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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的帝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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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既然连打仗的事都要让着春耕秋收走,让春耕秋收独尊天下,那么小唐伯爵一个人,位卑言轻的,又有谁去听他的呢?

    但这并不是说小唐伯爵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作为一个穿越者,单单是见识,就不是这些土著能比的。

    那是春天发生的故事,简称春天的故事,有一位老人,在南海的边上画了一个圈……

    恩恩,不好意思错台了。

    总言而之,那是小唐伯爵在抢了修道院一把之后,在自家的庄园里散心发现的一件事了。

    一位实权有封地的伯爵的庄园,这可真是一个大数目,事实上,领主一定是他领地内最大的地主,否则他就没法给手下的骑士们发工资,也就没法镇住他的手下,也就没法过他的奢靡日子。而就单单以小唐伯爵的庄园为例,尽管德斯蒙德可以说是整个爱尔兰最穷的地方,但是这个庄园仍然占地将近三千亩,拥有着足足两千多亩平整的田地,至少有着四千名农奴为它服务——农奴和庄园外的农民完全是两个概念,农民基本上可以算作自由民,除了必要的劳役以及给领主交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责任和义务;而农奴,所有的,一切的,包括生前和死后,都属于他们的领主所有,领主可以任意剥夺任何一个农奴的一切而不必受到任何惩罚,领主也可以任意让农奴干白活,而不必给他一口粮食,而且农奴的地位从出生起就订了下来——就和今日的印度贱民一样,不管是名称上,还是事实上,都是标准的奴隶阶级。

    两千多亩地,即使是按着每亩仅出产50公斤,那也是十万公斤,也就是100吨。可能有人对这个100吨没有概念,一百吨是什么意义呢?

    假如现在有一百个人,都是从事重体力活的,每天每人消耗的粮食大约是一斤,也就是半公斤,那么100人每天就消耗50公斤,100吨足以让这一百个人吃上2000天,也就是5年!

    而这样的庄园,小唐伯爵名下一共有三个!

    可能有人就要问了,既然小唐伯爵的土地里面都有了这么多粮食了,那为什么德斯蒙德的农民还要吃草?

    这个问题,或许请明朝末年的士大夫来回答会更有说服力,不过我这里不再多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不然随随便便就是几百几千字没有了,但是请记住一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个‘朱’,不论在哪朝哪代,不论是什么********,皿煮也好毒菜也罢,就算是把这个‘朱’换成‘赵’,换成‘洛克菲勒’,也都是一样的。

    当时,小唐伯爵骑着的是高头大马,身边跟着的是鲜衣怒马的骑士,最后还有十几个奴仆狗腿子,好一派富家公子出行的景象!哦,对了,还有一个陪着笑的大胖子。

    这个胖子就是这个庄园的管事,一般来说贵族通常是不会接触这些‘下等人’的工作的,因此他们就需要一个管事来帮助他们管理庄园,慢慢的这个管事的地位就提高了起来,最后就演变成了‘男爵’。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离男爵出现还早着呢,这些管事一般都是领地内的商人兼任,而商人现在的社会地位相当低下,因此小唐伯爵可以随意的罢免,或者一个不顺心直接把他推出去斩了,这也难怪现在这个胖子满头大汗了。

    “伯爵大人,您看,这里是葡萄园种植区,每年我们就是从这里采集葡萄然后经过压榨,制成葡萄酒进贡的。”

    这个胖子一路小跑着——他却是没有马骑的,让他一个胖子跟马是有些为难他了。不过为难归为难,如果死神就在身后跟着相信谁都能跑得快。

    说实话,在德斯蒙德种植葡萄可真不是个好主意,德斯蒙德虽然光照充足,但是阴冷潮湿是躲不掉的缺点,种葡萄的效率比少的可怜,不过用葡萄制成的葡萄酒却是整个欧洲贵族世界最有范的东西,为了贵族体面不可缺少。而一路从法国或者意大利运来又太贵,因此还不如自己种一点,少点就少点,不丢份就行——至于因此而耽误的良田,想必之前的伯爵是不在乎的。

    小唐伯爵看着眼前的葡萄庄园若有所思,这种资产阶级的罪证,如果是以前小唐伯爵肯定就是直接把这葡萄庄园推了种庄稼,然而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挖沟渠的失败,抢劫修道院以及第一次杀人之后,小唐伯爵已经大有改观,至少知道思考了。

