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邓艾已飞奔而来,兴奋叫道:“陛下,汉军果然沉不住气,准备拼死突围了!”
苏哲一声冷笑,当即下令,命邓艾率本部兵马,立刻对陕县城发动进攻,夺取城池。
他本人则率领着东营的大营,即刻飞奔前往南营。
当苏哲赶到南营之时,天色已蒙蒙亮,举目望去,只见南营营墙之外,已是血流遍地,尸横沃野。
营墙外,黄忠早就率军冲出了大营,率领着魏军跟敌军展开了激战。
那些汉军似乎战斗力似乎极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被杀的是鬼哭狼嚎,毫无抵挡之力。
“陛下,汉军不堪一击啊!”身边的许褚讽刺的嘲笑道。
苏哲却没他那么兴奋,远远望着营外的杀戮,眼中的疑色却越来越浓重。
按照正常情况,汉军乃是拼着必死的决心而来,抱着求生的念头,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必定远胜于从前。
奇怪的是,眼前这些汉军的战斗力,却低的惊人,莫说战斗力爆发,甚至连寻常战斗力都没有,连老弱残兵都不如。
“胡车儿何在!”苏哲大喝一声。
“臣在!”胡车儿嗖的就站在了他的跟前。
苏哲马鞭指着营外,喝道:“你速速出去,给朕活捉几名敌卒来,记着,要活的!”
“臣知道,臣去也!”
胡车儿一拱手,拔地而起,如一枚炮弹呼啸而去,冲出了大营外。
片刻功夫,胡车儿便去而复返,脚下生风的回到了苏哲的跟前,左右手还各提着一名俘虏。
“陛下,臣给我抓来啦。”胡车儿把俘虏扔在了苏哲跟前。
“饶命,饶命啊~~”
两名俘虏吓的是屁滚尿流,趴在地上惊恐的嚎哭起来,额头都磕到了流血的地步。
“别哭了,都给朕抬起头来!”苏哲皱着眉头喝道。
两名俘虏即刻抬起头来,借着火光,苏哲惊奇的发现,这两名俘虏,其中一个不过是十岁孩童,另一名则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一老一少,连兵器都拿不动,怎么可能是汉军!
苏哲立时意识到了什么,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实交待,否则朕将他碎尸万段!”
老头吓的腿软,颤声道:“回陛下,咱们都是陕县平民,是那位法太尉说要带着咱们突围,才驱赶咱们出城来冲营的,草民是被强迫的啊,请陛下饶命。”
竟然是平民!
苏哲抬头看向营外,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团,看向了陕县方向,心中已隐隐猜到什么。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法正派一群百姓冒充士卒突围,他能突得出去才怪啊!”许褚一脸不解道。
苏哲沉声道:“如果朕没推测错,法正这是以百姓来为诱饵,想要蒙骗过我们,让我们以为他想从南门突围,逃往秦岭余脉,实则他想趁机从其他门突围!”
许褚猛然省悟,骂道:“原来是这样,这个法正,够狠毒!那他不从南门走的话,就一定是从西门突围了,陛下,咱们速速赶往西门吧!”
“谁说汉军一定会从西门突围的!”苏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许褚一愣,却道:“西面通往潼关,南面可走秦岭,只有这两条路才有机会逃走啊,既然汉军不走南面,那自然是走西面啦。”
苏哲不说话,闭上眼睛,默默的动用脑电波,连接了头顶量子气象卫星。
他立刻动用卫星的实时监控能力,对西门北东三门,进行了一番扫描。
东门围营,一片安静。
西门围营,也是一片安静。
唯有北面围营,却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汉军果然从北门突围!
苏哲把监控的实时画面,调整到最清晰,他甚至清楚的看到,汉军已打穿了围营,正破围而去,继续向北面逃去。
“从北面突围,法正,你想往哪里逃呢?”
