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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我还要马上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就在明天。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我们要举行一个会议,我和你父亲希望你也能参加。”
“军事和政治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海伦娜拒绝道。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绕到海伦娜的面前,用依然温柔却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可参加会议的人,你会有兴趣的。”
海伦娜坐在那儿,对小安祖莫夫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只是手指不断地磨着书皮。
“他们是,”见海伦娜不出声,小安祖莫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多罗宁议员。”
“哥萨克的连队长奥列格。”
“还有,”小安祖莫夫故意拖长了音。
“雇佣兵团的凯瑟琳中尉。”
小安祖莫夫发现,当他说到凯瑟琳的时候,海伦娜放在圣经上的手指不经意地停顿了下。这下,他更有把握了。
“伯爵先生,这三个人我都不认识。”海伦娜扭过头,嘴硬地说道。
“是啊,当然。高贵的海伦娜小姐怎么会低贱的哥萨克和外国佣兵相爱呢?”
说这话的时候,小安祖莫夫笑得很开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说多罗宁议员就是我的那个心上人吗?”
海伦娜站起身来,因为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安祖莫夫竟把脸凑得如此之近,嘴里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打在自己的脸蛋上了。
“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只要你明天承认自己的恋人就是多罗宁。”小安祖莫夫说道。
“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海伦娜的胸部不停的起伏,小安祖莫夫竟然要她诬陷多罗宁,这让她感到恶心。
“你会这么做的。”
“我不会,不会。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伯爵先生,我有点累了。”海伦娜下了逐客令。
可平日里一贯温文尔雅的小安祖莫夫,这时候却出人意料地上前抓住了海伦娜的头发,他恶狠狠地拽着海伦娜的头说道:“你会的,小姐。如果你不想明天被指认的是那个佣兵。”
第一次的,海伦娜的眼神里露出惶恐不安。
这更坚定了小安祖莫夫的判断。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那还得感谢佛朗哥呢,就是那个佣兵团的团长。他可真了不起,把嫌疑人限定到了三个人身上。”
“啊!”海伦娜发出一声痛呼,原来小安祖莫夫又拽了下她的头发。
“高贵的海伦娜小姐当然不会看得上肮脏的哥萨克。而多罗宁议员,虽然那小子算得上一表人才,可在女人面前却是个沉默寡言的木头。要他勾引女人,还不如找个妓女把他奸了来的快。这么算下来,就剩下个凯瑟琳了。哼,一个苏格兰人。而且是个保卫城堡的佣兵团的中尉,你们有的是机会见面吧!他的风琴吹的好吗?”
“你没有证据。伯爵。”海伦娜挣扎道。
“我是没有证据。”小安祖莫夫放开了海伦娜,他整了整袖口继续说道:“可我要整死一个佣兵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哪怕他不是我的情敌,如果要想他死的话我还是有一千种办法。你想明天收到礼物吗?一双眼珠子怎么样!”小安祖莫夫威胁道。
“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海伦娜哭泣道,她无法想象凯瑟琳双目被挖去的样子,她崩溃了。
是的,那个情人就是佣兵团的凯瑟琳。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城堡的楼道上,那时候自己念了句莎士比亚喜戏剧中的段落,没想到站在楼道守卫的凯瑟琳竟马上接了下一句。为着诗歌、戏剧、音乐的共同爱好,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那你会按照我说的做咯,明天?”小安祖莫夫问道。
海伦娜点点头。
小安祖莫夫满意了。这正是他要的结果。就像他自己说的,和海伦娜结婚不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费奥多女婿的身份;那么,自己的情敌究竟是谁,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利用这件事情获得最大的利益。打倒多罗宁议员,就是利益所在。
除掉了多罗宁,自己家族在省议会中的敌人就少了一个。而且,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自己掌握民团的可能性也将更加的大。
“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的情人将一切平安。我甚至可以不介意在我们结婚后,你和他继续交往。只要你听我的话。”
威胁完,小安祖莫夫又给海伦娜许下空头的承诺。
“你说的都是真的?”海伦娜惊喜地问道。
“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小安祖莫夫扶起海伦娜,他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度,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诚信。
卧室的地板上,因掉落在地而染上灰尘的圣经,十字架上一片的灰暗。
第29章 替罪羊(三)()
“啊,主啊,领着我们向前吧。
你可怜的奴仆们!