    “切,好像我以前就不会思考一样。”

    小唐伯爵自嘲的笑了一下,嘴角微微的挑起一点,看起来就好像不屑一样。

    当然,这个表情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连他身边的几个骑士都没反应。然而管事,这位本来就是靠做商人起家,察言观色是基本活的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心里面当时就是一个‘咯噔’,惴惴不安。

    “难道我的命就到这了?”这位管事寻思着:“这位爷到底有什么不满他倒是说出来啊,从来到这到现在一直就阴着脸,我也没惹他啊?还是说他就是想挑个由头出来,好弄死我换自己人?”

    类似于这样的话就一直从管事的脑海中冒出来,这不想还好,一想简直就是自己吓自己,管事自己都觉得自己必须死的理由就不少了:爵爷新来的时候自己没送礼啊,偶尔的中饱私囊啊,利用总管这个职位哄抬物价逼良为娼啊,这种事他干的可不少了,真要抓由头他是怎么都跑不掉。

    而且一般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说贵族一般不会接触这些‘下等人’的工作,但是架不住这个地方是贵族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不是自己人肯定不放心啊!

    一想到这,管事就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两巴掌,你说当初那么贪财做什么,自己就该在新伯爵刚来的时候就隐姓埋名到其他的地方去,这么多年贪的钱早就够他过好日子了,这下好了,不仅钱没了,命也没了。

    不要怪这个胖子怂,实在是他本来心里就有鬼,就不踏实,头顶上还有一个生杀予夺大权在手的顶头上司,而且他还碍着了这个顶头上司的路了,你说他不死谁死?死了抄家又是一大笔钱呢!

    不过现在小唐伯爵可没有他那么悠闲,脑袋里面胡思乱想的,小唐伯爵现在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被面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普通的牛耕地图,这种场景在任何一个地方都随处可见,然而眼前这景象确实值得一看:

    六头牛拖着笨重的犁在耕地!

    小唐伯爵揉了揉眼睛!

    六头!

    好壮观!

    和中国那种一人一牛的耕作比起来,这六头牛一起踏步前行的样子简直有联合收割机那种隆隆的威风!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德斯蒙德伯爵领到底穷成了什么样,小唐伯爵恐怕还会以为这是中世纪的机械化大生产呢!

    突然间,有一头牛,大约年纪比较大,前蹄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眼看是进气多出气少,活不成啦!

    这一下可是捅了大乱子了,一时间那其他的五头牛也被带的倒的倒歪的歪,刚刚犁好的田这下全毁了!还有刚刚操控着牛的十个农奴,都愣成了一团,然后立刻哭的哭闹的闹,有几个干脆的直接就拿脑袋撞地——这年头牛可比人值钱,更比农奴值钱多了,死了一头牛,这几个农奴都要跟着赔葬,即使侥幸不死也要挨一顿鞭子三五个月都起不了床,起不了床就不能工作,不能工作就没有口粮,没有口粮就要拖累家里面的其他人,还不如一头撞死干净呢!

    这种场景小唐伯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就用脚踢了踢还在出神的管事:“喂!那边好像出问题了,你不去看看吗?有头牛累死了。”

    那管事听见小唐伯爵说话,却走神只听见了一个‘死’字,顿时就是浑身上下直打摆子,摇摇晃晃的跟得了杨柳病似得,嘴唇哆哆嗦嗦的就是说不出话来,面色卡白,简直一副死人相。

    这反映可不对啊,小唐伯爵好奇的纵马稍微靠近了一点,顿时就感觉到一股黄色的气息扑面而来,简直让人无比怀念,这股子气息小唐伯爵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如今看来还只是马达马达呦!

    那么这黄色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呢?

    那就是屎和尿的混合体!简称屁滚尿流屎尿齐飞畏畏缩缩胆战心惊五内俱焚的人间至毒!

    “你……你……你!!!”