苏哲疑心更重,监控画面顺着北上的方向,一路延伸,最终落在了黄河渡头。
魏军前线的粮草转运,基本都是走黄河水道,先运往陕县渡头屯集,再分发给各营。
此时此刻,营中尚有近百余艘运输船,还有近三十万斛粮草,却只有不足两千人的粮营守军。
“原来,你是想抢了我的运粮船,从水上逃走啊,还真是一条绝妙的逃生之计啊!”
苏哲蓦然省悟,看穿了法正的意图。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中了法正的声东击西之计,就算此时率大军追往渡头也来不及。
渡头中只有两千兵马,根本挡不住汉军的突然来袭,只怕等到他追到之时,法正早已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抢了运粮船,逃往了黄河之中。
那时,这几千汉军就等于逃出升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追到。
苏哲思绪急转,寻思着应对之策。
蓦然间,他眼中掠过一丝冷绝,喝道:“胡车儿听令!”
第八百七十八章 绝望之火()
“臣在。”胡车儿一跃上前。
苏哲马鞭向着北面方向一指,厉声道:“朕命你即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渡头,把渡头给朕一把火烧了!”
胡车儿愣住了,茫然的看着苏哲,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陛下,好端端为啥要烧渡头,那里还有几十万斛粮草呢。”许褚提醒道
苏哲道:“朕来不及跟你们细说,你们只要知道,法正想从北面突围,抢了我们的运粮船逃走,朕岂能如他所愿。”
许褚身形一震,眼神却依旧不解,猜不出他们的天子,是如何判断出法正要从北门突围。
“胡车儿,还愣着做什么,给朕动起来!”苏哲大喝道。
胡车儿这才反应过来,再不敢犹豫,拔腿就跑,瞬间一道黑影消失在乱军中。
苏哲接着又喝道:“速传令给黄汉升,叫他不要再杀戮这些百姓了,统统都给朕活捉便是。”
他既已得知这些突围的“汉军”,乃是百姓所扮,自然没有必要杀戮下去。
号令传下,苏哲没有再在南营逗留,策马飞奔,径往北营而去。
当他赶到北营时,战斗刚刚结束,只见一条血路从营盘南面,一路向北面延伸过去。
显然,北营的守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已被汉军打穿了营盘,破围而出。
苏哲也不停留,即刻会集赶来的大军,向北穷追而去。
渡头以南三里。
北向的大道上,霍峻和法正二人,正率领着不足五千汉军,急匆匆的向北飞奔。
一万大军,如今只余下半数不到,且多数带伤,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法正却仍旧暗自庆幸,在这种困境之下,哪怕是能活着带出五千人,对他来说也已是莫大的成功。
魏营已突破,渡头的魏军更是不堪一击,他几乎已看到了逃出升天的希望。
“诸葛孔明的智计,果然在我之上,我终究还是不如他啊……”
法正暗暗感慨,对诸葛亮更加由衷的佩服。
旭日东升,朝霞照亮了前路。
法正思绪回到现实,凝目远望,只见渡头魏营的轮廓已依稀可见。
他甚至已能听到滚滚黄河之水的声音,能看到模糊的帆影正在移动。
回头向南望去,魏军的追兵还有一段距离,足够他出其不意的攻下渡头,抢了运粮船,逃入黄河。
希望应在眼前!
法正嘴角掠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大叫道:“大汉的将士们,看到没有,渡头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再加一把劲,我们就能回家了!”
一众残兵败将们,脸上也浮现出激动欣喜,不顾血战的疲惫,继续发足狂奔。
前方,魏营。
岸滩上,李严正在督促着士卒们,将一袋袋的粮草,从运输船上卸下来,搬运上岸边的粮仓。
作为苏哲最信任的“老臣”之一,此番伐汉之战,李严虽然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却被委以督运粮草的重任。
粮草,乃是军队的根本,把粮草操办好,是比斩将杀敌,攻城掠地更大的功劳,这一点李严深知。
他更知道,苏哲让他督运粮草,乃是对他莫大的信任,所以他更不敢马虎。
这一次,他更是亲自押解着一余艘粮草,从洛阳沿着黄河西进,来到了陕县渡头。
看着岸上堆积如山的粮草,李严微微而笑,脸上流露出一丝轻松欣慰。
“快,把都麻利点,把粮草搬下船来。”他大声喝斥道。
话音方落,一股疾风呼啸而来,一道铁塔般的身影,横在了他的面前。
“李将军,陛下有……有令……叫你……”胡车儿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连话也说不清楚。
“我说车儿,你这么急做什么,有话慢慢说。”李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胡车儿深吸过几口气,急道:“陛下有令,叫你速速把整个渡头都烧掉!”
