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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曲同工之妙:先用两翼的猛烈进攻把亲王军中央兵力吸引过去并牢牢钉死,然后米哈乌的奇兵完成指名都一击背刺。
早晨七点半两军交火,大炮的轰鸣惊天动地。
将近八点,同盟军两翼开始进攻。耶日哈列茨基的左翼遭到了皮德罗率领的佣兵团的顽强抵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哈列茨基上校在一个小时内接连发动三次冲击,可都被挡了回来。双方反复冲杀,伤亡惨重。一次叶利谢伊率领的反冲锋中,上校本人的左脸颊处被子弹擦过,血流如注,但是哈列茨基上校拒绝包扎,大声斥责身边退却的士兵,说我就是死,也要把该死的佣兵团消灭。
斯格蒙德鲁卡什上尉身穿一身后背装饰有巨大羽翼的翼骑兵甲,在战斗中非常醒目,上尉因此在混战中身中三弹,但是子弹不是被翼骑兵甲所滑开,就是未中要害,附近的同盟军和亲王军惊讶不已,以为他有神灵护身。
到中午11点左右,位于第一线的一万七千同盟军不顾重大伤亡,已经几乎攻下亲王军三道防线,亚努什被迫将他统帅的骑兵投入了战场。这些骑兵由中央防线突出,和安杰伊混战在了一起。
而萨佩什统领的一万主力也看准了机会,全军压上,给了亲王军更大的压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鲁卡什上尉的好运到了头。他在突破到第三道防线的时候,被一处隐藏在密林中的亲王军炮兵阵地轰击,结果他的战马先是被炸死,接着他本人也被炸成了重伤。同盟军残部不得不在一片混乱中退却,而其中的军官几乎全部阵亡。
在如此有利的情况下,亚历山大奥金斯基手下的三个雇佣兵连队却并未发动有利的反击,只是恢复到了第二道防线就停止了动作。萨佩加统领在得知右翼几乎崩溃后,在接近中午时接过了中央战线的指挥权,他派遣安杰伊率领两千人火速驰援,并下令右翼暂停进攻,只是作出时刻会发动进攻的态势,把右翼亲王军的部队也钉在阵地上。
下午十二点半,米哈乌率领的同盟军三千骑兵终于闯过森林障碍,突然出现在亲王军后方。这给了费奥多奥布霍维奇以极大的震撼。这位懦弱的将领虽然进行了阻击,可是自己却躲在了战阵的最后一排,这又极大的打击了三个民团改编的连队的士气。米哈乌的骑兵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打穿了费奥多的三个连队。
这时候,亚努什表现出了一名高明统帅的战场应对,他从中央调兵,紧急组成一条平行主阵地的防线,挡住这个新的威胁,然后亲自赶到右翼准备以攻对攻。
现在就看谁先打穿对付的战阵了。如果米哈乌早于亚努什打穿亲王军的中央防线,则亲王君必败;反之,如果让亚努什由右翼打穿同盟军,则同盟军就有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候,一个战场意外出现了。亚努什拉齐维乌突然在马上晕倒并跌下了战马。失去了统帅的指挥,亲王军大乱。顶替亚努什指挥的奥金斯基完全没有亚努什那样的威望,那些雇佣兵们拒绝服从命令并纷纷地溃逃了。
同盟军竟然如此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胜利,这令萨佩加也不敢相信,他只能将此归结于护国女神的保佑。
是役,同盟军伤亡六千人,亲王军伤亡两千千人却有六千人被俘。
如果亚努什中不是在最后的关头没有昏厥,即使同盟军突破亲王军战线,而且占领了战场,亲王应该也能率领着大部队撤退。而据在后来萨佩加统领自己写的日记里说:如果我方再遭受两次象这样的胜利,那么同盟军本身也将毁灭。
只能说天不佑亚努什拉齐维乌。这之后,龙津斯基护卫着亚努什亲王和部分残兵败将一起逃到了蒂科青的城堡,而同盟军在占领维尔纳后旋即将城堡包围,困守孤堡的亚努什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第285章 想“家”()
波格列谢老人被送出了修道院,和他同行都还有两名神甫。这两位神甫是作为和谈的代表被派到瑞典军营的。当然,所谓的和谈不过是科尔德茨基院长为了拖延时间想出来的计策。
波格列谢带来都消息已经通过口口相传在修道院里面传开了,所有的人都欢心鼓舞。他们将所有的焦油桶都点着了,一些人还胡乱地开了枪以此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从瑞典军营看去,修道院就像是落入了一片火光之中。这令阿尔维德维登贝格等人大为诧异。当然,两位神甫对此的解释是修道院在庆祝即将达成的和谈。
彻辰坐在一门火炮旁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东北方向。波格列谢老人带来的消息让他焦急不已。亚努什战败了,他不知道皮德罗叔叔怎么样了?法蒂玛如何了?叶利谢伊有没有受伤等等等等,他牵挂着佣兵团众人的安危,真想马上就回到立陶宛去。
可现在,他又如何走的了?
