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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公大人,我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我们现在已经把勒费弗尔骑士描绘的好像一个恶魔一样,就连手下的士兵,也有着不少义愤填膺,要求逮捕勒费弗尔骑士了,再这样任由流言传播下去,我害怕收不住场面啊!”
“不用担心,完全不用担心。”
小唐大公仍然没收住笑,即使是说话的时候也能听出来一丝笑意:“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充满气愤才好,关注——愤怒——然后反转,只有当人们都目瞪口呆的时候,他们的记忆才会真正的深刻,才可以算的上是一场完美的戏剧啊!”
这样的理论,克莱恩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所以他也只能目瞪口呆,然后正如小唐大公所说,记忆深刻。
“那么,我们的羔羊先生,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既然谈到正事,那克莱恩也就不能再马虎了,马上就是正色起来说道:“内幕利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个死士就成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人可以看出来这是我们的计划。”
“不错。”
小唐大公点头,关于这个死士,其实是他和内幕利斯亲自安排。即使是有人去调查,也只会发现谣言确实是从这个死士的身边侍从传出来,而且这个死士第一次出现也正是一个星期之前,骑着大马穿着铠甲,光鲜亮丽,高调的穿过了整个市区,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关于比赛的安排呢?”
“比赛的安排也已经做好,这个死士正是勒费弗尔骑士的下一个对手,因为恐惧勒费弗尔骑士的武艺而使阴谋,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了。”
“那么前来指证勒费弗尔骑士的家伙?”
“已经找好了,为了避免出现破绽,我们并没有出面,而是让死士花钱在街上找的流氓。”
“很好,很好。”
小唐大公终于满意,人证物证,凶器证据,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待明日的太阳一升起,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戏剧就即将上演!
再次谈了一会,夜色渐浓,克莱恩便转身告辞,等到克莱恩离开之后,小唐大公的身后,用厚厚的亚麻布遮住的窗户处,才冒出了一个人影。
“如何?听着自己明天将要被抓的感觉?”
“……很不好,让我想起了以前的糟糕回忆。”
人影沉默了一会,才用着生涩的声音说道,顺便往前走了一步,现在烛火可以照亮的范围之内,露出了勒费弗尔骑士的那张脸。
“我这就是在给你上课!”小唐大公看着那张脸,略带恼怒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没兴趣知道,更不想听你讲,但是既然你已经投诚于我,又已经是内定的骑兵指挥官,那么你就必须要懂阴谋,要懂诡计,否则我是绝不会放心把士兵们交给你的。”
“是的,主人。”
勒费弗尔单膝跪下,恭敬的回答道,请注意他现在对于小唐大公的称呼,并不是一般骑士的‘大人’,也不是略显生疏的‘阁下’,而是如同内幕利斯一样,称呼为‘主人’。
“奴隶:此人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奴隶,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间。”
“忠犬:尽管用犬来形容一位骑士并不合适,但是此人之忠诚更甚于犬。”
以上这两个,通过小霸王的探查功能而得知的属性,再加上勒费弗尔现在甚至超过奥尔科巴伯爵,几乎突破天际的好感度,才是小唐大公能够信任勒费弗尔的保障。
如果不是偶然间发现,奥拉夫族长,还有小唐大公,都不会想到那些奴隶中竟然还会有着这样的人才!
根据勒费弗尔自己的描述,正是因为小唐大公尽心尽力拯救难民的因为感动了他,他这个原本对生活都已经放弃了希望的人才会重新振作起来——至于真正的原因嘛,小唐大公仅仅是盯着勒费弗尔的属性表看了一秒钟,就决定,不问不管了。
如此人才,天降宝物而不取之,小心天谴啊!
“那么,关于你正在被污蔑这件事,你有什么疑问吗?”
