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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你这。。。。。老婶这。。。”
里边传来大娘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她看来真是强人所难,鸡根本不在棚内,又如何给他看!再说了那鸡是刘铭的,她根本还没看到过,哪里知道那只鸡才是那只神鸡!
刘铭捏着拳头,这厮就是来找茬的!
进入市内就看到西门庆手里端着一盆瓦翁的牡丹花!
旁边站着那日在酒楼所见到的的张公子!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张秀才!
“哟,贵客上门啊!有失远迎!”
刘铭站在门口抱拳轻蔑地看着院中的两人!
“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两人一个要见那只鸡,一个要送给芸娘牡丹花!”
大娘真是嘴碎,跑到刘铭面前就是一顿说!
令刘铭现在是火冒三丈!这个狗竟然真的跑来挖墙脚了!
看到刘铭的样子,张秀才也不生气,而是抱胸而立笑道:“刘屠夫!我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有此等机缘,不但美人抱怀,还白白多的了一只神鸡!真是走了好运了!我想定是我那只**的猪肉让你倒运了!”
“呵呵,那还真得感谢张公子张秀才了!”
刘铭只是冷冷地说道。
张秀才讨了没趣,也不气恼而是摇着手中的文扇笑道:“感谢的话自不必多说,能否让我开开眼,听一下刘屠夫的那只鸡如何?”
“还有让芸娘出来一见,我要赠美人一翁牡丹花!”
站在旁边的西门庆一脸的淫像,捧着牡丹花的双手都有点激动地发抖了!
第二十三章 坑你没商量()
“我警告你一点,芸娘不是技人,既不卖身也不卖艺,要想找牌子自己可以去摇耧去找,在这里放什么臭屁!煤球!”
刘铭看到这个西门庆就想给他一刀!不知怎地心中痒痒的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我仰慕芸娘姑娘连送一盆花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张秀才笑的前仰后合!没想到在这孟店城(阳谷县)内竟然有人讲西门庆不配的话,真是好笑至极!
因为还从来没人说过这样直白的话!
西门庆气的面色发抖,嗫嚅着唇咬着牙狠狠滴说道:“一个屠夫就敢嚣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后台!”
“我的后台自然是张秀才张公子的老爹知县大人!”
方才在门外刘铭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能够判断出这个张秀才的出身显贵!自然在孟店城(阳古城)这个地方来说也算是第一世家了!
听到刘铭突然说起这事,站立在一旁的张秀才神色慌张:“好了!都不在争论了!我们还是谈谈那只会唱曲的鸡!“
西门庆对于刘铭的这个后台自然是不感冒的,想他在京师汴梁也有后台,只不过生活在孟店城(阳谷县)也得顾及一下地方的蛇头面子!
所以极力巴结张知县!图个方面,也增强他的势力范围!
平日乡里或者熟人找他说情,也能在县里混点好处!
通俗点说就是县绅!
“商人言利!我们勾栏瓦市每一次开张持续一个时辰!就要卖出一百张门票,按照每张二十文,就是二千钱!这个价格不知道二位能接受不?”
刘铭自然不可能与他们继续犟下去,这样自己肯定吃亏!还不如按生意来讲划算!不信这朗朗乾坤他还敢吃霸王餐!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虽然西门庆手里的一翁牡丹花是托人从汴梁买来的花掉了他五贯钱!依然对于刘铭这个价钱觉得贵!
就好比我们愿意花几十万买辆豪车,绝对不愿意花十来万去看场电影或者演唱会一样!
此时的就是汴梁的大技人开场也就在三十到五十文之间,最多不超过一百文费务!
而刘铭一开口就是准备让他们包场的节奏,这个冤大头西门庆自然是不愿意的!
两个人一个是知县的儿子,一个是巴结知县的商人,钱是谁来出,再明白不过了!
“才两贯钱!不贵啊!你手里的牡丹花都不止这个价钱吧?”
西门庆看着张秀才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阵心里发慌,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来合计他!
张秀才自然是老道的很,他曾经在汴梁花市上看到一盆牡丹花售卖三贯钱的场面,称之为花中皇后!