“你怎么了,阿勒瓦尔?是因为亚努什战败的事情吗?”
正当彻辰心烦意乱的时候,娜塔莉坐到了他的身边。
娜塔莉可以说是最早发现彻辰异样的人,她见彻辰听到修道院即将胜利的消息殊无喜色,在波格列谢老人离开后便独自一个人走开了,就知道他有心事。联系到波格列谢老人的说话中曾经提到亚努什在立陶宛战败,娜塔莉多少猜出了彻辰肯定是为这件事情而心情低落。
“你并不需要如此的担心。虽然亚努什亲王恶贯满盈,可他毕竟是共和国的大贵族,只要他投降,萨佩加统领是不会伤害他的,而且我相信国王也会赦免他。虽然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娜塔莉说道。
显然,娜塔莉误以为彻辰是在为曾经和自己有主仆之谊的亚努什在担心。
“并不是这样的,娜塔莉。我是在为我叔叔和佣兵团的同伴在担心。”见娜塔莉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彻辰解释道。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和叔叔是从西班牙过来的。最先的时候,我们在斯摩棱斯克做佣兵。在那里我结识了一帮的朋友,大家因为各自有各自的不幸的遭遇而走到了一起。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下了亚努什,他当时还是你们共和国的大英雄。亚努什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让我成为了他的家臣并出资成立了一个佣兵团让我统领。于是我和我的朋友们终于有了一个家。我们为亚努什也为自己作战,打过沙皇俄国也打过同盟军的人。现在亚努什战败了,我知道他是个罪人,这是他咎由自取。我担心的是我的叔叔和那些朋友们,他们是不是安好我真不该离开佣兵团,当时我要是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说着说着,彻辰哭了起来。这是他在娜塔莉面前第一次展现软弱的一面。
他的头靠在了娜塔莉坚实的大腿上,如小猫一样啜泣。
娜塔莉被彻辰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就想将彻辰的头推开。可她看到彻辰痛哭地样子,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娜塔莉不在抗拒彻辰这一举动了,反而抚摸着彻辰地头发给予其安慰:
“别担心,阿勒瓦尔。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不是也听到了吗?瑞典人再有一个月就要退兵了,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去立陶宛。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叔叔和你的朋友们没事的。如果他们被俘落到了同盟军的手里这就更不需要担心了。萨佩加统领在平定了立陶宛后,一定会向瑞典人进攻的,他需要会打仗的人,一定会善待呢叔叔他们并招揽他们为己所用的。”
娜塔莉尽量引导着彻辰往好的方面想。至于说陪彻辰去立陶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原本在完成取回王冠的任务后,她是要马上赶回西里西亚的。
彻辰的哭声小了,两名少年就这么依偎着。在一旁的黑暗中,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地退回到了黑暗中。
修道院和阿尔维德维登贝格的谈判是在两位神甫和波格列谢老人到达瑞典军营的第二天一早开始的。
两名神甫和阿尔维德维登贝格以及安德斯埃里克松的谈判一开始就进入了无休止的扯皮之中。神甫依照科尔德茨基院长的要求,一定要在取得卡尔十世对修道院不受任何侵犯的保证后修道院才会议和。而这是令两位将军无法接受的,他们一定要修道院马上投降。因为大雪封路,哪怕是阿尔维德维登贝格不顾危险派出了信使取到了国王的保证,这一来一回也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修道院投降与否对他们已经毫无意义了。
阿尔维德维登贝格激动地对两位神甫表示,难道他一个瑞典将军的话,还不能让科尔德茨基院长相信吗?他难道会欺骗一群修士不成?
