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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哀嚎第一次的超过了教堂内的祈祷声。
彻辰也受了不小的伤。一发炮弹落在了他的附近,那枚炮弹发生了跳弹,它从地面上蹦起砸在了彻辰身后的一堵墙上,四散的碎片划伤勒彻辰的手臂。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差点遇险了。更早的一次,他身边的一门小炮由于炮手过于紧张,将双倍的火药放入了炮膛内而发生了炸膛。幸亏彻辰当时下去取火药了,炮管炸裂开来的碎片都打在了原本站立地方的沙袋上。
当夜幕降临,瑞典人终于停止了攻击。
当科尔德茨基院长照例巡视城墙的时候,他将彻辰和娜塔莉叫到了一边。科尔德院长向二人询问修道院还能守多久。
“不妙,尊敬的院长。如果敌人保持这样猛烈的火力的话,我们或许守不过十天。”彻辰不无悲观地说道。
“这几天我看山上的雾气越来越大,兴许这浓重的雾气可以妨碍他们的炮击。而且你不是都用冰水加固缺口吗?我看这效果就很好,城墙结实了很多。”科尔德茨基院长说道。
可这显然是门外汉的说法。
彻辰听了摇摇头道:“浓雾不会妨碍到他们的。因为火炮一旦瞄准固定的目标,哪怕是在黑夜,它也能照样开炮射击。至于说用冰加固城墙,这也只能是权宜之计。无非是推迟修道院陷落的时间罢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科尔德茨基院长问道。
“除非发动一次偷袭,将他们的重炮炸了。”彻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娜塔莉便说道:“我去!我带人将他们的重炮炸了。”
“不可以。敌人的阵地每天都有人巡视,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口令,你一到堑壕边上就会被发现的。”
彻辰阻止了娜塔莉的鲁莽。
炸炮不比偷袭,偷袭在于引起敌人的混乱并杀伤敌人,而炸炮最重要的就是隐匿行踪,在不被敌人发现的前提下完成任务。这比偷袭难了无数倍。
三人一时无语。这个时候,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背着长枪走了过来。
“团,”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见彻辰的旁边站着科尔德茨基院长和娜塔莉赶紧改了口:“阿勒瓦尔,我们抓到一个人。”
“什么人?”彻辰问道。
“是弗热什卓维奇的手下。他是从敌人那里跑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说道。
彻辰大为惊奇。一个伪军三更半夜偷跑过来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赶忙叫神父将那人带过来。
不一会儿,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就将那名伪军带到了彻辰等三人的面前。
彻辰定眼看了看对方。这名伪军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头褐色的头发,身材强壮。他身上的制服质地不错,显然在那一边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彻辰问道。
那名伪军看了看彻辰,又看了看娜塔莉和科尔德茨基。
“我有话要和修道院院长大人说。”那名伪军说道。
“我就是科尔德茨基院长。”科尔德茨基神甫走上前一步道。
那名伪军一听面前的这位就是院长,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地亲吻着科尔德茨基那已经发黑了的白袍。
“神父,我有罪。”那名伪军说道。
原来这名伪军名叫彼得,是弗热什卓维奇麾下的一名小旗武士。他是个贵族,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他和他的手下也参加了对修道院的围攻,可是据他自己讲每一次的开火他和他的手下都是将枪口朝着修道院城墙下的土地的。
原本彼得认为自己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内心得到平静了。可是前几天两位神甫的慨然赴死深深震撼了彼得,他的内心受到了无比的煎熬,每天眼神做梦他都会梦到自己下了地狱。
彼得不想下地狱。于是他决定做更多的事情赎清自己向护国女神的修道院开枪都罪过。彼得知道现在对修道院威胁最大的就是瑞典人的那门重炮了,他这次来就是想帮助修道院把那门重炮炸掉的。
第287章 炸炮一()
按照彼得的说法,在夜里由于天气过于的寒冷,瑞典人往往将看护的任务交给他们而瑞典人自己则躲进了屋子里去取暖。
这个时候在炮兵阵地上只有少数的瑞典炮手在操作着火炮。彼得可以偷偷的将偷袭的人带进炮兵阵地,只要动作快、做的隐蔽,在瑞典人发现前是完全可以炸掉那门对修道院威胁最大的重型火炮的。
科尔德茨基院长看着彼得希冀的眼神良久,他开口道:“感谢您,善良地孩子。请你稍等,让我们计划一下。”
“神父,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向仁慈的圣母赎罪。事实上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有一些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愿意提供帮助。可是我们没有火药,瑞典人对火药看守的很严,轻易不让我们触碰,我这才来到修道院请求帮助。”彼得听科尔德茨基院长要他等候,以为是院长不信任他,他高举着双手向院长如泣如诉地表白着自己的心意。
科尔德茨基院长将彼得扶了起来。他好言安慰彼得说自己并非不信任他,而是事关重大,自己需要仔细思量最合适的人选。
彼得相信了院长的话,他和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一齐退了下去。
“你们觉得怎么样?”