“一切但凭主人安排。”
就算小唐大公这么说了,勒费弗尔依旧是低垂着头,面无表情,仿佛即将被抓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样。
“啊,想到你也会这么回答,不过没关系,你记住,你会受到一些折磨,会感到一些痛苦,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说到这,小唐大公促狭的对着勒费弗尔挤了挤眼睛:“毕竟,正义必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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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章 正义必胜(中)()
“砰砰——”
厚重的木门被粗暴的敲响。
这间客房是利默里克城内最一流的房间,熏香的床铺,染成了天蓝色的挂帘,以及旅馆免费提供的丰盛早晚餐,还有洗衣服务,可以说,即使是那些有名的富商,想要抢到这样一间房也并不容易。
作为连战连胜,冠军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勒费弗尔骑士现在就住在这里——尽管他的名声已经差到了极点。
“来了吗?”
勒费弗尔骑士听着粗暴的敲门声,默默的想道,就算他的名声已经差到极限,一般人也都只是恐惧,就和昨天的那个仆人一样,见到他仿佛见到吃人的猛兽,连洗脚水都差点端翻。在整个芒斯特,有能力有底气这样敲一位骑士的门的,恐怕也就只有城镇守卫,或者更严重一点,常备军了……
“勒费弗尔骑士?”
果然,打开房门,露出来的是一张相当熟悉的脸——只是勒费弗尔骑士单方面的熟悉,小奥德加还蒙在鼓里呢。
“对,我是。”
干脆的承认,只是小奥德加貌似还不敢确认,又把身后的一个畏畏缩缩的人拉到前面来,指着勒费弗尔骑士问道:“怎样?你确定是他吗?”
“对、对,就是他,就是他。”
那个人这么说着,却压根就没看骑士的脸,勒费弗尔骑士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就是昨天克莱恩所说的,那个死士从街上找来的流氓了。
“勒费弗尔骑士,有人指证你犯下了强盗杀人的罪行,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既然那人这么说了,勒费弗尔骑士也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小奥德加便这样说道,顺便就将一副手撩拿到骑士面前来,要求他戴上。
“我不会戴它的,我是清白的,我问心无愧。”
完全无视了手撩的存在,勒费弗尔骑士昂首挺胸,越过所有人直接走在了最前面,小奥德加无奈,也只能把手撩扔给手下,跟在了骑士身后。毕竟,身为一名骑士,多少还是有点特权的。
“快看!是那个坏蛋!”
“打他,打他,为无辜的骑士报仇!”
“出售青菜白菜烂萝卜,只要一个铜板,随便抓随便扔……”
出了旅馆,门口围攻的群众立刻群情激奋,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烂青菜烂萝卜满天飞舞,其中貌似还掺杂了一些不和谐的奸商,没有防备的勒费弗尔骑士顿时成了满堂彩,头上身上什么都是。
“你会受到一些折磨,你会感到一些痛苦……”
昨天小唐大公说的话犹在耳旁,很明显,这同样也是小唐大公的安排,勒费弗尔骑士也就只能苦笑摇头了。
确实是折磨和痛苦,对于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的骑士阶层来说,倘若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样的屈辱,宁肯自杀证明自己的清白,也绝不苟且偷生。
“但是,狗屁的骑士荣耀,我早就已经把它连着过去都抛弃了。”
这样想着,勒费弗尔骑士无视还在源源不断的向他袭来的烂青菜,昂首挺胸,抬头阔步的继续向前走,后面的小奥德加却是操碎了心,这可是骄傲的骑士,而且还是武力值极高,一个人就能打一群的家伙!
万一这个骑士发疯当街舞剑,他带的这几个城镇守卫,能不能挡住对方还不一定呢!
“你们几个,快去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勒费弗尔骑士包在中间,举起盾牌,千万不要让他再被砸到了!”
