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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邓艾领命告退。
很快,近三千多的匈奴俘虏们,便被拖至了雁门关北门一线,齐齐的跪在了城墙上。
苏哲又召集了近两千幸存的百姓,将他们召到了城墙下观刑。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刀斧手轮番落斧,将三千匈奴俘虏排队砍头,场面好不血腥壮观。
城下聚集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却无不兴奋如狂,激动的大喊大叫,宣泄着大仇得报的痛快。
自匈奴人窃取并北五郡后,就对五郡百姓极尽压榨,不光是自己横征暴敛,更是放任那些投靠匈奴的大族豪强,肆意的欺凌压迫五郡的百姓。
就比如这雁门关,当初于夫罗为了加固城墙,将雁门郡的百姓几乎征了个精光,逼迫他们活,付出了上万累死的代价,才将这雁门关加固完成。
可以说,雁门关城中的每一个百姓,都有亲人死在了匈奴人之手。
这深仇大恨,他们平时只能憋在心里,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欺压他们的匈奴人被杀光,积聚在心底的怒火才在此时爆发宣泄。
“杀的好,杀光这些匈奴狗!”
“儿啊,你在天之灵张于能瞑目了吧。”
“该死的匈奴狗,你们也有今天啊,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啊!”
……
城门前,大仇得报的百姓们,激动的大吼大叫,骂声响彻雁门。
终于,三千匈奴俘虏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苏哲将那一颗颗人头,堆集在了城门前,以供百姓们欣赏。
然后,他则在万众瞩目之下,登上塌了半边的城楼,居高临下俯视百姓。
那些大仇得报的百姓们,一见着大魏天子出现,哗啦啦一片便跪倒在地,向苏哲叩谢感恩。
苏哲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并北五郡的百姓们听着,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苏哲的子民,你们的仇就是我苏哲的仇,我在此起誓,定当杀尽匈奴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城下跪伏的百姓们,感动到热泪盈眶,对苏哲是山呼万岁。
苏哲负手而立,享受着百姓的伏跪,享受着万民拥戴的成就感。
他的目光越过残破的城池,目光已深入了远方,追随着匈奴人逃跑的方向而去。
除了雁门郡之中,还有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和朔方郡四郡。
曾几何时,这并北五郡都是汉廷抵御匈奴人南侵的壁垒所在,多少边郡子弟为了抵御匈奴人,埋骨黄沙,英魂逝去。
可惜,东汉朝廷所谓匈奴归降的虚荣,不惜放匈奴人越过长城,内迁到了那五座边郡,最终却成了引狼入室,将这五座曾经抵御匈奴人入侵的边郡,反倒变成了匈奴人的乐园。
苏哲现在要做的,不光是收复雁门,还要将其余四郡统统都收复,让匈奴人的身影,彻底从五座边郡的版图上抹杀掉。
他一声长笑,大喝道:“大军休整一日,明日继续追击,朕要将匈奴人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万千血战余生的大魏将士,挥舞着手中染血的兵器,山呼海啸般的杀声,回荡在雁门上空,久久不绝。
当天晚上,雁门关成了欢乐的海洋,苏哲好酒好肉,大赏三军将士。
雁门关乃并北的门户,于夫罗为了打持久战,事先已屯集了大批的牛羊粮草在关城。
今日匈奴人逃的仓促,这些牛羊来不及带走,自然全都落在了苏哲手中,他便用这些战利品,犒赏三军将士。
一夜狂欢,次日午后,苏哲率领着十几万大军,由雁门关北上,向着并北五郡腹地铤进。
雁门关失陷,雁门郡无险可守,于夫罗不敢久留,只能率领着他的败兵,一路向西北方向撤退。
魏军长驱北上,楼类,阴馆,马邑,平城等城池,一路望风而降,不战而下。
苏哲不用十日功夫,便攻下了雁门郡,大军杀入了定襄郡境内,直奔郡治善无城。
