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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点,再近点。”费多特在心中默念道。
此时费多特半蹲在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后面,这块岩石历经了千百万年的岁月,上面已是满是苔藓。那军官挥舞着阔剑越战越勇,浑然不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很快的,费多特将那军官的胸口套进了准心里,他的目标是对方的左胸。
那军官拨开了其中一个对手的武器并将他踹到后,又趁着另一名对手露出了个破绽准备一剑结果了他,可他的手刚收回剑准备刺出,费多特的枪便响了。
子弹准确地命中了军官的胸口,将他的胸甲打出了小拇指大小的空洞。进入身体后的子弹打穿了一根肋骨,血液和皮肉以及骨头的碎片一齐从伤口喷射了出来,如同水柱般喷溅到他身前的佣兵脸上。
军官低头看了眼胸口的血洞,然后抬起头朝着子弹可能射来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看到那个开枪打死自己的神枪手,军官看了会后猛地抬起了头,也许他想大喊一声,可是抬头的动作耗尽了他最后的生命力,军官倒在了地上,握着阔剑的手也就此松开。
那个满脸是血的佣兵就那么呆呆地站在。他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可被血肉喷洒一脸的经历却从来没有过。
费多特从岩石后面站起身,他想叫醒那呆若木鸡的佣兵,提醒他清醒些去看看身边那个倒地不起的同伴,可就在这个时候,从费多特的左侧跃出一名身着卡夫坦制服,带着顶简易链甲盔的高个子一把将费多特扑倒在了地上。
原本费多特躲在岩石后面是较为安全的。可当他站起身后,他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虽然两方面的人马短兵相接维持着一条相对稳定的战线,可这条由人组成的战线并不是固定的。那个高个子便是在击倒了一名佣兵后冲过战线扑向费多特的。
高个子和费多特同时倒在了地上。费多特的土耳其火枪在跌倒在地的过程中掉落在了一旁,他只能徒手和敌人搏斗。
两人在潮湿的地面上拉扯着。高个子毕竟人高马大,他很快地便占了上风。费多特被压倒在地上,喉咙也被对方给掐住了。
随着掐住费多特喉咙的手越来越用力,费多特开始喘不过气来了。他将头偏到一边,想向那名仍然呆梨立着的佣兵求救,可是除了“呃呃”声,费多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高个子强有力的手指逐渐陷入了费多特的脖子里,他看着费多特的脸由红转紫,眼睛不断地凸出眼眶。
就在他马上就要结果了费多特性命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高个子诧异地抬起头,因为他知道,上校并没有派骑兵进入森林。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他。紧接着,一个坚硬的东西,像是一根铁棒重重地敲打在了他的下颚。
高个子被硬生生地打飞了出去,他的下颚完全碎裂了开来。可想而知这一击的力道有多大。
“费多特,你没事吧?”马背上那人在击飞了高个子后再费多特的身前听了下来关心地问道,并向费多特伸出了一只手。
“谢谢你,叶利谢伊。你们怎么来了?”费多特一手握住叶利谢伊升过来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那脖子上满是鲜红的手指印,碰上去还隐隐作痛。
来者正是叶利谢伊。他和法蒂玛完成了诱敌的任务后,便从沼泽地的边缘绕回到了森林这边。虽然彻辰那边的情势更加的危急,可是沼泽地对耶日哈列茨基上校骑兵和法蒂玛率领的骑兵的限制是一样的,他们也不可能从阵地的两边绕回到佣兵团的阵地内。为了不暴露彻辰的布置,他们只能远离那里。
“先别说了,我们还是想把这帮敌人消灭了然后赶回去帮助团战他们吧。”叶利谢伊顾不得和费多特讲述情由,他和费多特说了一句,然后便跳下马杀了上去。
随着这一队生力军的加入,佣兵团这边士气大振,而耶日哈列茨基上校手下的步兵们泽开始动摇了起来。他们的军官早已大半,能坚持下去靠的就是自己人多势众这点心理优势,现在,连这点优势都没了。
终于,在最后一名军官倒在法蒂玛的刀下后,剩下的七八名步兵崩溃了。他们扔下了武器,开始溃逃。
而佣兵们发挥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这些残兵败将全部消灭在了森林里面。
