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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又道:“贤弟,还有一件事。十天后,羊家老祖母费氏七十大寿,我和羊家已经结亲,也应邀前往参加。羊家是泰山的望族,一门上下官职显赫,如果贤弟能和羊家搭上关系,那么严宿想对付你,亦或是想对付贤侄,也会有所顾忌。”
王允点点头道:“多谢兄长提醒,庆贺当日,老夫会前往的。”
“好!”
蔡邕抚掌一笑,看向王炎道:“贤侄,到时候,你也一定要去。我可是听说,羊家的掌上明珠至今尚未婚嫁,而且传闻这一次,还可能挑选夫婿。”
王允眼前一亮,道:“十天后,老夫肯定会前往祝寿。”
王炎却是一翻白眼,心中暗暗嘀咕:一开始,您老是会前往的,一听羊家要挑选女婿,马上就改口肯定前往。
这口风,变化忒快了。
提到了羊家的掌上明珠,王允和蔡邕便就此为话题,分析着娶了羊家明珠的好处,完全没有考虑王炎的意见。
对此,王炎心中连连摇头,这年头没有自由恋爱啊。不过王炎也没有放在心上,两老头聊的都是不靠谱的事儿。
临近傍晚,蔡邕便带着蔡琰离开。
马车上,蔡琰清丽的面颊上有着一抹疑虑,缓缓道:“爹爹,之前我和貂蝉姐姐聊天,发现她时不时走神,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忧愁,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开口询问,她也不说。”
蔡邕轻叹一声,道:“严宿任命王炎担任县尉,让王炎带兵讨伐杜贤。”
“讨伐杜贤?”蔡琰柳梢眉微蹙,道:“严宿和杜贤勾结,让王炎去剿匪,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再说了,王炎心思龌龊,能力平平,严宿怎么可能突然要对付他呢?莫非,是为了对付王叔父。”
蔡邕轻轻摇头,解释道:“因为王炎的存在,使得严宿无法拿下王允。”
“王炎能牵制严宿,这从何说起?”
蔡琰满腹疑惑,一点不相信,她对王炎只有满满的鄙夷。
蔡邕表情骤然严肃,正色道:“昭姬,貂蝉是王炎的贴身丫鬟,王炎举止失当,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事儿,不要老带着偏见的眼光看王炎。”
顿了顿,蔡邕又道:“今日,子师贤弟被抓,全靠王炎才救出了王允。”
蔡琰断然道:“不可能,爹爹你被蒙骗了。”
蔡邕见自己的女儿不相信,解释道:“傻丫头,子师今日被带走,貂蝉在县衙外长跪不起,没能见到严宿。王炎去了后,三言两语就慑服守门的衙役,……,最终,王炎救出王允。”
整个过程,蔡邕重复了一遍。
蔡琰听了后,心下恍然,终于明白和貂蝉谈到王炎的时候,为什么貂蝉也是时不时的走神,还隐隐有异样的表情。
事情的根脚,原来在这里。
第5章 猛将黄忠()
南城县西面,地势开阔平坦,县城的军队便驻扎在此。
大帐中,王炎正襟危坐,表情不悲不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目光落在下方垂手而立的一名士兵身上,却迟迟不说话。
士兵起初抬着头,渐渐的,竟是低下头,心中一阵发慌。他越是摸不准王炎的心思,心中反而愈发的忐忑不安。
细密的汗珠,自士兵的额头渗出,他的脸色也随之有了变化。
王炎眼眸一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初来军营,难免会被士兵的轻视,所以王炎用了一招心理战术。在双方身份地位的差距下,王炎迟迟不开口,士兵不由自主的心慌,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王炎吩咐道:“传令,升帐议事。”
“诺!”
士兵连忙回答,心中松了口气。
走出营帐,士兵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已经湿透了。
王炎端坐着,嘴角微微上翘,喃喃道:“根据昨天打探的消息,营**有三名百夫长。升帐议事,会有几个人不来呢?”
