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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钊父子一前一后,闷不做声,几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刘铭的母亲看到了,慌忙上来扶着刘铭:“这都结痂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小官人疼不疼!”
芸娘在旁边抹着眼泪拿着手绢替刘铭擦着血迹。
衣物已经与血结痂在一起,很不好脱下,得用热水泡泡才能揭下来、
刘铭已经麻木了,实在是疼的钻心!
第七章 刘家村内斗()
也没有麻醉药,还要上水,上草药!
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不断地冲击着刘铭的神经,这真真是比生孩子还疼吧!
最难受的那道长长的伤口,皮肉都翻出来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母亲拿着针线给缝合一下,期初母亲是不愿意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后来在满脑门子汗的刘铭强烈要求下开始了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两个人还是非专业的!等到刘铭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声音。
“二哥!我们来牵牛的!”
刘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老七,指着窝棚说道:“这里边!自己去牵!”
老七走到我棚内,看着膘肥体壮的老黄牛激动地笑道:“二哥原来喂养了一只大老腱啊!”
老腱大老公牛,俗称大老腱!因为体格较大,一般都作为种牛存在!
“老七,你牵我家牛作甚!”
刘铭的母亲已经跑出去了,闹腾着。
“嫂嫂,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二哥!牛我就先收下了,回头要给娇娘的!”
老七和几个人牵着牛走了出去。
刘铭的母亲在院中哭喊着:“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了牛,麦子如何收?今年不比往年,连个长工都没有!”
“闹够了没!丢人现眼,滚回家里去!”
刘钊发了一通脾气,独自去鸡棚里了。
中午时分,刘铭的大爷,也就是刘钊的亲哥哥来了,还带着他同爷的几个兄弟,这些人刘铭都是喊叔叔辈的!
“老二,我听人说那刘越指示老七牵走了恁家的老腱,这事是真是假?”
刘铭的大爷是县里的勾栏瓦市的主事,年轻时候曾经去过汴梁学习过一些杂居曲目。后来回到家乡孟店(阳谷县)开办县里第一家勾栏瓦市,虽然规模不大,倒也是县里达官贵人喜闻乐见的场所。
“别提了!最近他风头正劲!吃下了我甩卖出去的千亩良田,一些村内氏族的租户现在都要看他脸色生活!我这样也是无奈啊!”
“这些族内子弟受我南门庇佑久矣,现在这样岂不是刘氏之不幸,我要给你找回场子!”
“兄长!找回场子自不必了,刘越也不是善茬!”
“那就干!我倒要看看南门什么时候怂过!”
刘铭的大爷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在刘铭家里住了三两日,就找到了一个机会。
刘越竟然将赔偿给娇娘的老腱牵到他的地主大院内。
“三丙,你给我出来!”
刘越正在家中吃着美味的食物,听到门外有人喊,走了出来,院内的仆从也都一并跟了出来。
刘越现在是财大气粗,仆从也是族中子弟给他撑撑场面,混口饭吃!
“我当是是谁,原来是大义哥!别来无恙啊!进屋座吧!”
刘越笑眯眯地看着刘铭的大爷刘义。
“三丙,那老二的老腱是给娇娘的,怎么成了你家的!你是不是抢夺他人财物了!”
此时的法律抢夺他人财物一经发现既做盗贼处置,这个大帽子刘越自然不愿意认的!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看着这个牛比较实在,借用两天!哪里是霸占!”
“是非曲直,要等娇娘前来对峙则能清楚!”
“哼,你一不是保长,二不是族长,凭什么审问我?是不是仗着你的兄弟是族长就敢来闹事!今天就算是我答应让你离开,这些子侄也不会答应!”
刘越是直接下了一个隐晦的指示。
“大爷!要么现在离开,再不提其他事,若是再敢闹事,我们可要让大爷知道什么是北门的拳头!”
“威胁我?三丙,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敢吗?我就站在这里!”
。。。。。。。。。。。。。。。。。
“族长,大爷在北庄被刘越打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厮真是胆大妄为了,召集门内兄弟抄家伙给我上!”
