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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的大宋皇宫与公主府都距离运河不远,所以迎亲队伍改走了水路。
在江南,摇快船娶新娘也是由来已久的习俗,不足为奇,莫不是皇家也入乡随俗?
很多百姓闻讯赶到运河边时,瞧见十几艘披红挂彩的婚船匀速前进,婚船外观一模一样,公主和驸马在哪艘船上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看热闹的难免有些失望,居心不轨之人则完全抓瞎了,冒然出手,很可能误中副车船。
不过临安百姓很快瞧见了特别的一幕,当先的第一艘船上有人在击鼓。众人原以为是寻常迎亲的锣鼓,但仔细一听,好似是战鼓的节奏
再仔细一瞧,击鼓之人是位英姿飒爽的红衣妇人,有识得之人惊喜道:“是韩夫人,韩夫人”
众人恍然大悟,黄天荡之战,长公主与韩夫人双姝击鼓,巾帼红颜举国称颂。今日福国长公主大婚,韩夫人击鼓,莫不是模仿当日情景?
紧接着人们瞧见,后面的一条船上,竟跪着两排人,被身旁的宋军将士持刀看押。看那发型装扮,都是女真人,应该是此番黄天荡之战的俘虏。
啧啧!
人群中有心思机敏之人猜测道:“莫不是因为公主、驸马黄天荡水战,患难与共,所以水路迎亲以作纪念?”
“嗯,婚礼甜蜜之际不忘携手患难之时,此情咳咳!”
“我还听说啊”不知哪位消息灵通人士低声道:“我听说啊,长公主与驸马初遇是在水中”
“哦?”
“长公主被金贼追杀落水,驸马潜水相救,两人因水结缘,水路迎亲,还让金贼见证,实乃甜蜜快意之举。”
“水中识君水中娶驸马真是有心之人,对长公主用情至深啊!”
“婚礼之时仍不忘保家卫国之事,长公主与驸马忧国忧民,令人钦佩。”也有人如是说。
“此举也好叫金贼知晓,我大宋上下保家卫国,争取幸福生活的决心”
一时间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有的甚至相当离谱,但为这场出乎寻常的水路迎亲,找出了无数个充足的理由。
各种说辞大都是正面、积极的,对徐还和柔福帝姬本人,以及他们的爱情多有赞誉祝福,俨然已经传为佳话。
这些可以都是意外之喜,某种程度上,改变道路,水路迎亲堪称是无奈之举。
徐还思索许久,唯有如此,彻底隐匿自己与柔福帝姬的行迹,否则高头大马与花轿目标太明显了。
而今十几艘船,刺客很难发起准确袭击;且突然改换道路,根本不给他们踩点与准备时间。
街道之上,他们尚有随即应变,孤注一掷的机会,但船行运河中,距离河岸很远,刺客难以靠近。
至于梁红玉击鼓,那完全只是个幌子,为的是合情合理地将那些金军俘虏押在船上,目的自然是作为人质。
包括突合速、阿里等金军高级将领在内的人质,相信岸上的刺客都认识他们。只要他们动手,这些人质也必将身首异处,赵构已然点头应允。
与此同时,改变路线更容易确认刺客。
先前撒钱之时,鹤立鸡群的那些人,如果继续出现在运河边,鬼鬼祟祟,那么是刺客的概率就很高。无论他们动手与否,斥候和差役都会将他们暗中拿下,严加审查。
徐还是希望刺客知难而退,不要动手的,毕竟婚礼之上动刀枪见血,惊扰了百姓不大好。但事与愿违,偏偏就有人不知死活。
看到有金贼从岸边跃起,意欲跳上婚船之时,很多人发出了惊呼声。
不过等待他的是一支羽箭,尔后跌落水中被擒获。也有人在岸上举起弓弩,但不等扣动机括便被将士拿下。
一时间,运河边上演了很多幕类似情景,引得惊讶连连。
不过临安府差役及时维护秩序,并未出现较大的骚乱,加之有“知情人士”声称:也许这是驸马与长公主初遇,以及黄天荡水战的情景再现
有人闻知,恍然大悟,这就有点类似于“故地重游”,追忆往西患难与共的温情岁月,真是好生浪漫!