从沉重的枷锁中,
从贵族老爷们的诚信中,
来到光辉灿烂的晨光下,
来到宁静的水草肥美的地方,
来到人间的极乐净土,
来到这大千世界。
啊啊,主啊,请听取我们的祈祷——
请听取我们无助者的祈祷,
请听取我们可怜的无助者的祈祷。”
“够了,布莱尔。不要再唱了。”
布莱尔的弹唱在奥列格的怒吼声中戛然而止,可演奏的结束并不是因为奥列格,而是歌曲到这已经结束了。
布莱尔抬起头看了眼奥列格,这个熊一般强壮的男子下巴上肿的通红,手臂上也受了伤。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布莱尔问道。
“不关你的事,布莱尔。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不会帮助你们了吗,怎么还不走。”奥列格拿起桌上的一个瓶子,也不管是水还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我留在这是因为有个人想见见你。”布莱尔回答道。
“是谁?”
“是我。”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从黑影里走了出来,掀开了头上的斗篷。
“包洪!”奥列格惊呼道。他没想到,这个与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齐名的哥萨克统帅竟然进了斯摩棱斯克城。
本能的,奥列格将腰间的马刀抽出了一半。
“我的兄弟,我来是想和你喝酒的。”包洪见奥列格如此如临大敌,不禁感到好笑。
“如果你真想抓我,这时候你不应该拔刀,而是应该朝屋顶放一枪,让整个斯摩棱斯克的人都知道我来了。”
“奥列格,把刀合回去。哥萨克不打哥萨克。”布莱尔也在一旁劝道。
奥列格看了一眼包洪,又看了一眼布莱尔。终于,他把刀插了回去,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我是不会背叛父亲的。”
奥列格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几天来奥列格不知道对布莱尔说了多少遍。
自从两位哥萨克的连队长决定要抢在沙皇俄国之前,抢占斯摩棱斯克后,布莱尔就被派进了城里联络可能的背叛者。他找到了奥列格,没想到奥列格虽然没出卖自己,却对投诚的事情也毫无兴趣。
“我知道,我知道。奥列格。塔塔尔楚克老团长也是我很尊敬的哥萨克,可是他现在走上了歪路,竟然帮着波兰人打我们哥萨克人。任何一个有良心的哥萨克都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你做为他的儿子,更应该站出来纠正这个错误。”布莱尔苦口婆心说道。他和奥列格曾经在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用一个马勺吃过饭,所以一直希望奥列格可以站到扎波罗热哥萨克这边,帮助包洪夺取斯摩棱斯克。
可任凭布莱尔怎么说,奥列格仍然摇了摇头。
“波兰人给了你多少好处?奥列格。”刚才一直没发声的包洪突然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包洪竟然说自己是为了钱和地位才帮助波兰人,奥列格不禁怒发冲冠。出来没有人可以这么侮辱自己,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包洪也不行。
“包洪。”布莱尔也小声提醒包洪道。显然,他也觉得包洪这话太过了。
可包洪对布莱尔的提醒充耳不闻,他继续说道:“波兰人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包洪,把你的话收回去。”奥列格如同好斗的公牛般盯着包洪。
“怎么?说到你心坎上了。什么对父亲的爱,你真的有这么高尚吗?你的母亲是谁?是乌克兰。而现在你的母亲在流血,因为有人在她的身上扎了钉子。”包洪指了指城堡的方向,继续说道:“还有那些你的哥萨克兄弟们,他们将在你的命令下和自己的手足战斗,哥萨克打哥萨克,这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最想看到的了。而你,帮他们实现了心愿,他们该怎么感谢你啊我想,应该会给你的马刀换个金柄吧。”
包洪一上来,就对奥列格极尽冷嘲热讽。仿佛是在自己的大营里一般,一点都不担心暴怒的奥列格会喊人捉拿自己。