彼得离开后,科尔德茨基院长对彻辰和娜塔莉问道。
“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院长。现在对修道院威胁最大的就是那门重型火炮了,我们炸掉了它,修道院就可以坚持下去,直到瑞典人退兵。”彻辰说道。
他原本就有偷袭瑞典人炮兵阵地的想法。在斯摩棱斯克的时候,伊凡包洪就是靠着偷袭将对沙皇俄国和扎波罗热哥萨克威胁最大的火炮阵地给摧毁了的。包洪的这一行动让彻辰至今记忆犹新。
“可是彼得这个人真的值得信任吗?院长大人,我不是怀疑一个真正的天主教徒对圣母的信仰。只是彼得来的太巧合了。”娜塔莉不无疑虑地说道。
“我认为不应该怀疑他。试想,他将我们骗出修道院去消灭能有什么好处呢?对于修道院来说,即使偷袭失败了也不过是损失了几个人,我们抵抗的意志是不会就此熄灭的。而对于彼得来说,我们就跟在他的身后,如果这是一个圈套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了。”彻辰对娜塔莉反驳道。
见彻辰反驳了自己,娜塔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这一举动看的彻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和娜塔莉又不是斗嘴,只是交流不同的看法,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时候,科尔德茨基院长开口了。
“我是赞同阿勒瓦尔的看法的。虽然我没有看穿一个人内心的能力,可是我从彼得的眼睛和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不像是在说谎。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将那门大炮破坏掉呢?”
见科尔德茨基院长也同意自己的意见,彻辰高兴地说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找一个牛膀胱来,里面装上火药,然后塞到那‘火龙’的嘴巴里。只要点着了火绳,包管将它炸的四分五裂。”
“这不可能!”科尔德茨基神父惊讶地说道:“那些‘恶魔’每天都往‘火龙’的嘴里填火药包,可也没见它爆炸了。”
“院长大人,您有一颗睿智的头脑和坚强地内心”
因为科尔德茨基院长站在了他的一边,彻辰心情大好,他说话时大大地将院长恭维了一番。
这肉麻的话听的科尔德茨基院长连连摆手。
彻辰接着转折道:“可是你不懂火炮,如果一个人将火药推入炮口到底,然后再装上炮弹,那么火药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不会将炮身炸裂的,它会将炮弹推出去;可如果你只是把火药放在火炮的炮口,那么火药爆炸的能量无处释放,就会把炮膛给炸开。我说的对吧,娜塔莉。”
科尔德茨基院长看着娜塔莉。
“是的,这对于懂炮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娜塔莉说道。
科尔德茨基院长明白了。现在,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派谁去。
“我去!”娜塔莉毛遂自荐道:“我的枪法和刀法是修道院所有人里面最好的。即使有意外,我也能全身而退。”
“得了吧,你混进去万一碰到了瑞典人的巡逻兵,你怎么解释你是个女的。”彻辰反对娜塔莉去,他对科尔德茨基院长说道:“院长,还是我去吧。”
可这时候,娜塔莉也提出了反驳,她认为彻辰的武技太差,无法应对任何的意外和危险。
总而言之,二人都不认为对方是合适的人选。
科尔德茨基院长看了看彻辰又看了看娜塔莉,他的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让阿勒瓦尔去。”科尔德茨基院长说道:“这次行动最需要的不是强悍的武技而是聪明的头脑,我相信阿勒瓦尔能完成这一任务。当然,娜塔莉,你也并非无事可做。你带着人埋伏在山下接应彻辰。”