这一战,佣兵团死伤了十三人,而耶日哈列茨基的步兵则全军覆没。
第201章()
亚奇少尉带着他的披甲哥萨克们撤了下来。虽然在刚才的战斗中每个士兵都英勇作战,可是他们还是在火枪和弓箭、板甲和链甲、长枪和马刀的对抗中败下了阵来。
“少校,我们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这些佣兵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他们选择走这条路显然就是为了克制我们的骑兵。”亚奇跑到耶日哈列茨基的面前劝道。
亚奇说的这一切,耶日哈列茨克又何尝看不明白。老齐格蒙特和他手下翼骑兵都尸体早就正面了哪怕是最虚弱的步兵,如果他们躲在工事的后面,那么骑兵就很难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在乌克兰,很多次的共和国的铁甲骑兵们(包括翼骑兵和披甲哥萨克以及手枪骑兵)都围困住了扎波罗热的哥萨克,可是就是打破不了那些哥萨克用马车围成的工事,只能用耗时费力的围困来限制对方的机动力等待后续的步兵和炮兵赶到。
可现在,上校手中已经没有了一个步兵,也没有哪怕最小的一门三磅炮。不然如此简陋的工事几发炮弹就可以摧毁了。
“上校你听,我们后面森林里面的枪声停止了。”
不待耶日哈列茨基想到办法,保罗突然提醒上校道。
后方森林里没有了枪声,可能是上校的步兵清除了骚扰的敌人,也可能是自己都步兵被敌人消灭了。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事情的不确定让上校心烦气躁,可他又不能不顾忌自己是否会被佣兵团两面夹击,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的分兵,让保罗带着五十名龙骑兵保护本队后背的安全。
“上校,那我们怎么办?”
保罗走后,亚奇又问了刚才的问题。
“继续进攻。让士兵们搬些树木过来,然后和他们对射。你的披甲哥萨克们抛射工事后面的火枪兵,等他们伤亡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强攻。”耶日哈列茨基道。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减小伤亡的办法。
弯着身子躲在工事后面的彻辰见对面的敌人进了树林,不一会又听到树林里面传来树木倒地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耶日哈列茨基要做什么,可还是让所有人都警戒起来。
又过了不多时,刚才进入树林的人便出了来。所不同都是,他们两人一组抬着一捆一人高、一人宽用四五根未退皮的树干扎在一起的木排。等到了火枪手的射程范围外,这些木排被竖在了佣兵团阵地的对面。
这下子,哪怕是最笨的人也看出来耶日哈列茨基是要让骑兵们躲在木排后面与佣兵团对射了。彻辰赶紧命令火枪手们朝着木排后面的敌人射击,可是木排与人的头顶齐平,那些子弹全部打在了木排上,没有伤到后面的一个人。
很快的,躲在木排后面的披甲哥萨克的反击便到了。
有了木排抵挡子弹,披甲哥萨克们可以安心的搭弓射箭。他们将箭囊内的箭插在地上以便取用,然后随着亚奇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手同时射出了羽箭。
这一波的羽箭划过半空后如同雨点般落在了佣兵团的阵地上。由于是从半空中落下,阵地上的士兵完全没有躲避的的地方,一大半的火枪手和巴希特的人都因此受了伤,阵地上哀嚎遍野。
几乎是第一波羽箭落下的同时,第二波的羽箭划过了天空落了下来。这次,披甲哥萨克们射出都羽箭更准、更密。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
“快撤,快撤。”
仅仅四波的打击便令战斗意志相对薄弱的难民队伍动摇了。他们呼朋唤友地朝着后方逃去,浑然不顾身边的友军。
佣兵团的火枪手们也同样伤亡惨重。接近半数的火枪手被射杀,其余的靠着堑壕和胸墙才勉强保住一命。
“妈的,这些胆小的家伙果然靠不住。”身体紧贴着堑壕胸墙的皮德罗看着身后四散奔逃的难民忍不住骂了一句。
“叔叔,这样下去不行。我带领长枪兵去破坏他们的木排,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彻辰拔出了腰间的细长剑对皮德罗说道。
皮德罗摇了摇头道:“你是团长你留下,我去。然后你带着剩下的人后撤。”
说完也不等彻辰同意,便带着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和二十多名长枪兵抬起一块木板盖在拒马上面,然后从胸墙上跳了出去。