“走!”
南门的老幼几乎是拿着木锨和木叉之类的东西气势汹汹地朝着北庄而去。
母亲吓得不敢吭声,刘铭站立起来,想要出去。
“小官人,你这是去作甚!”
“一切都因我而起,我要去劝阻他们!”
“儿子,不要去!村内的打斗轻则重伤,重则是要闹出人命的!你快去县里报官!哦,对了,那个县里的都头是姓武的,为人听说好像很正直!他的哥哥是县里不远的武庄人!你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孝敬与他,求他让他弟弟在出巡的时候偏袒一下我们!”
母亲的话让刘铭差点缓不过气来,这个时代已经开始贿赂县里的人了吗!?
这是正大光明地教人学坏啊!
不过也没法,这个时代的百姓对于官员可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能仰望,凡事都要求个方便!
大户人家更不例外,刘铭能从里边出来,那个宋仵作肯定收受了老爹给他送去的大量钱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出狱。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刘钊现在也不会一步步地被北门欺压!
“我不能去,这不是送礼吗!难道不送礼就办不成事了!”
“大妈!你这是作甚!”
芸娘看到母亲跪了下来,慌忙去拦!
“算我求你了!快去,晚了,你叔伯兄弟都要受北门的欺辱了!”
“好吧,母亲,我这就去!”
“芸娘快去给你官人牵驴!”
芸娘很快从驴棚里牵来了一匹小毛驴。
刘铭此时手臂上被包扎以后依然有点疼,脚腕也是疼的不行,只能强忍着了。
抹着还带着温热的几两纹银,刘铭踏上了去县里报官的旅程。
此时也没个电话,报官也需要时间!因为刘家村距离县里比较近,也就十来里的距离,所以相对于其他地方还是比较容易报官的!
进入孟店(阳谷县)城内,大街上站满了人,摩肩擦踵的,真有点繁荣的景象,有点像那个横店拍戏的场面!
县衙大门敞开着,门口两尊石狮子久经风霜,露出齿牙。
门右侧一个县衙大鼓显得蒙上了一层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击鼓鸣冤了!
此时有一种说法叫衙门敞开,有钱进来,没钱莫来!
刘铭拿起了鼓槌敲响了阳谷县的第一声锣鼓!
咚咚咚
传遍四周,甚至连过路的百姓都驻足观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人是不是疯了!
第八章 面基金莲()
“何人击鼓!”
一个衙役站在了刘铭面前,此人生的威武高大,不怒三分威,后面还跟着几位衙役也是怒目而视,好像打搅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这是一点小意思,孝敬各位大爷!请笑纳!”
刘铭此刻猫着腰,陪着笑,有点站街女的感觉。
“拿开你的脏手,就问你何事,若是没有,我要仗你三十大板!”
“我们武松巡检都头是正直伟岸的,你可以详细地说说是什么事情击鼓!”
武松?
是他!
真的是他!
这特么比电视上帅多了!哈哈!真想求他给自己签个名,以后有幸回到现实,也能装一下!
“这人不是傻了吧?在笑真把你拉出来仗三十了!”
旁边的衙役悄声说道。
刘铭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小人是刘家村人士,刘越作为大保长,指示手下无故殴打我的家人,我请求大人为我们伸冤啊!”
“什么?竟有这事!王才去召唤人马,随我一同去一趟刘家村!”
“武都头,那保长也算是县内招募的差人,真要去是否惊扰一下张大人!”
“区区小事,某自会处置,快去唤人!”
武松已经有点不耐烦,这样的事他是最喜欢处理的!
“那就谢谢武大人了!”
“不用谢,这是某应该做的!除暴安民乃我只责任也!”
武松说完已经走进内牙去取他的武器了。
刘铭报完官,该去买点东西去一趟武松的哥哥家了!
送礼这个事情刘铭还真没干过,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好!