事实上,这一次升帐议事,也是王炎的一次试探。
军营由严宿掌控,王炎刚上任,严宿很可能事先通知,让军营的人来一个下马威。
一会儿工夫,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营帐门帘卷起,一名身材魁梧,顶盔戴甲,豪迈粗犷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他身长九尺,国字脸,浓眉大眼,颌下一副虬髯,粗犷豪迈。他行走间脚步沉稳,神色不卑不亢,气度不凡。
王炎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称赞。
中年大汉站定后,抱拳道:“卑职黄忠,拜见都尉。”
王炎眼中一抹诧色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摆手道:“坐!”
“谢大人!”
黄忠转身落座,腰杆挺直,目不斜视,没有主动和王炎搭话。
王炎问道:“你是哪里人?”
黄忠一丝不苟的回答道:“回禀大人,卑职南阳人。”
王炎心中一动,又道:“表字什么?”
黄忠觉得有些诧异,这新任县尉问这些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回禀县尉,卑职表字汉升。”
王炎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紧握,随即又松开了。
黄忠!黄汉升!
刘备麾下的五虎上将,此刻竟然在他麾下任职。
不过,这丝惊喜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怎么和黄忠搞好关系,是怎么击败杜贤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炎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便不再和黄忠搭话。
这情况,令黄忠感觉诧异。
原以为眼前的年轻县尉询问的意图是拉拢他,但现在对方却不再说话。
一番举动,令人不解。
营帐中的气氛,变得静谧了下来。
“哒!哒!”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营帐门帘撩起,士兵跑进来道:“回禀大人,百夫长周震、余熊尽皆身染风寒,无法前来拜见大人。”
王炎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一抹笑意落在黄忠的眼中,心中一凛。
眼前的少年县尉,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仅安坐如山,还露出一丝笑意,至少可以判断是有备而来,不是冲动之辈。
事实上,在王炎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旦周震、余熊表面上俯首帖耳,选择在暗中动手,那他才是非常的危险。
王炎看向黄忠,道:“汉升,周震和余熊一同染了风寒,你怎的没有一点病症呢?”
黄忠知道这话有弦外之音,却装作不知,不卑不亢的回答:“卑职身体强壮,从未感染过风寒。”
王炎淡淡道:“汉升身强体壮,看来汉升一个人,足以抵得了周震和余熊?”
话语中的意思,更是展露无遗。
黄忠那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这个时候,他有三条路。
第一条路,是顺着王炎的意思,站在王炎这边对付周震和余熊;第二条路,装傻不明白王炎的意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三条路,站在周震、余熊一边。
然而,黄忠饱受周震、余熊的排挤,如果不是他武艺高强,早被排挤出南城县。
黄忠不可能投靠周震,他实际上只有两个选择。
“反正已经被排挤,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实在不行,离开南城县去投奔荆州的亲戚算了。”黄忠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心一横,已然下定了决心,抱拳道:“回禀大人,周震和余熊沉迷酒色,都是酒囊饭袋,给卑职提鞋都不配。”
此话一出,王炎顿时笑了起来。
严宿千算万算,却算漏了黄忠,这一次,反而成为王炎的机会。
“黄忠听令!”王炎沉声喝道。
猛然大喝,一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杀戮气势,骤然在王炎身上体现出来。
这气势,令黄忠心中大惊。
唯有经历战场,且具备相当能耐的人,才能有这股气势。王炎一个年轻少年,怎么会有如此的气势。
黄忠心里面疑惑,却立即道:“卑职听令!”
王炎吩咐道:“周震、余熊身染风寒,而本官恰好略通岐黄之术,你去把他们请到本官的营帐来,本官亲自替他们诊治。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卑职遵命!”黄忠站起身,肃然道:“请大人放心,卑职必定完成任务。”
话语落下,黄忠已然转身离开。
跪在地上的士兵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更多了一抹恐惧。
眼前的县尉年纪轻轻,手段却很不简单。周震、余熊以感染风寒为借口,县尉以略通岐黄之术为理由,让黄忠去请人过来。
说是请人,可黄忠出手了,绝不是简单的‘请人’。
“你很热吗?”