也不知谁道出了这么个词,甚为贴切,自然又是一段佳话。
众人纷纷称赞,驸马不禁能征善战,没想到谈情说爱也如此有手段,引得许多年轻女子羡慕不已。
奈何这般柔情的好男人已经名花有主,哪怕情愿做小也没得机会历朝历代,驸马纳妾的例子甚少
随着婚船远去,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回家,去向没能一睹盛况的亲朋邻里炫耀一番。今日见闻,半辈子吹牛的谈资是有了
在这个过程里,那些军中斥候、临安府老道的斥候也行动了,在韩世忠调派来的御营兵马配合下,擒获了不少可疑分子。
他们将被连夜隔离审问,核查身份,此时的徐还当然顾不得此事,所以是由韩世忠负责。
韩世忠先来瞧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不过也确信会有不小的收获。想来明早驸马洞房花烛起床之后,就能听到一些好消息,权当是新婚贺礼。
确认徐还与柔福帝姬已经安全抵达公主府,开始行礼拜堂,韩世忠这才彻底安心。
不过自己还不能闲着,韩世忠先派人前往宫中奏报,让皇帝赵构放心。然后前去审问罪犯,审的越早,得到的东西也就越有价值。
与此同时,杭州知州康允之,以及负责临安城防的张俊也没能歇着,他们需得加强各个路口、城门的盘查,以及城中排查。
“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有刺客潜伏城中,这可是天大的事,若不能妥善处置,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六六章小别恰新婚()
婚船靠岸,花轿启程。
徐还和柔福帝姬顺利到达公主府,接下来就是各种繁杂的婚礼流程。
在礼部和内府官员的引领下一一完成,婚礼这才告一段落。
公主府盛大的婚宴随即开始,朝中有名有号的官员几乎全都在座;有的认为自己官职身份低微,不好意思赴宴,留下贺礼便告辞而去。
饶是如此,公主府的花厅,庭院里亦摆的满满当当。宫中为此特意派了御厨掌勺,珍馐美味,觥筹交错,那是相当热闹。
徐还作为新郎官,少不得出面答谢敬酒,不过略微招呼几句便离开了。
天色已经不早,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都懂,故而相当体谅驸马爷。
只是身为傧相的韩世忠怎么也不见了?偌大的场面只留下一个公主府长史裴元衍招呼。
唯独少数知晓内情之人心里明白,今日当真是有惊无险!
徐还辞别众人,自是往内院而去。
洞房之内,红烛已经燃起,佳人久候多时。
皇家嫁女,免不了些许繁琐礼仪,洞房之内也不例外。不过随侍的年长宫女颇有眼力见,唯恐战场杀伐惯了的驸马不耐烦,一切从简,伺候驸马公主净面浣手、简单洗濯之后便告退离去。
至于侍候在外间的宫娥,也一并被徐还打发了。古人那种留通房丫头伺候的习惯,他无法接受,好好的二人世界为何要旁人在场?
最不能理解的是后世辫子朝,皇帝宠幸嫔妃之时,帷幕外还要留个宦官帮忙掐点,提醒时间,扫兴不说,也不怕那什么
总而言之,房间内只剩下了新婚夫妇二人。
徐还松了口气,在俏佳人身旁坐下,笑道:“嬛嬛,脱了吧!”
“呃啊?”柔福帝姬微微错愕,今夜会发生什么,她心如明镜,何况当初他们曾有过但眼下这节奏未免有些
徐还见他误会,笑道:“先把软甲脱掉,紧绷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吧?”
“哦”柔福帝姬点点头,有些难为情,脸上却不由泛起一层红晕。
在徐还的协助下,除下大红喜服,这才脱下有备无患的金丝软甲,柔福帝姬顿觉松快不少。
只是如此一来,失了束缚,中衣之下的峰峦顿时凸起不少,徐还瞧在眼里,顿时喉头一动。
“外面的事情都妥当了吗?”柔福帝姬不明情形,难免挂念。
“妥当了,今日委屈你了。”
“何来委屈?这般婚礼,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些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要铭记一生的。”
“嗯!”柔福帝姬点点头,靠在徐还胸前,倍觉幸福,许久后轻声问道:“对了,确认是金贼吗?”