屋内的气氛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般。包洪和奥列格就这样对视着。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是“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亲情之战。
奥列格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强硬。事实上,原先布莱尔的劝说,已经使他的内心产生了波澜。
是的,看看那些所谓的波兰贵族是怎么糟蹋这片土地和人民的吧——贵族和他们的犹太收租人们敲骨吸髓地压榨乌克兰的农民,一年的劳作下来,每一颗粮食都交了地租都还要欠贵族老爷们的钱;而自己这些个哥萨克们,每次作战都被派往最危险的地方,而工资和奖励却是最少的。在贵族眼里,哥萨克就是炮灰。
而现在,包洪的冷嘲热讽更是激起了奥列格的逆反心理,他要证明,自己也是个哥萨克。在不背叛父亲的前提下。
终于,在这场较量中奥列格首先弱了下来。
“我可以不和你们战斗。你们应该会从东门攻过来吧,我会向父亲申请把哥萨克团调到其他三个门去。”奥列格说道。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妥协甚至是帮助。
“不够。”包洪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是不会背叛父亲的。”奥列格没想到,对于自己的妥协包洪竟然一点都不满足。
“帮我们炸毁火炮阵地。”包洪说道。
这是这几天自己在斯摩棱斯克探查后做出的计划。整个斯摩棱斯克,对攻城的哥萨克威胁最大的就是火炮阵地。哥萨克没有能与波兰抗衡的火炮,一旦攻城,自己的士兵将成批成批的倒在炮弹之下。
“这不可能!”奥列格说道:“炮兵阵地是斯摩棱斯克防守最严密的地方,那里从来都是由雇佣兵团和城防民团负责守卫,我们哥萨克根本插不上手。”
当然,要是奥列格能够带领手下的哥萨克造反,夺下炮兵阵地不是没有希望。可这样,自己就背叛的塔塔尔楚克,这是奥列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
“我只需要你帮忙引开炮兵阵地的守卫,炸炮的事情,我和布莱尔会去做。”包洪说道。
“你们两个人?”奥列格惊呼道。奥列格虽然被人称作“小包洪”,可他今天见识到,才觉得就疯狂的程度,自己就是拍马也不及真正的包洪,他竟然想靠两个人端了整个炮兵阵地。
“两个人够了。”包洪自信地说道。
第30章 替罪羊(四)()
“我的侄儿,你的手怎么了?是谁把你伤了的?”在另一边,当彻辰回到住所的时候,他手上的伤势果然引起了皮德罗的注意。这位亲爱的叔叔大惊小叫地跑上前来,诧异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没事的。叔叔。”对于叔叔的关系,彻辰的内心当然很感动,可因为与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有言在先,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皮德罗看了看彻辰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伤势,这位老兵当然看出了自己的侄儿是在撒谎。可那坚定的眼神,又使皮德罗明显地感到,自己的侄儿已经长大了,有了大人的主张和自己的想法,自己做叔叔的不应该管太多。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刺伤的,叔叔。”彻辰又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小心点。”皮德罗愣愣地说了句,便不再多问了。
“嗯。”
晚上,阿拉贡又来到了这儿。他看到彻辰的伤势也惊讶地问东问西起来,可彻辰仍然用回答皮德罗的答案回答了他。
“阿拉贡,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兴许是嫌阿拉贡打扰了彻辰的休息,皮德罗赶忙把话引到了正题上。
“哦,是这样的。后天我要去边境地区巡查,本来想着约彻辰一起去的。没想到他受伤了。真是不赶巧。”阿拉贡说道。
“去边境巡逻?为什么派你去?那些波兰人不是更应该熟悉地形的吗?”皮德罗对巡逻这事真是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