“什么?”李严吃了一惊,脸色立变:“好端端的,为何要把渡头烧掉?这里还有几十万斛粮草啊。”
胡车儿指着营外道:“陕县的敌人突围出来了,想要抢你渡头的船逃走,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赶快放火吧!”
陕县之敌突围?
还要还抢船?
李严身形震动,思绪飞转,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飞奔而来,大叫道:“李将军,营外有尘雾袭来,似乎有兵马正向咱们这里来!”
李严脸色一变。
胡车儿更急了,大叫道:“李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还不放火,若是让敌军逃走,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严身形蓦然一震,陡然间清醒过来,大喝道:“传令下去,立刻给我把粮草点燃,把运输船点燃,把整个渡头给我放火点燃。”
号令传下,不明真相的魏军士卒,虽是心中狐疑,却只能依令行事,迅速放火烧船。
转眼间,一间间粮仓点燃,一艘艘满载粮草的战船被点燃,整个渡头顷刻间化为熊熊火海。
李严则率领着不到两千人的渡头运粮军,列阵于起火的大营之外,摆出一副打算死战的架势。
正前方,霍峻法正统帅的汉军,已冲近了渡头前。
等待他们的,却是灭顶之灾。
看着陡然火起的渡头,汉军上下无不愕然变色,惊到手足无措。
法正是更是脸色大变,惊道:“这怎么可能?渡头的魏军,应该不知道是我们突围而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果断放火烧营?”
“法太尉,我们该怎么办?”霍峻也彻底慌了,声音都沙哑变形。
法正猛然清醒,指着起火的渡头,大叫道:“还等什么,立刻冲进去,能抢出几条船就是几船!”
霍峻惊醒,挥刀大喝道:“弟兄们,随我冲啊,一定要把船保住!”
霍峻策马而上,带着一众疯狂到极点的汉军,一窝蜂的向着背营列阵的魏军冲去。
须臾,汉军撞涌而上。
杀声震天而起,惨叫声不绝于耳,五千汉军和两千魏军厮杀在了一团。
汉军人数占优,又是抱着求生的决死意志而博杀,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转眼间便将魏军杀散,四下而溃。
霍峻带着人马,不顾一切的冲进了火起的渡头之中,直奔河滩,试图抢下还没有被点燃的运输船。
为时已晚。
栈桥上本就堆积了大量刚刚卸载下来的粮草,这些东西都是易燃之物,一点起火来,转眼便熊熊狂燃,将河滩一线近百艘运输船,统统都烧了个干净。
法正和他的五千汉军,好容易冲到了河滩,看到的却是一艘艘火船,正在坍塌沉陷,最终沉入滚滚的黄河之中。
他们逃命的最后希望,终于破灭。
汉卒们傻站在岸边,身体在僵硬,眼神在变的无助惊恐,直至绝望。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那苏贼总能抢先一步,为什么?”
法正站在河滩上,望着熊熊烈火,发出了悲愤又绝望的长叹。
霍峻同样是脸色阴沉,只得拉着法正道:“法太尉,船已被烧光,我们先出营吧,再不走就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法正一言不发,失神落魄,任由霍峻拽着他离开了渐成火海的大营。
那几千汉卒们,虽然绝望到要死,却不想被烧成白骨,也只能慌慌张张的逃了回来。
当他们好容易冲出了火营,一抬头时,却都僵在了原地,全身都被无尽的绝望笼罩。
正前方,数不清的魏军已如潮水般滚滚袭来。
一面“魏”字皇旗,在朝阳中耀眼无舞,引领着无尽的魏军四面八方围杀而来。
大魏之皇苏哲,亲自率军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