牡丹花中的双头牡丹尤为珍贵,偏偏西门庆手中的竟然是那双头红牡丹!那价钱可想而知!
甚至北宋学者周敦颐在他的作品爱莲说曾经说过: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可见牡丹花的高贵以及昂贵的价格!
西门庆本来打算装一下土豪,岂料这次真成了土豪了!只不过是被坑的土豪!
既然张秀才提出来不贵!还要看!他只能人抱着肉疼的感觉有气无力地看着张秀才:“那公子想要看多久呢?”
“掌灯时分吧!我倒要好好滴听听鸡唱出来的曲调有何不同,将来在秋闱上也能写一篇关于鸡的文章!”
听到张秀才的远大志向西门庆一脑门子汗,现在是午时!掌灯时分是几时了?岂不是要付三个时辰的包场钱?
西门庆很想装无赖,地主家也没余粮了!但是这个怂蛋不能装,毕竟张知县在孟店城多年,在朝中也有干爹,因此不能得罪了他!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可否先支付一下钱物,我好准备准备开场呢?原本我是不打算现在开场的!毕竟吉时未到,犯了忌讳!但是因张公子一再要求,我就破例专门为张公子先开唱!”
刘铭自然是说的圆滑,这样也避免了收取钱财张公子而反感!
“刘屠夫真是越来越市侩了!那我还要感谢刘屠夫的恩赐了呢?”
“哪里的话!我只是想向二位说明,本勾栏瓦市一经售卖票务,绝不退还的原则,希望二位考虑清楚之后在决定是否购买三个时辰的时间来听鸡唱曲!”
“当然,商议的差不多了!我这里有六吊钱,你且拿来去!”
张秀才装腔作势掏着宽大的袖袍,眼睛瞟着西门庆!
“张公子!说好了出来游玩都包在我身上,哪能让你破费的理!我这里有六贯钱!马上给我上鸡!”
西门庆面色不太好看,掏出六吊钱的时候一阵肉疼!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我马上让我家勾栏瓦市的角儿出来为二位效劳!”
提着沉甸甸的钱,刘铭心里是乐开了花!
这个买卖值啊!
等他钻进狗棚的时候才发现大公鸡这厮又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
勾栏瓦市后边是一排住家户,那边传来家犬的狂吠声!
一个泼妇站在门前叉着腰骂骂咧咧:“榫子!谁家的大公鸡天天来勾搭我家母鸡,害的他都不产蛋了!我打死你!”
扑棱扑棱
一阵翅膀拍击的声音传来,一只大公鸡飞回了狗棚,兀自用膀子拍着胸口,嘴里念叨着:“妈妈咪啊!吓死老鸡我了!差点就没命了!”
“喂喂,你小子又去哪里鬼混去了!从今天开始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就宰了你!乖乖滴给我准备准备出去唱曲去,客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突兀的声音吓得鸡差点飞跑了,定神一看才发现是刘铭叉着腰瞪大了双眼看着它!
“那有什么办法,你不是不给我找母鸡吗!我只能自己找了!”
“从明天开始你每日给我唱曲,我保证每日十只美母鸡供应给你,而且日日都更换新鸡如何?”
“真的?”
“当然!”
“好!”
“还给我磨蹭,赶紧给我上台!”
刘铭此刻就如同一个窑子里边的妈妈让姑娘们出去接客一样推搡着可怜的鸡仔!
第二十四章 鳄鱼的眼泪()
张秀才与西门庆等到的不耐烦的时候,刘铭匆忙走了进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让两位久等了!进来吧!鸡仔!”
张秀才与西门庆打死也不会相信一只彩色的大公鸡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地走进来,嘴里还嘟囔着:“就不能让老鸡我安生两天!”
“它会说话?”
张秀才拍案而起,激动地手中的文扇都从手中滑落!
至于这个问题的弱智程度不是一般的!
“不会说话,怎么唱曲呢!”
西门庆看到刘铭脸上不怀好意地笑,瞟了张秀才一眼笑着说道,生怕囊弄了张秀才!
