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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退位的国王尚且在为这个国家考虑,而自己这个自诩的爱国者却动着争权夺利的念头。
“陛下,您让我真是羞愧万分。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支持当甘公爵当上共和国的国王。”扬索别斯基向扬卡奇米日保证道。
扬卡奇米日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他说道。
最后,扬卡齐米日摘下一枚戒指递给娜塔莉。他对娜塔莉说道:“孩子,你对我的忠诚我铭记在心,可在尽忠的同时不要忘了自己的幸福。彻辰是个好孩子,是我慢待了他。你不要怪他,这都是上帝的旨意。”
说完,扬卡齐米日上了马。他在两名随从的陪伴下朝华沙城外而去。
在城外的郊区,扬卡齐米日突然勒住缰绳。
原来,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位老妪。老妪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另一只手牵着两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孩子。
在接近扬卡齐米日的时候,老妪虽不认识他,但却能看出马上立着的是一位贵族,她赶忙微微弯腰行礼。
“早安,大人。”
“不必多礼。”扬卡齐米日亲切的说。
现在的他,可谓无官一身轻,连说话都可以轻松自在了。
接着,扬卡齐米日问道:“老人家,这两个都是你的孙子吗?”
听扬卡齐米日提到两个孩子,老妪露出慈祥的微笑。她摸着一个孩子的头回答“是的”。
不知为何来了兴致的扬卡齐米日又问起老妪的一些情况。
他得知,老人家原先也是华沙城里一户殷实家庭的女主人。
波瑞战争爆发,她的丈夫和大儿子都被征召入兰军入伍作战,后来没了音讯,估计是全部战死了。随后瑞典人攻陷了华沙,她的小儿子执意参加游击队,但被瑞典人抓住,接着被剁掉双手投入了井中。
失去了家中的所有壮劳力,老妇人只好靠变卖家产为生。到最后,家产变卖殆尽。她不得不亲自干活,终于换来了一口饭吃,才活到了现在。
扬卡齐米日听完不禁双眼润湿。他同情地叹口气说道:“这都是国王太无能了。”
老妪微微一愣,她连忙说:“您不要这么说陛下,他这些年来都在为这个国家奔波,四处带兵打仗抵抗侵略。国家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上帝在惩罚我们,就像。。。。。。圣经说的大洪水一样,是我们的灾难。或许国王陛下已经尽力了,尽力了。”
仿佛这是对扬卡齐米日最大的褒扬,他红光满面。扬卡齐米日下了马,走到老妇人面前并蹲下身子抚摸两个孩子的脸。
他这时才发现,两个孩子并未面有菜色,反而白白胖胖的。
而他们,和脸上沟壑纵横、瘦弱不堪的老妇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扬卡齐米日情知,这是老妇人把大多数食物给了孙子们的缘故,他感慨道:“这些年辛苦您了。”
老妪微笑道:“不辛苦,大人。一点都不辛苦。您知道吗,当时好多人都说他俩活不成,让我卖掉,我不肯。因为我相信只要自己少吃两口,给孩子留点粮食,这不就挺能过来了吗?”
扬卡齐米日又看了会两个孩子。他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王冠白鹰纹章的锦缎,送给了两个孩子。
老妇人看到这块锦缎,她不禁“啊”了一声。
接着,老妇人扔下水桶拉着两个孩子跪倒在地。
老妇人毕竟曾经富裕过,且并非没有见识的。她认出了属于波兰国王的王冠白鹰纹章。
“陛下,赎罪。”老妇人诚惶诚恐道。
“快起来,不必多礼。我已经退位不是国王了。”扬卡齐米日说道。
可老妇人怎么都不肯起来。最后,还是扬卡齐米日再次跳下马才把她和孩子扶起来。
老妇人虽然站了起来,可两眼还是泪汪汪的。因为对她来说,共和国没有国王就像天塌了一般。
“陛下,您退位了,你的子民们怎么办啊!”
“不要紧,马上就会有更强力的国王来统治这个国家了。”扬卡齐米日宽慰道。
说这话的时候,扬卡齐米日想的的远在法国的当甘公爵。
可老妇人却抬起了头问道:“那那新国王会是波兰人吗?”
