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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弩炮车的压制停下之后,维京人的弓箭手也开始发挥火力,一轮轮的箭雨,虽然稀疏,穿透力也不太,但是维京雇佣兵本来站的就密,况且一般的维京人哪来的盔甲,都是一身棉衣,这个时候,弓箭的杀伤力就十分可观了。
“总之,我们准备一下,如果仅仅是靠着雇佣兵就能打下来,我们不耗费一兵一卒,这当然是极好的,但是看着这个情况,我们还是自己来吧。”
195章 卑尔根之战:转()
“搞清楚敌人是从哪里来了的吗?”
如果单从外表来论的话,海于格松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他有一头金色耀眼的头发,而且都被扎成了辫子的形状,下巴稍微有一点胡子,但是却修剪的十分得体,既突出了他的威严,又没有显的过于凌乱。
除此之外,他的五官长得也十分标准,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有好感的标准,他的身材相当的壮硕,是维京人习惯于服从的强者;还有他的礼节,他的风度,和意大利的那些多年的贵族相比也毫不逊色——总之,这家伙就好像是大众情人一样,在斯堪的纳维亚,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眼下,即使是敌人已经到了跟前,甚至卑尔根都有着摇摇欲坠的征兆,海于格松仍然是丝毫不乱。沉稳的声音一传出来,卑尔根的守军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原本有些溃散的军心一下子又凝聚起来了。
“不是一般人啊……”
在雇佣维京人的时候,小唐大公便早早的就听到了这位‘王座继承人’的名声。现在来到人家的地盘上,远远的看着有一个穿着特别华丽,身后还有着许多守卫跟随的人,小唐大公便知道这就是海于格松了。
虽然因为距离隔着太远,实在是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仅仅是看着海于格松一出现,卑尔根守军原本松动的军心就稳固下来,小唐大公就知道,这个人,绝不是易于之辈。
“此人绝不可久留!”
这也算是职业病的一种了吧?小唐大公自嘲的笑了一下,看到一个出色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看对方的屁股到底坐那边。倘若是自己这一阵型的还好,要是敌人阵型的,那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除掉他。
不为我所用的话,你活在世上也就没有价值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又不可能真的这么干,人只要还活在世上,那就肯定会受到社会,家庭,还有道德的约束;哪怕是曹操这种霸气侧漏,说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那不也是一生都不敢称帝,诸葛亮也依旧活的好好的。
“不过,这次应该没关系吧?反正这里是斯堪的纳维亚,哪怕我把天都捅个窟窿下来,只要我往爱尔兰一躲,也什么事都找不到我头上来……”
就是这样,小唐大公脑中浮现的是极其的、非常不负责任的,但是也说不上有什么错误的想法。毕竟小唐大公也只是一个正常的,偶尔也会感觉无聊的青年,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顺便,不仅是玩乐,还可以预防维京人的再次崛起。
海于格松的外号是‘王座继承人’,是大部分维京人都喜欢的领主,是挪威拥有最大实力的部落族长,如果说要竞选挪威国王的话,这个家伙无疑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没有之一。
之所以还不称王,无非是挪威其他的几个大部落一同在抵御他,像那个十三部落联盟,就是为了抵御海于格松才成立的。
倘若在这里就把海于格松杀掉,短期内,小唐大公还没撤军之前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等到小唐大公一走,野心家,阴谋者,凡是手里面有点实力的人都会有个念想,挪威就又会陷入无边无际,漫无止境的内耗当中。到时候,就算是维京人想要再来一次十三年前的维京狂飙,那也只能是无稽之谈了。
“所以说,杀了他,碾碎他,然后把他的尸体都碾成肉泥,一劳永逸。”
这样想着,小唐大公不由得发出了‘呵呵’的笑声,整个身体就好像是冒出了黑气一样,单单看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黑化了。
黑化了呢……
“刀盾手准备,工程兵推着攻城车上前,轻骑兵在两侧护卫,防止那群傻大胆突袭,等到攻城车到达了卑尔根城下立刻进攻,第一目标打开城门,迎接大部队的进攻。”