“啊!我竟然忘记了!莫怪!莫怪,刘屠夫开始吧!”
张秀才自然听出来西门庆是为了是他明白才会说出那番话,也相当于提醒他的失言!
“开始吧,鸡仔,明日必定送到!”
刘铭朝着大公鸡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看二位都是酒色之徒,不如就唱一曲西厢记如何?”
大公鸡自然不懂这里的权贵与否,犹如童言无忌一般调侃着下面的两人!
“大胆!你。。。。。。。。。。。。”
西门庆虽然是酒色掏空了身体之徒,但是非常厌恶别人说他这样,自然恼怒无比!
“你个大头鬼!听不听?不听小爷可走了!”
大公鸡竟然装腔作势要走,这下张秀才可是惊了!
本来刘铭没在场,大公鸡说的话搞不好无人能管教,那要是真走了,好好滴听曲心情就被破坏了!
“鸡兄留步!留步!”
张秀才一脸恳切地说着,似乎在异类面前他是提不起半点贵族公子哥的架子!
“在叫我吗?”
“当然,你那所谓的西厢记??是主要说什么故事的?”
“想听吗?拿钱一贯可以听前戏!”
这孩子真是成精了,躲在后堂一直观看动静的刘铭不禁忍俊不禁!
“给给!”
这次西门庆还没来得及掏钱就被张秀才抢了个先,大公鸡怀里搂着一吊钱心里乐开了花,若是拿着这些钱让主人给它多赏几个母鸡岂不是胜似天仙般的生活!
“鸡兄!钱已经交了,是否开始叙述一下?”
一旁的西门庆一脸的哀怨,又怕再次吓跑了这只任性的鸡,只得低眉承笑地问道。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相传在唐晚期!元稹,出生在河内县清化镇的赵后村,赵后村的邻村是崔庄村,崔庄里有一女崔小迎,两人从小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元稹八岁时父亲逝世,小迎一家更把他当亲人看待。小迎十岁那年,父亲去烟粉作坊做工,举家搬迁。于是便跟随小迎的父亲一起前往。
两人经常在斑竹林里逗耍,过家家,拜天地,称公道婆,并在沁园内结识了很多文人过客,如著名的文学家令狐楚,韩愈,白居易,李绛等。受其熏陶,学习诗文,15岁就已明两经擢第。小迎也长得如出水芙蓉,美丽超群,两人私定终生。
元贞十七年春,元稹赴考从政,后深受当时太子少保韦夏卿赏识,权势之下与韦夏卿之女韦丛婚配。从此一生再也未见小迎一面,其妻早逝后,曾多次回家寻找,却杳无音讯。”
大公鸡将这段曲词的主要故事背景说出来了!
张秀才则是一脸震惊,元稹他是认识的,唐晚期大诗人,作为儒学之人学习诗词的机会很多,令张秀才最为感动的那句话就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但元稹只写了一部叫做莺莺传并未做过什么西厢记之类的东西啊!
他当然不知道西厢记是元代才正式出现的!
那都是几百年之后的事了!
在张秀才心中这一吊钱值得,最起码知道了故事梗概,然后再操作起来更加方便了!
“我要开始唱了,二位座好了!”
大公鸡的话让西门庆冷哼了一声,话说你能唱出什么玩意的曲子!
本来张秀才想到这个故事,大公鸡肯定要唱这个东西,但是当真的唱出来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很多东西根本上是晦涩难懂!
(空撇下)碧澄澄苍苔露冷,明皎皎花筛月影。
'拙鲁速'(对着盏)碧荧荧短檠灯,(倚着扇)冷清清、旧帷屏。
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仙吕八声甘州'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
。。。。。。。。。。。。。。。。。。。。。。。
大公鸡唱的带劲,已进入工作状态就好像是启动了的电带机器一般,洋洋洒洒给两人听的如痴如醉!
完全代入了当时张生与崔莺莺的那种惆怅凄美的世界!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夹杂在里边!
当大公鸡唱完最后一句:'挂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