可无论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如何歇斯底里的怒吼以及软硬兼施的威胁,两位神甫就是不松口。并毫不客气地指出,弗热什卓维奇就是阿尔维德维登贝格的部下,早在他偷袭修道院失败后,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的信誉就已经是零了。
期间,安德斯埃里克松将军不断地打着圆场。最终,两位神甫表示,如果瑞典军队能够停战三天以表诚意的话,他们可以将两位将军的话带回修道院。
阿尔维德维登贝格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同意了这一建议。他一再地表示,三天,只有三天的时间。两位神甫连连点头称是。
三天时间虽然短暂,可是修道院却利用这难的的停战从内部加固了修道院的防御。三天过后,当两位神甫再次进入瑞典军营的时候,他们提出了另一项建议,那就是修道院如果能得到的教团的保证,他们也愿意和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议和。
教团的总部位于克拉科夫,那里比之华沙已经近了很多。阿尔维德维登贝格估计最慢十天就能来回了。将军原本想马上同意这一建议,可是却被安德斯埃里克松制止了。和急躁的维登贝格不同,安德斯埃里克松洞若观火,他已明白无论是国王的保证还是教团的背书,都是修道院的缓兵之计,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听了安德斯埃里克松的话后勃然大怒,他马上就要将两位神甫挂到炮口执行“炮决”。可这又被安德斯埃里克松劝阻了。安德斯埃里克松认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两位神甫既然敢来,肯定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阿尔维德维登贝格余怒未消,他还是将两位神甫吊死在了山下。
第286章 义人()
两位神甫死的时候神态安详,他们像是殉道者一般走上了行刑架。当两名瑞典刽子手将绞绳套在他们的脖子上的时候,两位神甫高声念起了祈祷文。
在绞刑架的四周除了瑞典人外还有弗热什卓维奇率领的波兰伪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天主教徒,看到两位神甫慨然赴死,而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一个个羞愧不已。他们低着头,都不敢看神甫们一眼。
而在修道院,科尔德茨基神父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对于瑞典人杀害使者的暴行,包括谢拉茨科夫副院长在内的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扎莫伊斯基骑士甚至想带着一队任冲出去将两位神甫救回来。
虽然扎莫伊斯基的举动是莽撞的,可是也表明防守修道院的所有人在得知自己并非孤立无援后崩发出的那股蓬勃的战意和勇气。
“神父,让我开炮为两位神甫送行吧。”彻辰对科尔德茨基院长说道。修道院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多消灭几个瑞典佬,为两位神甫陪葬。
科尔德茨基院长点了点头。他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教友被吊死的凄惨场面。
两名瑞典刽子手启动了绞刑架的开关,随着底板的落下,两位神甫的身子被悬空了,他们的脖子被勒紧,随即失去了生命。
“轰!”
修道院为两位神甫送行的炮声也响了起来。和平日里的礼炮不同的是,这一次火炮发射都是真正的炮弹。这些炮弹落在山下,将毫无准备的瑞典人和他们的伪军炸了个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从那天的下午开始,瑞典人重新向大光明山修道院开始攻击。这一次,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怯战的伪军也赶上了战场。他们在冲锋的时候让伪军打头阵,瑞典士兵跟在他们的后面。
每一次重型火炮在修道院的城墙上打开一个缺口,瑞典人就用小型火炮压制住缺口附近的守卫者,然后瑞典人以波兰伪军为肉盾,一波一波地持续进攻。
这几天也是修道院守军打的最艰苦的时候。虽然每次守军都能守住缺口并将敌人赶下去,可是代价是惨重的——近三分之一的人战死或负伤。伤者的哀嚎第一次的超过了教堂内的祈祷声。
彻辰也受了不小的伤。一发炮弹落在了他的附近,那枚炮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