第825章 亲王落选()
彻辰和娜塔莉只在扬卡奇米日的退位仪式上见了一面。这之后,虽然有扬卡奇米日临走时的开解,但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再无见面。
时间很快到了1667年,在扬卡奇米日国王退位后,经过漫长的准备工作,新一任的波兰国王的选举日期被确定了下来。
而候选人,也逐渐开明朗。
这其中,一共有五位候选人最受到大众的瞩目,并最有可能成为波兰的新国王。
这第一位,便是扬卡齐米日在退位后向扬索别斯基和娜塔莉推举的法国著名将领、“大孔代”的儿子当甘公爵。他得到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以及波兰国内的索别斯基家族、基什卡家族的支持,而这一派的支持者也被称为当甘派。
第二位是德国诺伊堡公爵菲利普威廉,他身后的支持者是哈布斯堡家族,一些亲哈布斯堡的波兰贵族是他的铁杆拥趸,这些人也被称为诺伊堡派。
第三位是来自法国的洛林公爵查理四世,其支持者被称为洛林派。
而第四位,则是那位维希涅维茨基家族的米哈乌王子。王子今年已经27岁,虽然家道中落,并且荒唐事不断,但是亡父的赫赫威名以及他那长袖善舞的母亲还是将其送上了波兰国王的选举台。并且,不少倾向于选举一位波兰人做国王的老派贵族,对这位血统高贵的王子也抱有期待。他这一派被称为米哈乌派。
最后,便是那位鲜衣怒马在明斯克与彻辰相遇的博古斯拉夫拉齐维乌亲王了。
博古斯拉夫这一派可算是五派人中最弱的一派,因为除了他自己,支持他的便只有他的舅父,普鲁士公国的弗雷德里克威廉选帝侯了。而因为他在波瑞战争中的卖国表现以及其新教徒的身份,在波兰国内少有数得上号、赫赫有名的支持者。
不过虽然实力最弱,但博古斯拉夫却心比天高,并且志在必得。因为他曾盘算过,一旦当甘派、诺伊堡派和洛林派、还有米哈乌派在角逐波兰王位的较量中相互干扰抑制,那么按照那些贵族们彼此间非此即彼的顽固脾气,他们是绝对不会去选对手家的候选人的,而到了那个时候,胜出者便很容易落到一个未参与竞争的候选人的头上。而一旦出现此等局面,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他,一个天纵英才、雄踞一方、富可敌国、出自豪门鼎族的显贵。
因为有了后发制人的谋划,故而的,博古斯拉夫在选举国王的问题上,一直采取“偷偷的进村,打枪地不要”的策略,在任何人询问关于其对竞选国王是否志在必得时,博古斯拉夫总是谦逊且隐晦的表示:“只要人民希望,他愿意负起责任”。
但与此同时,博古斯拉夫先是在立陶宛拉开了一张大网,网络了一切愿意与拉齐维乌家族休戚与共的贵族建立秘密同盟,再又在华沙拉开了一张大网。
局面一开始也果然如博古斯拉夫所料。虽然当甘公爵、诺伊堡公爵、洛林公爵这三位候选人还在国外,可三派的支持者早就在波兰国内打得不可开交。任何一派的支持者在遇到另一派的支持者时,他们说话的工具绝不是嘴,而是拳头和刀剑。
这种混乱局面也让占选举人绝大多数的中小贵族的倾向发生了改变,一些声浪开始出现——“应该由一位波兰人而不是外国人来当国王。”
对于这种声音,博古斯拉夫是欣喜的。
固然,所谓的波兰人并不指他这一个,还有维希涅维茨基家族的米哈乌王子。但博古斯拉夫向来不把米哈乌王子看在眼里的,因为在他睥睨众生的眼中,这位天潢贵胄的米哈乌王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他虽然现在的声望超过自己,可那靠的全是他父亲往昔的威名。但中小贵族往往是最实际的,对他们来说,一个候选人的声望到最后往往比不上金钱来的有吸引力。不然,当年凭借着米哈乌王子的父亲雅里梅维希涅维茨基声望,成为波兰国王的就该是卡尔十世了。
钱,他博古斯拉夫亲王不缺,而米哈乌维希涅维茨基很缺。
所以博古斯拉夫亲王认为,当自己的竞争对手只剩下米哈乌王子一人时,胜者非自己莫属。
但是,博古斯拉夫亲王低估了米哈乌王子。或者说低估了米哈乌王子的母亲,那位加丽赛黛王妃。