长枪兵们扔下了惯用的长枪,和皮德罗一起用腰间的刀剑劈砍着木排。皮德罗的手半剑锋利无比,只两下便砍断了扎住木排的绳子,将木排打散了开来。
失去束缚的树干散倒在地上,躲在后面射击的披甲哥萨克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佣兵团的人既然会主动的发起进攻,见到木排散架都是一愣。
趁着敌人愣神的这个机会,皮德罗上去就是一个竖劈将一名披甲哥萨克的脑袋劈成了两半。接着,他身后的长枪兵们也从这个缺口涌入,大肆劈砍起手中握着弓箭的披甲哥萨克们。
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后,披甲哥萨克终于恢复了过来。他们扔掉手中的弓箭,拿起了马刀和盾牌与佣兵们杀在了一起。这次的,披甲哥萨克们人多势众,佣兵团的佣兵很快就被逼回了缺口处。
皮德罗的手半剑一个横扫被两面盾牌给挡了住。盾牌后面的战士一齐略微收缩了绑着盾牌的手臂,然后又一齐发力将皮德罗的手半剑推了开来。
趁着皮德罗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机,一名哥萨克挥舞着马刀劈向皮德罗的胸口。这时候,皮德罗的剑尖指着地面,想提剑格挡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皮德罗只好用胸甲硬接了这一刀。
马刀在皮德罗的胸甲上打了个滑,只砍出了一道白印子。皮德罗趁机回剑挑开了另一名披甲哥萨克的马刀,朝身后连退了两步。
“快撤!”
此时,和皮德罗一同冲入敌阵的长枪兵们已倒下了七八个,而那些受了伤都火枪兵们也被彻辰他们搀扶着退出了很远。
斯帕索库科茨基挥剑击退了面前的一名披甲哥萨克,然后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这名披甲哥萨克就是一枪。神父开完枪后也不管是否得手,赶忙朝自己的阵地退去了。
越过拒马的皮德罗等人抽掉了木板,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耶日哈列茨基上校哪会轻易放佣兵团逃走,他拔出了马刀朝皮德罗逃跑的方向挥舞了下:“给我追!杀死一个,我赏一百泰勒。”
第202章 巴希特的逆袭()
重赏之下,耶日哈列茨基的手下发挥出了十二万分的战斗热情。一些披甲哥萨克甚至于为了不让别人抢到头功撒开脚丫子便追了过去。他们将原先挡子弹用的木排有样学样地推倒在拒马上面也创造出一道斜坡来。
不一会,便已经有十几名披甲哥萨克越过了堑壕朝着皮德罗他们追了过去。另外的人则用绳索将拒马从地里拔出来,为后续的骑兵追击拓开道路。
皮德罗和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等人在前面跑,披甲哥萨克们则在后面追。不时的双方用手枪和弓箭朝着对方开火。
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的腿由于在波洛茨克受过伤,后来虽然好了,可是也落下了病根。神父一旦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小腿便会抽筋。好巧不巧的,刚才神父越过堑壕的时候便抽了一下,致使他跑步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为了能跟上其他人,只好由皮德罗搀着他一起走。
皮德罗边搀扶这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边回头观察敌人距离早就还有多远。突然的,一道黑影快速第朝他的面门扑来,皮德罗吓得猛地一缩脖子,一支羽箭擦着他的头盔飞了过去,人虽然没事可还是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这么近的距离,如果羽箭的位置在偏移一点,哪怕自己的头盔再坚固也会被洞穿了。
“神父,你可走快点。”皮德罗边跑边抱怨道。
“上帝会保佑我们的。”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朝皮德罗露出一个虔诚的微笑,他就差没有在胸前划十字了。
“你也就会这一句了。”皮德罗小声嘀咕了一声,他的脚步却跑的更快了。
“叔叔,你们快点闪开。”
突然,皮德罗听到了彻辰的声音。他朝前方一看,只见彻辰带领着八个火枪手排成一排拦在了路中间。
“全都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