牵着毛驴在街上走动,手臂还受伤确实引起了不少的关注目光。
“小官人,我看你受伤了,我这里有上好的熟牛肉可供养身体,生血造津,益气养年,何不来几斤!”
街头的牛肉脯传来了老板的呦呵声。
骗鬼呢,牛肉发捂的食物,在受伤的时候吃了岂不是要让伤口发的更快点?
“小官人!上等牛肉就是送礼也不失格了,这可是官府亲监的杀卖真品!才卖200文一斤啊!不信你看官府给我的批文,保证是真品啊!”
200文一斤还便宜?50文买12斤大米,相当于48斤米一斤牛肉,还便宜,真当自己不识数啊!
在古代,老百姓是以“以牛肉为上味”的,但朝廷明文规定严禁屠杀耕牛,在这种背景下,宋朝初年百姓杀牛吃牛的现象却屡禁不绝,地方政府面对这种“反动”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皆因“牛肉税”。
牛是农耕时代宝贵的社会财富。宋代法律规定严禁屠杀耕牛。要杀,也得向政府报告缘由,由官家统一来杀。
编订于北宋初年的宋刑统中,有“诸故杀官私牛者,徒一年半”、“主自杀牛马者徒一年”的法条。
可是法律条文再细密,再严厉,也有不怕扑火的飞蛾。在一些地区,老百姓不仅不把禁令放在心上,而且大吃特吃牛肉,甚至有“一乡皆食牛”的壮观景象。
那时候,宫廷以吃羊肉为美,老百姓却“以牛肉为上味”。受利益驱动,不少投机分子积极挥起屠刀,史称“不逞之辈竞于屠杀”。据记载,从洛阳到开封,“鬻牛肉者甚众”,公然买卖牛肉的店铺随处可见。
在吃牛肉这个事情上,绝大多数地方官都选择了做睁眼瞎。地方官自然有他们的小算盘,不外是让钱包尽快鼓起来。
“小官人,在这个阳谷县就我一家售卖,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老板依然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期盼着这个看装扮能买起他的牛肉的家伙!
对了,送牛肉也可以啊!
“老板,给我切六斤一两银子如何?”
“我这已经是亏本买卖了!”
老板一脸的难相。
“那算了,不买了!”
“留步!留步!亏本卖给你了!”
“我可是识得秤砣的,你若是敢缺斤少两的话我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小官人你放心吧,我们这里的秤砣每季度都会被检验,哪敢掺假弄假秤砣!若是吃了味道不错还来买啊!”
“那是自然给我切五斤包住,然后在分开一斤单独包住!”
“好叻!”
老板真是一把好手,很快两个荷包包裹着喷鼻的牛肉被送到了刘铭手里!
“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刘铭递给了老板一两银子,老板一脸苦笑,这还用找啊?这本来就还不够好不!
买这些牛肉差不多了,这么贵也算是送礼一趟了!
那一斤被刘铭藏在兜里,回头给家里人吃,剩下的五斤提着骑上毛驴,直奔那个所谓的武庄。
武庄距离县城很近,就在县城南部一里路左右,路过南面的街道,售卖各种玩意的家伙都有。
卖梨子的、卖炊饼、卖包子的应有尽有。
其中刘铭还看到一个侏儒症的壮年汉子,面貌也看不甚清颜面,看起来好面熟的样子,至于在哪里见过不得而知。
武庄连接着县城,一条长街显得特别悠长。
“这位老人家,请问那武氏大郎可是住在这边?”
“你从这里走朝南,在拐一次,门口摆着炊饼圆盘就到了!”
“谢谢了啊!老人家!”
“后生,莫谢!”
刘铭顺着老人家的手指方向找到了门前。
大门紧闭着,似乎看不到有人路过的感觉,显得特别的寂静。
当当当
刘铭站在门口敲着门。
“官人回来了!”
远处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口中念叨着。
拉开门看到的却是刘铭站在门口,不免有点警惕地问道:“这位官人所来何事?”
刘铭真真是看傻了,此女穿着红色的夹袄,襦裙长而及地,丹唇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