孟获这才松一口气,重新坐下,饮一杯酒,以平伏还在激动亢奋中的精神。
他目光望向北面,喃喃道:“刘备啊刘备,希望你能尽快攻破僰道吧,我不确定我还能撑多久。”
正堂外。
祝融表情上淡定从容,脚下却箭步如飞,直奔大门。
她担心孟获有变,万一脑子一糊涂,调集兵马来围杀她,以她一人之力,未必能活着杀出去。
毕竟,她现在跟孟获没有婚约,还几次三番的令孟获下不来台,就连她自己也清楚,孟获心中对她有多么的不满。
单冲着这些不满,孟获借机杀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终于,她顺利的走出了县府,当她翻身上马,直奔自己大营之时,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我原还以为他是一世枭雄,没想到竟是个徒有其表的蠢材,枉我还追随他到现在,为了他所谓的大业,牺牲了多少族人,祝融啊祝融,这么重的代价,现在你终于觉悟了吧……”
祝融回望着县府方向,秀眉深凝,眼眸之中已流转着某种决然。
……
城外,魏营。
皇帐之内,苏哲正与众将吃吃喝喝,享受片刻的闲逸。
苏哲酒喝的闲情逸志,众将却一个个眉头紧皱,肚子里都藏着心事。
“陛下,刘备正猛攻僰道城,我们已把南广城围成铁桶阵,为何还不尽快攻城,好回去收拾那刘备?”老将严颜忍不住问道。
苏哲却笑呵呵道:“严老将军莫急,现在还时机未到,先喝酒。”
说着,苏哲又饮一杯。
“陛下迟迟围而不攻,莫非另有妙计?”陆逊看出了些许端倪。
苏哲却道:“朕有没有妙计也不说,强攻南广城,有什么利弊,朕倒想听听伯言怎么看。”
陆逊一怔,没想到苏哲会反过来问他,沉吟片刻后,方首:“实话实说,蛮军虽然大败,但孟获毕竟还有兵马近两万,就算我们日夜猛攻,也得花此时间,付出些代价。”
“对于刘备而言,他还盼着我们强攻南广,尽可能的利用孟获残存的力量来消耗我们。要说是弊端,这应该就是强攻南广城的弊端吧。”
“嗯,伯言不愧是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