超长枪兵并不适合攻城,弓弩手又因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寒冷天气被废了大半,此刻小唐大公能动用的也就只有骑兵和刀盾兵,看着卑尔根城下的维京雇佣兵有些不支的迹象,小唐大公毫不犹豫,把手中的几张王牌全打了出去。
“……”
韦德骑士嘴唇微动,犹豫了半天,最后又把劝谏的话吞了回去。
一是因为没这个必要,现在这个状况已经非要清楚,卑尔根城内确实是守备不足,否则刚刚维京雇佣兵的这波进攻,它就不该是险象环生,而是直接被打回来。
至于二,只要是和小唐大公亲近的人都看的出来,大公现在的状况十分不正常。
雪盲症,现代医学解释为:雪盲是紫外线对眼角膜和结膜上皮造成损害引起的炎症。
是不是炎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雪盲伴生的几种常见病,如头痛,眩晕,睁不开眼睛,还有……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简称……精神病。
前日开始的那场大雪,不仅仅是给小唐大公带来了福利,完全的掩盖大军的踪迹;更是把天与地都掩埋,只剩下一片洁白,刚刚从爱尔兰跨海而来的军队,多多少少都得了些雪盲症。
只不过士兵还能凭借着艰苦训练所带来的毅力硬挺着,而小唐大公发病比较快而已。
“呜呜呜——”
号角声吹响,红色的旗帜挥舞了三次,这便是工程兵出动的意思,已经临时将三辆攻城车全部组建好的工程兵毫不犹豫,开始推着攻城车向前。
所谓的攻城车,我更愿意叫它撞车——一颗巨大的,被削尖的橡木,以及搭载这个橡木的四轮车,是攻城战中构造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常见的,让人一看就明白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东西。
“快!毁掉它,毁掉它!”
面对着这样的庞然巨兽,即使是海于格松也没法保持外表的平静,兵力不足,卑尔根的城墙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若是让敌人再把城墙给忽视掉,那卑尔根城破就指日可待了!
“该死的,这些人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海于格松咒骂着,大雪封山,一般的维京人根本就不会在这个天气出没,因此小唐大公登陆的消息也根本就没有人汇报给海于格松。
“只需要给我五天……三天的时间,我马上就能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和这些混蛋拼个你死我活——”
“暂时的退让并不是屈辱,而是为了积蓄更大的力量,所以……派出信使吧,我愿意和他们议和。”
眼看着那些撞车都已经快逼近了城门,而自己手下的士兵却还在和维京雇佣兵舍命厮杀,实在是无兵可派。海于格松也是个果断的人,叹气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同时心里面暗暗发誓,等自己集结了军队,一定要要把这不知名的敌人抽皮扒筋,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血鹰’才行。
196章 卑尔根之战:结()
“投降?”
小唐大公惊诧的看着距离他十米以上,中间还有十名以上的士兵封锁路线的信使,疑惑不定的问道。
“是的,我们两家之间互不相识,本来就没有应该冲突的理由。海于格松大公为了两家间的情谊着想,愿意向您投降,并且您可以将您全部的士兵都带入城内,您的花销以及您士兵的粮草,全部都由大公阁下来提供——”
条件还真不错,完完全全的失败者形态啊。
小唐大公若有所思,海于格松提供的这么优厚的条件,按理说他就应该动心了,但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一个领主的态度,从他手下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个信使虽然嘴里面说着恭谦的话,但是眼中那种愤怒,以及不甘的目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作为传达领主意思的信使都是这个模样,那海于格松是个什么心思,小唐大公连猜都不用猜。
“真是,把别人都当做是傻瓜。”
小唐大公嘴里嘟囔着,然后举起一只手,对面的信使顿时就是脸上一喜,以为小唐大公要让士兵撤回来。可惜,接下来,他便清清楚楚的听到不大,但是清晰的四个字:“全军进攻。”
原来,在小唐大公闲的蛋疼和信使扯皮的这段时间,撞车已经以万钧不可阻挡之势贯穿了卑尔根木头做的城门,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的卑尔根就如同脱了衣服的舞娘,只等着粗暴的大兵来蹂躏她了。
“轻骑兵速度先行,占领城门!刀盾兵前进!”