淡漠的声音,骤然在士兵耳旁响起。
士兵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连忙回答道:“回禀大人,小的刚才跑着去传达命令,故而有些冒汗。”
王炎摆手道:“起来吧。”
“谢大人!”
士兵战战兢兢的起身,垂手而立。
王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回答道:“回禀大人,小的名叫杨贺。”
王炎道:“本官刚到军营,身边缺个跑腿的人,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刹那间,杨贺愣在了原地。
王炎说到:“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小的愿意。”杨贺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大声道:“小的杨贺,拜见大人。”
对杨贺而言,他只是军营中最底层的一个小兵而已。一旦遇到战事,冲在最前面赴死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王炎收他作为随从,他的未来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故此,杨贺心中激动不已。
王炎道:“起来吧!”
“谢大人!”杨贺站起身,恭敬的站立。他立即进入角色,道:“大人,黄忠和周震、余熊不和,虽然黄忠武力更强,可周震和余熊毕竟是军营的地头蛇,恐怕会……”
不等杨贺说完,王炎打断道:“我相信黄忠。”
杨贺闻言,便不再劝说。他转变话锋,把军营的情况一一说出来,让王炎尽快熟悉。
第6章 抓人()
“黄忠,放开我,谁让你抓我的,你吃了豹子胆吗?”
“黄汉升,你好大的狗胆,以为抱着新任县尉的大腿能猖狂吗?告诉你,王炎担任县尉,不过是县令的安排。王炎迟早要死的,他也就能蹦跶两天。”
“哎哟……黄忠,你打我?你找死。”
“啊…我的脸……”
“黄忠,老子不会放过你。”
“别打了,别…别……求求你,别打了。”
争吵声在军营中回荡,黄忠押着周震和余熊,稳步往中军大帐行去。
片刻工夫,黄忠带着周震、余熊进入营帐。
其中一人身材偏瘦,略高,鹰钩鼻,嘴唇细薄,透着一股子刻薄劲儿;另一人中等身材,神色憨厚,可是那闪烁的目光,给人一种猥琐卑劣的感觉。
杨贺低声道:“大人,周震身材瘦高,余熊面相憨厚。”
王炎点点头,神态俨然。
黄忠来到大帐的中央,拱手行礼道:“回禀大人,周震、余熊带到。”
“辛苦了。”
王炎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周震、余熊身上。
按照杨贺的描述,这两人就是严宿控制南城县士兵的重要人员。王炎要掌握军中的士兵,首先要除掉的,就是这两个人。
周震噘着嘴,昂着头,神态倨傲,他不等王炎发话,率先道:“王炎,你让黄忠抓我和余熊,是要干什么?军营重地,还有没有王法?”
王炎疑惑道:“抓人?我有让黄忠抓人吗?”
周震冷声说道:“废话,没看到我被黄忠的人扣着吗?放人,立即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余熊附和道:“马上道歉,否则军营动荡,你王炎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王炎目光看向黄忠,板着脸,呵斥道:“黄忠,本官有让你去绑人吗?去之前,本官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让你去‘请人’,你是这么请人的吗?”
黄忠回答道:“大人,卑职知罪。”
王炎大袖一拂,说道:“记住这次的教训,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此话一出,周震、余熊脸色一黑。
什么叫决不轻饶?
合着,这一次白白被黄忠揍了一顿。
周震心中怒火难平,大声道:“王炎,你和黄忠合起来演戏,欺人太甚。”
王炎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周震重复道:“你和黄忠演戏,欺人太甚。”
王炎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你们感染了风寒,是小事一桩。我这耳朵时而听得清楚,时而又听不清楚。就像现在,根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