“可是”娜塔莉还想反驳,可这一次,科尔德茨基的决心异常的坚定。
决定了派彻辰执行这一任务后,科尔德茨基院长让娜塔莉前去叫彼得过来。
“原谅我,孩子。”
娜塔莉走后,科尔德茨基院长对彻辰说道。他知道这一次的任务九死一生,他支持彻辰,也等于是放弃了彻辰的生命。
“院长,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彻辰淡淡地说道。
说完,他跪倒在了科尔德茨基院长身前。
“院长,我要向你忏悔。我并不是叫阿勒瓦尔,虽然这的确是我的姓氏。我的真名叫做阿勒瓦尔彻辰”彻辰将自己的一切都吐露给了科尔德茨基院长听。
科尔德茨基院长听完彻辰的经历后,不胜唏嘘。
“孩子,上帝只会惩罚真正的恶人。而你只是受了欺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早已赎清了之前的一切。”科尔德茨基院长对彻辰说道。
听院长这么说,彻辰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这时候,娜塔莉带着彼得回来了。她手中还拿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牛膀胱,里面装满了火药。
“一定要平安回来。”娜塔莉对彻辰说道。
“一定。”彻辰微笑着回答道。
“彼得,这位阿勒瓦尔将和你一同完成这神圣的任务。不过你能否告诉我,你怎么带着他混进去。”科尔德茨基院长最后问彼得道。他想确认彼得是否在来之前已经有完整的计划了。
“靠这个。”彼得说道。他拿出一个行李袋,里面装着一套波兰民兵制服。
第288章 炸炮二()
一开始,瑞典人在占领了克拉科夫后解除了所有波兰民团的武装后就把他们放回了家。可过了一段时间,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就明显地感觉到了兵力的不够用。他不得不依靠弗热什卓维奇这样的人组建新的波兰军队来弥补瑞典军队数目地不足。
瑞典人不负责这些波兰伪军的军饷,这些新招的军人大多数又都是原本克拉科夫各地的民团,于是他们就将原来的制服翻了出来穿在身上。
彼得给彻辰的就是这么一件制服。这种波兰民兵制服是深蓝色的,长及膝盖,很厚实也很保暖。除了制服外,行李袋内还有一顶民兵帽。
彻辰换好了衣服后就和彼得一起来到了城墙上。他们不能从修道院的大门出去,因为这样容易被发现。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准备了两条绳索,他将两条绳索分别捆在二人的腰上,然后慢慢地从城墙上放了下去。
一下到城墙,彻辰和彼得便弓起了腰、压低了身子。彻辰的手不自主地摸了摸吊在后腰上的牛膀胱。
“走慢点,我们得等我的人值守在壕沟的时候才能过去。”彼得小声地对彻辰说道。
显然,这位叫彼得的伪军军官做事是极为小心的,而且对于每一步都做了计划。
彻辰和彼得小心翼翼地走下山,他们走到壕沟地边上,然后趴倒在了地上。
在壕沟的另一侧,有两名瑞典士兵在值守。这两名瑞典士兵不住地搓着手,朝着身后的方向眺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彻辰躺在冰冷地雪地上,不一会那股寒冷便传递到了身体上。他和彼得都不敢动一下,因为这会引起对面的注意。
“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用半个小时我就会被冻死了吧。”彻辰想道。
幸好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左右,两名穿着波兰民兵制服的人出现在了那两名瑞典士兵的身边。瑞典士兵不住地辱骂二人,像是在怪罪他们来的太晚了,而两个波兰人则不住地点头哈腰。
两个瑞典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两名伪军站到了岗位上。
又过了五分钟,彼得发出几声鼠叫。
这显然是暗号。那两名伪军听到声音后四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