“还不知道,韩兄先去处理了,今晚我什么都不管,只管你!”徐还拉着柔福帝姬的手,柔声道:“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我真怕他们搅了我们的好日子。”
“好在徐郎安排周到,一切顺利昨夜未眠,今日忙碌,徐郎想必累坏了吧!”柔福帝姬关切询问。
“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放心有的是精力!”徐还坏笑一声,转身将柔福帝姬抱在怀中。
“徐郎你要不先睡会”柔福帝姬面色含羞,支支吾吾。
徐还摇头笑道:“放心,不累更何况,苏学士都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睡得着呢?”
“我们已经”
“就是因为我们已经算算日子已经小半年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这是小别恰新婚。”
徐还不再多说,揽着柔福帝姬的纤腰,顺势倒在榻上红烛高照,云雨旖旎!
也不知过了多久,零云断语渐渐停歇。
柔福帝姬躺在徐还的臂弯,脸上潮红未消,低声道:“徐郎,我们总算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当初我真的担心不能嫁给你!”
“遇到你的时候,你穿的便是嫁衣,可见这是命中注定的。”徐还柔声道:“所以啊,那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媳妇儿!”
想起在混同江畔,假扮夫妻的事情,柔福帝姬轻声质问道:“好啊,原来你那时候起便没安好心?”
“怎么能叫没安好心呢?”徐还义正言辞道:“我要不是正人君子,还能等到在淮南才何况还是你主动。
唉!你可知那些个夜晚,我忍得多辛苦,往后啊你定要补偿我才是。”
“坏”
柔福帝姬俏脸绯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态度,好一会才低声道:“相比于那些姐妹,我是幸运的,能从火坑里逃出来,能嫁得如意郎,能把清白之躯给心爱之人”
“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徐郎,委屈你了!”
“此话从何说起?”
“我毕竟曾为金贼所掳,所以外人难免”柔福帝姬低声道:“公主出降,历来会有年长宫人传授房闱之事”
徐还清楚,这年头的生理卫生教育着实落后,女子出嫁前懵懂无知是常有之事,往往由其母或长辈妇人私下教授。
柔福帝姬续道:“那几个宫人看似恭敬,其实很敷衍,就像是走过场。那种感觉,好似觉得我应该什么都懂,不用多说一般
她们怎么想的不言而喻,宫里尚且如此,外面肯定也有类似风言风语,难免让你”
“委屈?”徐还反问一句,打断道:“嬛嬛切莫多想,何必在意愚妇蠢见,小人之心呢?嬛嬛冰清玉洁,我最清楚,何来委屈?娶到个如花似玉的公主,是捡了大便宜才对。”
“徐郎”
“别多想,有位先哲曾说过:过自己的好日子,让别人去说吧!”徐还笑道:“至于房闱之事,用不着那些愚妇来教,我教你便是”
“怎么?你精于此道?”
骤然被媳妇这么一问,徐还难免尴尬,讪笑道:“这种事不都是无师自通的吗?往后我们一道探索”
说话间徐还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一阵摸索之后,俯身在柔福帝姬耳边低声道:“小别恰新婚嘛,说好的,你要补偿我的。”
“徐郎,你”
柔福帝姬刚要说什么,樱唇已然被封住,芙蓉帐里只能听到些许嘤嘤嗡嗡的声音
第二六七章莫名疑云生()
晨光熹微,红烛燃尽。
柔福帝姬从睡梦醒来,准备悄然起身。
前天夜里通宵不眠,昨晚又好一番操劳,故而柔福帝姬并不想惊醒徐还。
没想到微微一动,一只大手便伸过来,将她摁了回去。
“春宵苦短,别着急”徐还没有睁眼,但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柔福帝姬连忙道:“徐郎,天亮了”
“天亮了又如何?”说话间,徐还越发开始得寸进尺。
“昨晚已经那般折腾,这会”
“前天没睡,昨天忙了一整天,昨晚发挥不好。为免嬛嬛误会,这会向你证明下为夫的真正实力。”徐还轻轻一笑,伴随着柔福帝姬一声低沉的惊叫,翻身过去。
许久之后,云收雨住,窗外已经红日高起,明光灼灼。
柔福帝姬白了徐还一眼,挪动有些酸痛的双腿起身,埋怨道:“都怪你