小奥德加急忙对着身边的城镇守卫说道,那几个守卫苦着脸,这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可以确认等会身上一定干净不了,但是长官有命令,他们也就只能听从。
好不容易到了城镇广场,人流不仅一点都没少,反而更多,多到都是原来的几倍,人压人人挤人,小奥德加不得不把刚刚才到的支援又分散去维持秩序,这才勉强没让悲剧发生。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公审了。
公审,这真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东西,眼下这个时代还处于中世纪早中期,英格兰国王威廉独创的巡回法庭也还是只在英国和诺曼底实行,其他地方依然是按照传统,领主在自己的封地内有庄园法院,商人在自治市里有自己的商事法院(也通称为泥足法院),有些地方还有日耳曼部落传统遗留下来的百户法院。
当然,现在既然是小唐大公当政,你们这些陈规旧习都要给我滚一边去。由崭新的,接受过专业法律知识培训,了解成体系的法律规范和完整的司法审判制度的学生们形成的新法庭,早已经取代了之前所说的那些法庭的作用。
顺带一提,最高审判长是小唐大公,代理审判长是克莱恩。
勒费弗尔骑士突然有点想笑。
尤其是当他到了城镇广场,看到坐在高台上克莱恩的那张严肃脸的时候,差点就没忍住笑出来。
怪不得之前主人能说那样的话,把别人的脑袋都操控在手心里面,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勒费弗尔骑士,你被指控犯下强盗,杀人,还有偷窃罪,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小奥德加把勒费弗尔骑士带到审判席上,又去掉骑士的剑,这期间骑士都没有一点反抗,看到这样的情况,小奥德加才算是放下心来——所以说,克莱恩和勒费弗尔的演技其实都还不错。
“你这个混蛋!杀人越货,要下地狱的家伙!”
“有罪!有罪!”
眼看着勒费弗尔骑士到了这种地步依然是昂首,骄傲的如同一头狮子,围观的群众顿时就不乐意了,他们要看的是罪犯瑟瑟发抖哭喊着求饶的场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他们是在冤枉一个英雄——
“安静!”
惊堂木一拍,巨大的声响立刻就把群众的噪音全都压了下去,克莱恩愤怒的说道:“这里是法庭!有罪无罪要靠法庭来判断!再有聒噪者一律拖出来打十板子!”
人群立刻就安静了。
毕竟看戏是一回事,把自己牵扯进去,无缘无故的挨一顿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传人证——”
人证就是那个流氓,这个流氓也算的上有胆子,这种时刻都还敢上,但是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家人都被死士控制住,不站出来就要死的原因?
“那天我正在山中打猎,恰巧路过,看见就是这个人,正在拔掉一个死掉的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好吧,这份证词的破绽其实还算是蛮多的,有些地方更算得上自相矛盾,但就是这样才好,如果不是自相矛盾的话,等会还要怎么翻盘?
“人证已经说完了,勒费弗尔骑士,你可有异议?”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克莱恩继续发问,勒费弗尔骑士就好像是复读机一样,除了这句话不会说别的。
“那就传物证吧。”
克莱恩点点头,也不管骑士说了什么,反正这都只是一场戏,只要完整的把戏给演完就足够了。
物证就是一把带血的长刀,刀上还有些斑驳的血迹,老天爷,写剧本的人也实在是太小看人的智商了,就这么一把破刀,随便在哪个铁匠铺里面就能买到,上面的血还说不定是鸡血,怎么就能当物证了?
关键是周围的群众,他们还就真信了。
“原来如此,真是一场好戏。”
人群之外,一道冷哼声响起,正是丹多洛家族的第四子,维内托的声音。
“大公大人真是打的好算盘,不费一分一毫,只是演一场戏,就能让他的名声还有仁慈传遍四方,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
“我并不明白您再说什么。”
站在维内托身边的是外交总管巴德,深谙推托二字奥义,带着一脸的职业微笑说道。
“不用瞒了。”维内托再次冷哼一声,仿佛是对自己没有提前看透不满意一样:“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接下来就该大公大人出场,场面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