定襄不过是一小郡,人少地贫,也无险要可守,于夫罗当然不敢固守,只能将该郡弃掉,退往了更西北的云中郡。
并沿着黄河一路北撤,退至了郡治云中城,依托白渠水来做屏障,想要阻挡魏军的进攻。
苏哲不战而得两郡,一路穷追,追至了白渠水南岸。
苏哲便叫大军在南岸安营,分出兵马去搜集打造船筏,准备大军过河。
于夫罗当然不可能叫苏哲从容过河,便派出骑兵,巡视于白渠水北岸,但有发现魏军有渡河的迹象,就在岸边埋伏兵马,准备半渡而击之。
云中城,郡府正堂。
于夫罗正高坐于上,一口口的灌着马奶酒,阴郁二字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一场仗下来,他的兵马折损过万,眼下手中可用之兵已不足五万。
除此之外,呼蹰泉和卜丹左右贤王也相继被杀,失去了左膀右臂。
损兵折将也就罢了,并北五郡一口气丢了两个郡,还包括最为富庶的雁门郡。
损失惨重到这般地步,于夫罗能有好心情才怪。
“大单于不必灰心丧气,只要我们能拒住白渠水,挡住魏军过河,就能守住云中,跟那苏贼再次陷入僵持。”
“眼下初春已过,很快就会春雨普降,太行山路泥泞,苏哲粮草运输不便,早晚得撤兵,到时候大单于挥师南下,还怕不能收复失地么。”
一名中年文士,笑呵呵的宽慰着于夫罗,正是杜畿。
于夫罗脸色稍稍好转。
这时,王基却道:“白渠水并不是什么大水,我们的骑兵数量也有限,没办法处处监视,苏贼完全可以用声东击西的计策偷渡白渠水,只要他能成功渡过河,到时候神雷炮一轰,以云中的城墙,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呀。”
于夫罗心头一震,背后打了个冷战,目光急看向了贾逵,寻求应对之策。
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于夫罗已失了分寸,唯有依靠贾逵的智计。
贾逵沉吟半晌,默默道:“事到如今,唯有用这一计了。”
第一千零二章 真降假降又如何()
“贾先生有什么妙计?”于夫罗精神一振,眼神中又看到了希望。
贾逵遂道:“既然苏哲兵多,白渠水一线处处可渡,防不胜防,那我们若是能把他引到一处预定的地点渡河,那我们不就能集中兵力,给那苏贼以全力一击了吗。”
于夫罗眼前一亮,腾的跳了起来,正要兴奋时,却又坐了下来。
“贾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可关键时,咱们怎么才能把苏哲的大军引到预定之处过河呢?”
“别无他法,唯有诈降。”
于夫罗神色一震,蓦的领悟到了什么,便道:“贾先生,你的意思,莫非是派人去向那苏贼诈降,假装接应苏贼渡河,这样就能把魏军主力引到预定之处渡河,本单于趁机设伏,便能大破苏贼?”
“大单于英明,逵正是这个意思。”贾逵拱手笑赞道。
于夫罗再次站起身来,踱步于堂中,沉吟不语,权衡着他的这条计策。
半晌后,于夫罗道:“那依你之计,该让谁去诈降?”
“如果大单于信得过我,我可以亲自来实施这诈降之策。”贾逵主动请缨。
“不可!”王基突然间站起来反对,“贾兄乃大单于最为器重信任的谋士,身份尊贵,贾兄诈降,只会引起那苏贼的猜疑。”
“没错,况且贾兄又不掌兵,凭什么掩护那苏贼过河?由贾兄诈降,实在是漏洞太大。”杜畿也反对道。
于夫罗微微点头:“尔等言之有理,由贾先生诈降确实不妥,你们谁愿意去?”
“还是我来吧,我统帅一万步兵,此前又与苏贼不曾交过手,由我来诈降,骗过苏贼的机会更大些。”王基自告奋勇。
于夫罗欣然道:“好,就这么办了,就由王基你去诈降,诱那苏贼入网。”
……
白渠水南岸,魏营。
皇帐中,苏哲正与众将商议,该如何过河。
马超先道:“臣适才已亲自视察过,这白渠水并不是什么湍急的大水,只需要木筏便能渡河,最多五日,我们就能赶制出足够的木筏。”
“臣以为,我们可以在南岸选定一处较浅的滩头,假意要渡河,暗中却派骑兵从别处渡河。只要我们骑兵一过河,匈奴人就只能龟缩入云中城中,介时我们的大军就能从容渡河,不必担心会被匈奴人半渡击之。”
邓艾想的明显更深远,考虑到了匈奴人半渡击之的可能性。
“士载的计策不错,就依所说的办吧。”苏哲果断采纳了邓艾的计策。
话音方落,许褚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陛下,我们的巡骑活捉了一人,声称是从北岸而来,奉王基之命前来求见陛下。”
王基?