    我好端端的对你,你竟然给我喂屎!小唐伯爵又惊又怒,抄起马鞭对着胖子管事就是一鞭子,直抽的他面开破绽鲜血横流。那管事惨叫一声,反而被抽醒了,当时就跪在了地上,也不顾那地下还有他刚刚喷涌而出的鲜嫩火热的排泄物,直接就把头扣了下去,喷的是黄水四溅,好一幅‘飞天翔景’!

    “伯爵大人饶命,我招,我全招啊……呕!”

    管事还嫌磕头磕的不够快,一遍磕头一边说着话,全然没注意到地下的热翔,立刻就吞了一口进去!好恶~,关键是这家伙还嫌自己不够作死,一边磕头一边爬着还要靠近小唐伯爵,要用刚刚吃了热翔的嘴为他舔靴……

    那时候,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热翔,以及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热翔,以及管事那张掐媚的还混合着种种翔的脸,小唐伯爵眼前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与管事一同分享这热气腾腾的鲜美热翔了!

    Ps:3600字大章送上,最近十五快到了,我还要准备一下回家烧香祭祖,因此更新就可能有点乱了。当然,每天一更是肯定的,这个我可以保证,大家不用担心。

第十五章 菲利普教士() 
小唐伯爵有一个俘虏。

    恩,就是曾经的那个修道院的院长。

    一名‘伟大’的教士,他的名叫菲利普。

    这位菲利普先生可谓是子承父业了,他的父亲是教士,他的祖父也是教士,而他的曾祖父,正是当初跟随着圣徒一起将光辉天主的信仰传遍整个不列颠之人,真可谓是根正苗红,四代虔诚之家。

    这位菲利普教士,曾经也以为自己将会和曾祖父,祖父,以及父亲一样,将整个人生都献给伟大之主,为了伟大之主的信仰奋斗一生,努力一生而不悔,然而之后却……

    “是的,我愿意为了主献出我的一切,我的身,我的心,我的灵;主使我有衣穿,主使我有食吃,主便是宇宙的主宰,主便是一切,为了主的荣耀!”

    当时,还只是十六岁的菲利普教士,捧着手中的圣经虔诚的跪倒在地上,这样高声的祈祷,高声的祝愿,他眼中的信仰之光是如此的浓烈,照耀的使他都忽视了他的父亲愁苦的目光。

    “什么?让我退出苦修会!!不!绝不可能!父亲,这绝不可能!我和您不一样,您已经腐化堕落,只能坠入地狱;而我的心和灵,则永远属于上帝!”

    那时候,自己好像就是这样说父亲的吧?

    在阴暗的地牢中,菲利普教士回忆起自己人生的点点滴滴,每一篇每一页,都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就连已经刻意忘记的事,都开始慢慢清晰。年少时的无知与狂妄,青春时的虔诚与无悔,而今到了中年,却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愤恨。

    菲利普教士一直很虔诚。在他加入苦修会之前,苦修会的长老们作恶时,借着开光的名义为害妇女,借着售卖圣物的名义来圈钱。但是菲利普教士加入之后,每一次这些长老想做恶,菲利普教士都会当场叱责,使得这些长老们作恶的念头曝光,使得他们的恶事没法继续下去。而每一次叱责之后,这些长老们忌恨的目光,菲利普教士却完全不在乎。

    这是为了主的荣耀!主会保佑我的!

    菲利普教士这样虔诚的想道。

    一直到……他身为大主教的父亲去世之后。

    父亲去世之后,菲利普教士马上就被苦修团的长老们控告了‘妒忌’、‘傲慢’、‘****’以及‘贪婪’之罪,七宗罪占了其四,菲利普教士立刻就被投入了地牢,等待着神对他的判决。

    但是菲利普教士却是完全不在意的,他在地牢中也同样安之若素,即使是穿上破烂的衣服也并不感觉困窘,即使是吃着**的食物也并不感觉恶心,因为他之前身为苦修士的时候便是这样做的。

    是的,菲利普教士是虔诚的,他相信,上帝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答案。

    而最终,判决出来了。

    控告他的长老团们,其中一位作恶最多,罪孽最为深重的长老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新任的大主教,而菲利普教士,则是看在其曾祖父,祖父,以及他父亲三代人为天主鞠躬尽瘁的份上,一路跳过了大主教,跳过了主教,贬到远离家乡千里之遥的穷苦寒冷的地方当一个修道院长。

    而代价,则是两千枚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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