接到了命令的韦德骑士也不再管眼前的信使,立刻承担起自己战场指挥官的职责,大声的发号施令,原本寂静无声的军营就好像是突然活过来的庞然大物一样,发出了令所有人都颤悚的声音。
那是钢铁与钢铁碰撞的声音,脚步与马蹄践踏大地的声音,简而言之,这便是战争的声音。
“你、你……”
那个信使目瞪口呆,手指抖得和筛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小唐大公却是朝着他神秘的笑了笑,信使心里面才刚刚有了不好的预感,就听见小唐大公问道:
“韦德骑士,平民用手指着一位尊贵的大公,并且口出不逊之言,该当何罪?”
“平民污蔑大公者,死罪,若是其他领主治下,甚至可以凭借此引发一场战争。”
虽然不知道小唐大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韦德骑士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然后他就听见小唐大公轻松,甚至略带戏谑的语气:
“是啊,现在可不就是一场战争嘛。”
毫无疑问,小唐大公是想把这场战争正当化,毕竟一点缘故都没有就进攻,而且还是偷袭,即使对象是个蛮子……好吧,是个蛮子那就没问题了,毕竟蛮子是不能当做人看的。
小唐大公这么戏弄一个信使,前面也说过,一是他实在是闲的蛋疼,二来,雪盲症所带来的轻微的神经衰弱,迫使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几个玩具出出气。
只是,这个玩具可不是木偶,可以任由随便小唐大公随便摆弄的。
“去死吧混蛋!”
被戏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信使再不管什么任务,什么使命,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杀!杀了眼前这个讨厌至极的男人!
然后他就被护卫在小唐大公身旁的超长枪兵刺成了筛子。
维京人的血脉带给他狂战士的怒火和不畏惧一切的勇气,但是却不能带给他金刚不坏的身躯,当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时候,也就是他死期降临的时候了。
“太脆了,太脆了,一点值得玩弄的价值都没有。”
好歹弄死了一个人,小唐大公烦躁的心情多少也有了一些缓解,逐渐的平静下来,再把目光转移到战场之上,失去了最后一层屏障的卑尔根,陷落已经是指日可待。
“退入城中!把剩下的士兵都集结起来,退守到城堡里面,我们在那里坚守!”
眼看着派出信使没有任何效果,正相反,敌人的攻势还越发的猛烈,城墙上已经大半沦陷给维京雇佣兵,城门也被狂飙突进的轻骑兵给堵住,进退不得,海于格松咬咬牙,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退往城堡,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主意,城堡确实是一个领主最后的堡垒不错,但是相对的,当一个领主都退到城堡里面坚守的时候,也就代表着,他治下的大部分领土都已经沦陷,只能躲在城堡里面求一时平安。
不过,海于格松看起来还有着不同意见。
“退到城堡里面,城堡里有一条密道,万一真要守不住了,我便通过密道出去重振旗鼓,以图来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卑尔根都沦陷大半,海于格松还在做着反攻的梦。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哪怕是再心狠手辣,再果敢不惧的人,眼看着自己十年的经营,十年的辛苦毁于一旦,心里面都会有着一些舍不得的想法吧。更何况卑尔根还是挪威的第一大城,丢失了这座城市,海于格松就等于丢失了一半的战力,想要弥补回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要慌!这只是一时的失败,算不上什么!撤退的路上把沿途的维京人也都召集起来!这是一场侵略!是不列颠的那些懦夫对我们的侵略!每一个维京人都应该团结起来奋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