那个并州王氏一族的名士,那个投靠了匈奴人,不久前还亲自率军镇压了五郡百姓起义的家伙,竟然派人秘密前来?
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似乎已有预感,便令将那人带进来。
片刻后,一名黑衣人被拖了进来,按跪在了苏哲面前。
“说吧,王基派你来想做什么?”苏哲冷冷道。
“启禀陛下,小人是奉了我家王将军之命,特意来向陛下请降,还请陛下恩准。”黑衣人颤声答道。
果然!
苏哲眼眸微微一动,却并未表现出太过欣喜,只淡淡道:“当年朕征服并州之时,王基不肯臣服,率全族投奔匈奴,为何现在却又要归降朕?”
“启禀陛下,我主当年也是被那贾逵蛊惑,才会去投奔匈奴人,这些年来,我主已深深懊悔,日夜想要回归大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我主日夜期盼,如今终于是盼到了陛下和大魏王师,所以我主才派小人前来,向陛下表明归顺之心,还望陛下饶恕我主前罪,能给我主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
那黑衣人倒也是伶牙利齿,一番辩白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正严辞。
“戴罪立功?他打算如何戴罪立功?”苏哲反问道。
黑衣人忙道:“回禀陛下,我主近日已骗取了于夫罗的信任,取得了巡视云中城以西白渠水的权力,所以我主想借机接应陛下大军渡河,一鼓作气突袭云中城。”
苏哲眼眸一亮,心想王基的归降若是真心实意的话,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能以最快的速度过了白渠水,突袭云中城。
若能一举歼灭了于夫罗和他的匈奴主力,他就能在几天内结束伐匈奴之战,这其中节省的粮草,士卒们的性命相当的可观。
“王基当真打算归顺朕?”苏哲再次质问道。
“我主对天发誓,若有半分欺诈,叫我主死无葬身之地!”黑衣人慷慨郑重道。
苏哲思绪飞转,眼眸转了几转后,脸上浮现欣喜笑容,当即道:“好!朕就信他了,你回去告诉王基,若他当真诚心归顺,戴罪立功,朕不但会恕了他前罪,还会重重赏他。”
“多谢陛下给我主改过自新机会,多谢陛下。”黑衣人是大喜万分,对苏哲拜了又拜。
当下,苏哲便与黑衣人约定了渡河的时间地点,重重厚赏了他之后,方才打发他离去。
“陛下当真相信,那王基是真心归降?”黑衣人前脚一走,邓艾后脚便质疑道。
苏哲不紧不慢的呷了口酒,笑问道:“那士载认为,他是真降还是假降呢?”
邓艾沉吟片刻,却道:“那黑衣人所说,倒也不无道理,在这种不利局面下,王基为了自保,背叛于夫罗归顺我大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话锋一转,邓艾语气变的凝重起不,“臣担心,若是那王基是诈降,引诱我大军在固定的地点渡河,却与于夫罗暗中设下埋伏,到时候给我们来个半渡击之,形势就不妙了。”
“陛下,小邓子的提醒不无道理啊,听说那个贾逵奸滑的很,万一这是他的诡计呢?”颜良也在怀疑。
一杯酒灌尽,苏哲冷笑道:“王基若是真降,自然是最好,他若是假降,更合朕心意,正好帮朕把匈奴主力引出来,倒是省了朕的麻烦。”
众将神色一凛。
苏哲却看向马云鹭,意味深长的笑道:“云鹭,又到了你马家盾骑兵表演的时候了。”
第一千零三章 雕虫小技,也敢得瑟!()
两日后,云中城以西五里。
天色将明未明,白渠水南岸岸滩上,一队队魏军的步骑身影,出现在了河滩上。
数以万计的魏军,静寂无声的聚集在了河滩,将一张张用骡马拖来的筏子,陆陆续续的摆放在了河滩上,摆出了将要渡河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