“应该由一位波兰人而不是外国人来当国王”这句话便是这位王妃传播出去的。而加丽赛黛王妃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不会是想为博古斯拉夫登上波兰国王的宝座添砖加瓦,而是要帮助自己的儿子。
所以的,对于如何使博古斯拉夫无法同自己的儿子竞争,加丽赛黛王妃早就有了相应的对策。
一条让博古斯拉夫在选举国王的道路上就此止步的对策。
原来,在确定参选新国王的候选人的程序中,有一个环节叫做资格审查。顾名思义,资格审查就是审查委员会的委员们把那些不符合选举条件的候选人剔除出去的环节。不过审查委员会虽然有这个权力,却很少动用。因为能够参选波兰国王的,哪一个不是欧洲声名显赫的人物,哪个又不是在共和国中拥有万千的支持者,审查委员会的委员,又有几个愿意冒着结怨于人的危险,去得罪一位大人物。
但是这一次,加丽赛黛王妃就充分利用了这一合法的程序,给予了博古斯拉夫以致命的一击。
一次,当一名被加丽赛黛王妃收买的议员提出博古斯拉夫拉齐维乌亲王议员资格的合法性的质疑时,还不等博古斯拉夫在委员会中的同伴分辨,立刻从旁听席中间就爆发出一个强有力的声音:“一个叛徒,卖国贼!还是外国官员。”
在这个声音之后,又响起了一些别的声音——这是跟这一声音持相同观点的某些议员发出的。于是,议会分成了两派,一派要求取消博古斯拉夫亲王的选举资格,另一派则要求承认他的资格。
最后决定将问题提交法庭,由法庭进行了调解,并最终承认了博古斯拉夫资格。
博古斯拉夫虽然仍然是王位候选人,但加丽赛黛王妃的目的显然达到了。随着那天消息的传出,博古斯拉夫曾经背叛共和国的这一久远记忆再次在民众的脑海中被唤醒,而他那普鲁士公国总督的身份,也为人所知。
可以说,博古斯拉夫是王位候选人,并将只是王位候选人。
第826章 彻辰,国王?()
博古斯拉夫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是那个最先出局的人,这让原本踌躇满志并志在必得的他痛苦的差点闭过气去。
待缓过气来,博古斯拉夫在奥斯特罗和萨科维奇的搀扶下坐在了躺椅上。
此时,这位拉齐维乌的亲王敞开着上衣,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他的面色惨白,手指在不住地颤抖。
他在绝望,绝望自己受到了暗算却无法报复。
整件事情,博古斯拉夫明知是加丽赛黛王妃搞得鬼,可王妃对付自己的手段却是“合法合规”的。而自己若是想用同等的手段报复加丽赛黛,他却找不到米哈乌王子的漏洞。
是的,米哈乌王子的确无能、好色、怯懦,可这些缺点对于贵族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对于某些贵族来说这些还是优点,是贵族的特权;而能置其于死地的黑材料却没有。
自己无法像加丽赛黛对付自己一样让米哈乌王子失去成为国王的机会。
一念及此,博古斯拉夫感到胸口再次的疼痛了起来。他用手捂住胸口,对两位管家说道:“我的心好痛。”
萨科维奇和奥斯特罗对视了一眼。两位博古斯拉夫的心腹很清楚,亲王的痛即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奥斯特罗哭丧着脸请求亲王要保重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萨科维奇则小心翼翼地请示博古斯拉夫道:“我的亲王,只要您允许,我就”
说着,萨科维奇举起手掌在脖子上作势抹了一下。
那意思简单明了。
“千万不要!”
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博古斯拉夫从椅子上惊坐了起来。
他和米哈乌王子之间是政治斗争,政治斗争讲究的是斗而不破。在私底下,双方用什么卑劣的手段都是允许的,可用谋杀的手段对付一个贵族却是大忌,这会让所有的人人人自危,到时候连自己的舅父恐怕都容不下自己。
萨科维奇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